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二章 考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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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哪儿这么多问题！”真田板着脸提高嗓门，从来没有人和他这么说话。
姑娘我的疑问多了，你个僵尸脸有意见啊！这一句内心的呐喊在五脏六腑盘桓一圈，她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很讨厌别人用这种唯我独尊倨傲狂放的命令方式对她，令她忍不住想拿话噎死对方，只因为在意利害冲突，她努力强压心中的不满，让它迅速消失于喉咙，化作简单一句：“我有知情权。”更何况真田的要求再次跟她和幸村口头约定的第二条相悖。
看真田恼火，幸村只是微笑负手而立，柳开口解释道：“雨漫你如果打的不错的话，说不定可以给大家当陪练，我也可以收集些你的数据。”
面对柳的后一句话，小漫微微抽了抽唇角，他收集数据竟是如此的明目张胆啊！可她不想对那个发表什么评论，只是针对第一句回应：“好像没意义吧，你们的对手又不是我。”
“但作为经理，陪练也是你的职责之一。”看她依然拒绝，柳用责任说事。对于热爱网球运动的他们来说，很想知道小漫打球的技术，若是一个女孩子打得不错的话，那还是挺了不起的，于是都没说话，等着看后续发展。
小漫可不会随随便便被人扣责任，酝酿半天平和情绪，抬眼微笑：“我打得不好，不具备陪练资格。以副部长的实力，我会被秒杀。”这个责任她接不起。
“你是说真田太强了？”柳生问道。
“这需要我说吗？”她故意将笑意放大，语气也轻快起来，却又让人觉不出她的刻意或是不高兴。
“那你挑一个人来和你打呢？”仁王也掺和进来。
“No way。”就是不打。众人泄气，真田的脸气黑了，怎么说都不听，竟然有这么倔的，太难搞了。
僵持之下，幸村总算开口了：“不打就不打吧。”要不然他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收场，毕竟一边是副部长的强硬指示，另一边是经理的坚决不从，而这两个人表面上风平浪静、相安无事，实际上有过几次交锋了，而大多是副部长没占到便宜。
“下一组的练习该谁了？”幸村随意地问着。
“该我和仁王了。”杵在一边半天没插话机会的丸井迅速吱声，出于对小学妹的照顾，他对小漫说：“漫漫，你要是不打球，就来给我们当裁判吧。”撒着娇把人给带出是非之地。
小漫得到机会自然也不会放过，从容道：“好，我这就来。”
幸村放话，大家自然没意见，真田没说话，黑着一贯没什么特殊表情的脸走了，其他人也各自散去。小漫的小女孩儿脾气此时上来，对着真田的背影狠狠瞪了一眼，另附上白眼一双。这一溜动作做完，她准备去找丸井。幸村很奇怪为什么她死活不答应打球，开始以为是真田的缘故，因为之前的过节还没解开，他对望月的话记忆犹新，女孩儿多少还是有点儿小心眼的，会记仇，他觉得小漫在故意刁难真田。可是，仁王让她挑人对打，她也不答应。
看她在准备东西要去给丸井他们当裁判，问道：“为什么不愿意打球？今天身体不舒服吗？”
“嗯？”小漫抬头对上幸村的眼神，不自觉老老实实回答，“那倒不是。我打球真的不怎么样，就是玩玩，打不到一起去，既浪费时间，又耗费体力，不值得。”
“怎么讲？”她一句话里信息太多，幸村想一探究竟。
小漫想一下，问幸村，“部长，你们打球的第一目标是什么？”
幸村毫不犹豫：“要赢。”
“对，这就是我不和你们打球的原因。我是为了玩儿，逗别人玩儿，自己也开心，时间完全由我支配。而你们有强烈的获胜欲望，我肯定没有好下场，时间也不好掌控。目的不同，怎么可能打到一起呢？”小漫坦然笑笑。
