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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梦(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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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面一个浮沉,外面的滴漏滴答走着,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冷汗竟转变为了热汗,姜堰一个清醒,忍不住叮咛一声~
裴真~
竟是直接做了春梦。她又一个浮沉,直接跌到冷汗里,这才是她该度过的,恍然间。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红杏起来□□了,看见仙子早早地就在窗边坐下,神色像是梦魇了似的,神色一声不吭。
“仙子,仙子?”
红杏走进。姜堰一个惊觉,“你是谁。”
红杏迷茫道,“仙子我是红杏呀,来叫你起床。”
“啊,啊,哦。”她神志不清地应了声,又开始看向窗外了。
红杏走过细细拿起仙子的头发梳理,这发丝捏在手上怪潮的,红杏手一摸,全是冷汗,她笑着道,“仙子做梦了,怪不得一早这么反常。”
冷汗涔涔地贴在手心里,姜堰看了一眼,心里想,是吗。
她看着窗外,“红杏,我昨晚做了个梦。梦里……”
说到这里,姜堰咬了下贝齿,孤傲不驯的二师姐从来不会做这个动作,姜堰说道,“我……我做了……”
“我知道,小时候我在外婆家也常做噩梦的。”
“对,对,就是做了噩梦。”
红杏笑着打断了姜堰,“可能是仙子最近太操劳了,这几天华焰峰什么事情都得仰仗者二师姐呢。”
鸟儿叽叽喳喳地在外面叫着,像是焕发了一场新的生机,“这是什么鸟,这么……可爱。”
“啊,这是孔雀翎,仙子要外出看看吗,最近峰里最新培育的仙鹤。”
姜堰笑了笑,“就不了吧,把我的喜喜拿给我。”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喜喜一脸喜气洋洋地走进来,趾高气扬的,眉毛冷对,喜喜上前用身子磨了磨主人,“主子,主子。”
她讨喜地笑道,“喜喜怎么这么可爱啊。”
喜气洋洋,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峰里最近新培育的孔雀翎可喜欢站在人窗前叫个不停了。姜堰被吵得头疼,一个软毛毛的枕头砸了过去。鸟儿惊飞,她才睡了个安稳觉。
红杏进来忙趴头,“若是仙子不喜,我这便叫花房的人停止。”
她一个枕头砸过去,“不用了。”
红杏看着窗外纷飞的枕头想,这都什么事啊。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哎呀你别愁眉苦恼了,每天都是一副苦瓜脸,累不累啊。”
绿萝宗的公孙芝好久没见到自己的姐妹了,非常想和自己的好仙子见上一面,山不来他,他就山嘛。
公孙芝看着窗旁苦瓜脸一样的好姐妹,“你们这峰里的孔雀翎还养得挺好看的诶。”
公孙芝有些喜爱地摸上了孔雀翎的羽毛,她惊讶地睁圆了眼睛,“孔雀翎的毛好软啊。”
她看着没有什么心情的姜堰,“好吧你不感兴趣。”
“嗯嗯,阿芝,孔雀翎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它洁白的毛了。”
公孙芝便哈哈大笑,“是吧是吧,你也这样觉得。”
她热闹的心打动了她,促使姜堰也走上前去,听说像是摸上雪山上的杨枝甘露,虽冰冷,却也洁白。
喳喳,喳喳。
“太可爱了吧。”她忍不住贴着孔雀翎贴贴抱抱,公孙芝看向姜堰,“你怎么病殃殃的,可是生病了,别过了病气给我家小翎。”
“去你的。”
她推了她一把,不知怎么,孔雀翎挣开公孙芝的怀抱,朝着她款款走来,公孙芝看着自己到怀抱的孔雀翎竟然不喜欢她,有些伤心了,“呜呜……”
公孙芝看不过眼这个冰冷面庞的二师姐在孔雀翎怀抱呆着,“翎翎,看师姐姐这里好不好。”
孔雀翎不满地在她怀抱里抱着,不!它就要呆在她这里。
公孙芝不满地看了眼她,“是你们峰的小动物都这么忠诚吗。”
?
