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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四 逆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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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袂被领进一间客房稍作休息,只见桌上摆着几样精致的小菜,只是远处依然能听到疯掉的七星剑客的呼喊声,再美味的佳肴也没了味道,只是浅浅抿了两口桌上的黄酒,却甚是香醇。转念间,听到有人声渐近,听脚步声,是叠沓这碎步而来,想必是个女子,慕容袂正了正衣襟,一推门,却看到正是人才使站在门口。
“初来这里,本来应该好好款待先生一顿的,无奈事出紧急,只好作罢。”人才使笑盈盈的看着慕容袂。
“无妨,若是有缘,自是有机会的。”
“不邀我进去喝一杯。”人才使说说着径直走到桌边,拿起慕容袂的杯子小酌了一口,“这些下人也真是的,竟只备了一副碗筷,连酒却也是这样的苦酒,这几日是真的忙坏了我们,平常可不是这样的,等这次事情完了,我亲自煮酒给你接风。”
慕容袂平素最不喜别人动他的东西,但是看着人才使勾人的眼波流转,也懒得说什么。
“这菜倒做的像回事”人才使又加起桌上的菜尝了两口,啧啧嘴到,“你既然现在身为土灵,一点御土之术都不会自然是说不过去,这本‘土归卷’你先拿着看看,不过土灵的手段却都是些钻地打洞的,也没什么意思。”
说着话,人才使又轻飘飘的走出去了。这样的女子,慕容袂摇了摇头,着实跟自己想的相差太多。
……
次日清晨,风铃儿换了一身蓝绿色的短打衣靠,将头发也束成了马尾,一身清爽的气息让看到的人都充满了活力,而慕容袂和太阴尊者依旧是昨日的打扮,只是太阴尊者身边多了一只巨大箱子。
“这次前去凶险异常,你们只用去周围打探一下,若有什么险情,立刻返回,莫要纠缠。”天才使帮风铃儿把马鞍紧了紧。
“放心吧,绝对们问题。”风铃儿一点玉足,便飞起了一丈高,然后纤腰一扭,轻轻的落在马背上。
果然好身手,慕容袂看到风铃儿的轻功,心想,自己也很难做到如此举重若轻。
只见太阴尊者将那个大箱子固定在一匹马上,自己也跨上另一匹马,箱子在马上竟然摇了摇,也不知道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驾~”风铃儿一马当先,冲了出了,太阴尊者一人驾着两匹马也紧随其后。慕容袂这才一抱拳:“后会有期。”翻身上马。
……
几人马快,出了潼关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经来到山口,从八百里黄土飞扬的秦川到这郁郁葱葱连绵千里的秦岭,让人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本来酷热的夏天如今也显得分外舒服,风铃儿也想,若果没有这秦始皇陵的事故,她也一定要带着澜儿一起来好好玩玩。
不远处有个简陋的茅草小店,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破败,想必,来光顾这店的客人也是少之又少,赚钱是应该赚不了多少,在此方便些迷途的旅人,也是聊胜于无罢了。几人本不打算在这里稍作停留,不过当他们临近这家小店的时候,由不得不改变了主意。
听着马蹄声,小店里迎出来了一位身着暗黄色长袍的男子,身形也算的上挺立修长。见三匹骏马由远及近不过弹指功夫,已然知道来人就是要等等人。于是招手拦下三人,看到了风铃儿更是抱拳行礼。
“木生大人,你们可来了,我是金卯戊,金刚大人本来叫我们几个在后面接应,没想到他们竟然出了这么大的意外。”
“于是你们就滞留于此?不回去领罪?”太阴尊者换了一种阴测测的声音。
“这位是?”金卯戊却只是认得风铃儿。
“我是谁你不必知道。我知道你该便变好了。”太阴尊者看都懒得看金卯戊。
