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故事传奇》紫陌芊城

49、齐立新君鲁国兵败

　　鲍叔牙急忙来救，看那管仲早已率领三十车加鞭飞跑而去了。
　　这里众人都叫“不好了！”一齐哭起来。
　　那管仲跑了一程之后，才放心停下来，叹了口气说，合当子纠有福，可为君也。
　　见了鲁侯和子纠，具说刚才那一幕，三人都把酒相庆。
　　于是，放宽心来，慢慢地赶路。
　　其实，那一箭的确是射中小白了，不过所幸的是，被衣服上的带钩挡了一下，才捡了一条命。
　　当时，小白怕管仲再射，自咬舌头，口吐鲜血才瞒过了他。
　　鲍叔牙恐管仲复来，让小白换了衣服，然后坐了轻车，从小路疾驶。
　　快到临淄，鲍叔牙单车入城，然后遍访诸大夫，在人人面前盛赞公子小白之贤。
　　诸大夫就问，若公子纠至，那该怎么办呢？
　　鲍叔牙对大家说道：“齐已连弑二君，非贤不能定乱。那鲁侯护送子纠，其实目的很明显，将来肯定索取的多。就像当初宋护突那样，索贿无数，贪得无厌。而且此后郑国兵灾连年，百姓不堪其苦。如今吾国正是多灾多难之时，试问还能承受的了鲁国的索求吗？况且，小白先于子纠到达，这就是天意啊！”
　　诸大夫说，那鲁侯来了，该怎么谢人家呢？
　　叔牙说，那当然是婉言相谢了啊。
　　此时，好在大夫隔朋和东郭牙带了个头说，叔牙说的对。
　　于是，在叔牙的劝说下，诸大夫表示赞同，迎小白入城即位，是为齐桓公。
　　鲍叔牙对齐桓公说，鲁兵未至，应先通知他们不要来了。
　　桓公即遣使往迎鲁庄公，告知齐已立君。
　　鲁庄公大怒道：“长幼有序，当立长者为君，尔齐国是瞧不起我三军啊！”
　　言讫，令三军加速前进。
　　使者回报，齐桓公说，鲁军来攻，怎么办？
　　叔牙说，那就打呗。
　　桓公令叔牙调兵遣将。
　　叔牙即命王子成父为右军主将，宁越副之；命东郭牙率领左军，仲孙漱为副；鲍叔牙自奉桓公亲率中军。再令雍廪为先锋，起兵车五百乘浩浩荡荡出城迎敌。
　　时东郭牙献计道：“鲁军知我军必有防备，不敢长驱。我军当在乾时设伏，那儿水草茂盛，可作掩护。彼军来时，乘其不备，一击可定也。”
　　叔牙从其言，令宁越仲孙漱各率本部兵马分路埋伏。使王子成父和东郭牙抄后路以袭鲁军之背。先锋雍廪负责正面迎敌，只许败不许胜，诱之深入。
　　那边鲁庄公行至乾时，管仲建议：主公应乘小白立而未稳之际，快速袭击，彼内部必生哗变。
　　庄公还在生管仲的气呢，于是挖苦道：“按你说的，小白已死多时了。”
　　遂不听管仲之言，下令在乾时安营。
　　次早探子来报，先锋雍廪正在营外挑战。
　　鲁庄公说，先破齐师，城内的人胆寒必来求和。
　　于是，亲驾战车来到阵前，指着雍廪骂道：“汝派前使迎子纠即位，今又改立，信义何在？”
　　说着，仍不解恨，拈亏搭箭欲射雍廪。雍廪故作羞惭态，抱头就跑。庄公命曹沫追赶。
　　追不到几里，雍廪驾转战车又来迎战，战不上几个回合回身又走。曹沫不舍，仗平生之勇挺戟紧紧追赶。
　　追不多时，一声炮响，鲍叔牙令伏兵将曹沫团团围住。
　　曹沫左冲右突，身中两箭死战得脱。
　　再说鲁军见曹沫孤军深入，怕有闪失，正欲起兵追赶。忽听左右炮声隆隆，宁越仲孙漱两路伏兵杀来，鲍叔牙率领中军如墙而进，鲁军受三路伏击不能抵挡，军士四散奔逃。
　　叔牙传下令去，如有捕获鲁侯者，赏万户邑。并让军中互相传呼。
　　鲁军秦子听的真切，急忙将鲁侯的旗帜取下丢在地上。梁子拾起把绣字黄旗插到自家车上。
　　秦子见了心领神会，即忙让鲁侯换了便服，跳上轻车，保护主公杀出重围。
　　宁越远远望见一面绣旗在车上，认定必是鲁侯，即命重兵包围。
　　梁子见了卸下头盔，大呼道：“吾乃鲁将！吾家主公早已去远了。”
　　叔牙知齐军已获全胜，即令鸣金收军。仲孙漱俘获戎貉，宁越俘获梁子，齐侯命斩于军前。
　　另两路袭后的伏兵还未有消息，齐侯留宁越仲孙漱屯兵于乾时，大军奏凯返回。
　　再说鲁军兵败时，管仲正在后营管理辎重。听说前军战败，急教召忽和公子纠守营，自己率领后军前去接应。
　　走不多时，遇见鲁庄公合兵一处。这时，曹沫也率残兵奔回，大家计点兵卒，已折损大半。
　　管仲说，士气已失，不可停也。遂连夜拔营而起，行不到二天，忽见一路伏兵杀出，乃是王子成父和东郭牙抄袭鲁兵之后。
　　曹沫挺矛大呼道：“主公速行，吾死战于此！”又回身对秦子说，请汝助我。
　　秦子答应－声，驾车接住王子成父厮杀。曹沫挺矛刺向东郭牙。
　　管仲保着鲁庄公，召忽保着子纠，两下夺路而逃。
　　这时鲁侯见身后有一红袍小将追的甚急，便回身一箭，正中其面额。又一白袍小将追到，鲁庄公又是一箭，将其射落。齐兵稍顿。管仲教把辎重马匹盔甲之类丢弃于路上，让齐兵争抢，方才脱险。
　　后面掩护的曹沫左臂中一刀，仍用右手刺杀齐军无数突围而岀。可惜秦子战死于乱军之中。
　　鲁庄公奔了一程之后以为逃离虎口，正待稍事休息，没想到，隔朋东郭牙又从后追来，连忙又速速住鲁国方向逃去。
　　齐兵直追至汶水，将鲁国境内的汶阳之田，尽数侵夺。
　　鲁人不敢夺回，齐军大胜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