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在东部城市的见闻（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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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东部城市停留的期间，莫扬在路边小餐馆里听到了从中央城市传来的消息：
“那几天真是好恐怖呢，每天都有宪兵队的人死啊。”
“是吗？太恐怖了。”
“还有还有，特别大的冰阵哦，把整个城市都环绕起来了呢！特别是中央司令部差点都被冻成冰块了呢！”
“哇，是国家炼金术师干的吗？居然做这样的事……”
“嗯，不能多说啦，这件事还是影响不好，报纸都没登呢。三个国家炼金术师都打不过那个人呢，中央市的居民都担惊受怕了一晚上！最后还是大总统出马，杀掉了那个家伙。”
“大总统阁下果然还是英姿不减当年啊！”
莫扬明白那个人是谁，不由得心中黯然，将剩下的啤酒缓缓倒在地上。餐馆的侍者奇怪地看着他。
“这是东方人用来凭吊朋友的一种方式，抱歉啊，我不是有意污染路面的。”莫扬尴尬地说，赶紧多掏了点小费。
莫扬没有想到的是，自己在当天晚上就被东方司令部传唤了，准确地说是拘留了，涉嫌的罪名是帮助叛国罪。
莫扬被传说中的焰之炼金术师罗伊·马斯坦大佐亲自审问了。在莫扬前世的记忆里，这个世界里有这么个人物，好像此人的野心不小，另外有个愿望是进行女军官制服的改革。
罗伊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翻着桌子上的资料夹：“根据中央情报部的调查，叛国者艾扎克·玛库杜家在中央进行的破坏行为证实是借用了炼丹术的理论，你的入境登记不是炼丹术师吗？有人在东部小镇曾经见到你接近过玛库杜家，所以现在你的处境很不利。怎么样，说实话吧。”
莫扬郁闷无比：“是吗？请问大佐阁下是怎么证实那是炼丹术的？要知道炼丹术和炼金术并不相同啊。”
“玛库杜家在中央市使用了远程炼成，当然以炼金术师来说，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但是我们很怀疑恰好和玛库杜家同时入境的你。”
“国家炼金术师修·塔卡可以证明，我这几天都在他家里。”莫扬说道，“难道军队的人都这么不分青红皂白污蔑人的吗？”
“呵呵，但是不可否认，这样的远程炼成加多阵炼成从来没有见过。”罗伊将一张纸展开给莫扬看，果然是以数个小型炼成阵组合而成的连锁大型炼成阵。
只是当时看到了我的炼成，就能够借用过来，果然不愧是国家炼金术师啊……莫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纸上的图案，心中疑惑：他什么时候也会使用龙脉了？
“我承认，远程炼成是炼丹术的技术，但是并没有证据证明是我交给艾扎克·玛库杜家的。并且炼金术师是不可能会远程炼成的。”莫扬不卑不亢，心中却有点不好的感觉，“如果把不可能变为可能，就有可能是借用了别的东西。”
“别的东西？”罗伊的注意力被莫扬转移了，实际上，莫扬的嫌疑的确没有那么大，只是例行讯问，稍微想吓唬一下外国人罢了。
“比如……”莫扬看着罗伊说，“贤者之石。”
“你是说，与贤者之石有关？”罗伊摸着下巴说道，“但是现场并没有发现啊。”
“哦，这样啊。可能恰好用完了也说不定呢……”莫扬也没什么底气地说。
“贤者之石那种圣物，怎么有用完的道理。”罗伊鄙视说。
“那倒也是，呵呵。”莫扬抓抓后脑勺，笑着说道：“不好意思，我确实不太了解贤者之石。”
罗伊认真审视了一番莫扬的表情，觉得没什么疑点，最后说道：“总之，你的辩解我们会听取。但是结果出来之前，请在这里住几天吧。放心，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辛苦你了，新国的炼丹术师。”
莫扬假笑着说：“不麻烦不麻烦。”心中将这个装腔作势的大佐骂了无数遍。
可恶啊，这样不知道被耽误到什么时候，不过，是否该向他打听那个叫马尔科的炼金术师的事情呢。莫扬注视着罗伊·马斯坦那不太正经的脸，略带狡猾但是澄澈的目光，心想：这个人，可以信任吗？好像，在记忆里，是个可靠的人吧。