“你要知道这两人的身份之比我高不低就好了,知道的少一点,才能活的就一点哦。”风铃儿不想这金卯戊激怒太阴尊者,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位太阴尊者脾气究竟如何,但是太和善的人绝对不会把自己打扮成这样。
“嘿嘿,大人说的是”金卯戊讪讪的笑笑,“我这也是受了地才使之命,不必返坛,来接应各位的,也免得在这茫茫大山里乱转浪费功夫,金刚大人也是在山中花了两个多月才寻到墓道入口,却不想却招致天罚。”
“是不是天罚却要看看才知道。”久未说话的慕容袂已经将自己的马拴好。
“怎么,你还真想在这小破店吃东西啊?”风铃儿看着慕容袂已经没了走的意思。
“不错,这种山村小店,难得开一会张,我们既然来了怎么能不照顾照顾人家生意呢,说不定还有什么好吃的野味呢。”慕容袂懒懒的笑笑。
“听起来不错哦。”刚才口气还阴惨惨的太阴尊者的声音此时更像一个贪吃的孩子,说着也将两匹马拴好,抱着他的铁箱子走进店里。
“你们!不是刚刚吃过饭吗?”风铃儿生气的跺脚却没有办法。这是金卯戊赶忙帮风铃儿牵过马来道:“木生大人莫动气,吃点饭菜不耽误事的,而且这家的哨子面做的真不错。”
“哼,我不管,耽误了任务全怪你们。”风铃儿双手一甩也进了小店。
这真是间小店,两张桌子,四把椅子还有一把缺了一个腿,而桌旁便是炉灶,真可谓现吃现卖,想必这本是见普通的伙房被改成了正厅。除了桌子椅子灶台外,灶台边上还挤着一个硕大而乌黑的缸,让这本来就很小的小店显得更加拥挤。
“老板娘,这缸里装的可是米酒?”慕容袂好奇的看着那个黑缸。
老板娘看起来也不老,甚至让人觉得这根本就是老板的女儿,碎花的粗布衣裳随意的捆着娇好的身材,乌黑的头发也不过被一根筷子胡乱的盘了起来。小麦色的的皮肤看起来不像风铃儿那般水嫩,但是,脸上的红光也让人看出这是个充满活力的姑娘,最要命的那一双勾魂摄魄的眸子,是任人都不可能不多看两眼的。
“窝似个洒米酒么?奏似饿爹酿的岐山凑。”老板娘一张口就是浓浓的关中腔,却说的是格外动听。
“各位大人,从这里到始皇陵还有大约二十里地,本不算太远。这样的的大路到这里就没了,接下来就得走五里放羊踩出来的羊肠小路,这种路都是人随意踩出来的,狭窄艰难,稍不留意马就会失蹄,而之后就完全没有路了,因为靠近陵墓,周围的地势似乎被先秦的方士重新布置过,放羊人一般也都不敢往附近走,这一段就是极为茂密的原始森林,所以我们得弃马不行,争取在天黑之前能到达金刚大人出事前留下的据点。”
“就十里地而已,用走到晚上么?”风铃儿本就因为他们停下来而生气。
“这深山不必平原,周围都是毒虫猛兽的,而且一不小心就会迷路,还是慢点的好。”慕容袂道。
“不如我们多带点吃的吧?”太阴尊者依旧是那种孩子一样的口气,“这样即使迷路了我们也不至于被饿死。”
金卯戊看着这个人,心中一股不舒服去不敢说。
“嗯,这倒是好主意,不过有酒就更好了,只可惜这里只有这么一大缸醋。”
“酒咱也是有滴么,揍似么有这醋香。”老板娘听到他们谈话,从灶台下捧出一个小酒坛子。
“果然不是什么好酒。”慕容袂打开酒坛嗅了嗅,“还是打上二斤醋路上喝吧。”
“揍似么,这醋可美滴太太啊。”老板娘咯咯的笑道。
“咱们这商量正事呢,你却跟个半老徐娘调情。”风铃儿拉下脸说。
“谁说人家是半老徐娘?我看着小姑娘也就比你大一两岁吧?”慕容袂真的盛了一杯醋,“嗯,好醋,好香的醋。”
“哼,”风铃儿不理慕容袂。
“小姑娘烦请你多蒸些馒头,若有肉食是更好的,我们要些干粮。”慕容袂道。
“行么,咋不叫饿老板娘咧?咯咯”小姑娘咯咯笑个不停,“饿们这还有卤好的牛肉,虽然放了几天,但凑和能吃。”
“也好也好,那就都装上吧,银子这位姑娘不会少给你的。”
“少听他说,我一分钱也不会给你。”
“姑娘长得这么漂亮,穿的也是干净体面,绝不会是短人银两的人吧。”小姑娘这一口官腔说的却是字正腔圆。
“难说得很,你看我着衣服漂亮,就是讹人讹来的。”风铃儿铁了心和慕容袂对着干。
“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开这样一件小店呢?”慕容袂对着姑娘倒满是兴趣。
