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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玉簪被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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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真是要大祸临头了”沈长风的脑中突然闪过这样的念头。
他才发蒙的脑子顿时清醒过来,拢了拢微乱的衣领,也顾不得什么急忙说:“青姑姑,只装一些平时惯穿的衣物就行,太打眼的就算了。”
又道;“再说…..也不一定能带走。”
青儿手上 的动作略顿了下还是照沈长风的吩咐做了,口中道:“是,奴婢只想着好一些的东西还能换些银钱来使,却没想到这些….”
阮氏死后,沈长风住的还是以前那个小院子,本来就没多少东西,随着年纪见长,府里的老夫人发话“有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小动作没什么,可别让我们沈府被外人说了闲话。”
沈夫人这才恢复了沈长风该有的衣食份例,虽说是老夫人,夫人发过话了,但是下面阳奉阴违的人可不少。
每月除了给沈长风的月例银子外,其他东西上却还是少不了被那些捧高踩低的人克扣。
沈长风都一笔一笔记在了心里,迟早有一天是要让他们还的。
沈长风从床头的小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木盒,打开,木盒里面有几块细碎的银子,下面有几张薄薄的纸。
打开一看,原来是银票,不过都是小面额的,都是十两一张有五张,一共五十两。
沈长风取下头上的玉簪,这支发簪样式简单做工确是精细,玉质也是极好,男子女子都可以佩戴。
还是阮氏当年的陪嫁,据说是当年出门时家中祖母所赠,这是这些年来唯一剩下的东西了。
当年阮氏死后,小小的沈长风夜里睡觉总是睡不踏实,时不时就会醒。青儿担心他就抱出一个不大的首饰盒子。
里面的东西并不少,玉佩,玉牌,钗环,耳饰不过都是些寻常式样,特别值钱的却寥寥无几。
沈长风还记得小小的他看到这些,那时他问:“青姑姑,有这么多的东西,娘亲怎么去拿去换药钱呢?”
丫鬟眼中带泪看着他,伤怀又无奈道:“看了,可但是总不见好转,小姐说就不浪费钱,她也不想再喝这些个苦药汁子了。”
其实,小姐当时说,‘算了,人家大夫都说了,我这病得用好药慢慢养才能好转。咱们在这府中想要吃口好的也是艰难,哪儿还有吃好药慢慢养这种境况啊!
你可让我松快松快吧,闻着那药味我都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再说了,就咱们这点子东西也换不了多少好药材。瑟儿还这么小,虽是府中公子,可是从小跟着我这个亲娘一直过得清苦,我也没什么可留给他的。
这些,也算是我这做娘的一点心意吧!’
沈长风就挑了这支,还记得当时青姑姑边流泪边笑着道:“姨娘也是最中意这支,她还说,要送给公子做弱冠礼呢。”
沈长风拿着这支玉簪,将它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怀中。
他找了一件长穿的青色衣裳换上,将两张银票小心的藏在了头发里,又用和衣裳同色系的发带系好。
青姑姑的衣裳本来就很朴素,就照着他的方法将剩下的三张银票也绑进了头发中,又用一块深色不起眼的布将两个人的衣服和那些散碎银子装好,打了一个小包裹。
刚刚收拾好,就有兵士进了这个院子,他们进门后就直奔入房间,查抄清点各类物品。
沈长风和青儿被官兵推搡着到了前院,抬眼一看,沈府两房的人都在这里。
众人跪在地上听内侍宣旨,纵然提前得知会是什么结果,可当众人真正亲耳听到处判结果时还是久久不能回神,只觉瞬时天塌地陷。
这份圣旨是由大理寺拟定的,判决结果根据这次犯错的轻重来定,赈灾银两沈安倒是没贪,可却查出他的上锋即他的老师礼部尚书与案件中一人交往甚密。
因此沈安就被连坐了。
沈府众人听着圣旨神情恍惚,直到听见后面说要查抄贵重物品时,有些人才一下子清醒过来。
等到宣旨的内侍走后,周围的官兵才上前来检查众人手中的包袱,凡是值钱的东西都不准带走。
沈府的其他主子偷偷藏得金子,银票,珠翠首饰都被检查收缴了去,就连他们身边的下人身上都搜出了银锭子。
一个负责这次事的官士走了过来,看起来是个将军。
他冷着脸,严肃道:“凡是贵重,值钱的东西都不许带走,你们要么重新收拾包裹,要么就什么东西都不许带!”
说完,盯了众人一眼,转身又去看顾他处了。
众人一听这话,纷纷转身回房重新收拾,这次每个人身边都跟着一位官兵负责监督他们。
众人散后,院子里就剩一些战战兢兢挎着小包裹的下人和沈长风主仆了。
一位官兵走到沈长风的面前,青儿连忙打开包裹让其检查,大约是看到他们二人衣着简单,就算是发现了包裹中的散碎银子他也没收走。
见他往下一个人走去,沈长风刚想轻舒一口气,谁知那人猛地一转身,盯着他的胸口方向喝道:“胸前藏了什么?拿出来!”
沈长风一口气堵在胸口,心中微微一沉,只得拿出玉簪道:“大人,这是我娘亲的遗物。”
官兵看到玉簪眼睛一亮,转瞬便恢复面无表情:“刚才没听见我们将军的话吗?上缴!”说着就拿走了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