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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命运的齿轮何时开始转动 ...

  •   “你说父亲和大哥在说什么事啊?”
      “你知道南方有一个商贾大户姓夏吗,然后二十年之前的《马关条约》签订之后这个大户人家就在商界消失了,有的人说他们家受《马关条约》影响,也有人说他们家是受人陷害。”
      “那都是二十年之前的事情了,你怎么知道的?”从张老爷的书房出来,张浩予就满是好奇,听完张雨梦一说就更加的好奇起来。
      “你们去谈生意的这段时间我在父亲的书房里找到了一个箱子,里面放的全是十几二十年之前的旧报纸,然后我翻着看了。”
      “哦豁,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够鸡贼的啊,你就不怕父亲知道了?”
      “怕什么,难道你要去告密吗?”张雨梦边说边看了张浩予,“二哥向来对我最好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怎么突然对这个夏家这么感兴趣了?”
      “这个嘛,就是觉得同为商贾大家我觉得应该要了解一下吧。”其实张雨梦隐瞒了一点。
      时间回到1919年4月。
      “雨梦啊,我跟你大哥二哥这一走要走好久,你照顾好自己啊。”
      “知道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张老爷还是对自己的小女儿不放心,便把殷嘉威叫了过来,“我们不在的时候照顾好张小姐。”
      “好的老爷。”
      张老爷走后,张雨梦支开了殷嘉威,一个人偷偷潜入了张老爷的书房,那个平常不让她随便进入的地方,这个地方的藏书让张雨梦垂涎了好久,现在终于可以无所顾忌的敞开的阅读了。就当张雨梦拿着一本郁达夫的短篇小说《沉沦》准备席地而坐的时候,她看见在父亲的书桌底下放着一个保险箱,而张雨梦知道父亲没有把金钱亦或者值钱的东西拿回家的,他都是放在银行里面的,而偏偏张雨梦又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人,会是什么东西呢?张雨梦边想边把书放在了地上,向保险柜走去。
      这是一个很旧的保险柜,张雨梦坐在保险柜对面,隔着柜门和柜子里面的东西相望,因为之前缠着殷嘉威学过开保险柜并且在不知道密码的情况下,于是这次张雨梦想要实操一下,这个保险柜貌似有这魔力促使着张雨梦一步一步的走向它。
      哒,保险柜的门开了,里面掉出来一张照片,那是一张女人的照片,从照片上看来,女人的年纪并不大,最多二十岁出点头,年轻漂亮。张雨梦盯着照片看了很久,在她的记忆里她不确定自己认不认识照片里的女人,她把照片翻了个面,照片背后工工整整的写着:吾妻夏氏。是父亲的字迹,“是母亲!”张雨梦愣了一下,二十年了,她从未见过母亲,家里面的人都说母亲是在生她的时候难产去世的,在这个家里面从来没有人提到过她的母亲,甚至没有一张她母亲的照片,而且每当张雨梦想要去问张老爷有关自己母亲的事情的时候,张老爷都有意无意的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今天是张雨梦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母亲,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
      “夏家?我的母亲是夏家的小姐?”张雨梦一边说一边把照片放到一旁,便又把目光放到了保险柜里面。
      保险柜里面有着一纸婚书,还有一打报纸还有几封信件。打开那张婚书,上面赫然写着: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尔昌尔炽。谨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鸳谱。张某特此迎娶夏家三小姐特此为证。
      夏家是哪个夏家?是江南出名的商贾大户夏家吗?没有人告诉过张雨梦有关她母亲的一切,再往保险柜里面看,便是那些后来沈钧炎也看到的那些信件以及报纸,张雨梦一直认为母亲的去世不是那么的简单,要是只是难产去世那为什么张家没有一丝一毫有关张雨梦母亲的痕迹,这是张雨梦一直不解的,当她看到这些信件和报纸的时候她就暗暗的在心中发誓一定要调查清楚有关母亲的一切,就算家里的所有人都避之不及。
      也许命运的齿轮在此时开始转动,也许是要回到1895年春,张府内外张灯结彩,敲锣打鼓,一片喜气洋洋。一支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穿过人群走进了张府。当围观的人群都在感叹是谁家的闺女有幸嫁入腰缠万贯的张家,花轿里的女子却满目愁容,这花轿中的女子正是张雨梦的亲生母亲夏氏。那一年张雨梦的母亲夏氏才刚满20岁,但是却要与之大18岁的张雨梦的父亲成婚。父母之命媒人之言,没有爱情的婚姻也许注定不会有好的结局,夏氏在嫁进张家的五年里受尽了张家的冷眼相待,在第六年也就是1900年冬,张雨梦的母亲在生下张雨梦的第十天,投井自尽。从此雨梦就过上了没娘的日子,雨梦的母亲死后被葬在了张家的后山,无碑无牌。二十年过去了,雨梦也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也有了她母亲当年的韵味,她不仅遗传了她母亲的美丽,也遗传了她母亲内心最深处的倔强、
      ······
      她不知道保险箱里她所看到的几分真几分假,她只知道她要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看完后,她用随身带的小照相机把信件以及档案袋照了下来,之后便把一切都放回原处,关上了保险箱。此时此刻的书房外,殷嘉威站在书房的门外,他深知张雨梦的性格,他也知道张雨梦接下来要做的,他也知道张雨梦要走的这条路无比的艰险,但是他无能为力,因为······
      “老爷,小姐今天上午已经打开了保险箱看到了里面的东西。”深夜的街道没有一个人,电话亭里站着一个男人。
      “好,替我盯好她。”
      “是的老爷,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件事把小姐牵扯进来有点······”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按我的安排去做就好。”说完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殷嘉威走出电话亭,一个人走在没有一个人的街道上,路灯把他的影子找的细长,他在想:命运的洪流终究是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局中人,也许这就是张雨梦必须要经历的。
      传说彼岸花生长在阴阳两界,花开一千年,花落一千年,花叶永不相见。举弊种善因得善大前果,种恶因得恶果,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世间万物皆有因果,一切都是公平的,没有人可以逃避。当他一个人慢慢悠悠的回到张府之后,发现餐厅里的灯还亮着,宋妈见殷嘉威回来了便说:“小姐说你今天没吃晚饭就出去了,让我给你留了一碗面。”
      “有劳宋妈了,您先去休息吧,我吃完我顺便把碗刷了。”
      “那我就先回房间了。”
      “好。”殷嘉威边点头边把外套挂在衣架上,桌上的西红柿鸡蛋面还冒着热气······
      这边的北大校园里,学生的救国救民的活动组织的如火如荼,各个组织如雨后春笋版出现。
      “哎呀,我说李先生啊,不是我说你们,你们这每天都来我家帮忙,有的时候手里还带着东西,干完活了还不在家吃喽,这着实的让我都难为啊!”