“这店是我爹娘开的,姥姥病了,娘回娘家了,爹又上山去打柴了,所以你看现在就我一个人。我爹说这路到这里就到头了,方圆七八里的人家很少,万一旅人错过了宿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免要露宿一宿,何况这秦岭山里又不缺毒虫猛兽,开这一小店也能省的人丧了命。”
“看不出你爹爹还是副菩萨心肠。”
“哒哒哒”又有两匹马由远而近。不一会,便进来了两个衣着打扮与金卯戊无异,一看就也是金行令旗下的人。
“各位,这就是我的两个兄弟,金子甲,金子丁。”
“子甲,那岂不是金刚坐下第一?为何也滞留于此?”太阴尊者的声音又细又冷。
“这位是?”金子甲看同金卯戊当时一个反应。
“这位姑娘就是木生大人,其他两位身份比木生大人还要高,你就别问了。”金卯戊道。
“见过几人大人。”金子甲行礼。
“既然地才使让我们等的人都等到了,不如早些入山探查的好。”金子丁看起来和金子甲长的微微相似,想必是一对兄弟。
“嗯,那边走吧。”风铃儿第一个就往出走。只有慕容袂一个人慢慢吞吞的,非要将那杯醋喝完。
“别忘了你们的干粮。”这是看到那个店家小姑娘急急匆匆的从拿了一团包裹塞给慕容袂。
“诶呦。”小姑娘跑到慕容袂面前,却是一个踉跄马上要栽倒。
只见慕容袂腰一躬,右手向下一抄,就托住了这柔弱无骨的纤腰。突然,慕容袂脸色一变,却没说什么。小姑娘也利利落落的站了起来,“嗯,牛肉不是很新鲜了,你们赶紧着吃,味道还是很棒的!”
。。。。。。
“就你一天磨磨蹭蹭的,要吃饭是你,吃了不走的也是你,我看你自打一进门就看上人家老板娘了吧?”风铃儿又在埋怨慕容袂,“老板娘,老板他娘呢,小心老板回来收拾你。”
慕容袂对风铃儿这种对老板娘的理解哭笑不得,只好不说话。
“你怎么不说话啊,我看你刚刚不是话还多得很么?‘没想到你还是个仙女模样,菩萨心肠’”慕容袂却不知道,女人想跟吵架的时候你若不理,受的苦比骂她还要多。
“那家的醋可真是好醋啊,有的小姑娘闻一闻就醉了。”太阴尊者又换了一种奸猾的声音咯咯的笑着。
“你!你也不是好人。”风铃儿本来气就没撒出去,反而又受了一通。
“不仅是醋,还是飞醋。”金卯戊也打趣的说。
“放肆!”太阴尊者突然大喊一声,金卯戊险些就从马上掉下来了。慕容袂也是半天才稳住心神。这是正宗的少林七十二绝技之狮子吼,至刚至阳,太阴尊者不应该是至阴至柔?慕容袂越来越想知道这个太阴尊者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因为至今为止,他每一句话都用的不同的语气,不同的语调,时而如同黄口稚子,时而如同黄法老翁,时而又是个顽皮的姑娘。让人捉摸不透。
“哧”只见一把细剑已经贯穿了金卯戊的胸膛,金卯戊想回头看看握着这柄剑的那只手,却一断了气。慕容袂却看清了这人并不是太阴尊者,而是金子甲。
“他虽然放肆,你也不用杀了他啊!”风铃儿竟然有点想哭,虽然她没杀过人,但是人被杀死的场面却见得多了,只是这次,这人只因为说了一句笑话,就惨死剑下,心中还是非常难受。转眼眼泪涟涟了。
“木生大人教训的是。”金子甲说话间,又用那柄刚刚杀死金卯戊的剑削去了左手的小指,“希望木生大人莫要小的的气。”
风铃儿已经快流出来的眼泪又流了回去,她没又想到天下竟然有如此狠的人,对别人狠不算狠,这因为一句话就斩断自己手指。
“你!”风铃儿却不敢再多说话,生怕他又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本来六人七匹马,如今金卯戊尸身横倒在在一旁,风铃儿干脆扭过头不去看,金子甲,金子丁两人漠然熟视无睹,而太阴尊者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盯着金卯戊的滴滴答答流血的左手。
“既然无事,那就继续走吧,已经耽误不少时辰了。”从太阴尊者口中发出了金卯戊的声音。
金子甲听到这心中一惊,再看看已经没了气的金卯戊,又强装出来一副淡定的样子,哼了一声:“嗯,走吧。”
“慢着。”慕容袂突然翻身下马,把抬起金卯戊的尸体。
“怎么,你打算埋了他么”风铃儿还是忍不住转过头来。
“总不能让他暴尸荒野,总算也有一面之缘,再说他至死不是也因你我?”慕容袂声音中听不出喜怒。
“可是这要花多久啊?”
