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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11章 再次背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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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我就去了公司,李振已经到了,看见我进来,急忙起身,满脸微笑的给我递了支烟。
“多谢兄弟昨天帮我解围!”
他叫我“兄弟”,我还真有点不习惯,但他既然这么叫了,我也只能像“兄弟”一样,仔细检查了他的脸和脖子,好生失望的说:“嫂子没揍你?”
“放心,我还没那么怂!”
“到底怎么回事?”
“哎,别提了”,李振正要往下说,见有同事来了,“晚上一起吃饭,大恩不言谢!”他压低了声音,说完便去忙了。
晚上一下班,我俩便一起去了餐馆。
“不给我倒?”
我见李振给自己斟满了酒。
“你不是早就戒了吗?”
“开戒了,今天刚开。”
“你原来不是说医生建议你不要喝吗?”
“乱说的!是答应女朋友戒酒的。”
“那她现在不管你了?”他就像真得不知道我分手了一样。
“没了,早就分了,都好几个月了。”
“难怪那么久没有见你急着下班接女友了,为什么分呀?”
“你请我吃饭不是来感谢我的?”
“当然是!”
“那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审问我?”
“关心!不是审问!而且跟工作有关!”
“和工作有关?什么意思?”
“你女友的公司,不,你前女友的公司又招了批新人,他们老板前几天还联系我,让我给你安排堂课。他们的老学员都推荐你,我正要和你说让你定个时间,我本来以为你知道呢。”
他这么一说,我的思绪便立刻变得凌乱了,陈静的音容笑貌刹那间在脑海里浮现。
我们的相识、在一起开心的日子、吵架分手。。。。。。一幕幕快速得播放着。
“兄弟,你俩到底为什么分手?”他又把话引了回来。
“哎,是真得说不清,可能是缘分到头了吧。”我不想告诉任何人关于我和陈静分手的细节。一是有关“备忘录”的情节,势必没什么人能理解;二是因经济不富裕而导致分手,也让我着实感受到了某种自卑。
“那课你到底接不接呢?”
在这一点上我是极其矛盾的。好不容易走出失恋的阴影,谁又想再去遭受刺激与尴尬,可我却又真得好想再见见她。但见着她又能如何呢?提出和好?我现在工作刚刚重新起步,又有什么资格呢?。。。。。。
“怕尴尬?”李振打断了我的沉思。
“还好了。再尴尬能有你昨天尴尬?”我决定把话题引向他。至于那节课讲不讲,再说吧。
李振苦笑了一下。“女人啊,你没事天天窝在家里,她说你窝囊;你事业忙起来了,回家少了,她又整天疑神疑鬼。要不是有孩子,这日子早就没法过了。婚姻呀,就是围城。”
“嫂子怎么知道徐老师的?”
“她总是翻我手机,发现我和徐老师经常发短信。你也知道的,徐老师开起玩笑来也是没边没界的。结果,老婆大发雷霆,硬是说我和她有关系。”
“就是说没抓住现场?”
“当然没有!”
我突然意识到,我也很想从他口中亲耳听到他与徐老师到底有没有关系,可问的问题却显得有点弱智,这不,人家说了句“当然没有”,这到底是有现场没被抓住,还是压根就没有现场呢?
正当我准备问的再直接点,李振却说到:“这也算我倒霉,徐老师更倒霉!前天一大早,徐老师就打电话给我,约我出来谈事。她有个朋友要借过桥贷,差五十万,她出了三十万,还差二十万,一天1%的利息,一共七天,一万四的利息呀!见面后我了解了具体情况,觉得没风险,就答应了徐老师。这事可不能跟老婆说,一是她胆小总怕被骗。二是要是说了,赚得钱就不是我的私房钱了。但我嘴欠,把这小心思跟徐老师说了。我告诉她第二天一早,趁老婆不注意,会把卡从家里拿出来,然后把钱倒在我自己的一张卡上,再转给徐老师的朋友。她的朋友还钱时还到我的卡里,我再打二十万四千进老婆知道的那张卡,事后告诉她七天赚了四千,那样多下来的那一万就进我的口袋了!”
“厉害!佩服!”我举杯向李振表达敬意。
李振和我碰了一杯,接着说:“我一时开心,就决定花点钱。和徐老师分开后,便约了个老相好,请她吃了个大餐,然后去了宾馆,云雨了一番。晚上回到家换了衣服正吃饭呢,结果你猜怎么着?妈的!老婆把我换下的裤子洗了,而且在裤兜里发现了一条塑料薄膜!你猜是什么?”
