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一瞥只為君》酣嫜弄

39、元千闕追妻记

　　宵陵貽买下吟芸院，吟芸院物超所值，宵陵貽买下吟芸院时连眼都不带眨的，连心都没有痛过，至少，自己的钱变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宵陵貽在里面住得可是那一个恣意快活，每天早上不是和楊笙开黑就是和住在这一带的富公子饮酒作乐，晚上或在吟芸院的芸心湖划船看夜景，或是大开宴席，邀客四方，请客的，买酒的钱都是自己一人支出，但宵陵貽可不管，反正自己富得流油不用愁。因此，宵陵貽在的生活可谓是糜烂至极得令人羡慕，宵陵貽感觉自己快要变成整天无所事事不事生产的纨绔子弟了，但另一头又觉得这样自由自在的生活比整天和夕逢昼那不苟言笑的大石头坐在天经阁做着枯燥乏味的工作好的多，宵陵貽对这一切都感到十分满意，就像个美梦一般，没有瑕疵，没有人会对宵陵貽的所作所为提出批评，随心而动，这样的境况是宵陵貽再喜欢不过的了。
　　夜幕偷偷降临，今晚的天干净得没有一片云，繁星如沸，整个漆黑的穹苍都被繁星所照亮，天上的一轮弯月斜斜地挂在天边，与繁星相衬，此情此景，宵陵貽想大开宴席的想法被去芸心湖欣赏夜景所取代，宵陵貽刚刚沐浴完毕，头发上还挂着一滴两滴的水珠，他披着外衣，从酒窖取了几坛酒，三步并作两步地步上小船，在芸心湖划船观景。
　　夜微凉，夜风瑟瑟地吹过，宵陵貽身上松垮垮披着的纱衣被夜风微微吹起，夜风吹来一阵桂花的香味，宵陵貽惊觉原来这里还栽了桂花树，不禁想起以前读过琦君的“桂花雨”文中的那派景色，甚是羡慕。
　　宵陵貽第二喜欢的花便是桂花。
　　枝头上的桂花被夜风吹落，簌簌地落到湖面，桂花落水，水起涟漪，自然和在树上是另一番景色。
　　桂花在湖面上浮浮沉沉，最后还是被深不见底的湖水所吞噬。
　　如此美丽清纯的花被湖水吞噬，宵陵貽对这些被吹落水的花儿起了怜悯之心，宵陵貽的手在湖面上轻轻一拂，便捧了满手的桂花，宵陵貽怜惜地把花往案上一放，随后提起酒壶，独自饮酒，酒香环绕着宵陵貽，宵陵貽喝了一口又一口，感受着佳酿给自己味觉带来的冲击。不多时，宵陵貽带来酒已见底，宵陵貽也喝醉了，脸红扑扑的，为宵陵貽增添了几分媚色，但宵陵貽还未满足，还想再喝，他站起身来，步伐不稳地走了几步，随即重重地摔着了，这一摔，宵陵貽就摊在船舷上，再也不起来了，宵陵貽头望天空，今晚的月亮一反往常，原本暖暖的色调变得有些清冷，宵陵貽抬手去抓，却抓了个空，宵陵貽很疑惑地“嗯？”了一声，再将自己翻了个面，月亮和繁星倒映在水面上，宵陵貽想效仿李白捞月，把手伸进了湖水中，但水中月毕竟是形同虚无，宵陵貽月没捞着，倒是捞了个寂寞。“月亮……星星……都好好看……”宵陵貽语带醉意，不顾自己是否会因此坠水，把整个身子都伸了出去，顿时失去重心，坠入水中，宵陵貽坠水时黑衣翻飞，就像一只黑鸟坠水。
　　月光投射入水，宵陵貽越坠越深，月光的光点越来越小，直至宵陵貽沉入湖底，湖底比宵陵貽想象中的还要深和黑，湖底原本都在睡觉的鱼因为宵陵貽这个庞然大物打断了自己的美梦，都好奇地围着宵陵貽团团转，鱼儿不时拂过宵陵貽的脸，滑溜溜的恶心触感加上缺氧的不适感使宵陵貽的酒劲消了一大半，渐渐明显的窒息感宵陵貽惊觉自己刚刚坠水，拼了老命地往上划，才呼吸到空气，宵陵貽死死地抓着岸边的巨石，想方设法把刚才呛到的几口水咳出来，但这样反而适得其反，宵陵貽的喉咙以及肺部都感到肿痛无比，宵陵貽按了按自己的喉咙，爬上岸，无意间摸到几个桂花的花苞，一抬头，漫天飘扬的桂花雨直入眼帘，飞落的花有些还不轻不重地落在了宵陵貽的发间，漫天飞花，直直落在宵陵貽心头，浸的宵陵貽身上的茉莉花香被这劈头盖脸的桂花香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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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千闕在家中翻找和宵陵貽有关的物品，好让自己施尋跡术找寻宵陵貽的踪迹，可这间屋子一切与宵陵貽有关的物品都消失不见，就仿佛宵陵貽一直并不存在于这个家一样，元千闕双手紧握，不想再有自己身边珍惜的人离自己而去。
　　“宵儿……绵然……”元千闕念着两人的名字，手已经握成拳。
　　元千闕想起绵然脖子上挂着的引魂饵，宵陵貽在这竹舍住了已有些时日，绵然身上的引魂饵或多或少也吸收了宵陵貽的魂魄，元千闕奔下了地下室，拿走绵然的引魂饵，施了个法，果真见到有一条连着宵陵貽的红线，只是吸收的魂魄太少，红线残缺不堪，但元千闕仍然没有放弃去寻找宵陵貽。
　　元千闕出门，没有告知任何人，元尚雨刚劈完竹子回来，一手提着柴刀，一手挽着劈好的竹子，见元千闕不在家问道，“爹爹咧？走了？”元尚夜回道，“应该是？”此话一出，元尚雨，元尚夜，連書鶴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阵无语，“我们玩些啥？”元尚雨托着头，无聊地问道，元尚夜从箱子里取出了一些过时的小玩物，道“只有这些了……”元尚雨看都不看一眼，道“算了算了，把它收起来吧，这些我们都不玩了。”
　　忽然，元尚雨心中有了主意，他一拍案，起身道，“既然没东西可玩，那就自己找些乐子，少傅大人，麻烦你去给浴池倒水，吾弟，你跟我去做一样东西。”虽然不明元尚雨想干嘛，但两人还是照着元尚雨的话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