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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10章 成为股东 ...

  •   我原本以为还会有复合的桥段,幸好没有。否则我也不会知道自己有那么坚强。一共两个晚上失眠,五个晚上多梦,创作了三首情诗,被三首歌曲感动,前后一共耗时十天,仅此而已,没有一滴眼泪。
      任何事情都要学会坚强。没人给我灌输过这些观点,但它们却存在于我的脑海里。爱过、幸福过,这就够了,宿命总会灵验。此事也让我明白了一个普罗大众都知道的道理,虽然之前我还莫名清高过——有钱,对男人来讲才是硬道理。

      从一周两三次课到一周一次,再到现在半个月一次,这是贫穷的节奏,要打破它得付出努力,我决定去找张瀚聊聊,答应他的签约要求。关于李振那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看看他和张瀚如何处理分歧再说。晾了张瀚那么长时间,说实话,他是否还愿意和我签约,我并没有什么把握,或许他会修改一些之前答应给我的条件,或者干脆就不再有和我签约的念头。要不扔个硬币试试?我在兜里找了半天全是纸币,正要在包里继续翻找,电话突然响起,是张瀚。第一反应,有课讲了,可接起来并不是那么回事。
      “兄弟,下午能不能来公司一趟,有非常、非常重要的事要和你商量!”他的语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客气,而且夹杂着某些兴奋的感觉。
      “行,我吃过饭就过来。”
      刚挂了电话,铃声又响起,这次是李振的。
      “王老师,中午有空吗?一起吃个饭吧。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沟通。”也是客气加兴奋的语气。
      “什么事?”我想提前知道。
      “吃的时候再说,电话里说不清,太复杂。”
      “行!一会儿地址发我。”
      电话放下,我觉得这件事太蹊跷,两人间相隔半分钟不到都给我打电话,而且都用客气又兴奋的语气告诉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商量。还好,约的时间不同,否则我都不知该答应谁。到底什么事呢?张瀚确定了李振接私活,两人闹翻了?他们
      都想拉我入伙?这可是我最怕的事情!我想他俩从我之前的态度中应该能感受到我的纠结吧。
      不过应该不是这件事,否则语气里就不会流露出兴奋。那又会是什么事呢?忽然电话铃又响了,又是张瀚。“兄弟,中午一起吃饭,”我愣了一下,“一会儿我叫李振打电话告诉你地址。”无论什么事,看来他们达成一致了。
      我去的时候,他俩已经到了。一见我来双双笑脸相迎。我刚点上烟,张瀚便递给我一份合同,让我好好看看。李振笑着提醒,“可看仔细了”,我原本以为是之前张瀚和我签的专职讲师合约,可是一看标题,“股权转让协议”,我抬头看看张瀚,“自己看,兄弟。没问题就签字!”他笑了笑。
      张瀚将公司的股份转让了三分之二,我和李振各占三分之一。整个股权作价一百万,李振出资33.33万成为法人,我只需出资13.33万,因为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张瀚是免费送给我的,这一点让我很感动,但又转念想想,少发我的课酬加起来也差不多这个数了,因此不存在太多的感恩。但他算兄弟,够意思!最少不把占兄弟的便宜视为理所当然。这次,我没有多考虑,决定动用母亲给我的钱,因为这不是消费,而是投资。等赚到了,我会第一时间补回去。万一亏了呢?我没想过,因为我相信不会。

      张瀚说一周内将回去接管父亲的公司,从此不再参与培训公司的管理,只参与分红。
      我很好奇他为什么做了这个决定,一直想问问,但他后来却没有和我私聊的意思,只好作罢。事后我又转向李振,看看能了解些什么,还好,答案并未让我失望,李振也不知道。他只是告诉我这次对我们来说是个重大的机会,两个多月前张瀚就开始和他谈了此事。据他说那次谈话相当开诚布公,张瀚也知道他接私活的事,但并未追究。两人一直探讨公司的发展策略,等定的差不多了,张瀚突然说要撤出公司,交给李振和我打理。李振说他起初并不相信,但张瀚随后就带着他按照名单一家家拜访了客户,还当着客户的面表达了退出的想法,并希望客户能继续支持公司的发展。这一来李振便打消了顾虑。同时,谈话中张瀚也承认自己其实本就小富即安,对公司的发展并没有什么真正的憧憬;李振也承认自己以前接私单不对。总之,两人算是和解了。
      最后他俩当然也提到了我所占股权的比例,李振没有任何异议。

      “张瀚有没有告诉你为什么几年来都只发给我一千元的课酬?”我笑着问他。
      “这事我哪知道,但我估计送你那股权算是补偿吧。这小子还挺够意思的!”
      完成了所有的过户手续后,张瀚便回去了。