慕容袂也懒得回答,在周围捡了点柴草,太阴尊者似乎看出来了,翻身下马,从怀中掏出一个不小的瓷壶,拧开盖子,一股黑黝黝的水洒在金卯戊的身体上。
“火油?”慕容袂闻到一股浓烈刺激的味道。
“我本来还有化尸水,只是怕小丫头看了害怕。”
“火油就好,灰烬最是干净。”慕容袂说着将火折子丢在了尸体上,火苗顿时窜了老高。
……
一路上似乎大家心情都不好,没人说话,不过很快就到了没有路的深山老林,众人只得弃马步行。金子甲想替太阴尊者拿那只大铁箱,却被太阴尊者用瞳术瞪了一眼,怔了半天。而金子丁要帮慕容袂和风铃儿拿行李,也被慕容袂一口回绝了。
一个人说行走在深山和一个人真正行走在深山区别是很大的,因为这里全是半人高的野草,而脚下也都是盘根错节的树根,几人都无法合抱的大树比比皆是,常常还有倒掉却还未腐烂的树干,本来说以几人的轻功这都不是问题,可是头顶不足三尺就有树枝,脚下又难以琢磨,往往看着没有树根的空地,一脚下去就没了半只脚,真正坚实的土地早已被落叶深深的埋藏起来了。
“好热啊”虽然山中已经凉爽的许多,但是这样想走下来,又是三伏天,谁都会出汗的。风铃儿用手擦擦额头渗出的汗珠,可是发现竟没有汗水。
“遭了,水汽这么大,要有雷雨了。”风铃儿瞧瞧满天乌云的天,“而且还很大。”
“那不如不走了,一下雷雨,更容易迷路,至少我现在还识的这是哪儿。”金子甲道。
说话间,乌云已经遮了过来,都打得雨点打了下来。
突然风铃儿觉得三点寒星迎面飞来,紧接着两道寒光匹练而出。“叮”“噗”慕容袂和太阴尊者一前一后几乎是同时出手,只是慕容袂的秋水剑斩断了三枚奔向风铃儿面门的飞刀的去路,而太阴尊者一口乌黑的细剑却了点破了这三把飞刀主人的咽喉。慕容袂借着剑势,脚一用力,飞身而起,原本轻功好的人一跃亦不过两三丈左右,而慕容袂看似普通的一跃却约了足足六丈,眼看就要到看傻了的金子丁面前,当然,飞来的除了人以外还有一条银龙。
“缩地之术。”太阴尊者面露喜色。但只见一到惊雷就在慕容袂面前炸开,而慕容袂除了耀眼的白光什么也看不清。
“雷遁”太阴尊者笑了笑说,“我之前怀疑他们是从哪里找来这一身衣服,没想到真是金行令旗下的。”
“他们人数应该不少。”慕容袂揉了揉眼睛走了回来。
“你怎知道?”风铃儿不以为然。
“写着呢。”慕容袂展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黄衣者贼,贼势甚大,前路凶相,望君珍重。长安桃李,筹君月下。
“你哪儿来的这纸条?”风铃儿看着字迹硬朗中透着一股秀气,应该是女子的笔记。
“当然是那老板娘给我的,不然她干嘛平白无故倒在我怀里?”
