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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继承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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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怀瑾轻笑一声,退出去,把房间让给四位姑娘。
“你怎么在这?”温然问的随意,云淡风轻像是在问吃饭了没。
温辞对与方陵过在一起有些心虚,但他一走,便放开来。
“好奇。”她回。
她们两个都不是爱说话的性子,寒暄两句就不说话了。
倒是那两个人站在角落怀疑人生。
一时间哑口无言,不知道该干什么。
偏偏温辞和温然的眼中都带上审视的气势,不敢做什么。
好不容易温然开口:“做你们该做的就好。”
那该做什么?继续跳舞?前两首曲子已经好肥大半精力,在跳下去也达不到好效果。
不过可是青楼,光跳舞?
“不知道干什么?”温辞问。
小桃大着胆子颌首。
温辞看到也不说,毕竟她也不知道到具体流程。心道“下次还是早点来的好,起码能挑些有经验的,不至于在这傻站着。”
“现在好奇够了吗?”温然问。
“差不多吧。”
“还不走?”
“包了夜的。”温辞缓缓摇头称。
就连温然看到这也颇有几分无语。
“你现在下去说不定会愿意退你些。”
被说动后,正欲起身,想起什么又坐下:“她们没有大过错。”
温辞不傻,知道现在下去退钱,老鸨难缠是一回事,那两个多半少不了惩罚。
嘴上一口一个女儿叫着,赚不到钱,转眼就是仇人,在这个利益至上的地方太常见了。
她虽然觉得无趣,但要是换两人的惩罚,还是不愿意的。
温然笑道:“你倒是善良。”
摇摇头,温辞诚实回:“他们都说姐姐才是最大公无私,最善良的人。”
“公平和善良是两回事,我只不过是做我该做的。”
“做的叫所有人心服口服也是厉害。”
温然不说话,她一向不理解他们的那些崇拜从哪里来,她不过是做了该做的事。
许久她才说:“你先下去吧,这我坐着。”
意思再明显不过,只要有客人在,只要有钱赚,老鸨也不好说什么。
温辞还有些犹豫,倒不是担心那两个,只是单纯觉得亏了,亲兄弟还要明算账。
大抵是温然太过了解她,撇嘴道:“送你两幅字画。”
听到这话,直接起身回家,她老早就觉得无聊了,既然得到赔偿那就不再浪费时间在这。
她耳朵奇好,隔着大老远,隐隐听到温然说:“我问你答……”
接着就是零碎的妖怪,业障,惩罚,大概是这些音。
若是其他人,肯定趴在门边听个清楚,可温辞却对这,毫无兴趣。
要对她说,就摆明面上直接说,背地里她也懒得打听和搭理。
走一段路程,刚巧遇上他们两个在谈话。
平日里都是方陵过邪气像个勾人心魂的妖精,这次难道正色一回,把邪气的妖精剧本丢给了余怀瑾。
“柳空”“战场”“边境”“计划”
柳空在里面格格不入,使温辞都在怀疑是不是某个同音词。
见她来,余怀瑾朝后一望。
“姐姐还在里面。”温辞解释。
余怀瑾也没说什么,或者是
表露出情绪,只发出一个单音节:“哦。”
“你们继续。”温辞说:
方陵过摇头接过话茬:“要聊的都聊完了,再说天已经黑了,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余怀瑾自觉告辞,连理由都不找。
他们呆在一起好像从来都没有尴尬过,哪怕是一句话都不说。
路走到一半,温辞是个沉得住气的方陵过可不是,准确说在她面前沉不住。
若有若无总想跟她说点啥。
随口扯个话题:“你怎么来找我了?不是说在老地方等我吗?”
“你太慢了,素和又跟我说了你的位置。”
方陵过撇撇嘴:“那你就算来了,也没必要跟着进去吧,一个姑娘家……”
心情不错,难得打趣道:“觉得我不要脸了吗”
“不是,是怕你有危险,外面的人误会不说,万一里面的人误会把你捉去怎么办?”
越想越觉得这次的举动冲动了,下一次最少也要给她换个装。不对,还是不要有下次了好,
可他肯定拦不住她的想法。
万一有一天,温辞说:“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逛个青楼吧。”方陵过也认为是她能干出的事。
“那就解释。”
温辞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回答那个问题,天真回答。
方陵过苦笑着摇头:“他们又不会听你解释,不管是清醒着还是没清醒着的,你这细胳膊细腿,那能说服那群人啊,送上门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最后那句话极轻,不知道是何意思。
“总之你以后别去了,”又看到这件事的不可能性:“就算是去,叫上我。”
温辞没有理会去不去的问题,可以当做默认,只好奇另外一个:“到嘴的肉就要吃吗?不怕有毒?”
