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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沈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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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敢来？”
电梯门大开，一里一外偶遇的两个人面色都不好看。
沈舟收起手机，双手插兜走进电梯，“突然想起来，离职手续还没办。”
郁言伸手去按关门键，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凭什么是他按，不是沈舟按？衬得他低了一头。
越想越气，道：“你是不是认为公司没了你就开不下去了？”
沈舟诧异地抬眼，随即摇头，诚实道：“没，正相反，要是没了我，工作室就垮了，我才会惊讶。”
郁言一愣，没想到在他们撕破脸之后沈舟会这么说，反倒是把他想说的话堵了回去，甚至这几天生的闷气都消下去不少。
气氛一时安静了下来，几秒过后，楼层到了。
工作室就这么小，郁言进了自己的办公室，特意留了个门缝，财务也有自己的小办公室，两道门一隔，声音就听不太清楚了。
其实也没什么流程可走，沈舟是来找江回的，只是先遇到了郁言，想起还有一个月工资没结，不能浪费，所以就过来了。
财务兼职人事，手续办的很快，“主动离职没有补偿金，你看下，没问题我找郁总签字。”
“这是竞业协议？挺高看我呀。”沈舟自嘲了一句，“签这个协议需要每个月付我工资的，确定？确定的话就把该发的工资也写进去，我再签。”
神仙打架，不是她这个小鬼能参与的，财务推了鼻梁上的眼镜，“等等，我去问问。”
办公室就这么大点，财务出门转个身就进了郁言办公室。
“算了，就这样吧。”也算是好聚好散了。
竞业协议扔到了一边，郁言在离职协议后面签了名，想到以后很长时间都不会再见面了，到底是认识了好几年的朋友，还是当面说清楚的好。
“好聚好散？那行吧，想必这点工资郁总不会压我的吧。”沈舟可不觉得他们是好聚好散。
这话里的阴阳怪气聋子都听得出来，郁言亲自过来，还想着一起吃顿正式的散伙饭，好意被辜负，怒火又加了一层，反击道：“放心，虽然按规矩是工资月底统一打，但你这情况特殊，特事特办，提前给你，毕竟这两年行情不好，同学一场，我也怕你出去就饿死。”
“那我谢你啊。”沈舟懒得再纠缠，在离职协议上签好了字。
财务见两人都没意见，利索的打了款。
沈舟弹了弹新鲜出炉的离职协议，挑眉，“这两年行情的确不怎么好，工资没涨，工作反倒是多了起来，幸好我以后不用卷了……你嘛，加油啊！”
沈舟好心情的拍了拍郁言肩头，无视他拉着的脸，径直走了，在电梯间按了上行，净耽误他时间。
出电梯就看见江回在前台等他，沈舟换上了一副新人乖巧听话的模样打了招呼，“江总。”
“跟我来。”
沈舟跟前台笑笑打了声招呼，才跟在江回身后离开，小声问道：“等久了吧，特意来接我？”
顶楼两层都是方辰集团的办公区，单层使用面积就超过了5000平，总裁办公室的门厅都比他们游戏工作室大。
沈舟拘谨的在会客厅沙发坐下。
林特助挂着专业的微笑，“沈先生喝点什么？”
“咖啡，热的，谢谢。”
林特助不着痕迹的打量沈舟，万万没想到让他们老板迟到早退，还推了好几次会议的是个男妲己。
不过，他是专业总助，无论心里再怎么震惊，面上都是风平浪静的，专业值拉满。
“好的，请稍等。”
林特助一走，沈舟就不装了，歪身撑在小茶几上，有点小不满，“总裁办公室也太大了，坐哪儿都碰不到你。”
江回失笑：“想在这里碰我？”
“？”
沈舟撑着的手一滑，睁大了眼，万万没想到江总也会说这种虎狼之词。
难得看到沈舟吃瘪说不出话来，江回又是一乐，“不是说来给我当助理吗？反悔了。”
“啧啧啧，你变了。”沈舟又往前凑了一点，边摇头边打量，用一点也不小的声音小声嘀咕，“有事助理干，没事干助理，我是玩梗，你是真的，果然，有钱人都不是好东西～”
“哈哈哈…”
林特助端着咖啡进来的时候，正巧听见了这一阵笑声，脑海里飘过一句名人名言。
从来没有听见老板笑得这么开心过，不愧是Boss亲选的男妲己。
端着咖啡杯，沈舟在这间超大的办公室里悠哉悠哉的逡巡，熟悉地盘，最后停在了落地窗前，俯瞰整座城市，顿时生出万丈豪情，仿佛世界都被踩在了脚下。
“好看吗？”
“好看，难怪那么多人都想往上爬。”
沈舟回过头，江回明明坐在椅子上，只能抬头看他，却依旧是上位者的姿态，仿若山巅的寒冰，又因他一人融化。
慢慢俯下身，压着椅子扶手，膝盖从中间抵上了座椅，椅子上的人一动不动，任由阴影笼罩，漆黑的瞳仁里倒映的也全是他，仿若高岭之花任他采撷。
呼吸交织，山巅的冰雪充斥着暖意，不安、自卑在亲吻里蔓延。
地上的凡人幸得神明垂怜，却不知如何才能留住神明。
那就把他弄脏，把他拉下神坛。
温柔的轻吻带上了一丝疯狂，血腥味流淌在唇齿之间，交扣的十指嵌进了对方的骨血。
“那边…有休息室…”
困在椅子里无处躲避，江回也没想躲，说完这句话又主动靠近。
沈舟克制的拉开了距离，胸口剧烈起伏，红着眼瞪着江回，他想把神明拉下神坛是一回事，神明配合又是另外一回事，搞得他不忍心下手了。
提醒道：“这是你的办公室……”
江回用力扣紧十指交缠的手，湿滑得快要握不住了，平复着呼吸，笑了起来，“嗯？那又怎么样？”
“会有人进来。”
“那就让他们知道。”
