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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梦（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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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堰看向斐如玉，斐如玉一张面颊白皙的脸颊上已经染上了红晕，红晕晕染在脸颊两边，姜堰有些茫然，这是爱情吗，为什么她没有。
“一个人嘀咕什么呢。”斐如玉的手在姜堰面前挥了挥，姜堰回过神来，“如玉，你真的很喜欢那个人吗，可以每次谈恋爱都找一个像他的人。”
斐如玉看着她，“对呀。不然呢。”
姜堰质疑，“好吧你就是个渣女。”
斐如玉认真地看向看台上的比赛，“看到上面那个打扫的小书童了吗。”
她视线看过去，“看到了。”
她的嘴角勾出甜蜜的笑容，“就是他。”
姜堰没办法评判斐如玉的喜欢，或许她那根本不叫喜欢，只是心血来潮，姜堰是知道斐如玉的，她这人心情淡漠，一般做事按照喜好来，谁不喜欢就踹了，根本不会反省自己。
姜堰有些难过地想着自己的这颗心脏，有时候真是该死的喜欢啊。
这真是该死的喜欢啊。
姜堰痛心地想着，为什么有时候人可以这么贱，姜堰的心好痛啊啊啊。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旁边的公孙止玉看起来面容白皙的样子，姜堰却对他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这可怎么办呢。
她有些犹豫有些纠结，心情都藏在胸腔里，姜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了想最终还是鼓足勇气地上台，“公孙止玉。”
他转过身来，“师妹。”
姜堰想，一定是自己想错了，公孙止玉光明磊落，不会对她有这些问题的，她此刻是活在魔鬼里的人。
姜堰好难过啊啊啊啊啊，一共五个啊，姜堰都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要遭到这样的待遇，姜堰啪嗒一声站起来，“不行，不可以这样。”
姜堰的脑袋有些神志不清了，这不妨碍姜堰看辰溪院里的比赛，那一声声的乐鼓齐鸣，似乎是要想这上天讨一个说法，姜堰的脑壳有些疼，她已经许久没这么疼过了，就让她疼一疼吧。
葫芦镇的事情过去多久了，那串年糕再也没能找回来，姜堰的心一瓣剥成两瓣用。
姜堰啪嗒一声站起来，公孙止玉惊讶地看着她，姜堰挠挠头，“站起来活动一下。”
她笑，“刚刚睡得太过了。”
公孙止玉点点头，“那你现在坐下吧。”
姜堰现在有些无所事事，裴真到底出现了没有啊，他一出现，她就使幺蛾子给他，看他怎么办。
姜堰现在也是没有办法了，只能这样了，姜堰站起来，几颗石头疯狂的攻击台下，裴真被一个石头砸了个正着，姜堰连忙躲回头去，生怕他看到是她了。
公孙止玉好奇地看着姜堰，“堰堰。”
姜堰嬉嬉笑笑地站起来，“刚才不好意思，手滑了。”
公孙止玉点点头道，又坐下来继续看比赛了。
姜堰真是无所事事了，她接下来好无所事事啊怎么办，可恶的裴真这是没发现她啊，姜堰又一颗石头砸过去，砸中了落下的花瓣，姜堰有一刻担心会不会被有心之人发现，可是发现看台上的人都在专心看比赛，大家竟然都没发现诶。
玩得越来越起劲了。
姜堰继续一个劲儿地打石子，石子不停地往楼下高台打去，有一个人不小心被打到，瞬间看到台上，“谁。”
姜堰连忙将自己的鹌鹑脑袋藏回去，不小心打错人了。
姜堰吐槽自己，“不会吧，连一个石头都扔不好，真是太没用了。”
姜堰吐槽自己，连一个石头都扔不好，她真是太没用了，姜堰在心里骂了自己千百次，可是一次用的都没有。
她伤心难过地看着自己的石头，怎么连一个石头都扔不好，姜堰怀疑自己的仙力了，自己的仙力真的有这么强吗，为什么她没感受到。
正当姜堰自怨自艾的时候，台下的裴真朝姜堰露出了一个绚烂的笑容，裴真推开所有人走向她，姜堰的心砰砰直跳，完了，完犊子了，她的心跳得好厉害啊。姜堰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心脏一个劲儿地狂跳，她根本使不出劲儿来，只能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姜堰的心想：完犊子了，完犊子了。
