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九章 在东部城市的见闻（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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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镇逗留期间，莫扬买了一件常见的黑色的长风衣套在外面，遮住原本十分明显的新国人的装束。竖起衣领，觉得基本万全的莫扬背着他的大包袱搭上了直达东部城市——东方司令部的火车。
随着火车的行驶，莫扬觉得不协调感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感觉到亚美斯特利斯的大地深处，有让人极为不舒服的东西。作为军事强国亚美斯特利斯，其军事的扩张、炼金术的发达，使得这个国家十分富足，充满着生机，国民的笑容要比愁容多，然而这与这个国家实质上传达的感觉反差很大。
莫扬注视着列车外面的大地，心里想：莫非这就是亚美斯特利斯的炼金术只能在亚美斯特利斯范围内使用的原因吗？到底是什么东西，有这样哀伤的感觉。
到了东部城市，莫扬就去东部司令部做入境登记报备。
“这是什么？”登记的官员举起一根手杖。
“手杖啊，不是很多人流行带的吗？”莫扬一脸假笑，其实那根手杖是他用他带的铁钎炼成的，总不能明目张胆地带着那么多铁钎不是？但愿这个官员看不出炼成的痕迹吧。
“医疗箱、药剂、草药……你是医生吗？”
“是的，来这个国家游历增加一点见识。”
官员核对完毕后，在入境证明上盖了核对印章。
莫扬道谢后，就带着行李离开了东方司令部，在走廊里与一男一女两名军官擦身而过。
“怎么了，大佐？”金发女副官问道。
“那个人打扮好奇怪，是外国人吗？”圆脸的男子望着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接下来的几天，莫扬进入城市图书馆，借阅了很多炼金术的书。毕竟在新国时得到的书籍还是比较少的，现在真正到了炼金术的大国，免不了要好好看一番这个国家的炼金术。图书管理员好心地告诉他，如果想多了解炼金术的实践的话，可以托人拜访本地的国家炼金术师。
“国家炼金术师不是在军队的吗？”
“不全是，他们有的会加入军队，其他人平时可以自由研究，有任务时听从军队的征召即可。”
“那谢谢，请问这个城市有哪些人呢？”
“据我所知，有名的是东方司令部的大佐焰之炼金术师罗伊·马斯坦和缀命之炼金术师修·塔卡。还有个12岁就获得国家炼金术师资格的钢之炼金术师爱德华·艾尔利克，不过他和他弟弟常年在外，一般也见不到，马斯坦大佐的军务繁忙，估计也没空见吧。”
“哦，谢谢。那你知道怎么联系修·塔卡先生吗？”
“国家炼金术师也有不少人拜访的，你可以去东方司令部先申请一下，毕竟他们也算特权阶级。”
“真是非常感谢。”莫扬点了点头。
莫扬在申请表格上直言自己是炼丹术师，想在生体炼成方面与修·塔卡先生做探讨之类的等等。一天后，莫扬获得了许可，被一个叫哈勃克的军人送去见修·塔卡。
“真是荣幸啊，你是新国的炼丹术师吗？那是什么？”
莫扬本来打算接受崇敬的话语的，结果立刻呛到了。
“啊，你没事吧？”叼着香烟的军人好心地问莫扬。
“没事，咳咳。炼丹术师是跟炼金术师差不多的职业。”
“哦？是吗？新国也有炼金术吗？”
“嗯，是啊。”莫扬感到奇怪的很，莫非亚美斯特利斯的人对炼丹术了解的这么少吗？嗯，也难怪，图书馆里好像都没看见过有关炼丹术的书籍。但是这又是怎么回事呢？
“嗯，到了。我傍晚再来，请不要自行离开哦。”
“知道了，国家炼金术师是珍稀保护动物吗？”
“是啊是啊，即使是军队的走狗，也是很稀缺的啊。”哈勃克开着玩笑说。
莫扬往院中走了几步，冷不防被一条窜过来的大白狗扑到猛舔，顿时一阵发晕。这时门打开了，一个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的眼镜男人看到莫扬笑着说：“你就是炼丹术师莫扬先生吗？欢迎，来，请进。”
他的身边露出一个可爱的小脑袋：“有客人来啦？亚历山大！”
