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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棺中人(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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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我明明记得我进来的时候没有打翻红豆的呀?难道有人进来过?”元千闕细声嘀咕道,“应该是我记错了吧?哎,被两个儿子操心成这样,记忆力都差了。”元千闕自嘲道,宵陵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元千闕进了房间,拿了一只蒲团,跪坐在上面,拿着抹布轻轻拭擦着放在在棺材前的牌位,宵陵貽清楚看见牌位上写着“绵然”二字,心想应该是元千闕的妻子的名字。
“绵然”这二字宵陵貽默念了几次,宵陵貽不禁猜想到元千闕的妻子的如斯温柔。
元千闕擦一边拭着绵然的牌位,一边喃喃自语道,“绵然啊……你已经走了五百多年了,为什么当初给你戴的引魂饵没用呢?不是已经找了好多个和你相似的人来给你当聚魂的材料了吗?难道你的魂魄已经魂飞魄散了?”
良久,乃是无人应答,当然,死人怎会说话。
元千闕不知和绵然说了多久的话,弄得一直躲在暗处的宵陵貽闷得想睡。
宵陵貽在睡与不睡之间徘徊,聚精会神地回想着元千闕刚才那一句“不是已经找了好多个和你相似的人来给你当聚魂的材料了吗?”
宵陵貽在元千闕的话语之间明白到了几个意思,从刚见面开始,元千闕便百般无赖地缠着自己,对自己行轻浮浪子的行为,还借着酒意,把自己给办了,就连自己早上问元千闕为什么会喜欢自己的问题也不正面回答,只是个自己搪塞了个答案。一想到元千闕对自己千护万宠,只是为了接近自己,泄欲,降低自己的防备,最后将自己的魂魄献祭给自己的妻子,让自己的妻子复活,宵陵貽便不禁感到一股寒意正源源不绝地流至全身。
宵陵貽已经开始幻想如果自己再一直呆在元千闕身边,元千闕会怎样将自己的魂魄献祭,再将自己的魂魄当作复活绵然的牺牲品。
一想到这,宵陵貽的冷汗开始刷刷地流,宵陵貽不知屏息了多久,才候到元千闕的脚步声渐远,宵陵貽站起来时,脚崴了一崴,差点扭到脚,宵陵貽便盘算着怎么离开元千闕,便轻手轻脚地离开地下室。可还没走到楼梯前,便迎面装上了刚好要折返的元千闕,元千闕扶了扶将要跌倒的宵陵貽,柔声问道,“宵儿,大晚上的怎没在被窝里睡觉?跑来这干嘛?”宵陵貽望着比自己高一截的元千闕,感到一股压抑感,于是并没答话,直接绕过元千闕,想回到被窝里睡觉,当作这一切都是个梦。但元千闕却一把拉住了宵陵貽,那拉的力度大的可以说得上是“扯”,宵陵貽脑袋停止思考,脑中浮现元千闕现在就要拿自己献祭之类的画面,可脑中浮现的画面并没有发生,元千闕只是将宵陵貽略微粗暴地拉进自己怀中,再打横抱起。“这地方如非必要,你还是少来的好。”元千闕沉沉地说道,不知是生气还是什么。宵陵貽口中勉强能挤出几个字,“嗯,我不会的了。”从一般人的角度看来,元千闕是一个好的丈夫,负责任的父亲,但这些居家好男人的形象都在宵陵貽刚开始要选择下地下室而不是回去睡觉的那一刻起便破碎了,现在元千闕对自己说过的好话,做过的事,宵陵貽却不能像以往一样安然接受,反而觉得元千闕是另有所图,宵陵貽也不想这样的,但谁叫自己做了一个错误的选择,真不知此时此刻是要怨自己的好奇心还是要怨元千闕对自己的刻意隐瞒。
元千闕把宵陵貽裹进被窝,宵陵貽在混乱的思绪的侵扰下,终于向疲惫缴械投降,眼皮一沉,竟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临睡前困扰自己的问题并没有因为睡眠而解决,在梦中,死去多时的绵然吞噬了自己的魂魄,取代了宵陵貽,和元千闕一家高高兴兴地生活下去,而宵陵貽就独身被困在一个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撕得支离破碎,神识一点一点地变得模糊。
宵陵貽是被吓醒的,他流了一身的冷汗,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发现元千闕早早地就出了门,宵陵貽捂着胸口,心跳了好一会儿才停,宵陵貽环顾着四周,竹舍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宵陵貽跳下床,带上自己想方设法攒下来,数量不菲的银子,把衣物,手机以及一些用品统统一股脑儿地塞进自己的离家出走包,离开了这个曾经去让他感到欢喜,幸福的地方,离开途中,宵陵貽对竹舍频频回首,似是不舍。
宵陵貽御剑飞行,终于等到天色已近黄昏,天空染上金黄的色彩才落地,甫一落地,就发现有一个院子在放卖,宵陵貽饶有兴趣地绕着个院子在看。“这位小哥,你要买院子吗?这院子的主人甩价大平卖!”一个类似地产经纪的人迎了上来,在那人的强行推销下,宵陵貽还是把这院子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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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千闕整天都没见着宵陵貽的踪影,他提着一篮子的红豆,打算再去整宵陵貽一次,元千闕哼着小曲,把红豆往桌上一放,再溜进了房间,但愣是没看见宵陵貽的踪影,他搔着头,不解的问坐在大厅的两个儿子,问道“大崽二崽,你俩有没有见过你们俩的继母大人?”元尚雨和元尚夜停下手中的活,想了想,齐齐道,“没有,爹爹不是见过继母大人吗?”元千闕纳闷了,宵陵貽昨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今个儿就不见了?元千闕怀着纳闷的心情,在竹舍甚至整片竹林都找过了,就是找不着宵陵貽,元千闕沉思着宵陵貽昨天的行为,才想起昨晚在地下室发生的那些事,元千闕恍然大悟,随即猜想宵陵貽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所以跑了,想到此处,元千闕为宵陵貽的不辞而别感到微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