“哼,早就看出来她不是什么好人家的女孩了,见个陌生人就肯都坏送抱。”
“这你可错了,她不但是好人家的女孩儿,还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人家的女孩儿。”慕容袂将那纸条叠起,揣入怀中。
“长安桃李,筹君月下,莫不李筹李二姑娘?”太阴尊者哼了一声。
“既然太阴尊者也这这么觉得,应该就是了。”慕容袂道。
“这李筹又是谁,怎就是好得不能再好的人家的女孩儿?”
“如果你李筹是谁你不知道,但是他爹的名字,你不会不知道。”太阴尊者细细的说。
“关中铁侠李饮水不算陌生吧?”慕容袂笑着问。
“铁侠饮水,知人冷暖?李大侠的二千金?”风铃儿道,“可是她怎么会在这山里开这么个小店呢?”
“或许是闲的慌,或许是帮人忙,总之肯定有他的道理。”
“那现在怎么办?”风铃儿看着这大雨毫无变小的样子,天色却越来越黑了。
“向导是假的,想必他们因我们的路也是假的,咱们先往回走,找到马以后就好办了,有山路了就有了人家。”慕容袂摸了一把头上的水,三个人这是已经湿透了。
“可是那个方向是咱们来的呢?”风铃儿看着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时不时打下一个惊雷,刚刚照亮周围就消失了。
“不如找个地方先避避雨,等雨停了天亮了再走吧,这样乱撞太容易迷路了。”
…...
三个人一深一浅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觉得雨停了,只见太阴尊者点起了一个火折子,众人才发现走进了一个幽深的山洞。
“就在这儿休息吧。”风铃儿一屁股坐到地上,软软的,很舒服,风铃儿想今天总算有一件不太讨厌的事情。
虽然外面雨声不停,雷声不断,不过这个山洞中却是十分干燥,慕容袂很容易把岩壁上的枯藤聚成一堆篝火,当火光照亮整个山洞,几人才发现这山洞原来有三个洞口,其中一个就是他们刚进来的地方,还有两个黑黝黝的洞口不知通向何方,只是有风徐徐吹来,想必都是活路,而他们所处之处,正是一个如同大厅一般的地方。
围着温暖的火堆,三人的神经终于渐渐放松,风铃儿和慕容袂也翻出包裹中已经被水浸湿的馍馍吃了起来,
“你不吃么?”风铃儿看着太阴尊者一身黑衣邹巴巴的贴在身上,配着那张苍白的脸,有种说不出来的好笑。又想到自己的衣服也是这样的贴在身上,本身夏天的料子就是又轻又薄,又是淡色,脸上不禁泛红。
太阴尊者不想说话,看着风铃儿脸上泛红,干脆闭上了眼睛。这是慕容袂已经吃饱了,被水浸过馒头,本来就很容易饱人,何况是本身就不怎么好吃呢?慕容袂枕着自己的胳膊仰面躺下,望着山洞顶部,这里怎会如此光滑?
“借我枕一下。”风铃儿说的很快,慕容袂只觉得什么东西压在了自己小腹上。
或许是三个人都累了,就这么睡着了。
……
“噔,咯噔,咯噔噔,咯噔。”风铃儿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了什么。睁开眼睛只见火光没熄,而自己的头却枕在慕容袂的腿上,慕容袂早已做起,见风铃儿睁开了眼睛,连忙对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太阴尊者带来的那只箱子。
“咯噔,咯噔噔。”风铃儿一扭头也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这只大铁箱正在自己挪动,虽然看起来很吃力,但是一步一步却也不算太慢。箱子这时候离太阴尊者已经又一丈多远了,而太阴尊者却毫无察觉,依旧睡的正香。
“咯噔,咯噔,噔。”难道这箱子是活的?风铃儿看着这神秘的黑铁箱子,竟然泛出了点点血色,竟是一种说不出来的狰狞。
“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