看着那个可爱的小女孩，莫扬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小时候的明初月，滴溜溜的圆眼睛，同样圆圆的小脸，让人不由得生出想要保护的欲望。
“你好，我是新国的炼丹术师，我叫莫扬。”莫扬笑眯眯地说。
塔卡将莫扬引进屋内，不愧是国家炼金术师的宅邸，俨然是个挺大的别墅，就是有点脏乱，主人显然不是十分擅长料理生活的人。
“见笑见笑，妻子两年前离家走了，所以家里也没什么人打理，我也总是忙于研究……啊，妮娜，跟亚历山大去院子里玩吧……”塔卡招呼莫扬道。
在客厅入座后，莫扬向塔卡说明了来意。
“我的合成术里面的确有生体嫁接这么一种，人体器官移植啊，嗯，很好的研究方向啊。”塔卡扶了扶眼镜说道，“我也听说过炼丹术致力于医疗方面，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炼丹术虽然长于治疗外伤，但是坏死的器官如同逝去的生命一样不可挽回，如果可以进行器官移植，再重的伤也能够医治了。我打听到塔卡先生是这方面的专家所以特地前来讨教。至于炼丹术，谬赞了，炼金术不也是为人类谋福祉而存在的吗？”莫扬说。
“呵呵，实际上，自从有了国家炼金术师制度，炼金术就不那么单纯了。即使是像我这样没办法参加战斗的国家炼金术师，也只能不断研究以博得上层好感了……”塔卡苦笑着说，“说来也十分惭愧，虽然我号称合成兽的专家，但最近研究没有特别的进展。不过，你既然是想要了解关于器官组织合成嫁接的方法，倒是可以去看一下我的资料室。”
“非常感谢。”莫扬此时倒也完全忘了贤者之石的事情，完全陷入了要实现人体器官移植的炼丹术突破的兴奋中。
莫扬在塔卡的资料室翻看着书籍，突然发觉到有人在窥视自己，他往边上一看，只见塔卡的女儿眨着可爱的圆眼睛看着自己，她的小脑袋上方探出一颗硕大的狗头，是亚历山大。
莫扬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小时候，当时自己也是坐在书架前看炼丹术，然后小明初月来寻找自己——
“莫莫，你又躲在这里看书啦？怎么不出去玩？”当时的小明初月好像是这样说的。
当时的莫扬自然不屑于跟一群小破孩玩，虽然他自己就是个小破孩，而且是没有人管的小破孩。
“他们都说我是贱人生的孩子，踩了狗屎运就已经祖坟冒烟了，那里肯放下身价跟我玩呢？”莫扬说的也是事实，自从住在了明家，那些明家的少爷们自是不屑于跟他玩的，倒也落得清静。
“可是莫莫不在，我也觉得好寂寞呀。哥哥们都在忙着讨好爹爹，又嫉妒我不用太努力就得到爹爹的欢心，也都不跟我玩呢……”明三小姐眼睛汪汪地看着莫扬委屈地说。
那可怜的小模样，让莫扬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心里一下子变得很软。明初月的母亲实际上是明老爷续弦的正妻，除了生了明初月后再没有怀过孩子。莫扬猜测，是明老爷不想让初月的母亲再生下嫡子，挡了自己前两个儿子的路。所以明三小姐虽得明老爷的宠爱，但恐怕明老爷愧疚的成分居多也说不定。（这孩子豪门宫廷剧看多了……）
这种推测让莫扬有了同病相怜的感觉：孤独，是他可以忍受的，却不是他所希望的。莫扬没见过几次自己的生父，就连自己的身份低微的母亲，在进了明家后也再也没见过了。这个第一个对自己露出笑脸的女孩她和自己一样，能够真正依靠的人实在是不多。
为什么不去陪伴一下呢？
“你……想让我陪你玩吗？”如同当年一样，他温和地一笑，向期待着看着自己的小女孩伸出了手。
妮娜欢呼一声，扑上来搂住了莫扬的脖子：“哥哥真好，爸爸老是在研究室里，都不陪我玩呢。妮娜好寂寞啊！”
莫扬将小妮娜举起来，大狗亚历山大也不甘示弱地扑了过来。安静的资料室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笑声传到研究室里，眼镜反射着昏黄的灯光，塔卡的面目表情模糊不清。
“可惜，人和兽的合成，没有贤者之石的话，就做不到保持人形了吗。即使是我的话，现在估计也只能做到比两年前提高一点点啊。不过如果能得到中央的认可，再次进入军队研究室进行兽人合成的话，该是多么美妙的事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九章 在东部城市的见闻（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