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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换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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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日子任渊和任离还是同班但几乎不说话,发生冲突任渊也不妥协了,大不了就打一架,两个男生和男生之间处理矛盾也无非就这。
上初三的时候任渊背地了解了任离的身世,本来是找到任离的把柄结果却是自己成了笑话,不尽人意。什么好心领养,任渊的猜测证实了:自己的父亲外面有了人,这也是父母亲离婚的“摩擦剂”,对他来说还有一件祸不单行又变态的事。
初三的叛逆期来到了这个平时心情不好的任渊身上——在关键时期和同班女生谈了恋爱。班里人设温柔阳光又帅气的任渊,显然很吃香被不少女生表白过但是他谈的却是任离的同桌林默,这就像是报复,精准射击但是敌人却一声不吭,即便扔个手榴弹过去对方也拿着平底锅弹回去,到最后反而显得任渊故作模样了。
十号晚上任渊没有回来,去外面庆祝生日了,顺便也是放松放松。
六月的天已经热的不成样子,套上防晒衣简直是白天照灯——多此一举。
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林默给任渊带上了一个“逢考必过”的手链——她自己手工制作的——林默当然也有一个。林默看看靠在沙发上的任离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手链让任渊送给任离——本来也是要送给任渊的。
分离后林默害羞地亲了一口任渊,任渊宠溺地拧了拧林默的脸。
本来就应该这样相安无事地开始掀开明天的黎明,结果半夜任离敲了敲任渊的门,任渊睡眠浅就朦胧着醒了。下一秒就是任离质问:“你故意的?就算求好……不,就算求欢也不用这样吧?”任渊是一脸懵啊!来人没等他追究因果就把他按在墙上,舌头被搅了个遍,浑重的声弥漫了整个房间,谁也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谁也没想到。
心理本能在作祟,屋内的温度夸张地可以让温度计爆表!汗流浃背已经不够“体面”了。可以用种地来形容:要么虽然辛苦但是乐在其中;要么不仅辛苦还天塌地陷——种的好,丰收;种的不好,全盘皆输。任离就是这样,开着拖拉机还不熟练,处处碰壁,不是这里弄一下就是那里挖个坑,他好不容易埋下了种子却被自己踩坏了……唉,是终归不熟练。罢了,再不熟练也总归有收获,咬一口甜甜的果实,吸一口甜甜的汁液,瞬间就消了暑气,是这种子本身就好?不是。是因地制宜?嗯……是因为这是膏腴之地?嗯!
任离的突如其来更是让任渊意想不到,任离当然也没想到会这样,牵缘的线要乖只能怪那串手链上一面刻着“渴望”一面刻着“欲罢不能”。
一次误会,把两人直接深藏的怨恨如手链上刻的呈现出来了,任渊第二天因发高烧请了假。任离回来多带了一份作业,一开始还不愿说话,因为心虚在作祟,只说一句:“没事了就做作业吧,不会的问我。”便坐在旁边应付作业了。
“渴。”任渊坐在床上,目光始终是涣散的,房间黑天昏地,好像从来不配经过照耀。
“嗯”
任离拿着杯子喂任渊。任渊一天没有胃口吃饭,只是把水喝个干净。他适应不了,他也不能适应。他承认当时他沉浸其中,但现实会给他那时一万倍的疼痛,不能让父亲失望,不能让同学歧视他,不能和任离有交结…………他必须得考虑太多太多。
任离看上去在做着最后十四天的中招准备,其实内心早已翻腾复海,波涛滚滚,怎么会这样呢?他为什么要把自己赔进去呢?兴许是酒;兴许是他也渴望;兴许只是找事儿,但看着那张脸就冲动。
第三天任渊就勉强去上课了,也还听得进去,就算不听也能考进最好的高中——扎实的积累总比临阵磨刀强。任渊还是乐观开朗的样子,任离直觉得恶心 。
放学后任渊在林默的帮助下补了昨天的重点(其实根本不需要)之后拉着林默去了奶茶店,店里的装修很好离学校也不远,很多学生放学后都喜欢到这里来只是店主经常不在店里。傍晚的天格外好看,林默拍了好几张照片,随处的霓虹灯耀着路,从火红的太阳开始越往下面越浅,形成渐变的颜色,配上蓝澜的天。
“你昨天让我送给任……送给我弟弟的手链有什么毛病吗?”任渊小心翼翼说得却又流利,倒像是在聊八卦。
“没啥不一样啊,就是普通手链,我随便买的,瞅着还挺好看,本来是想送给你呢。”
任渊端起杯子嘬了一口卡布奇若“没什么区别啊,等等……送给我的?”
“卧槽,忘了,是情侣的啊!该死,”林默抬头瞅瞅任渊表示惊讶又抱歉:“他……怎么你了?”
“没什么。”任渊长叹一声。
“你和我还不说啊,,到底怎么了。”林默追问道,比起关心倒像是看戏。
“害,就昨天打了一架,没什么,”任渊说,“我想应该是什么东西或事儿激着他了。”
“对不起,对不起,这算我的错。”林默双手并齐拜了拜任渊。
“没事,打一架没什么家常便饭。”任渊撒谎道,心里却没底儿。
考试已经过去了,都感觉差不多,父亲让他们进本市的A高,这却由必然事件转换为了不可能事件,可笑,简直就如同这两人的经历一样。
最后任离报了邻市的A高,父亲问起时,他说:“邻市有个好友的父亲在那里做股票的,我想去学习,那里的教学也不错。”任离却是出国留学了——他准备利用碎片时间和晚上预习,主要都学金融。父亲没拒绝,反而给他安排妥当了。任离心里清楚:什么养父,就是亲生的,他自己不敢对外承认找了第三者就托自己朋友帮忙。
任渊不知道啊,他知道了定受不了,这么温柔热心的一个男生,背地里竟是这么……这么……“龌龊”。说是“龌龊”没错了,自那一晚,“他内心深处的渴望,如今已无法掩藏期盼长久的蜜吻,似甘霖纾。”【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