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二十一章 赤眸 ...
-
小漫挂名在音乐部，实际为网球部效力，望月从不计较，关键目前也确实没她的事情。网球部就不一样了，不做不知道，真涉足其中会发现事务繁多，至少每天要搬的东西就很多，区大赛已经开始，更是跟着他们忙，围着小球转。
今天下午有练习赛，对于每一个社员都有很大的压力，正选自不必说，备选更是不敢马虎，因为有些赛事的初赛和晋级赛是要参加的，如果退步而落选，他们会很苦恼，加大训练量是没跑，要是让真田副部长不满意，还有铁拳伺候的危险。
小漫是反对暴力制裁的，但是真赶上谁倒霉，她也没办法。这种斯巴达式训练让她在心理上适应了好一阵，才能勉强接受，与其说接受，倒不如说她尽量无视，更明确一点儿就是，看别人受苦可以，要是轮到她头上，她会马不停蹄地走人。
幸村宣布分组的名单，除了一年级的依旧进行基础练习外，二三年级抽签进行比赛。小漫说清闲也不清闲，清闲是因为她今天不用挨个监督，不清闲是因为她必须仔细看着打练习赛的的诸位，好给他们指出问题，想改进措施，这项工作更不轻松，还要客串裁判。
走到B场，柳生正在和一个二年级的进行比赛，正选的实力的确不是盖的，还没怎么样呢，就已经3比0领先了，镭射光束真的很快。以前看柳生的高尔夫式的打法也很厉害，看来今天他是不会用了，估计再过十分钟就解决。另一边的C场是柳和真田，这两位可就难说了，都是立海大的超高手，柳靠数据打球，总能知道对手下一步要做什么，预知的能力有些吓人，很难缠。真田是纯靠技术打球，球速和打法都很强劲，这两个人打球几乎没有弱点和死角，谁胜谁负天知道。
而另一侧切原和胡狼的比赛气氛却很不对头，压迫感浓重，充斥着疯狂和野性。胡狼的实力是很不错的，与往日无异，多了几分认真和谨慎。要是说赤也的话，似乎是他有点儿意外地兴奋，而这种兴奋让人觉得恐惧。
“切原又那样了。”
“是啊，莫名地就红眼。”
“看到比他强的对手就暴走。”
“他眼红打的球都相当恐怖。”
“听柳前辈说，红眼状态时，他各方面的都有所提高。”
……
小漫一直盯着赤也，眼睛这么红，为什么？红眼病？不会啊，平时他又不红。气血过盛？也不大对啊，只是一瞬间就这样了。难道是心脏不好？
“他打球一兴奋就红眼？”小漫问旁边的二年级生。
“嗯，切原是这样。”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小漫继续问。
旁边的几个人低头想了想，又相互看了一眼，“不清楚，我记得国一认识的时候就这样了。”
“大概是那时受刺激了吧……”另一个人接道。
“受刺激？”
“国一刚入部的时候，他扬言能打败前辈，后来还真的打败了很多前辈。可是，部长、副部长还有柳前辈在和他比赛时，切原完败。”
“嗯，对。好像就是从那时开始的，一被刺激就红眼。”
“现在也只有部长他们能压制这样的他。”
自大和嚣张气焰被打压造成的，压力大，扭曲了。小漫看向场内，确实现在的他各方面的能力都有所提升，可是红着眼睛很吓人，还增添一抹冷酷。
她转身离开，若有所思，平时相处没觉得赤也有心理问题，他不会有隐藏的心理疾病吧……要不要探查一下呢？
突然，听见场内“啪”的一声，赤也以一个强劲的力道将网球打出，胡狼没有回击成功，反而手中的球拍被击落，黄色小球的飞行角度和速度都起了变化，迅速飞向球场边缘，小漫背对着赛场，根本没看到。可站在一边的幸村却发现飞起的网球直冲着场边的她飞去，但她并无察觉，其他的人也发现经理在那儿，顿时变了颜色。
“漫漫，快闪开！”丸井急切叫道，赤也那球打到他们都够呛，打在那么单薄的她身上不出事才怪。
小漫隐隐感到不对劲，可是丸井学长，你好歹告诉我往哪儿闪啊。她转过身的一瞬间，瞳孔急剧收缩，一颗黄色的小球风风火火地正朝门面飞来，这东西玩儿脸上，绝对破相！