      李振确实具备管理公司的能力,在这一点上我几乎帮不上什么忙。他给我的分工就是去旁听一些初次合作的培训师的课程。虽然他们讲的内容我并不擅长,甚至毫不了解,但我很容易从学员的现场反应中去判断培训师的能力,这一点尤为重要。因为课程结束后的学员反馈表往往不是学员的真实反映,他们或许迫于自己公司的压力而偏向给培训师打高分,毕竟分数打得低的话,老板没准会骂他学习态度差;当然无记名会是一个好的方式,但培训公司往往不乐意,特别是对一些非擅长或没有把握的课程,如果学员评估表分数过低是有收不到培训费的风险的。所以,对培训师的评估就必须由培训公司独立参与,这一点我是很胜任的。而我另外的任务就是把沟通及销售类的课程做细做深,以应对客户的个性化需求。当然,很多客户的个性化需求往往还是由我们引导的,这一点李振的水平一流,我说过,他是完美的销售员。

      张瀚那份名单上的客户李振都见过面了,有的还不止一次,而徐老师也提供过相当重要的信息。经过分析与评估,李振成功的让这些客户发现自己是有真正的培训需求的,而不是单纯只为了与张瀚的大伯搞好关系。这些客户
      分布于众多行业,除了一些通用的需求,如沟通外,衍生出其他大量的个性化需要。为此,李振在短时间内储备了大量的培训师资源。“只要价格给到位,没有我们不能讲的课!”他常常挂在嘴边的这句话虽然有点绝对,但大体上是正确的。
      公司的架构也稍微有了一些变化。之前的那些年轻大学生全部辞退,重新增加了四个全职的业务员,这些都是李振从原来的东家和竞争对手那里挖来的,加上他自己实际上是五个。而原先的兼职业务员一律取消合作,按李振的说法,他们不容易控制,拉来的客户也很难成为公司的永久资源。反倒要是出了教学事故还得背锅或者影响公司的声誉,这些与他们偶尔能带来的业务相比,显然弊大于利。全职培训师有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个自然是徐老师。由于我是股东,所以李振就和徐老师签约的问题,还是问过我的意见。我直接回答他没问题,连理由都没有问。同时还不忘做个顺水人情,“你选的人我放心!”他哪里知道,在那一刻我的心里有多么的复杂。一方面,其实我感到一些兴奋,徐老师总是能吸引我,表面上看似乎□□的成分为大,特别是她的眼神与身姿,总能撩拨得我蠢蠢欲动。她如果成为我们的签约培训师,见到她的机会将大大增加,一起出差也更会是家常便饭,没准能发生点什么事情。另一方面,李振和她的关系让我感到些许嫉妒。徐老师来到我们公司后,也许会经常见到他俩公开调情,到时候我夹在中间,万一不小心露出马脚,不免会让情形变得尴尬起来。但当时显然是前一个因素占了上风,自然也就故作镇静的同意了。最后,我们还增加了一个专职财务,这是张瀚特别提出的。财务管理制度也应运而生,账本对三个股东负责。按张瀚的话,亲兄弟明算账,公司一旦做大了,利益分割的问题就会出来。有个专职财务,至少在程序上可以保证公司的任何一个股东都不会被欺骗。大家只需按比例分红即可,如有疑惑,查查账本也能搞明白。

      整个公司的架构都出来了,不得不承认,非要我选合作伙伴的话,我一定选李振,而不是张瀚。毕竟与张瀚在一起时我几乎没感到任何事业上的雄心,只要有课就讲,从没想过将来的发展。虽然偶尔张瀚也会与我探讨未来的事业,但也总是泛泛而谈,或者只说不做。相比起他和我说的那些艳遇来,我甚至更愿意和他交谈后者。想到这里,我似乎又有点怀念他在的日子。但我知道,都结束了,甚至应该比我的恋情结束的更早些,否则,我将无法前行。
      公司运营得很顺利。我也增长了不少见识,
      看到了不少优秀的培训师,倾听了不少优秀的课程,接触了不少有效的培训方法,这一切似乎显得之前的我有些井底之蛙了。总之,我对培训行业有了更多的想法。但我也没有急功近利,像刚入行时那样漫无目的的去模仿他人,而是更加明确了自己的方向:用幽默的语言,绘声绘色的表演,再加上专业知识,将沟通一类的课程,以深入浅出的方式呈现给我的学员,让他们掌握并理解相关知识,并鼓励他们去运用,以解决他们自己的现实问题。为了达到这个目标,我最重要的就是丰富自己的理论架构。很多学科都是交叉的,沟通,虽然不是一项单独的学科,但几乎只要与人打交道都要用到它。若非要归类,我觉得它是属于心理学的。其实自从在胡医生那接受过催眠治疗后,我就对心理学有了更多兴趣。随后,我买了一堆书籍堆在办公桌上。有临床类的,群体心理学类的,各种治疗流派的,各种鸡汤类的,变态心理学的,犯罪心理学的,发展心理学的。。。。。。只要沾边我都买了。除了讲课或跟课,以及每周两次的健身训练外,我几乎每天都朝九晚五的坐在办公室里看书。除非有重要的事与李振商量,或者徐老师来到办公室,否则没有什么能打扰到我。