幸村了然，又提出假设：“那如果我陪你玩儿呢？”暗含的意思是，如果提出和你打一场的人是我，你会不会答应。
小漫知道自己的斤两，特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可不跟你玩这个，也不敢，真能和我玩的只有三个人。”
幸村挑眉，“哪三个？”
“一个朋友，一位叔叔，还有我哥哥。部长，你们都是高手，目的从来不是玩。我玩呢，也是喜欢逗别人玩儿，不愿意被人逗。”
幸村觉得挺好笑，这也太直率，说的也太清楚了，反而让他无从下手。这个平时不多话又慢条斯理风轻云淡的女生心思缜密，洞悉一切，一旦开口字字句句都直切重点，她是有点儿不一样的。“你的想法很有意思，我倒要看看，我能不能成为和你打球的第四个人。”幸村笃定地说道。
“为什么要试？”
“我喜欢挑战难度。”幸村毫不掩饰，对于男生来说迎接挑战，主动去挑战难度是很正常的，对于像幸村这样的男生来说还有一个压制和征服的欲望，而小漫偶尔的不顺从，恰恰激发他这方面的想法。
此时，这个外表温润如玉的贵公子泛起自信儒雅地笑意，本就绝世的容貌更加让人失神，披在肩上的外套随风飞扬，充斥着霸气和威严，小漫有一瞬间的失神。有些人，一句话，一个动作，就能知道他是怎样的人，他可比真田会说话多了，话里话外都是在打探她的想法，真不好对付，而且像他这样的人能说出挑战难度也绝不是说着玩的。
她的戒备心自小就强，可这并不代表害怕，因为她也会动脑子，用打岔来破坏别人构成的心理威胁是再好不过的方式，她摸摸鼻子装作悻悻地说：“部长，你已经长得人神共愤，再笑得倾国倾城，我们女生挺不好做的。”这很可能会挨顿教训，可她也想试探一下幸村的底。
幸村忽听她说出一溜词，还关于他的长相，好气又好笑，“你这脑袋一天到晚都在想什么？”
“看的书多了点儿，条件反射。”小漫看似不以为然。
幸村被噎住，又凉凉道：“看来应该让柳检查一下你的书包。”
“部长，女生的书包里都有隐私，我认为柳学长会不好意思翻我的包。你想呢？”小漫轻声慢语。
幸村瞥她一眼，这个学妹在和他过招吗？她还挺有胆量的。他操着手，好整以暇：“柳究竟会不会做，你还是再想想吧。”
小漫：“……”那个疯狂数据男……还真不好说。
此时，听见球场里传来丸井的喊声：“漫漫，你真的太慢了！快来！”
“来了。”小漫望向丸井笑道，“部长，我先过去。”
“嗯。”
离开之际，小漫悠然浅笑道：“部长，其实，我再怎么想都没用，因为你比我想的多很多。”
“……”看她轻快地离开，幸村眯着眼睛品味她的话。
仁王和丸井的练习赛结果6-4，仁王获胜。丸井躺在地上挺尸，同时还哼唧着累死了。小漫看着这样四仰八叉的他，从裁判椅上跳下来，弯着腰拍拍他：“丸井学长快起来，刚活动完别躺着。”
“我体力透支，起不来。”说这话的时候他很怨念。
“文太，我叫真田了啊。”仁王的威胁十分顺嘴。
“不要！”迅速坐起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小漫，“漫漫，他欺负人，给他加量！”
小漫看着这么孩子气的学长，噗嗤笑出来，不过考虑到仁王用真田威胁人，她心里就膈应一下，真田弦一郎，哼，虽然这人看面相就能知道他想法，比幸村精市好对付的多，可她就是很不爽。十分配合丸井的撒娇，发自内心地哄着劝着：“丸井学长想怎么给仁王学长加量，加多少？我听你的。”这几天的相处，她还是觉得和丸井、胡狼、切原说话最轻松自在。
“哎！”仁王抗议道。
“练死他的量！”丸井毫不含糊，说完之后很舒爽。
“OK。”小漫答允。
仁王的反抗没人理。
丸井把小漫拉到一边去，又愁云密布地问：“漫漫，怎么才能曾加体力呢？帮我想想。”
