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猖狂》莫言离怨

9、第9章乐坊

　　再往四周看看，发现是一座城，“这里是？”
　　九夜笑笑，道：“酒肆城。”
　　莫无歇想了想，脸色很不好，他看着九夜，抓起他的手，左看看右看看，见到没有伤口后，道：“以后不许再这样了，疼吗？”
　　九夜看着他，似乎有点吃惊，连忙把手缩了回去，莫无歇又道：“既是仙人道家，应懂得惜命，况且我一介凡人。”好像还有点责备的意思，这时空中飞过几道白影，看就是白衣道家，只是，莫无歇从小山沟子里长大，倒不知是哪派人士，九夜便回了他，“道门五世家之一的白家。”“白家？白清秋么？”当年在莫府做工的时候倒听说过几句，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他们要干嘛？酒肆城……好像听说那里闹过鬼……
　　“别管的太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九夜拉起他，准备今晚出城，至于树妖怎么死的，他们怎样出的那个镇子，以及七日的行程，怎么一睁眼就到了酒肆城，九夜没告诉他，莫无歇嘛……也没问。
　　看看天色，好像还很早的样子，这时一人匆匆撞到了九夜，变笑边道歉，九夜没说什么，那人只感到后背一凉，然后就跪了下来。
　　“这这……腿脚怎么不听使唤？是不是你？诶呀！”
　　莫无歇看着，什么也没说。
　　九夜也不做有任何解释，他向来如此。
　　他又拉起了莫无歇，走着，发现不仅刚才的那人如此，所有人好像都在朝一个方向走。
　　莫无歇借机拉住了一个人，问：“请问……”
　　“滚滚滚！劳资没空理你!”说着，粗暴地推开了莫无歇。
　　额……
　　九夜脸上没表示什么，心里笑了笑。
　　“我们跟上去看看？”好像是在问他，“你随便，出了事你自己负责。”呃呃呃……那到底是可不可以去？莫无歇还是拉着九夜去了。
　　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这时莫无歇看到堂前的几个大字，“妖灵坊”，歌舞升天，不过，这名字怎么看都不像是乐坊。
　　里面很大，大红色的布帐悬挂在房梁上，无一金一银，梁柱上镶嵌着翡翠珠玉，与这大红格格不入，人间硝烟，销魂之地。莫无歇转了两圈，再回首时，看着九夜，竟随着人群消失，他想找他，可是这里好大，一时之间竟无从下手。
　　他想也不想就冲上了二楼，那些人看着他脸上的疤，有的人笑而不语，莫无歇知道，这些人是达官贵族，注重仪表；有的人扬天长笑或口吐芬芳，那么这些人就必定是下层人士，他不必多想，随他们笑就好了，他还是要找人。
　　“九夜……九夜……”他在心里喊着，好像曾经，他也这般焦急过。
　　还是为了那个人吗
　　他好急，他不知道该怎样去形容了，他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害怕什么呢……他不知道。
　　顶端的一扇门开了，一个男人轻浮地走了出来，脸上并无半点不妥，只是，当他斜过头看到他的时候，心跳了一下。
　　他微微一笑，不知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