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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祭足杀婿宣公纳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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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母的一句无心之言,却点醒了女儿藏在心底的难题。
祭氏一下泪流满面地说道:“女儿今日为了父亲的生死,不得已而顾不上丈夫了。”
于是把雍纠欲在东郊设宴谋害父亲的事说给了母亲听。
祭母一听吃了一惊,连忙告诉了丈夫祭足。祭足说,你们都不要声张,我自有办法。
到了约定的那一天,祭足带了十余名武士高手,打扮成随从,暗藏利刃,不动声色地赴约了。临行前,还命心腹爱将暇叔盈带上家丁百余人,在郊外潜伏下来。
祭足刚走到去东郊的半道上,雍纠就来迎接了,翁婿俩亲热地打了招呼,肩并肩地走到东郊一处地方,那儿早已摆上一桌酒席。
祭足高兴地说道:“女婿呀,吾本为国事奔走,何劳你这么费心呢!”
雍纠望一眼老丈人说道:“东郊景色怡人,恰小婿也在此公办,只是权作地主之谊而已。”
说罢,恭恭敬敬地斟上一杯酒递到祭足面前:“小婿敬您一杯。”
祭足接杯在手:“谢谢你呀,我的好女婿!”说完择杯在地。那酒洒在石头上腾地起了白烟。
雍纠一下愣住了。祭足冷笑一声:“爱婿呀,像你这样能谋成什么大事啊!”猛喝一声:“还不动手!”
十余名武士高手把雍纠带去的人都咔嚓了。
雍纠一下明白了,他大呼一声,夫人,误我啊!欲拔出剑来,早被武士一刀砍了,将雍纠尸体丢在了附近的渠沟里。
郊外百丈之外,有国君安排接应的甲士见时候差不多了,就一齐向设宴的地方走去,却被埋伏在附近的暇叔盈的家甲杀了个七零八落。有幸拣了一条命的几名甲士,连滚带爬地跑回宫殿向国君报告。
郑厉公郑突听到消息后大惊道:“祭足必不容寡人也!”连忙带了身边心腹,驾车逃往蔡国方向去了。
后来有人汇报了是雍纠泄露了消息,祭足才有所准备的。
郑厉公“呸”的一声,叹道:“国家大事,和女人去说,你不死谁死呢!”
祭足知道郑厉公已岀走的消息后,就安排公父定叔往卫国迎郑昭公复位。还对人说,此吾不失信于旧君也。
现在来说一说卫宣公的事。
卫宣公名晋就是卫晋,为人放荡不羁,淫纵不检。在年轻还是世子时,就与其父之妾,夷姜私通,生下一个儿子,取名叫伋子,偷偷地寄养在民间。
后来老爹卫庄公死了,卫晋即位就是这个卫宣公。
卫宣公就把夷姜当作老婆来宠,而元配邢妃却冷落在一旁。
另外,卫宣公还许诺将伋子立为世子。
这年伋子已长成一十六岁了,卫宣公就遣使为儿子聘了齐僖公的长女做妻子。
使臣返国后,卫宣公才知道儿媳长的绝世之姿,心里不是滋味,又不好说岀口。
天天苦思冥想,夜夜抓耳挠腮后,终于想岀了个绝妙的计策来。
他召来名匠,让他设计建一座高台于淇河之上,朱栏华栋,楼台琼阁,极其华丽,取名新台。
新台建成后,就差急子(伋子)去了宋国。然后使左公子泄去齐迎亲,接了齐僖公女儿姜氏直接住进了新台。
当新娘得知嫁的不是世子而是卫宣公时,为时已晚,哭哭啼啼便成了卫宣公的如夫人。
伋子自宋出差返回,去了新台复命。宣公让他以庶母之礼谒见姜氏。见了面之后,伋子也没有心生怨恨。
自此,宣公在新台与新婚妻子,欢欢喜喜地一住三年,将夷姜撇在一边。
光阴荏苒,日月如梭。宣公与姜氏生的两个儿子也长大成人。
自古道“母宠子贵”,宣公因偏宠姜氏,所以,对寿、朔这俩兄弟特别宠爱,伋子反成了多余。每每思及百年之后,还想把江山传给他俩。只因公子寿与伋子兄弟情深,不是同胞,胜似同胞,还每每在父母面前夸他。伋子又未有无德之处,所以,宣公只把自己的想法埋藏在心里。
直到有一天左公子泄到新台拜见他,他才秘密地嘱托左公子泄,让他日后扶公子寿为君。
不知怎么的,这个惊天的消息却让寿的弟弟公子朔知道了。这个公子朔虽和寿一母同胞,但个性迥异。他生来狡猾,诡计多端。为了夺取权位,秘蓄死士,谗言挑拨。经常在母亲面前说伋子的坏话。
一天,是伋子的生日,公子寿特意办了酒席,把酒庆贺,公子朔也来了。
席间,伋子和公子寿两人亲密地说着话,公子朔也插不上话,就托言身体不适就走了。
出来后直接去了母亲那儿,流着泪跟母亲撒谎说:“刚才我和哥哥好意为伋子庆贺生日,伋子竟然乘着酒醉呼我为儿。我说了他两句,他就拳打脚踢,说我喊他为父也不过份。如此大逆不道,望母亲说与父亲听听,为孩儿作主吧!”
姜氏信以为真,待宣公回宫,就呜呜咽咽地把这事告诉了宣公,并添油加醋地说道:“那伋子真不是个东西,他说,我母亲夷姜原是父亲的庶母,父亲仍然可以收纳为妻。现在姜氏本应是我的妻子,父亲日后少不得把江山和妻子一并还给我。”
宣公听了半信半疑,当即召来公子寿问他有没有这回事,公子寿否认了。
宣公让内侍传谕给夷姜,责备她教子无方。夷姜怨气填胸,无处伸诉,一时气愤不过,投缳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