惊喜来的太突然，沈舟瞪大眼，咬紧了后槽牙才能不让自己笑出来，“……你疯了。”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用力挣开了江回的手，绕过宽大的办公桌，坐到了对面，翘起的二郎腿掩盖了刚刚发生的一切。
手不受控制地发着抖，不是害怕，而是兴奋，这里是江回的领地，他不怕被人看见，意味着不怕被人知道他们关系，心愿被满足，高山愿意俯就，带来的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快感。
“不是想宣告我们的关系吗？就从这里开始。”江回先缓了下来，盯着沈舟还在颤的指尖，揶揄道：“不想做点什么确认吗？这不像你啊？”
“我只是脸皮厚，又不是不要脸。”沈舟声音也在抖，又哑又抖，逃避似的垂下眼睑，有些东西有些事只能想，也只敢想。
江回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慢慢道：“没关系，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沈舟心如擂鼓，总觉得自己那些阴暗的心思被看穿了，摇了摇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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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助理只是个玩笑，沈舟做不了林特助的工作，勉强担任了生活助理一职，在他之前，江回身边没有这个职位。
早上开车送江回到公司，他跟着常驻总裁办公室，饮料也从咖啡换到了可乐，林特助进来汇报工作，都有游戏背景音伴奏，坐实了男狐狸精的名头。
沈舟盯着关好的门，好奇道：“林特助知不知道？”
江回在签字的间隙抬头看了他一眼，拆穿了他的掩耳盗铃，“是谁故意在有人的时候把游戏声音放大的？”
“谁啊？”沈舟退出游戏，绕到江回身后，小意得捏肩捶背，“打游戏没有声音，就像是稀饭没有咸菜，可乐没有鸡翅，差点意思。”
他当私人助理的这几天，又认识了不一样的江回，不同与初见的云淡风轻温和清润，工作状态的江回沉稳笃定又雷厉风行。
沈舟第一百次想不通，这样的人是怎么看上他的……
“在想什么？”
跑远的思绪被拉回，“三点的飞机，我要走了。”
“又不是不回来，我送你去机场。”
沈舟委委屈屈，咬牙切齿，双手一紧，掐上了某人的脖子，“这么迫不及待赶我走吗？”
“没有，没有，那我不送去了？”
沈舟：“……”
“不送就不送，机场修那么远，懒得跑，浪费时间。”越说越不开心，于是乎换了个话题，“记得有时间就给我发信息啊。”
握住了还掐着他脖子的手，从善如流道：“好。”
“我给你准备了礼物，记得拆了告诉我。”
分开手指，交扣在一起，“好。”
“那我走了～”
“好。”
“我送你。”
沈舟犹豫，忍痛拒绝，“不用。”
“真不用？”
“……用。”不要诱惑意志不坚定的群众，好吧。
“……好。”
沈?意志不坚?舟，恼羞成怒道：“你笑什么？”
嘲笑的后果就是沈司机罢工了，林特助时隔半月，再次坐上了总裁专车的驾驶位。
“还气呢，是我不对，哄哄你。”
沈舟一眼又一眼地瞟向开车的林特助，这种暗戳戳又想让人知道的感觉太折磨了。
江回忍笑，沈舟的动作一点都不暗戳戳，明目张胆到是人都看的出他在想什么，“新年有什么愿望？”
心底像是有只猫在抓，沈舟强制转移了注意力，摩挲着下巴，“早十晚四？”
“嗯？什么意思？”
“就是早上十点上班，下午四点下班。”
江回：“……”挺为难的。
“你知道的，金融行业时间弹性很大，早上十点上班容易，下午四点下班理论上可以，实际操作起来，有点困难。”
沈舟：“什么困难？”
“客户没下班。”
沈舟：“……”
的确有难度，换了一个，“年终奖多发一个月的？”
“员工可以，你的只能我发。”
“为什么？”
“因为你只上了半个月班，按理说你的年终奖只有1/12。”
沈舟：“……”
又一次拒绝沈舟的江回：“……”
艰难道：“要不然，再换一个？”
沈舟想了想，“跟我回家？”
江回：“……”
“嘶……”
“还是前两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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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群。
林特助：【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先说好的，大过年的，听不得坏消息。】
【先说坏的，先苦后甜。】
林特助：【好消息，年终奖加一个月工资。】
【耶？】
【耶？】
【耶！！！】
【感谢老板！】
【感谢老板！】
【感谢枕头风！！！】
【楼上的，你！】
【感谢枕头风，事实就是老板谈恋爱后，我们的日子也是好起来了！】
【+1，我再也不叫狐狸精了T^T】
【什么狐狸精，那是沈妃！】
【你们够了！】
【不够，自从老板被迷得五迷三道之后，我们的日子不好吗！！！】
【好，沈妃……】
【小林子，坏的呢？】
深知内情的林特助推了推眼镜。
【原定的农历二十六放假，提前到二十一放。】
【这是什么坏消息？！小林子你是不是屁放了半截？挺能憋啊，快继续放！】
【感谢老板！】
有事林特助，没事小林子，【工作没做完的自觉加班。】
林特助：【说完了。】
【感谢老板！】
【感谢沈妃！！！】
【什么沈妃？！那是朕的皇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