      “没有没有,赵大娘,这都是我们应该的,你看我也是出身农村,我从小都是在别人的帮助下才有的今天,现在我有能力了也要帮助咱们的广大人民群众啊。”
      “先生说的没错,我们跟广大的人民群众可是统一战线的,我们现在主打的思想就是从人民群众中来到人民群众中去。”一旁的马驰晖一边忙活一边说到。
      “是啊,赵大娘你就放宽心吧。”
      “哎呀,那就辛苦你们啦。我去给你们倒点水。”
      为了宣传新思想,新理念,李大钊先生带领着同学们走出校园,走进农村,一边帮助劳苦的劳动人民一边宣传着新思想,为以后的革命打基础。
      ······
      “哦对了,赵大娘,我们学校现在开办了夜校,您要不要参加啊?”
      “什么是夜校啊?”
      “就是教老百姓读书写字的,传授文化知识还有新思想的。”
      “那······那是不是还要交钱啊?我这······可是连粮食都快买不起喽!”
      “赵大娘,夜校是不要钱的,你可以趁着晚上干完活就去学习。前段时间您不是还念叨着读书好吗?想要学习读书写字的嘛?”
      “真的不要钱吗?”
      “真的,真的不收一分钱!你还可以带着你的孙子一起去呢!”
      “那,那太好了,那我今天晚上就去!”
      “好!就这么说定了,赵大娘你今天晚上一定要来啊!”
      虽然道路曲折,步步维艰。但是作为年轻人,心中还是有不灭的火焰,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倔强,天要亡我,我必将浴火重生。命运的齿轮在此刻开始转动,他们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努力能换来什么?中国能不能摆脱悲惨的命运。但是他们依旧用自己的力量去挽救正处于水深火热的中国,在唤醒东方雄狮的道路上燃烧着自己的青春。
      也许这正是:沧海横流,方显青年本色;沧海桑田,可见青年热血。正所谓梁启超先生所说:故今日之责任,不在他人,而全在于我少年。少年智则国智,少年富则国富,少年强则国强,少年独立则国独立,少年自由则国自由,少年胜于欧洲,则国胜于欧洲,少年雄于地球,则国雄于地球。国之强大,关键在于吾之青年。
      1919年的夏天的夜晚,月亮格外的亮。那一年,那些人,尽管已回不到从前,但是不变的是那一腔热血,是永远的爱国情。
      那时的中国人民的命运如浮萍一般,每个人的命运都不知道会飘向何方,命运的齿轮可能在某一刻做的某个决定的时候开始转动,我们虽然不知道我们会走向何方,我们要做的便是逆天改命,与这命运抗争到底,我们的要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
      “快来看,快来看。”校园里的公告牌周围又围满了人,“新潮社,这又是什么组织啊?”
      “新潮社建立的宗旨呢,就是‘振作少年之精神,振兴社会,根除末世之思想。”陈景成耐心的给学生们介绍中这个新的社团。
      “没错,现如今山河破碎,民不聊生,想要救人民于水火之中,最好的办法便是解放其思想,推动民族的觉醒。”一边的马驰晖也说到。
      “哦,原来如此啊。”学生们都小声地议论起来。
      “大家有什么要了解的都可以来问我们。”夏梦溪和颜心悦一边解答大家的问题一边发放着传单。
      殊不知,一个带着帽子的高个子男人正坐在远处的凉亭里静静的看着他们。
      ······
      “Professeur?”
      “Yes?”听到回应,沈钧炎便推开了教授办公室的门,“Oh,it turned out to be Mr.Shen.Do you have anything to ask me for?”
      (翻译:哦,原来是沈先生,你有什么事找我吗?
      “Yes,I have some questions I would like to ask you .”
      (翻译:是的,我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您。)
      “wh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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