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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外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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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可从梁晟那里逃出来,跑得很急,稍有不慎便踩在了一个大水坑里。由于唐可下脚力度过猛,导致满坑的水都欢乐的在她的靴子上、长衫上嬉戏。唐可一怒之下连连跺脚,后果是她本来还算干净的脸现在也难逃坑中之水的调戏。
唐可骂一句水、抹一把脸,抱着头冲向前。冲着、冲着,唐可突然发现前面有一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唐可连忙避开,无奈此人犹如幽灵般,只要她移动哪他便跟到哪。唐可只好停住脚步,抬头望此人,原来他是梁晟的侍从,前不久带唐可从水河边回来的那个好人。
“左太傅有礼。”那人认证了好久才确定这个挡住他去路的人是唐可,于是便对着唐可行了个礼,他又见唐可是从太子房间的方向过来就紧张地问道:“片刻前左太傅是否有听到殿下的声音?”
“什么声音啊?”唐可捂着嘴偷笑,原来他神色匆匆赶来是因为听到了梁晟悲怆地吼声:“亲过了”,当侍从的他还以为太子遇到什么意外了。
“是亲……可能是我听错了。”那侍从怪不好意思的,但是又大意不得,要是太子殿下有个三长两短那可不得了。
“你没听错。”唐可七倒八歪地说,“你快去看看太子,他被人非礼了。”
那侍从愣着硬是没有听懂唐可的话,直到唐可踮着脚拍了拍他的肩问道:“这位兄弟,我们也好歹照过几次面了,你叫什么名字?”
“易东。”这个叫易东的侍从还是傻愣愣的站着不动:太子被人非礼了,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非礼’?那是什么意思,不懂不懂。
“易东,我记住了。”唐可绕过他笑呵呵地冲他说,“只要长得入我眼的,本太傅一般都能记住。”话音未落,唐可又踩到了一个大水坑,溅得一身脏水,不过她倒不介意,踩到一个也是踩,踩到两个也一样,还不如回去一觉睡到大天亮。
“左太傅,你当心。”易东在后面提醒她,唐可早就一溜烟跑走了。唐可先到隔壁房间的小花花那里张望了几眼,见里面烛火已熄,她也不便打扰。于是唐可便自觉地回到了她的房间,穿着一身烂泥衣服关上门来安心睡觉。夜里,唐可还做了个黄粱美梦,乐得她沉睡着也在笑。
“笑得真是甜蜜。”第二天一大清早唐可就被人拧着脸活活吓醒,她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一脸涎笑的梁晟坐在她的床边。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我的招牌式微笑了?”唐可起身,伸着懒腰问梁晟。
梁晟戳戳唐可的衣衫,“唐可你不当豕真是可惜了,也不晓得清洗一下自己再睡觉。”
唐可看看自己的衣服又瞧瞧梁晟,急得双手抱在胸前,“太子你这么早独闯我的房间,莫非是为了偷看我脱光了躺在床上?幸好昨晚我穿着衣服就睡觉,不然……”不然就要被他发现自己是女的了。唐可惴惴,这么大的欺骗不知道有没有达到要被梁晟鞭尸的要求。虽说这件事梁晟早晚都会知道,但是起码要等到唐可先去探探口风,再琢磨琢磨才能确定倒底是不是时候说出来,目前万万不可轻举妄动,而要学着细水长流。
“唐可什么时候变得矜持了。”梁晟把她从床上拉起来,“昨晚还不是脸皮厚得堪比城墙嘛。”
“我本来就是很矜持很低调的。”唐可没根没据的反驳。
“哧,说出去谁信。”梁晟把摇头晃脑的唐可扶正,然后才继续说:“左太傅,昨晚你说水河的水要漫上来,今天本王就接到消息,说是昨晚的一场雨水河县损失严重,看来你真是乌鸦一只。”
“这怎么能怪我,要是我说的真的有那么灵验,我早就升仙了连翅膀都不用。”唐可“哼”了一声,“水河县本来就是重灾区,它旁边的几个村庄有的早已人烟绝迹,其实在这里能嗅到人气也算是一个奇迹了,殿下与其在这里诅咒我成为乌鸦还不如出去了解下民情。”
听了唐可的话,梁晟低头盯着她看,那眸瞳光华精转的,吓得唐可缩了缩脖子。
“左太傅说的极是,那我们就不要在这里纸上谈兵了,我们现在就一同出去考察考察情况。”梁晟撵着唐可向外面走去。
“太子说的都是真的,就我们两个出去溜达?”唐可挣扎着问梁晟,“会不会太危险了?”
“左太傅,我们不是去溜达,我们是去了解民生。”梁晟推着唐可往外走,没有一点回头的意思。
“殿下。”唐可猛地转头对梁晟一本正紧道,“就我们两个会不会太危险了?六王爷可以遇到刺客,殿下就不怕?”
梁晟迟疑了一下,“那依照唐可的意思是?”
唐可眼睛一亮,“殿下,你不是有个叫易东的随从嘛,我看他人不错,身手也好,不如把他带上?”
“易东是不错。”梁晟颔首。
“殿下,我以前怎么没有见过他?”唐可问到兴致头上了。
“前阵日子我派他去江南办些事。”梁晟说。忽然,梁晟阴森森起来,“唐可,我明白了,其实你最想说的是不是易东不仅身手好人也不错关键是长得亦是不错?”
“殿下,你真是我的知音啊。”唐可脱口而出。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唐可总有一天你要被撑死。”梁晟在唐可的胳膊上拧了一把,下了狠劲,疼得唐可“哇哇”直叫,“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家庭暴力啊。”唐可感慨。
“还有。”梁晟加上一句,“以后不准动不动就乱吠,‘哇哇哇’成什么样子,不过……你吠起来简直比那些个姑娘还要刺耳,唐可,你是不是……”
“殿下,我们快点走吧,早点考察完,早点好打道回府。”唐可截住梁晟的话,蹦在前面,朝梁晟招手,“不要废话,快走,快走,天色已晚。”
“不是天色已晚,是老天看你不听话又要下雨了。”梁晟抖了抖衣衫跟在唐可后面。
正在梁晟说话间,天上乌云处几道闪电擦过。唐可颤了颤,急忙退回了梁晟身边,“冬雷震震夏雨雪,看来现在的天气真是诡异。”
“现在是冬天吗?”梁晟睥睨唐可,“早晚不分,季节不清,唐可果然是唐可。”
“就算现在不是冬季,但也不是打雷的季节啊。”唐可为自己辩解,不过脚步却没有因为跟梁晟拌嘴而慢下来。要下雨了,他们总要找个地方避避雨,这人烟稀少的水河,应该往哪里找呢?唐可脑子中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其实跟梁晟一起漫步大雨天也是件浪漫的事情。但是她不敢说出来,怕是说出来梁晟会认为她脑子抽风,虽说她在上面已经抽过好几次了,但是还是少抽抽为妙。
“前面有个茅草屋,我们暂时在那里避一下吧。”梁晟指着路边的一个茅草屋对唐可说。还没等唐可表态,梁晟就把她带到了那个茅草屋下。
这时,外面开始放雨滴,梁晟和唐可同站在茅草屋前面的一个小棚下,篷顶被雨水砸得劈啪作响,唐可无聊,便随手拨了跟棚上的稻草玩。
早知道要在这个无聊的地方避雨,还不如刚才说出那个可怕的念头,说不定……唐可拉拉梁晟的衣角,心里想。
“两位,你们是人吗?”正在此时,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茅草屋里面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