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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序前片段 + 序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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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前片段
放下左手指尖勾着的新居的锁匙,欧阳利仪轻轻鬆鬆的放下右手拿着的两袋新衣服,再津津有味地喝过一口冰冻的鲜搾甘笋汁,然后扑到牛奶丝床单的六呎大床上。
“谢谢你,让不能接近异性的我拥有这种幸福。”
伴随着紧紧的抱拥,欧阳利仪亲上了那毛茸茸的嘴巴。
(时间回到很久的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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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
昏暗的房间裡,已经是我们仅存的生活空间。床边微亮的坐枱灯亮着小指甲大小的光芒,落在卧床哭累了母亲的脸上;手掌大的小电扇爽在床板上,推动着房间裡残存的空气。
这是我们仅存的生存空间。
已经经过了好一段时间的宁静。我看看手腕上的黑胶手錶,已经零晨二时,明天还是工作天,相信是合适的时间了。抱着腿瑟缩在床边大久,双腿已经發麻胀痺了。我缓缓站起来,没發出什么声响,小心替母亲萎缩的双腿盖上旧布被。再将身上已被汗沾湿的校服脱下,换上随身袋中唯一的居家衬衫。
关掉光源的一刻,就在这一刻,一切都恍惚无法避免。寒意从后背起穿透皮肤,穿梭身体;紧接着的是不受控的恐惧与颤抖。
捧着盛着校服与裙子的胶盆,盆底下放着揉麵粉的棒子,终于踏出了房间的门。
叽...
房门开始的嘶哑声音,是恶意的安排。
房门静止的一刻,声音立刻停止,一切又回復寂静。
空间只馀下胸腔内极度绷紧的心跳声。
不过十步之遥,到洗手间内将衫裙清洗一遍,平安的到洗手间内将衫裙清洗一遍,我的期望就这么微小,就这么简单...
五...四...三...
每走一步,每一张望...
终于,顺利将把手握在手裡。
不!
门没有被我打开,而是粗暴的被打开!
浑蛋!
粗大的手从黑暗伸出,绕过我后腰与后颈。
“小仪,回来了...”
没说完话,记忆中發黄的牙与酒臭的嘴强便出现眼前。
那人在我后颈的手,使力将我捉紧,指头狠狠使劲,他嘴贴上我的唇。
“给我滚开,浑蛋!”
就像落入负伤受惊的动物,我使劲挣扎,尖叫,抓划,击踢。
去死...给我去死...
这是最本性,最根本的反抗,接近歇斯底里。
手往他面上抓,脚往他乱踢。
这是我一切还可以做的,而我也只能竭力这样做。
他手稍一鬆开,便迎来一个巴掌将我重重打在地上。
“呸”
“臭丫头,妳知道妳们母女吃的喝的是谁的吗?”
他紧捉住我的双手,然后忽然压低声线。
“小仪,乖乖乖乖,别这样,像那次...我保证不会怎样,不会怎样...”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我宁可...
“!”
眼前是掉在地上的胶盆,上衣裙子已在地上散落开来。
还有,还有机会!
手刚好足够探到盆子。
拿着木棒,暗夜中我转身住他头上用力一挥。
沉沉的一声闷响,然后一声惨烈的“呵”叫声,我知道,是击中了。
他抱头后倒。
是机会,就是这样的机会。我紧握着木棒奔跑回房间,我和母亲那谨存的生存空间。
急急关上门,按下门锁的按钮,但按钮没传回“啪”的一声。
门把给急速一扭,然后被猛烈撞击。
我双脚撑住床脚背靠木门,才及时止住了大门。
“门锁的锁芯我早已折除了,给我出来。”
“嘭”接二连三的撞击。
“臭婆娘,给我出来!”
“好,妳躲!妳儘管躲,我看妳躲得了多久!就算妳今天躲得了,妳明天上学后我也是找妳妈替罪。小仪,妳给我乖乖出来。”
...
“嘭” “嘭” “嘭”
“没听见吗?给我出来!”
我咬紧牙关,抵着背后的推撞。
到底...还有多久...
“啲”一声,房内的电动扇停下来,房间内的电源也给截断。
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完...
这样的生活,到底还有多久才能完。
(时间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拍打声停了。
门缝微微發亮预示了清晨的到来。
清晨七时,我只好再次踏出房间。
客厅见不到那人的踪迹。
我拿起地上的校服,便匆匆走回房间。
累了,我真的累了。
我就这样背靠着门,软倒在地。
我不甘心,但我不想哭,我相信能坚持下去。
我默默使握住了手中的衣物。
“!”
我将开手裡的深佈皱褶的深蓝裙子。
沾湿了的裙,我颤抖着的手。
不是惊恐的叫喊,是绝望的,悲痛的,却又近乎發笑的悽呜。
“呀!”
嘶叫,并流下不多的两颗泪珠。
“小仪?那人又,又...”母亲才刚醒来,却再为我的担忧而哭。“对不起,对不...”
一切,到底有没有尽头...
“妈妈,我没事,我...我今天就不上学留在家陪伴妳。”我擦乾眼泪,使劲的笑着说。
母亲也回报以坚强的笑容。
一切都不是第一次的轮迴了,發生了的一切一切,我们都明瞭了。
“小仪,不用担心妈妈,学还是得上的,这是唯一能了结这一切的办法。”
她發颤细的手轻触我的肩膀。
我低下头,合上双眼。
“嗯。”我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