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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不知道叫什么.jp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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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越世界并不像他认为的那么复杂,他只是在某天因为困倦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就已经靠在小巷的墙壁上,四周除了偶尔偷看的,意味不明的年轻女孩,并没有人突然出现的他感到诧异,好像他一直在这里,只是在休息而已。
他冷漠的拒绝的女孩们的示好,将他们打发走后,目光淡然的往远处瞥了一眼,慢吞吞的挪动脚步,转过巷口,看见了被恶意包围着的不知名男高中生。
真是让人怀念的场景,幼时被两位兄长堵在墙角时,也如他们一般对峙着。
不过有一样不同。
日暮切动了动手指,偶线顺着空气摸过去,攀着恶意缠住领头的家伙。
他舌尖轻轻划过上颚,漫不经心的回想着当年的举动,余光看着那些对死亡浑然不觉,仍在唑唑逼人的男孩们,困意上涌,思绪迟钝的蹲了下来。
就在吉野顺平的额头要和烟头来一个亲密接触的时候,日暮切一手撑着脸,一手微微上抬,偶线顺从的收紧,将他的食指缴断。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混混的脸上还带着戏谑的笑容,他的食指脱落,香烟擦着顺平的脸掉了下去,在混混痛苦的哀嚎中,血液甩上他的脸。
日暮切稍稍打起精神,因为接下来就轮到一个很奇妙的环节了。
在混混惊恐的大叫和他们试图逃离的步伐中,日暮切平静的开口了:“不许动,假如你们不想尸首分离的话。”他将血红的偶线露出来,连接着三人的颈部。
他朝顺平招了招手,对方迟疑的靠近他,被他抓着衣领当成支柱站了起来。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顺平脸上的血迹和烟灰看了几秒,似乎变得有那么一点不耐烦,将手中的偶线递给他,随手擦掉了顺平脸上的东西。
也许他不会承认,幼时的阴谋,欺辱与背叛,会一次又一次的驱动他动手,他对同类总是有着多余的耐心。
他想起来了。
那天那给了兄长一刀,将他踹翻在地。
日暮切说:“你要反抗,证明我没有救错人。”
“只要动动手指,这三个人就会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顺平的眸光闪了闪,他阴沉的眼眸看着瘫软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三人,第一次流露出了杀意,就在他们要开口求饶时,顺平说:“我不想杀人。”
他的态度似乎很坚决,日暮切的态度冷却下来,他收回偶线,似乎在意料之中。
顺平踌躇了下,他有些瑟缩的看了日暮切一眼,低声问道:“你有刀吗?”
“一般情况来说,咒术师在闲逛时不会带普通的刀。”日暮切平淡的说着,他挥手构造了一把匕首,眼里闪着如出一辙的冷芒。
顺平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么多话,小心的接过匕首,他闭上眼睛做好了心理准备,握紧匕首靠近了三人,在他坚定的目光中,他狠狠的挥刀,各自砍掉了他们的食指。
日暮切很满意他的果决,他露出一抹冰凉的笑,但很快就换成了讽刺:“想学我?”
顺平脸红了红,但他确实是在用和他一样的方法给出答案。
日暮切也不为难他,自己看了看顺平,发现他身上却还是有成为咒术师的咒力,只是一直隐藏着,没有被激发。
他走近瘫软在地的三人,屈尊的蹲下来,笑容冷冽:“你们会好好保密的对吧?嗯……不过就算你们说出去,也没有人会信的。”
日暮切抬手给他们治疗,神色里有着挥之不去的厌恶,直到他们嚎叫着长出手指,他才收敛了一点。
他没有随手带手帕的习惯,于是扯着顺平的衣摆擦了两下,表情总算不那么尖刻了。
“我能学吗……这些。”吉野顺平低声问道。
“告诉我,你成为咒术师的理由是什么。”日暮切在他面前站住。
“……为了得到力量。”吉野顺平谨慎的说道,他知道这不是最好的答案,但是他只想要力量保护他的母亲和自己。
日暮切吝啬的抬眼看了他一下,又闭上了:“得到力量要做什么。”
吉野顺平下意识看着他,试图在他脸上找到提示,但日暮切只是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了。
他知道,这是自己唯一的机会了,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和他说,如果这次他回答的不怎么样,他就再也没有机会看见日暮切了。
“为了保护自己和妈妈。”顺平还是如实回答了。
日暮切皱了皱眉,变得有些烦躁。
“……?”顺平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皱着的眉头,心里冷了不少。
“笨死了。”日暮切凉凉的说完这句话便擦身离去了。
吉野顺平和他不一样。
他是为了复仇,而吉野顺平是为了守护。
从根本上,就不一样。
吉野顺平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远去的日暮切,一时拿不定主意,他实在是分不出来他的话到底有没有同意他。
几大步迈出去的日暮切叹了口气,他虽然不喜欢他的答案,但也没法干涉,任何人都是不一样的,他不能用自己的答案约束别人。
毕竟。
也没有第二个和他一样的怪物。
日暮切快要走出巷口,他不耐烦的转过身,双手抱着手臂,没好气的问吉野顺平:“你走不走?”
吉野顺平脸上喜色一闪而过,他跑着追上去,在靠近日暮切的地方慢了下来,小心的询问:“要去哪?”
日暮切看起来想给他一个白眼:“你、家。”
他们迈出巷口的那一刻,天空被夕阳染成了耀眼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