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番外 竞争关系（卡卡西par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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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竞争关系
开始时间是13岁卡卡西和没有失忆过的15岁若阳
是两个自鲨倾向小孩的p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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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颤抖的手指紧紧握着暗部面具的边缘，卡卡西眼下黑青，一张尚且带着稚嫩的脸上带着浓浓的疲倦。
他不敢入睡。
害怕在梦中看到琳。
他是如此的懦弱，连与带土的约定都履行不了。
锋利的苦无破开风势，朝着他的心脏而来。
卡卡西没有躲。
却有人在侧面狠狠拉了他一把。
他猝不及防顺着力道撞进那个人怀里。
“新人，你想死吗？”
卡卡西抬起头，看向自己的队长。猫头面具下他猩红的眼眸不带任何情感地看着自己。
是啊。
在任务中死掉的话…
卡卡西着魔一般，缓缓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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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不该这样做的。
队长是死去的带土的亲哥哥，他原本在他面前夸下海口，说会活下去，替带土看这个世界。
卡卡西翻着手上的《忍者该怎样死去》，却不由自主发起了呆。
至少在队长面前，他应该稍稍伪装一下的。
…但他，真的已经无力继续履行诺言了。
突然出现的葱白手指微微用力，从他手上抽走了那本书。
卡卡西一愣，阴影从他面前掠过，拿走了书的人已经坐在了他的身旁。
宇智波若阳。
他的队长。
清晨的阳光暖烘烘地洒在那张如同雕刻师精雕细琢出的明艳面庞之上，柔和了他的棱角，让他的眉眼看起来有些温柔。
只是，卡卡西清楚的，有什么藏在他的笑意之下。
宇智波若阳一言未发，反而是专心地翻起了那本书。
卡卡西侧头看着他。
却觉得自己好疲惫。
疲惫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疲惫到不想动弹。
肢体与喉咙都无法发出苍白的辩解。
是的，他想死。
想逃避誓言，逃避指责，逃避一切。
清晨的公园静到他听到自己内心的呼喊。
静到他只听到书页翻动的声响，和飞鸟拍打翅膀。
“…可不可以，至少别在队伍执行任务的时候死掉呢？”
身旁的人突然发声。
平静，却压抑着什么。
卡卡西的目光停留在地面上。
石砖上裂开缝隙，无论怎么修补，都无法弥补。
“我答应了水门老师，会好好照顾你。”
右侧传来是声音依旧平静。
很像个正常人，但…他并没有阻止自己想要去死的念头。
卡卡西面罩下的脸忍不住微笑。
如果是凯那个笨蛋，这时大抵之会和他扯什么热血青春吧？
可一心只想逃避的人。
哪有什么热血？
哪有什么青春？
他短暂的青春，在父亲自杀的那一刻就已经画上了终止符。
在第七班又被两个笨蛋推着转动了起来。
最终又被心脏上锐利的尖刺卡在原地。
卡卡西握紧了拳，灵魂早已经死去，不代表他惊人的洞察力也随之消失。
他缓缓转过头：“那么，队长想怎样死去呢？”
他看着宇智波若阳那双波澜不惊的黑眸。
那张温柔却不真切的笑容下藏着什么呢？
当然是和他一样的死意。
也许正因为如此的相像。
宇智波若阳才能如此敏感地察觉到他的意图。
而他自然也一样。
队长笑了笑，将那本书压在了腿上，转头看向天空。
“…大约…和你一样，也想在任务中死掉。”
啊…
真糟糕啊…
卡卡西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那不如，一起在任务里死掉吧？”
“水门老师会很伤心的。”
“也是。”
卡卡西抬起头也望向天空，和身旁的人一同长长叹了口气。
他们默契地没有询问对方为什么想要去死。
只是同时看着天空中染着霞色，缓缓飘动的云朵。
“水门老师…应该能理解的吧？”
卡卡西托着腮帮，在良久的沉默后再次打破了平静。
“…如果你我之中只有一个死去的话，大抵是能够理解的。但两个一起死掉…恐怕不太行。”
宇智波若阳沉吟了片刻，认真地回答道。
“那…我们好像是竞争关系。”
“…嗯，请多多指教，卡卡西。”
卡卡西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在这场竞争里。
赢了的人，会死去。
输了的人，会死去。
他们两个都在笑。