“有毒也很少控制的了,毕竟诱惑太大。”
“那你也要吃吗?”
方陵过想想随即大笑道
:“我又不是什么仙人那能控制的了那么深?要是真能控制,世上也不会有那么俗人。”
温辞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的了,只能静静听着。
意识到自己扯远了,现在说这些没用。方陵过又换了个话题。
“下半月的出征宴你去吗?”
这倒是个问题,按理说是保家卫国,从哪点出发她都要去一趟,为上战场的士兵加油打气。
这已经是今年的第三起,在她懵懂之际,曾一味害怕过战争,那是书本上记录不完全的东西。
那时的她还太小,只是觉得会有人失去至亲,太过冷血残酷。
不过以她的立场和岁数,只知道不稀奇。
可再恐怖的事情也要保留一份新鲜感,从小到大,她不知去过多少场宴,哪一次不是真诚参拜?多了也就麻木了。
这不可是她变得冷血,恰恰相反她是看得多了,发现并没有什么大用,
想要找一条新的途径。
即使她现在什么思路也没有,什么事情也做不了。
姜寂遥没有想到那场糊涂的宴会只是一个开始。
国师师父说:“你跟我去一趟宫中。”
这一去便不只是一趟。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她已经在慢慢接手这个工作,别说他人,连姜寂遥都不理解。
她问:“师父,我都没有学过什么,你就直接叫我跟着你,万一做错了说错了什么那可怎么办啊?”
国师回:“那你就趁这段时间,少说多学。”
“可是师父我还没有……”
姜寂遥还想再拒绝,可是明锐注意到他的异常,越说越小声。
国师叹口气:“没多时间了,但愿来得及。”
她不知道是什么时间,也不知道来不来得及,只知道她们还有的依靠,至少此时,天塌下来用不着他们顶着。
在这半个月里,国师府闭门谢客,丝毫不见外人,连学堂都没有去上过,哪怕是再忙碌的学习也总有松懈的时候。
就在这时她便不可避免想到那群小伙伴。
姜寂遥有去参加一次会议。
各个重要岗位都出个人,有些还带上下一任的候选人。
在这里面,温然余怀瑾不稀奇,方陌倾楚愉澹也不稀奇,只是方陵过和百里策竟然也来了。
小团体一下子来了大半。
她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叙旧的好地方,于是仅仅颌首示意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国师这个职位不是很忙,平日里多半是看星星,算卦,然后忽悠,哦不是!是告诉他们我们还有的玩,算是安抚民心吧。
姜寂遥此前生活在市井,那地方对于神妖并不在意,所以她也沾染上不信的感觉。但对于有些地区并不适用,连三岁孩童都会念叨几句。
蒸日就是一个。
张星占坐在高位上,没有多说话,只是单坐在那里。偶尔皇帝给个面子:“张卿认为呢?”他就颌首。
与她一般闲的还有方陵过,他也是拉过来的,按照他们的说法是,你可以没有看法,但是你不能不知道。
关于哪里哪里出现天灾,哪里哪里出现人祸,她一概不知。
也曾想出谋划策,可奈何这些太过深奥,并不是听一席话便可以活学活用。
其他人倒是听的有模有样。
姜寂遥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百里策。
他就像是一个小孩子被迫承担长大的职责,要说她或是方陵过又或是谁,都是抱着能学就学,学不进去就算了。只有他,明明已经精疲力尽却还要跟上他们的脚步。
有了解过他家。
他家是武将出身,在这个战乱年代,即吃香又危险。
他的身份原本比那些人矮一截,因为嫡庶有别。
不只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全家陆续上战场,无一人生还,年幼的他成了家族里仅剩的男丁。
其实不管是按照才华还是出身,比他好的哥哥一大堆,可那几场意外硬是把他推到人前。
在姜寂遥叹息的功夫,
话题又来到不久后的出征宴。
素和乔曾评价过:“不过是一群人去堵墙,坏了一角又添上去。”
确实是这样的,姜寂遥也发现残疾人士越来越多,保不准以后连受伤了都不能下来。
“关于不久后的出征宴,各位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啊?”皇帝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