触手可及之处刚好有把球拍，条件反射拿过来，快步侧身，球拍挥起，时间刚刚好，拍面上扬，对着来球往上一挑，来球的力道依然大，网球垂直向天上飞去，到达一定高度，球又落下来，刚好用左手接住。
动作干净利落，都看着小漫目瞪口呆，刚才还担心的要命，现在完全不知所措了。他们的经理居然会打球？
“谁打的，这是要谋杀？”小漫努力平静内心的紧张和澎湃，幸好反应快，就别怪她板着脸发牢骚了。一句话拽回众人的思路，明显看出她眼中的寒气。
丸井迅速跑过来担忧地问：“漫漫，你没事吧？没伤着吧？”
“嗯，现在没事。”要是真招呼在脸上，她怎么办，所以面色依然不算好。
“赤也，你这个小海带惹麻烦喽！”仁王幸灾乐祸地叫道，他总算看到一次小经理变颜色了。
幸村和颜悦色道：“赤也太兴奋了。”
被前辈们一说，赤也原本嚣张冷酷的脸一下复原，眼白处的赤红色也退回，他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尤其看到小漫那双质问的眼睛，不自觉地脱口而出：“我…… 对……对不起。”这很出人意料，因为以前也有过类似的事情，可赤也从不道歉，也没人让他道歉。
见他的态度挺端正，小漫敛起肃然的神色，缓和语气：“小心点儿，场内人多，打到同伴不好。”这是第一次有人在这方面告诫他。
“哦……”赤也抓抓头发，别扭地答应道。
“小漫。”见她将球扔进筐里转身就要走，幸村叫住她，柳也跟过来，“你会打网球吧。”幸村问。
她的惊恐还未完全散去，总认为他们更应该好好提醒赤也，而不是来问她会不会打球，这有点儿离谱，可想起刚才的下意识行为，还是斟酌道：“一点点。”
“能接住赤也兴奋时打来的球，应该打得还不错吧，那个力量很大。”柳不留情地拆台。
小漫放眼远眺，忽略前半句，四平八稳回答：“力量是很大，寸劲，赶上了。”
“你可真会说，怎么不见别人有这寸劲。”仁王对小漫这种稀松平常的语调且坦然实在的态度还有她这种过分中庸的说辞特别没辙，这也是他们逗话时他频频失手的原因之一。
“我运气好。”她对答如流，毫不犹豫。
“……”众人滴汗。
赤也着急学话，唠叨一句：“怎么不见别人有这运气。”
小漫的眼睛眯起来，大条的笨蛋，若不是你惹事，我也不至于！平和中带着几分慵懒：“赤也，你觉得很遗憾？”
赤也张了张嘴，自知失言，在小漫那如同激光线的目光中灰溜溜地躲一边去。柳生为了护着赤也，挡住小漫的视线，转移话题：“之前没听你说过会打球。”
“你们又没问过。”小漫很理所当然。
“……”再次滴汗，什么逻辑！
丸井跳起来叫道：“漫漫，不是我们不问，是你时常打岔。”
小漫想了一下，问：“是吗？不记得。”类似的事情她当然记得，只不过有的不想说。
“……”只能滴汗。
她自认为那些不重要，也不认为别人会拿她当重点，多此一举的事情她不做。正想着，一道黑影挡住面前的阳光。
“拿球拍进场。”真田面无表情地命令。他看他们半天了，就没说什么，但却很在意小漫的网球水平。
“为什么？”小漫不懂。
“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真田沉声低斥，转身就往球场走。
嘿！拽什么拽！她的小灵魂在叉腰顿足。“我拒绝。”小漫很干脆地拒之，声音很轻但力度很大，她还没完全缓过来呢，又来个找事的，他没毛病吧？“没原由的事我不做。”她补充说明。
轰！众人遭雷劈。神啊！单挑真田副部长？！除了部长外，经理你是第一人！的确，真田和幸村一样说一不二，问多无益，他烦了就直接罚，如果有人不听，下场更是惨烈的。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二十一章 赤眸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