“套子呗?”
“答对一半,兄弟。我没那么蠢,一盒三个用了一个,另两个放酒店的床头柜上就没带回来。”
“用过的那个放兜里了?”
“恶心!不是!你可听好了,是外包装的那条塑料封膜。说着他拿起手中的烟盒比划起来,就这个,开烟盒时顺手一撕就能撕掉的小封条!上面还有品牌商的防伪标记呢!”
我听了哈哈大笑起来。他也跟着摇了摇头。“我回头想了想,估计那妞洗澡时,我撕开了保险套的包装,发现垃圾桶不在身边,竟顺手把这封条放进了口袋。”
“说明你素质高呀,讲卫生,不乱扔垃圾!”
“我和我老婆用的是另一个牌子,所以当时被老婆一问我也懵了,只能一口咬死,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进我的口袋的。你懂的,女人哪能受得了这事,刚要歇斯底里,我的手机短信响了。老婆一把把手机抢了过去,是徐老师发来的就一句话,‘当心点,可千万别让你老婆发现,不然你死定了!’你说这算什么事,她就这样彻底把自己拉进来了。我老婆原来就对她怀疑,这回好了,做实了!”
“那你赶快把她朋友借钱的事招了呀!”我为徐老师感到着急。
“我第一反应就是这个。但仔细一想不行呀。
那个塑料封条还是解释不清。
总不能说徐老师的朋友是借钱买一大批保险套,我现场也帮着验货了吧!”
“也是,你要招了,封条的事还在那,私房钱却可能没了。”
“没错!借钱的事,只有等到别人把钱还回来后才能找机会和老婆说,那样便可以解了徐老师的嫌疑。之前可是什么都不能讲,否则私房钱就搭进去了,我要是哪天被赶出家门连住酒店的钱都没有!”
“有我呢,放心!我会给你开房间的。”我没有控制住自己的笑容。
“别笑了,不要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
“好吧”,我把笑容憋了回去,“那后来呢?”
“后来?一口咬死不知道呀!一副完全无辜的样子。”
“我是问你徐老师那条短信你你后来怎么解释的呀?”
“一样的呀,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那你不死定了?徐老师也死定了!”
“对呀,昨天你也看见了!”
“那下面怎么办?”
“拖着!昨晚回去她又闹,我反正不承认,什么都不承认!过段时间她想明白就好了!”
“想明白?怎么想明白?”我有点不明白。
“一是她没抓住现行。二是男人□□出轨这事,有一定阅历的女人应该都想的明白。哪有猫不爱偷腥,狗不爱吃屎的呢。能够一生不□□出轨的男人,除了身体不行外,要么是胆子太小,要么是压根找不到机会,只有极个别极个别的男人是自制力极强、道德高尚!当然这一条也得和前面几个因素并列考虑才可能实现。女人就不一样,□□出轨心就飞了,不想过日子,所以她们往往也会本能的认为男人也这样,特别是年轻的女孩子,等她们渐渐成熟了,性阅历多了,就会真正明白男女在□□出轨方面的差异。所以,只要确定男人并非想离开家庭,聪明的女人也就不会再追究什么了。”
“这好像有点不公平呀!”
“这不是不公平,是差异!男人看见一个没有感情的陌生女人的裸体,立刻感受到的就是兴奋与刺激;女人要是看到一个没有感情的陌生男人的裸体,立刻感受到的却是恐惧与恶心。你说这公不公平?男人有机会却不和一个陌生女人上床,是靠自制力;女人有机会却不和一个陌生男人上床,是靠本能,完全是自我保护。所以有机会却□□不出轨的男人,我们认为他道德高尚。
但却不会因同样原因去表扬一位女性也道德高尚就是这个道理。”
虽然我是男人,但我总觉得李振说的并非完全正确,可一时也找不到他的漏洞。
“我现在倒不担心我老婆,回头等她不闹了,给她买个名牌包就好了。”
“那为什么不现在买呀?”
“傻呀!现在买不就是承认了!”
“你不是说女人会想明白吗?”
“那是没办法!就像谁都得接受生死一样,这是自然规律,但你总不能没事对一个人说你早晚会死,是吧?”
“厉害!不愧是实践型的沟通高手!以后课还是你来讲吧!”我是真心佩服他!