姜堰有些开心地在孔雀翎怀里抱来抱去,被呵护在柔软的羽翼里。
仙门最近要举办一些新晋弟子的入围,姜堰需要去照顾一下这一届的新晋弟子,顺便做些访谈,仙门上次的送师礼可好,那个竹叶青的砚台喜欢不,对于每次历练任务墙上有什么更好的支持之类的。
姜堰忙着和各峰的人交接,倒是许久没看见他了,连那个讨厌的仇敌也少了很多,她倒是静心了下来。
春日宴宴,转眼又是新的一年春天,燕子飞来,停在某处仙桥上,沿路送物的小仙娥都看得不打眼,鸟儿飞走,小仙娥们便又低下头来专心做事了。
姜堰这一段时间可谓是忙得黑不省晨,孔雀翎爱上了和姜堰一起玩的日子,每天都要叫她起床,取代了红杏的位置。
叽叽喳喳,它踩在她头上一顿乱叫,姜堰受不了了,一个玉枕给她打跑,可惜她上好的玉枕啊。
鸟儿在春天活得不可谓不有虫吃,比红杏都还早地停歇在她肩头,姜堰倒是想取代了这孔雀翎,可惜孔雀翎真挺精的。
“二师姐真早啊。”仙门里的弟子叽叽喳喳地说着,“二师姐人美心善做事还努力,真是宗门的好榜样。”
姜堰领着新晋弟子的任务,去了任务处,任务处的鸟儿也开得明媚,粉色的花瓣妖娆的春面粉红地开着,像是等待着有情人。
姜堰取下一支绿素峰的牌子,“这个任务之前是谁做的。”
隔着光影,一抹白袍出乎意料地塌了进来,“是我隔壁的柳兄做的。”
她的那支任务牌不小心没拿稳,落在地上,管理处的弟子阿谀奉承地送上,“二师姐?”
“哦,哦。”姜堰回过神来,“那劳烦你帮我传一声柳勇吧。”
半年……好像不止半年吧。他怎么还一事无成地踏在辰溪院,新的一届仙门弟子都要选拔了!
“你呢。”
“啊。”
华焰峰的随侍弟子扯扯姜堰的袍子,“二师姐,华焰峰那边传来急事,二师姐我们回峰吧。”
随侍弟子提醒道。
裴真好心地将她掉下来的牌子捡起,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没有多余的交流就走了。
“二师姐?二师姐。”
姜堰回神,看向李何何,“你先走吧,我这就来。”
外面的花开得妖艳极了,落花几片撒在石板仙地上,裴真的白色袍子在这里显现。
花儿妖艳地在春天里开着,裴真毫不留情地折断,枯枝便和落红一并落下,碎了谁的心呢。
“那天你做的梦是什么?”
孔雀翎遭受着仙门日息月养的灵气,已经能和仙子交流了,它的毛猝不及防被拔了一根,“啊,好疼啊。”
她刚刚的失神瞬间化为乌有,“对不起啊翎翎,辛苦你了。”
姜堰有些伤心地将孔雀翎的毛吹吹,她刚刚一时伤神不小心将孔雀翎的毛拔飞了,这实在是不该,可是姜堰的梦中回到了那一刻,真是叫她难堪……
梦中姜堰被热汗包裹,使不住地辗转反侧,黑暗中,一抹白色忽然而至,她的热汗转为冷汗,梦醒,一空。
她无趣地漾着鹅白色的羽毛,不管眼前这只白鹤的叫唤,姜堰骤然折断一根树枝,那支羽毛在脚下飘飞。
昨晚她是做了什么梦吗,怎么想不起来了。
姜堰愤然地丢下手中的羽毛,在羽毛上胡乱跺了几脚,白鹤不明所以地看向她。她撑着胳膊叹,“做人好难啊。”
转眼春去秋来,鸟儿叽叽喳喳地在枝头上鸣叫着,姜堰这一天又要去任务处帮忙,清一色流水的铜牌挂在上面,反射出日色的光来。
姜堰取下一支铜牌,绿素峰的铜牌上标着一个问号,表示问题还没做完,姜堰昨天被分配到任务处与相关人员协调管理一下任务发放。
她捏着上面绿色的牌子心想,这个绿素峰应该还有什么疑点才对。抬头迎面看见两个师兄肩并肩走过来,姜堰笑着看向师兄古廖,“廖师兄。”
古廖师兄微走过来向姜堰点点头,姜堰看向这绿素峰的牌子,“这绿素峰常有高阶灵兽出没,怎分配给了一个入门不久的弟子。”
古廖接过牌子看了看,他翻看了一下上面的名字,“这是绿素峰旁边的黔西峰,是别称。”
姜堰:哦,她还刚接手任务处的规矩,看来还得再磨炼一下。姜堰打趣地看着古廖师兄,“听说师兄不久前才从冰晶岛回来,可看见了雪山神女。”
古廖将一些任务牌给挂上去,回头笑看了一下身后的师兄,“二师姐拉着我问东问西呢。”
那师兄作了一揖,“姜师姐好。”
姜堰点了点头。
古廖思考了一下,“是不久前才从冰晶岛回来,可是不曾看见雪山神女,冰零山已不久于世,怎是我轻易想见的。”
冰色的绿铜牌传入手中,冰冰润润的手感,姜堰拿着冰色的绿任牌,“师兄,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听我一说。”
“师兄,有个不情之请,可否与我仔细商讨。”
“什么事?”
姜堰一笑,“小事,小事。”
春去秋来,燕子在房梁上绕,黑色的身影映在蓝色的天空有些清澈的蓝。
姜堰和古廖仔细商讨着,他蹙着眉,“迷仙大陆……”
她双手讨饶,“就是宗门之前下的任务,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