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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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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明天给他补一下。”
“嗯,明天你也和儿子说,想去Z大就去。”
曲星稀擦拭着笛子,许松风在电话那头规划去Z大的路线,到那要玩什么,真好,有许松风。
……
李兰一早起来给曲星稀煮了面,敲敲他的房门,“儿子,起来吃饭了。”
“今天吃面?”
“去年爸爸妈妈忙,没有给你过生日。”
曲星稀拌了几下面,“谢谢妈妈,下次不用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老曲!”
曲星稀没什么反应,吃了几口就不吃了,起身要走,“妈妈,我吃饱了,面很好吃。”
“站住!你乐意去哪个大学你就去,不听我的你就别回来哭!”
“妈妈,我出去了。”他出了家门,姐姐就是这么走的吧?
李兰睫毛颤动,潸然泪下,“儿子没做错什么,你怎么总是这么逼他啊,他姐姐不也是活生生逼走的?”
“哭什么哭?我逼他们了吗?我那是为了他们好!”
她擦擦眼泪,收拾碗筷,不再和曲国生讲话。
……
假期最后几天他们吃喝玩乐,刚刚经历过过山车的恐怖,现在又到了号称本市之最的鬼屋。
鬼屋里的声音鬼哭狼嚎,让人望之却步。
“走啊兄弟们,进去体验一把。”张成双手叉腰,昂首挺胸。
“不太想体验。”许松风后退了两步。
“丰富人生阅历,快走。”
曲星稀不怕这些,他突然想看看许松风被吓到的样子。“我支持成儿。”
“嘿嘿,小稀稀跟着我,他俩在后面。”
“星稀在我后面吧,抓着我衣服,别以为我是害怕啊,我是为了及时保护你们。”
“是,许哥胆子最大,我和稀仔在你后面绝对安全。”
张成只是嘴上说着,真进去了也紧绷着神经,许松风同样害怕,只是目视前方,不,目视张成的头发。
“啊!!!”张成大叫一声
“我靠!!什么啊什么啊!!”许松风没看见有鬼,倒是被他吓了一跳差点没忍住回头抱住曲星稀。
“嗯?”曲星稀则不明所以,沈柔荑更是忍不住笑。
一个满脸血的npc静悄悄地从旁边路过。
“前面有两条路,我和成儿走左边,稀仔和许哥走右边,行吗?”
“行,行,柔柔你要保护我啊。”张成欲哭无泪。
“姐的臂膀随便靠。”
四人就此分开。
“松风,你害不害怕?”
“我,我怕什么啊?”许松风扬声说道,“我要是连这个都害怕,怎么当大哥?”
曲星稀眉眼带笑,“确实。”
后面有个npc在悄悄靠近许松风,曲星稀没提醒他,npc把手慢慢搭上他的肩膀,两手轻轻掐住他的脖子。
“我靠!救命!星稀有人要暗杀我!快救我快救我!”吓的他直往曲星稀怀里钻。
他脸颊通红,“没人要暗杀你,我在呢。”
许松风:?????搓搓鼻子,“咳,刚才是没反应过来。”
“好,那接着走吗?”
“当然走了。”
两边各有一个人提心吊胆,惊声尖叫,另外两个人一个哈哈大笑,一个暗自开心。
晚上,老地方。
“今天在鬼屋可吓死我了。”张成惊魂未定。
“有什么好怕的?”许松风强装淡定,面不改色。
“小稀稀,你透露一下,许哥怕没怕?”
他眉眼弯弯,“没怕。”
许松风松了一口气,他果然站在我这边。
“柔儿,今年不能陪你过生日了,今天就先给你过一下。”
“行啊,都送我什么?”
张成嘿嘿两声,拿出一条白色碎花裙。
“我靠!你有病吧?这什么玩意?”
张成耸了耸肩膀,一脸委屈相,“柔柔,你不喜欢吗?”
“成儿挑了可久了,”曲星稀递给她一个礼品袋,“生日快乐。”
她眯了眯眼睛,“是什么东西啊?小稀稀摘的小星星?”是那个八音盒,她没舍得买的八音盒,“谢谢小稀稀。”
张成又晃晃那条裙子,“为什么不谢谢我?感情不好了?”
“我还没损你呢,别逼我。”
许松风到秋千那拿了一把吉他,“柔柔,不是一直喜欢吉他?这次十八岁,哥给你买了。”
张成把裙子放到一边,拿着一个篮球,“这个也是送给你的,这回得谢谢我了吧?”