“大佐阁下，请问您听说过马尔科这个人吗？”莫扬问道。
“怎么？”
“啊哈，我想拜访对生体炼成有研究的炼金术师，希望对炼丹术有所帮助。”
“可疑可疑，你是怎么知道马尔科这个名字的？他可是早就不在军队里了。”罗伊笑得不怀好意。
好敏锐的家伙。
“在图书馆的时候，稍微调查了一下当年伊修巴尔的事情，上面有提到马尔科医生。”所幸莫扬早有准备，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伊修巴尔仿佛是个禁忌的词一般，罗伊的的脸色变得有些沉重，像是想到了很不愉快的经历：“伊修巴尔吗？”
莫扬明白，资料里轻描淡写的记载，只是这个国家战无不胜的记录之一罢了，但是对很多军人来说，伊修巴尔之战改变了他们的命运和想法，战后的心理创伤至今都留有无法愈合的伤疤。
“对不起，大佐阁下。”莫扬真诚地说，“看来我提到了不太愉快的事情。”
“啊，没关系。”罗伊说道：“不过你对炼金术师真有不少研究啊。可惜，马尔科医生我也不是很熟，只知道他曾经在第三研究所里工作过，伊修巴尔之战后就带着机密资料失踪了。”
“这样啊。”莫扬点了点头，“出去之后，我自己会去寻找他。”
“那就祝你好运了。”
莫扬出去之后，罗伊的表情带着丝戏谑：“真是奇怪的新国人，说话遮遮掩掩的。”
莫扬在拘留所期间百无聊赖，而外面的世界却在悄悄地变化着。无论是在亚美斯特利斯，还是在新国。
在塔卡家，妮娜对好几天没来的莫扬很是想念，但是今天来了新的哥哥陪她玩。
那是钢之炼金术师和他的弟弟。
无论是谁，对即将到来的那个悲伤的雨天都无法预料。
莫扬觉得，雨天出监牢是个很不吉利的事情。雷雨似乎嘲笑着重获自由的莫扬，下得分外地猛烈。
当他来到塔卡家门前，就有了诅咒上天的冲动。
看到路面满地的鲜血，被雨冲刷得浸漫开来，在地上透出妖异的红。地上两个警察，无一例外地倒在血泊里，浑身流血，仿佛被奇怪的力量从内部爆裂而死。莫扬手里的伞再也握不住了，任由其落在地上。
“怎么回事？塔卡先生，妮娜！”
来了几辆警车，只见罗伊·马斯坦神色紧张地冲出来，另外几个宪兵下意识地用枪指住了莫扬。
“怎么又是你？”罗伊吃惊地说。
车里钻出来的戴着眼镜留着络腮胡的男子迅速打量了一番莫扬，手一挥说道：“不是这个人，他身上也没有血迹。”
莫扬望着罗伊说：“请让我进去好吗？我……保证不会破坏现场。”
屋内的地狱般的景象让莫扬一生都不会忘记，尤其是听到罗伊的说明之后。
一具尸体是塔卡没错，另外那个奇怪的狗，是塔卡用亲生女儿妮娜和亚历山大炼成的合成兽。两具尸体都是浑身浴血，死状极惨，死不瞑目，看得训练有素的宪兵们也纷纷露出不忍之色。
刚才的眼镜男自我介绍说自己是军法会议所的马斯·修兹中佐，负责这起案件。后面跟进来的则是个名为豪腕之炼金术师的阿姆斯特朗少佐，但是莫扬现在对什么国家炼金术师都没有兴趣了。
即使曾经看到贤者之书里残酷的记载，也没有如此真实地看到地狱般的景象来得震撼，见识到恶魔般的行径的莫扬，再一次有了无力感。
在场的人都不是傻瓜，看到了这一切，也便有了某种猜测，联想到两年前塔卡的研究成果，众人不寒而栗。
“人兽合成啊，塔卡，你还真能做啊！一次是你的妻子，一次是你的女儿。炼金术，究竟带来了什么？！”莫扬看着窗外的雨帘，握紧了拳头，那个抱着硕大的亚历山大笑得开怀的小女孩，那些在资料室里的欢笑的日子在眼前残酷地浮现。
即使是炼丹术也不可能挽救生命，生命是无法等价交换的，失去的生命已经无法交换回来了。
“如果我早一点出来的话……”
“那你也不可能阻止得了，说不定还会赔上性命。凶手应该是专门刺杀国家炼金术师的那个人，连我们军队格斗第一的格兰准将都死于他的手中。”修兹说道。
“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
“因为额头上的巨大的交叉十字形伤疤，我们叫他斯卡。”修兹说，“不管怎样，还不清楚会不会对炼丹术师下手。在弄明白之前，你自己也要小心。”
斯卡？是那个斯卡吗？莫扬突然想起了这个人：不知道这个斯卡认不认识赛文特。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在东部城市的见闻（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