“这可不好说，每人的体质天生不一样，增加体力也是因人而异，有的人靠加大活动量、有的人做些特别的训练、或是休息的时候吃些东西补充能量，都有可能，要看看你体力不足的原因究竟是什么，选择一个比较适合你的方法。”小漫按自己的理解着。
“吃东西？”丸井突然低声说道，低头想了想，突然双眼放光，“好主意耶，漫漫！”
一阵风扫过，丸井没影了。小漫愣在原地，没弄清楚状况。丸井拉着自己的搭档胡狼连说带比划，又突然冲过来，嚷道：“漫漫，谢谢啦！”就要往小漫身上挂。
小漫看丸井要扑过来，急忙躲开，他没刹住车，就听“啊！”的一声惨叫，不对，是两声，再一看，赤也被扑倒在地，俩人磕得七荤八素，眼睛呈现螺旋状。小漫不禁感叹，还好躲开了。好奇地蹲下来，打算研究研究这摔傻的俩。
旁边多了个人，温和戏谑地说：“研究出什么结果了？”
听到幸村的声音，小漫看向他，认真地说：“部长，这俩活宝撞得这么狠，估计得傻一阵子吧。”
幸村：“……”他可不可以说他的部员一点儿都不傻。
丸井好不容易清醒了脑瓜，一看幸村在侧，假装腿脚不灵便，分不清东南西北地起来，又晃晃悠悠地走一边去了。赤也本身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刚走过来就被一个人扑倒，挣扎着爬起来，揉着脑袋也走一边去。
小漫看见仁王在幸村旁边，大概明白怎么回事，是他把幸村叫过来的，这只狐狸！
“怎么去拥有一道彩虹，怎么去拥抱一夏天的风……”是很好听的手机铃声，只是歌词听不懂。小漫掏出手机，定睛一看，竟然是爷爷。“部长，我接个电话。”得到幸村的允许，她走到场地边缘。
面对家人，小漫少了些以往的婉约淡雅，多了几分活泼灿烂，一个小女孩儿该有的表情不自觉地表露出来。
“雨漫这么高兴。”是柳莲二。
“家里传召，周末要回去。”她如实禀报。
“要回大阪？”柳生也问道。
“嗯。”
“小经理，离开家这么久，是不是被揪回去挨罚啊？”仁王的想法很多，一脸坏笑。
小漫收起小姑娘的天真笑意，故作深沉，悠悠道：“仁王学长，你真是太不阳光了。”
仁王眼角一抖：“……”怎么又败了。临近的几个人低声嗤笑。
既然她周末要回大阪，幸村是不会拦着的，他的所有部员只要是家里有事情，无论大小，他都会放人，绝不会强硬地要求别人。然而，轻轻松松就放她走，也不是他的做事风格，他提醒道：“周末咱们有比赛。”
“诶？对哦，那漫漫你就来不了了。”丸井纯真着一张脸看着她。
小漫站在原地一时怔忪，什么叫说话说一半，请看幸村便知。她真是服了……她自己，有这么个主子真够受的，而她呢，还有精力跟他周旋，揣测人心，所以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己。这话背后的意义很深啊……
她加入网球部的第一场比赛就不去，是不是很不负责？可如果为了这场比赛，而不赶紧回家面对众位解释清楚，似乎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怎么就惹上这样一个人呢，她真是运气‘极佳’。从思绪中把自己拔出来，正视幸村，“我保证下次一定到。”绿眸闪着坚定的光芒。
虽说她驳了真田的面子，强硬地不服从安排，不过幸村对她刚才的反应比较满意，他想要的就是这个，而不是她借着女生的优势让他通融，或是耍赖，因为很有可能会一而再再而三，不是说他以后会不留情面驳回要求，而是暗示她要遵守这里的规定，让她看到立海的严格纪律。可以说，他在刁难她，不过，更合适的说法是，考验。她能如此干净利落，毫不犹豫扭捏，很难得，通过。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第二十二章 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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