      徐老师依旧如此丰韵迷人。虽说是全职培训师,但她也不必按时坐班,因此她每次来我都会很珍惜。她也很喜欢和我聊天,特别喜欢拿我的恋爱经历开玩笑,比如“王老师的小女朋友可比我性感多了”之类,当然这一般这都发生在我和她开了一些带有情趣的玩笑之后。在当时,我没有和他们中的任何人说过我与陈静分手的事实与细节,但我真的不相信,几个月都过去了,他们一点都没发觉。

      公司里最忙的人当然是李振。员工们都很尊重他,这与他的勤勉和能力是相衬的。他也努力去塑造自己的形象,除了私下场合,只要有其他员工在,他都表现得有点严肃,就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而如果只剩下我和徐老师,他也就放松了许多。只是我们三个人在时一般都是他俩合起来开我的玩笑。与徐老师单独和我开玩笑不同,李振的加入往往会把情趣变成了色情,结果自然是我脸红而李振大笑。幸运的事,只要这种情况一出现,徐老师
      就会彻底站在我这一边,“你这种老男人开起黄色笑话倒是有一套,但要真正办起事来,能够比得过王老师这样的小伙子?”

      我既开心又感激。
      “难道你试过?”李振不嫌事大。
      “我可没资格,人家王老师的女朋友年轻貌美,哪轮得到我?”说着便用她那勾人的眼睛看着我,完全不顾及我的窘迫。
      “那你还是找我吧!”这次却又轮到李振帮我解围了。

      想着他俩的关系,这种两人轮流为我解围的局面可真是有趣。只是没多久,解围彻底升级了,与往常不同的是,它不是玩笑中的解围,而是真正的解围;
      它也不是他俩轮流给我解围,而是我为他俩解围。
      那是一个工作日的下午,我在办公室看书,李振在整理客户资料,有两个业务员正一本正经的发呆,而会计正在入账各种报销单据。看上去一个如此平常的下午,很快就被三个女人的闯入打乱的节奏。中间的女士明显是主角,满脸怒容,不过却长得相当水灵。
      一左一右两位貌似凶神,却怎么看也不像恶煞,应该是帮手了。但从二者的步伐来看似乎狠劲还是不够,毕竟只是上半身往前冲,而重心却明显拖后了。三人进来后,在主角的带领下,迅速扫视了所有的在场人员,由于数量过少,也就几秒钟便看了个遍。李振是最后发现不速之客的,但他脸上却没有我们都有的诧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大的尴尬。
      “你来做什么?”就连声音都带着慌张!
      “你说干什么?徐老师呢?我倒要看看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是谁?”主角发话了。
      别人不明白,我肯定是一下就懂了。这位水灵的女士一定是李振的太太了。
      看来除了我以外他太太也知道了他和徐老师的关系。
      “你别瞎胡闹好不好,有什么事回家再说!”说着,李振便要把太太往外拉。
      两个帮手这时起了作用,她俩立刻拽住李振,其中一个矮个子对李振嚷嚷到:“你怕什么?今天就在这把话说清楚,我们可都是瞎了眼,原以为你是个好丈夫、好爸爸,没想到做那么不要脸的事!把那女人藏哪儿了?敢做不敢当?这时候知道怕了?”
      幸好徐老师不在,李振的口气立刻硬了起来:“哪个女人?徐老师?”
      “难道你手机里的称呼都是假的?”主角毫不客气!
      “不假呀!是有个徐老师!她在外面办事,没来公司。怎么了?你们在这瞎胡闹什么?”
      “瞎胡闹?你还真有良心啊!”高个子女人插话道。
      “回去!有什么事回家说!”李振的口气越来越硬!
      “不回去!我今天见不到她绝对不会走!”他的太太越来越气!
      “你打电话叫她过来!”矮个子女人煽风点火起来,高个子则干脆要抢李振的手机,估计是想帮他打电话。李振紧紧护住手机,高个子一时得不了手。这时,两个业务员急忙上来将她们拉开。而会计则突然站起身,迅速往门外走去。我顺势透过玻璃窗往外一看,不得了,走廊上一个女人正在往门口走来,是徐老师。她俩几乎同时到了门口,会计使劲把徐老师往外推。虽然看不见,但我知道她嘴里一定说着“快走!快走!”可其中一个帮手还是发现了,所有人都往门口涌去。只见徐老师站在门口一言不发,好像没有要走的意思。三个女人想要扒开拦在门口的会计,但却被三个男人紧紧拽住。我当然也不可能一直坐在那里,而是找准缝隙好不容易钻出了门,拉着徐老师的手就走。徐老师相当镇定,“到底怎么回事?”
      “你个不要脸的,还有脸问!”门内有个声音传出。那一刻,
      我不知哪来的勇气,在徐老师回应她之前抢先发了言:“李总太太,我可以向你保证,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李总和徐老师只是工作关系,没有你想的那样。
      李总会回去和你慢慢解释,但你这样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侮辱别人似乎很不妥!请你自重!”说完,徐老师肯定明白了来人何意,因此,当我再拉住她的手往外走时,她跑得好像比我还快!到了楼下,立刻拦了辆出租车,“谢谢你”,说完便转身便进车中。我回头一看,还好,那三个女人看来是被拦住了,我也没有再上去,而是径直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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