小鹿都要撞死了。
姜堰的心砰砰跳那叫跳得一个热烈，斐如玉拉她她都没有醒过来。
“姜堰，醒醒，醒醒。比赛结束了。”
什么？她骤然从睡梦中恍惚过来，原来是大梦一场，她的心有些怅然若失的，原来是梦啊。竟然是梦。
梦里的裴真笑起来像个融化的冰雪，万物的冷都消失了，唯剩灿烂。
她怅然若失着，人也跟头脑去了梦境。
姜堰怅怅地拍拍脑袋，“谢谢你啊，把我叫起来。”
姜堰看向斐如玉。
斐如玉担忧地问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睁着一双迷离的眸子望向她，“你是去他是怎样的滋味。”
斐如玉陷入难过的境地里，“恨不得欲生，欲死。”
姜堰惨然一笑，是了，她之前说的什么假别离都是假的，这才是真的。
姜堰闭上眼睛，“花比叶到那一场了。”
斐如玉想了想，“刚刚是一个姓裴的弟子和一个姓孙的弟子，接下来快结束了。”
算了，既然错过了就错过了吧。这还有什么好商讨的吗。他们本来就别无多的情分。
他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关系啊。姜堰擦干眼泪，转过头去，眼泪除了在乎你的人，一直不值钱。公孙止玉看见她的眼泪，“怎么了，掉小珍珠了？”
姜堰此刻不想被别人看到自己窘迫的样子，“你还不回绿萝宗吗，带我向你妹妹问个好。”
公孙止玉笑道，“快回了，只是你一个女孩子，别哭了，在这里哭多丢人啊。来，巾帕。”
公孙止玉笑着从袖中掏出一方巾帕给她，“怎么哭了，说说，做噩梦了。”
她不愿意承认，“我才不会做梦呢。”
“好。”
公孙止玉道，“你的神魂问题妹妹向我说了，听说我们宗内有能治疗该伤的宝贝，改天我问问。”
姜堰拒绝道，“没用的，我的神魂问题是先天带来的问题，不是简单的天材地宝能治愈的。”
他被拒绝了，“那你下次记得来看望芝芝，她想见你很久了。”
姜堰破涕为笑道，“好好好，我一定回去看公孙芝的。”
这么算下来，她也许久没有去过绿萝宗了，这是为什么呢。
那股难过依然萦绕心头，可是姜堰决定提起袖子加油干，这么放松着实在太不好了。姜堰恢复到了二师姐平静的生活水平。
日子一天天地过着，姜堰百无聊赖地躺在自己的寝殿上，她高兴地在房梁上数星星呢。一颗，两颗，三颗。
星河洒落，将仙界染得芸芸众生，这朦胧的星光撒下来，姜堰就着星光入眠，这星光也太好看了叭，姜堰心里冒出一两个小泡泡。这些泡泡在星光之中沸腾，她的心也跟着一点一滴地慢下来，这便是修仙的仙境吗。
“仙子，仙子，下来了，屋上危险，纳凉也不是这样纳的。”
姜堰讨厌红杏的这张臭嘴，她懂什么，劲儿使乱。她这叫人生哲理懂不懂。
红杏拎着一盘果子在楼下等待，姜堰一个灵力，便稳稳地从房檐上下来了。
这许多的花花果果看起来真好吃啊。
“有琼浆玉露吗。”
“仙子。”她大吃一惊，“琼浆玉露是庆典才有的玩意儿，哪容得您这样随意糟蹋。”
“哎呀红杏，你真较真，本公子随便叫叫的啦。”
“吓死奴婢了。”红杏拍拍胳膊。
姜堰无趣地看着自己的丫鬟，她是不是有点笨呀，怎么这么笨，她只是随便说说的啦，她怎么就信了。
红杏委屈呀，做奴婢的谁知道主子心意，万一主子不开心，要他们去偷琼浆玉露也是有的。
红杏闹小脾气了，“主子，您这话可不能乱说啊，每次都是您说，我们奴婢受着，这……”
姜堰委屈地看向红杏，“这样？”
红杏破涕为笑，“主子您再这样就不理你了。”
她好声好气地看向红杏，“好了红杏，那我不喝琼浆玉露了好不好，我……我，你带来的果子真好吃。”
外面的星光是怎样的呢，星光如许，灿烂又落寞地打下来，红杏说了声退下，二师姐沉醉地躺在床幔里。今日这壶酒，喝得真醉啊。
醉得姜堰今夕不知何年。
她沉沉地睡去，手中床幔被她拉下了两三根，恍惚中，一个好看的苹果脸映入眼前，姜堰明白这是受了委屈的红杏，她……她也不舍得她受委屈嘛。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她。
她在梦中沉沉浮浮，冷汗包裹住全身，冷汗包裹住全身，她骤然清醒，哦，原来这是在睡觉，于是又迷迷糊糊地睡去。
师父。
师父。
您为什么要抛弃徒儿。
前世自己在奈何桥畔，等的就是您的一个回答。
音音仙子，名如其人，婉转动听，她怕是一辈子也比不过了，可是……可是这不是她的错啊，不是……
姜堰又一个转瞬想到那披着仙露而来的白影，他一袭白袍，起初就惊艳了她的眼睛，她在梦中浮浮沉沉，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