却不如说，都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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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卡卡西拎着买来的牛肉，稍有些不适应地摸了摸自己的鼻梁。
“买到了品质相当不错的和牛，想怎么吃？”
站在门前接过他手中袋子的高挑少年稍稍歪了歪头：“有点想吃烤和牛肉配米饭。”
知晓他嗜好的卡卡西眼眸弯成月牙，双手合十道歉：
“啊抱歉抱歉，买的是牛腩，今天只能吃炖牛腩了。想吃烤和牛的话再等几天吧？”
再多活几天吧？
宇智波若阳下意识鼓起腮帮，轻轻哼了一声，却还是点了点头。
怎么让自己率先死去？
因为彼此都答应了某个人活下去，又无法真的对自己下手。
于是这样荒谬的竞争，变成了，怎么让对方活得比自己长一点点。
*
解决完的敌人的尸体下压着一朵粉紫色的花朵。
宇智波若阳捧起那朵花，轻轻擦拭干净上面的血迹。
柔弱不堪的花在他的掌中随着风微微颤动着花瓣。
卡卡西忍不住凑了过来：“这是什么花？”
宇智波若阳向来对花颇有研究，他仿佛格外地喜欢这样脆弱的灿烂。
若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笑着问他：“好看吗？”
卡卡西仔细看了看他手中的花朵。五瓣的小花，花瓣朴实的形状，常见的色泽，像极了刚刚拿起画笔的孩童手中画出的花。
柔弱，不堪一折。
卡卡西点了点头，半是敷衍道：“好看。”
宇智波若阳拉着他转身，远处的矮树丛中，开着大簇大簇的这样的花，点缀在绿色之中，被重重叠叠的太阳的影子笼罩。
风一吹，它们便如同海浪一般涌动。
平凡，却美丽，却充满生机。
“这是长春花。”
宇智波若阳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轻响起，他的口吻带着商量：
“要不…至少活到它的花期结束吧？卡卡西？”
“…好。”
卡卡西点了点头。
反正它是如此的脆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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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门了。”
“路上小心。”
卡卡西阖上门，心中还是觉得有哪里奇怪。
他转过身，又重新拉开了门。
宇智波若阳正往自己身上套着宇智波的黑色族服，漆黑的眼眸带这些茫然看着他：
“忘记带什么东西了吗？”
卡卡西视线转了转：“嗯…忘了拿，手里剑。”
宇智波若阳不疑有他，自顾自地换上了鞋子。
“要出门吗？”
队长大人难得的假期。
“嗯。去南贺川钓鱼。”
卡卡西伸手拿了新的忍具包：“晚餐想吃鱼吗？”
“想吃。红烧和干煎…烤鱼也不错，你想怎么吃？”
宇智波若阳回过头，脸上的表情难得有些为难。
卡卡西弯起眼眸。
“红烧吧。剩下的两样想吃的话就等几天…我完成任务去找你。”
“好。”
宇智波若阳钓鱼的技术不错，虽然卡卡西赶到的时候，他的桶里只有两条体型肥美的河鱼。
但从他身边大大小小围了一圈的猫来看，他应该是钓了不少的。
卡卡西从他手上接过鱼竿，准备在回家的路上买些配菜，眼底却突然看到一抹粉紫色。
“咦？”
他侧过头，看到远处树丛中的小花，正是上次“约好了”的长春花。
“居然还没有谢吗？”
宇智波若阳拎着水桶，侧着头朝他笑了笑：“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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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门老师离开了。
他战死在了为了保护村子与九尾的战役中。
卡卡西无言地看着慰灵碑上的名字，将水门老师的照片摆在了台阶上。
手指轻轻地抚摸着慰灵碑上的名字：
宇智波若阳。
卡卡西有些疲惫地取出被他随意放在口袋里的粉紫色的小花，摆在了照片旁边。
“真狡猾啊，若阳。”
明明长春花的花期，是一年四季。
无论他何时去看，矮树丛中都有脆弱不堪的小花，顽强地屹立在寒风中、雪雨中，生生不息地开放着。
这场荒谬的比赛，最终还是他输了。
“卡卡西先生？”
山中家的女孩抱着一捧百合花，放在了台阶上。
卡卡西淡淡打了个招呼，拾起相片，转身离开。
他突然顿住了脚步，回过头询问道：“对了，你知道那个花的花语是什么吗？”
山中家的女孩目光扫过地上粉紫色的小花被风轻轻吹起的花瓣，短暂地思考了片刻：
“咦？长春花吗？”
“好像是…‘愉快的回忆’。”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番外 竞争关系（卡卡西p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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