《暗硝》Diser

19、京城事

　　【白叔，原名白行，字安柏。】
　　【白行，白安柏。】
　　【人如其名，一生志在安定四方，为人勤俭节约，为官正直公正，善良温和，与民同悲喜，饱读诗书经文，学富五车，堪称温儒尔雅举世无双，完全挑不出任何一滴污点。】
　　【生卒年不详。】
　　【只知育有一儿，其余是否妻妾成群、是否儿孙满堂皆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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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辞鞍只知道这些，这就是在他势力所及范围内所能查到的所有线索。
　　他不是第一次听见“白叔”这个称呼，甚至熟悉到能埋藏在记忆里的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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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样想着，却没发现阎魈拉着他走了，去的也不是场厅。
　　空气里氤氲着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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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知道他最后出现在茶楼里。
　　后来白辞鞍就不知道被带去哪里了，毕庄夷找了很久很久，直到这件事已经成了荒凉沉重的后续。
　　有很多个他们不知道的夜晚，白辞鞍被关在京城里。
　　京城留给妃子住的地方。
　　每当他受不住，发着怒要推开阎魈的时候，就会受到更残暴的蹂躏。好像他的痛苦就是他的兴奋剂。
　　阎棎俞是最原始的雄性动物，要把相配对象留下直到世界灭亡。

　　白辞鞍默许了。
　　因为在药力作用下，他们都是一笼之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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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记某日。
　　“还闹吗？”白辞鞍推开他，“纳妃而已，我并无意见。”
　　阎棎俞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哥哥！我纳妃，你就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的吗！？”他本来都要把镂国使者赶出国界的了，但坏心思又起，叫上在后宫小憩的白辞鞍听政，就是想看看他哥哥吃醋在意的样子。
　　出错了。
　　那成想，白辞鞍他根本就不在乎？？？
　　他低了声音，“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
　　白御璇就是吃他委屈那一套。
　　他立时就软了神色，“好了，我并不是不在乎你，只是关乎我朝的国运，对付暂时不能硬钢的外敌，和亲政策和经济来往会是很好的选择。”
　　“我想你知道的，也能明白，对吧？”
　　“所以，现在的最优解——”
　　阎棎俞一下子扼断他的话头，“我不在乎。我不在乎国运营生，更不想实行什么‘和亲政策’。”
　　他被白辞鞍这么一说变得更加烦躁了。
　　他知道，白辞鞍曾经冷静而又理智的掌管经营了鬼堂很久，他在权谋上断然是不低于自己的。
　　“可你的人民在乎。”白辞鞍的神色冷肃下来，“你的军队在乎，你的江山你的臣子他们都在乎！”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天下，阎棎俞。”
　　“你坐上了这个位置，就要担起这个位置该负的责任。”白御璇叹了口气，“我不管你到底……”
　　“不行。就是不行。”阎魈一口咬定。
　　他说。
　　“我不在乎。我知道，如果我有能力有地位有金钱，当年，当年你就不会毅然决然地把我送走，连头都不回。”
　　“如果君临天下都不能换来这些的话，那我要着这个空虚恶心的皇位来干些什么！？”
　　阎魈看着他，问，“你明白吗？”
　　“……”
　　白辞鞍叹了口气。
　　“我明白了。”

　　君临天下、掌管九州的不是阎魈，是阎棎俞。
　　是他错了。
　　是他让他留在当年，留在当年奔波的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