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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是用眼睛才可以表达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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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期正想着这个世界的存在合理性,比如这是一个与现世平行的时空,还是只是一个缩小的微粒空间,它存在于何处?起源于何时再如这里的时间与外面是否同步?要怎么才可以脱离游戏?
以血肉为载体,以系统为媒介,做一场生存与死亡的交易,这……真的只是游戏吗
太多的疑问,充斥在程亦期心里,这感觉如同隔靴挠痒,难受极了。
他暴躁的抓了抓头发,浓密黑亮的发梢微微翘起,徒添了一丝颓气却又不失温柔,看起来软软糯糯。
走了一会儿,终于到了别墅正门,天也彻底黑了下来,程亦期跟着李叔走进屋内。
这是一栋很老旧的别墅,和外面看起来不相上下,里面的装修痕迹已经看不见了。程亦期和李叔来到一楼大厅,这里已经三三两坐了人,但都没人开口说话,只是默默的看了程亦期他们一眼。
程亦期小声的问李叔:“这些人在干嘛?为什么都不说话?”
李叔淡淡的看了一眼青年,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些距离,不理会程亦期的问题,像是要撇清关系。
程亦期微微一愣,但随即明白过来,他随意的看了一眼这些人,很容易发现认识的人都坐在一起。
原来是这样吗?程亦期默默的想,但他还是觉得难受,好像自己又是一个人了……
感受到周围投来视线,程亦期狐疑的抬起头,往最强烈的方向看过去。
一双深琥珀色的眸子对上了程亦期的双眼,两人视线交汇,具是一怔。
那人一双灿烂幽深的眼,程亦期却看不懂其中的情绪。
怎么形容呢?
就好像死水,凄冷无澜;深渊,黑不见底;寒潭,黯淡无光……
是六月的暖阳也捂不热的寒冷……
他随意的靠在上角落的沙发里,修长笔直的双腿垂在沙发边缘,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线条完美的锁骨。
邪魅又禁欲。
灯光打在那人身上,他看了程亦期眼,便离了目光,眼底看不出情绪,只是脸上扬起了一个细微的弧度……
又遇见了,真巧。
——
程亦期只觉得耳根发烫,他居然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盯着别人看了这么久。
他赶紧别开了视线,刚好错过那人再次看来的眼神。
是一种略带温柔的笑意,用眼睛才可以表达的。
……
程亦期收回视线,观察房间的布局。房间是由普通的水泥粉建成,墙上的墙皮已经脱落,看不清原来的颜色,只有一些斑驳的黑点,看起来血迹……
空气中也有一股淡淡的铁锈味,房间正中央是一张木桌子,程亦期扫视了房间一圈,有七个男人,五个女人,注意到从大门外走进一个人,程亦期收回视线。
来人是个老人,勾着背,面无表情的脸上布满黑印,他冷淡地看了每个人一眼,慢慢的开口:“感谢你们来参加夫人的葬礼,我是这场葬礼的负责人木鬼,夫人会因为你们的到来而感到高兴的。
葬礼将在八天后举行,这期间你们不能离开别墅,晚上别出房间,房间统一在二楼,厨房在一楼,每天早上八点和晚上五点,我会为你们准备好食物,这是房间的钥匙。”
他将钥匙放在木桌上,就离开了。
程亦期还一脸懵,搞不清楚状况。
旁边一个女人瘫软在地,她用手抓着头发,绝望地看着木鬼离开的方向,歇斯底里的吼道:“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为什么会在这?你们是不是在拍什么整人节目?搞什么恶作剧?!我要回家!你们放我回去,你们这群神经病!都是疯子!”
女人愤怒的看着每个人,他双眼看过陈程亦期,马上站起来,抓住了程亦期的双臂。
程亦期被这女人抓得生疼,他不习惯与别人接触,想甩开女人的手,可她的手抓得更紧了:
“你和我一样吧?你是不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到这里了?都是他们这群人干的,真他妈混蛋!我们一起走吧!?”她期待地看着程亦期,眼中的绝望和眼泪混作一团……
程亦期还没开口,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先说了话,话里尽是嘲讽和寒意:
“我们?”他用手指着自己,嗤笑了一声,显然不想和女人多废话。
“你想走便走吧,看你走不走得出去。”
说罢,不再看女人。
女人听了这话,便放开了程亦期,她跪坐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所有的愤怒,不过都是在掩饰,你无法接受的现实。
周围人都不自觉的远了。
这本就是一个强者生存的世界,何况是这种新人呢自然是离得越远越好。
程亦期无奈的叹了一声气,他连他自己都保护不了。
眼镜男嫌弃地看了看女人说道:
“大家都知道了吧?这次我们是来参加葬礼的,时间有八天,至于任务......”他边说边不停地往沙发那边看去,似有忌惮。
然而那个男人像没看见般,除了刚刚看程亦期的一眼,便没再往这边看过。
眼镜男继续说道:
“有五个房间,分吧。”说完眼镜男气戒备的看着其他人。
程亦期听到要分房间,也开始看其他人。
在这样的地方,住在一起的人显然要完全信任对方,这就体现了队友的重要性,一个好的队友,定然会使你事半功倍,倘若摊上一个猪队友,那也只能自认倒霉了,不过死亡的可能性也会大大加大,程亦期不想马虎,也认真观察起来。
有一个长相清俊的少年,约莫十八岁,他牵着一个看起来同龄的女孩,两人好像认识,他们自动组成了一对,没管其他人。
眼镜男又开口了:“都自己说说自己的情况吧,想要活命就坦诚点”
“我叫陈强,目前就是我进过的第三场游戏”说完眼镜男斜视其他人,看起来颇为骄傲。
不少人听完眼镜男的介绍,都向他投去谄媚的眼神,眼镜男嘲讽而又满意的笑了。
程亦期觉得这个眼镜男应该很厉害,但他不喜欢这人,并不作声,等着下一个人开口。
一个女人犀利清冷的说道:“吴吟,目前……”她嘲讽的看了看自视清高的眼镜男,嗤笑了一声,“也进了三个游戏”。
程亦期看了眼镜男一眼,果然眼镜男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愤愤的看了吴吟一眼,哼了一声。
应该也是大佬的,程亦期羡慕的想。
“叶里旬,上个游戏差点没出来”一个穿着套头卫衣的青年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这话是对大伙说的,可他却目不斜视的盯着沙发上那个人,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敌意,还有一丝丝……无可奈何。
男人懒懒的抬起眼皮,不过没有看叶里旬,他不经意的看了程亦期一眼,然后慵懒的开口:“季易祁”。
言简意赅。
完全没把叶里旬放在眼里。
叶里旬也只是愤愤地瞪了季易祁一眼,很快移开了视线。
不知为何,程亦期觉得在季易祁说完后,周围人都变了神色,眼里尽是蠢蠢欲动,想走上前确有心胆怯。
也是,在所有人中,只有季易祁一人肆无忌惮的坐在沙发上,再加上逆天的颜值和眼神里若有若无的寒意。
任谁也不敢靠近。
作者有话说:
季易祁:软软糯糯,特别适合上手
程亦期:有点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