沈柔荑眼里含着泪,“是,谢谢谢谢。”
他们总是会记得,就连她没说过的,没有表达过的,曲星稀都会记得。
她抱着吉他坐下,调了下音,“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
“唱这首歌干嘛?怎么见不到?怎么没机会?”张成按住她的手,????? 。
许松风拍了拍桌子边的一箱啤,酒“今天破个例,一醉方休。”
少年酒浅,尤其是从来没碰过酒,曲星稀趴在桌子上,眉眼带笑,侧着头细细端详着许松风,后者低头看他,他笑了笑,眼里倒映出的是灯光和许松风。
“过几天该走了吧?”张成发出提问。
“嗯,我和星稀29号走,你俩在J大不急吧?”
“不急,前一天去就行了,柔柔收拾东西了吗?”
沈柔荑仰起头,叹了口气又低下,垂着眼皮,眉头紧蹙,眼底的光微微黯淡了些,“我啊,我不去了,得你自己去了。”
什么不去了?去哪?曲星稀抬头看她,她好像不开心。
许松风静静地看着她,好像并不太意外。
张成猛地一下站起来,扬声道,“什么?你说什么?你喝多了吧?”
她藏住眼底失落的光彩,“什么?你干啥?别那么大反应,我说不上大学了,不是我得绝症了。”
张成来回踱步,最后又坐下,半天说了一句,“为什么啊……”
沈柔荑把眼角的泪轻轻擦掉,扯起嘴角,“你们知道我家什么情况,小稀稀不算太了解,我是姥姥养大的,爸妈离婚那年我两岁,之后就没见过他们了,我不知道他们长什么样子,姥姥把照片全都放起来了,就怕我想起来了难过,我知道他们是不要我了,不要的不光是我,还有家,我不能让姥姥太累了,”泪水已经爬满脸,停顿了好几秒,才又开口道,“工作我都找好了,你们都走了我就去上班,”她嘴唇绷得紧紧的,咽了一小口唾沫,嘴里一阵发苦,勉强笑了一下,“别远走高飞就把我忘了啊,我还在这个小地方呢,我还没有走啊,还没有离开过这里,别忘了我…”
曲星稀看着她的眼睛,有泪水,有不甘,有无能为力。他明白了,她为什么买什么都要套近乎讲讲价,为什么去超市什么也不挑,为什么会在批发市场轻车熟路和刘叔很熟,为什么每次聚会之前都会很忙,为什么许松风和张成会那么照顾她。“没关系的柔荑,我们在北京等着你和成儿。”
“我可买不起飞机票啊,太贵了。”她苦笑着声音哽咽道。
“没事,有哥呢,哥给你买,哥以后就当律师了,赚到钱就带你们出去潇洒。”许松风给她擦擦眼泪。
“就是,我以后也会赚钱的。”张成小声哽咽着说。
“哎呀,够照顾我的了,怎么能总靠你们呢。”
“那又怎么样?靠着呗。”
张成起身到天台边,忍不了了,摸了几把眼泪,“什么啊,说不去就不去。”
“行了啊成儿,我还没委屈呢,你干啥?姐又不是不要你了。”
他一把一把抹着眼泪,“自己去就自己去,谁稀罕啊。”
天高云淡,繁星点点,月光皎洁,一阵阵微风徐来,似乎这些让人心情愉悦的自然之色也不能消去他们心中的淡淡愁绪。
原生家庭是不一样的,许松风的家庭很美满,他有着很强的自信心,可以很无畏地去面对未知的以后;曲星稀的家庭父亲严厉,母亲不表达,迟到的关心已经无法打动长成的少年的心,所以他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少言寡语,只身闯荡,如何不设防;沈柔荑家庭破碎,少年老成,自己都选择放弃的话还有谁可以帮忙?张成虽然是单亲家庭,可是妈妈从来没有让他受过苦,从未缺席他所有成长瞬间。
好的家庭给人强大的自信,破碎的家庭让人筑起围栏。
“来吧,再给你们唱一首。”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
许松风本来就想拿几件衣服和常用的东西,有些东西可以到那再买,陈瑶硬是给他收拾了两个大行李箱的东西。
“儿子,妈妈给你买了很多吃的,红糖酥饼你拿着给同学吃哦,还有锅包肉给你做了一份,坐飞机快,应该不能怎么样,和同学好好相处啊,不要让妈妈担心,有事给妈妈打电话。”
许松风无奈地笑笑,“妈,一会儿我叫上星稀就走了,曲叔叔送我们。”
“你爸爸也真是的,这么忙,孩子一晃就长大了,要去上大学了,妈妈想你怎么办啊。”陈瑶说着话,眼泪就要往下掉。
许松风抱抱她,“妈,想我就给我打电话。”
“嗯,快去吧,让曲叔叔慢点开车。”
他打开门,曲星稀已经在门口了,只拿了一个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