“不行不行,人一多我就怯场,讲理论我就更差了。你别打岔!昨天真的谢谢你,要不是你冲出来一下把我老婆镇住了,并立刻抓住时机把徐老师送下去,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女人疯起来老虎都怕!”他点了支烟,“现在我就觉得对不起徐老师!目前事态还不知会怎么发展。你嫂子气性也大,估计还得闹腾一段时间。我下午已经把那二十万转给徐老师的朋友了,并跟徐老师讲让她最近别来公司。有事,我会打她电话,有课,她就直接去上课地点就完了。”
“徐老师没骂你?”我也很担心徐老师。
“她也觉得莫名其妙吧。不过徐老师可不是一般的女人,没那么小气。她只是不停的笑我,搞得我很尴尬,我也只能把罪过加在她那条该死的短信上了!”
“她一点也不心虚?”我突然死死的盯着李振的眼睛。
他吓了一跳,“你盯着我看干什么?她心虚什么?你也怀疑我们?”
我依然盯着他看。
“我向你保证,前天和我上床的女人绝对不是徐老师!”
“那你和她上过床吗?”我忽然间鼓起了勇气。
“你不会是对徐老师有意思吧?他可比你大你七八岁呀!”我的问话被李振活生生挡了回来,反倒弄得我有些手足无措,连忙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我说中了?那么紧张,喝口酒压压惊?”我不知该说些什么。“正常。
徐老师绝对属于有丰韵的女人,再说从生理上看,二十几岁的小伙子配三十几岁的女人是绝配啊!”说完他便给了我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
那天回到家,我就一直坐在沙发上。我环顾着整个屋子,感受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却充满熟悉味道的孤独。墙角还放着大半袋猫粮,想必已经发霉了。陈静没来之前我还有“小黑”陪伴,她走了,“小黑”也被带走了,只剩我孤零零的一个人。或许是酒精的缘故,我的情绪开始变得越来越低落,直到双颊沾满了泪水。想找个人说说话,但却不知道该找谁。从小我就知道,不光彩的事,不能让别人知道;失落的情绪也不该让别人发现,要做一个坚强的人。那么多年来我几乎都做到了,除了在陈静面前哭过。谁都认为我是一个积极向上的人,我也从不对别人发脾气,所以陈静好像也是第一个见识过我脾气的人。可最后她还是走了,还是我亲手赶她走的。想到这里,心如刀绞。这种感受在刚分手的时候都没有过,或许当初我不允许自己有,否则我又会去找她,求着她和自己复合,然后再被拒绝、再被误解。现在一切都平静了,我才敢于重新去感受这种延时的痛苦。我真得好想见见她,只是见见她,没有其他的奢望,因为那些奢望太可怕了。
眼看就要有机会了,而且是以工作的名义,一点都不伤自尊。我似乎感到有一些兴奋与期待。不过,如果我还是控制不住自己而提出复合怎么办?我一定能忍得住吗?又或者如果她提出来,我总不能把备忘录的真相告诉她吧!思来想去,我找出一个看似折中的方法:去偷偷看她一眼,先看看自己的感受是什么样的。说到做到,我立刻从沙发上起身,换上衣服,直奔她原来的住址。我只需要在楼下,离她足够近,好好的感受一下即可。问题是,她还住在那儿吗?搬到我家之后,合租的房间难道还没有退掉?我不确定也不想知道,但无论如何,我都得去看看。
叫了车,几分钟就到了。我
哆哆嗦嗦的点上烟,好像一个窃贼踩点似的,慢慢靠近她所在的单元楼。
她的屋子的灯是亮的。我死死地盯住窗口,虽然是三楼,但如果她稍微靠近点窗户,我还是能看见她的。就在我屏息观察时,忽然一声招呼吓了我一跳!“王老师!”
我一看,是陈静的舍友。“你好!”我整个人都发起窘来。
还没轮到我问什么她就直接告诉我了,“陈静早就不住这了,而且也不在南京了。”
“她去哪儿了?”
“应该是上海。你俩分手后,她状态很不好,先是辞了职,然后就去上海了。”
“上海应该蛮适合她发展的。”我就像在评论一个陌生人的职业规划一样。
“你为什么才来找她?”她看着我,“她真的很爱你的。。。。。。”
“谢谢你!别告诉她我来过,这对我和她都好!”除此之外我不知该对她说些什么,也不知该再问些什么,只能转头离开。
路过超市,我又买了些酒。回到家中,独自喝了起来。
早上起床后恍惚记得,梦里我见到了陈静。她不在上海,而是去了国外,欧洲或是北美,因为周围都是白人。她已不再是二十多岁的姑娘,而是嫁为人妇,身边还萦绕着一个两三岁的孩子,是个混血。梦里我好像并不难过,祝她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