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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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湘市一直处于经济发展的热潮中，许多工厂都在这里生了根。外来人和农民工的数量庞大，相比较下原住民就少的可怜了。龙湘市是轻重工业齐发展的，所以这里的空气质量都不怎么好。而且这里歧视严重，龙湘人大多数都不待见那些外来农民工。尽管有些龙湘本地人也是这样出身，可是当他们遇到外地来的农民工就会摆出一副骄傲的姿态来。
与其说是居民小区的地下室不如说这事一个堆满了杂物的地窖。这个地下室位于一栋独栋居民楼的停车场下面，入口极其隐蔽，要不是当初血气太重被闻到，估计当年出事的死者连骨头烂了都不会有人知道。
沉重的铁门尘封着的岁月被重重推开，一股霉烂腐臭还有灰尘的味道弥漫开来。几人下意识地捂住鼻子，苏沐硬着头皮进入现场，湛淮生紧随其后。日光灯被打开，十年前的尖叫和求饶声似乎又从某个角落传来。干涸的血迹在各个墙面上面留下了殷红的痕迹。两条从天花板上垂下来的铁链被开门的动作震荡到了，在令人不安的空气中晃动几下，似乎在跟来人诉说十年前可怕的记忆。
湛淮生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口罩带上，安慰性地吸一口气，浓烈的空气味道小了不少，但还是不容小觑。又转头让众人做好防护措施，这才继续开口：
“苏沐，喷鲁米诺和激发剂溶液，玲珑，把灯关上。”湛淮生在出发前简单翻阅了一下卷宗，有幸看过十年前案发现场的照片，触目惊心地很。只是真正到达现场的时候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溶液从苏沐的手里喷洒出去，蓝色的荧光瞬间剥夺了黑暗环境下人们的视野，有的是一整片的，有的是喷洒状的，又一滴一滴的，也有一整摊的。
“当年的凶手是小丑电影的狂热者，那段时间正好上映了一步外国恐怖片，叫做《断魂小丑》，其中有一个场景就是小丑拿着锯子把一个倒挂着的女人从下阴开始锯，一直把人锯成两半了才停手。本案的第一个死者就是这样死的。”当年的办案民警深吸一口气又重重吐出，灰尘喝腐烂的记忆一起被唤醒，他安慰似一般拍拍自己的手背，似乎是在在平复自己内心对那段记忆的恐惧。
“还有很多死者吗？”被惊得目瞪口呆的安玲珑反应过来以后问出一句话，眼睛不再去看那一片诡异的蓝，而是选择紧紧盯住眼前的民警。
“没有，总共三个。剩下两个人的死状还比较好，被用棍子敲碎了头盖骨，脑浆被收集在了一个罐子里，其他什么事情也没有。”民警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向屋内众人示意以后便出去了。
湛淮生抿抿嘴唇，走进了那两条铁链，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指轻抚摸上去。铁链垂下来的地方链接着两个可以调节的皮扣，上面还有几点蓝色荧光。京雨舒把日光灯打开，白色的光线瞬间填满整个地下室，让人突然有一种活在阳光下的感觉。
“这个案子很轰动，韩前辈和我老爹费心费力侦查了一个多月都没有任何线索。那些天他几乎没有回家，再回来的时候就瘦了不少，眼睛下面一大块黑眼圈。”湛淮生轻轻笑出声来，抬手把人都往外面赶：“走吧，我们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出凶手为死者鸣冤，其他的事情我们往后在想吧。”是在安慰队员们，也是在抚慰自己。
匆匆解决了午饭，众人回到了特侦处。南方在门口迎着，却发现所有人都丧这一张脸不说话。
“南方，你晚上下班了去超市里买点菜吧，晚上我们在这里吃。你也一起留下吧。”湛淮生略显无力地看着南方说。
“欸，好。”南方应下，也不问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默默跟在湛淮生身边一起上了楼。
“淮生，这个案子可能冲击力会比较大，而且据我的了解这个案子的凶手应该是个心里极度变态的人。我们不能改变什么，尽力就好。”南方知心大哥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湛淮生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南方，下意识地竟然要笑出声来。他使劲憋了憋，还是刚才那一副丧气的嘴脸看着他：“南sir，我觉得这个案子太可怕了，我晚上肯定得做噩梦的，你提前两天搬过来陪我好不好？”说完还可怜巴巴地拿头蹭了蹭他的肩膀。
南方沉默一会儿。
“你丫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你！我原本是准备了巧克力来安慰受伤的心灵的，现在看来也不需要了。”南方一把推开蹭在他肩上的湛淮生，语气坚决，还削微带着点可惜。
“欸欸欸！南方你可不能这样啊！要给受伤心灵的巧克力说不送就不送啦？怎么可以这样，不行，我的心灵现在受伤了，快把巧克力给我！”湛淮生假模假式地捂着心口往南方腿上倒，不仅骗到了巧克力还顺便偷了香，一菊两得啊！呸，一举两得！！！（发出湛氏狮吼）
旁边坐着的人一脸吃了*的样子看着腻歪的两个人，突然觉得世界观崩塌了。这下可好了，连觉得谁是白菜谁是猪都分不清楚了，这让人怎么磕CP啊喂！
“我们找到了一条线索。”湛淮生嘴里吃着巧克力。“一个买cos服装的店铺说前天卖出去一套小丑服，而且监控非常清晰，嫌疑人脸上也没有什么遮掩物品，龙湘市的同志们让我们先回来等消息，找到人了马上给我们送过来。”
“那你们沮丧个什么劲儿啊？”南方看着湛淮生吃到巧克力的傻样不禁觉得可爱。
“我晚上本来是想要带他们去遇见火锅城吃火锅的，可是刚刚得到通知说已经抓到人了，我们在郁闷这个呢南sir。”湛淮生人畜无害地朝南方眨眨眼，换来的却是一张冷脸。
“我就多余担心你们。”
从龙湘市回到特侦处已经是下午四点了，才过了两个小时就把人给抓到了，南方也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班，眼看就到了饭点了，所有人都虎视眈眈地看着通往五楼的楼梯和坐在办公室的湛淮生，心里默默地给那个逃逸了十年的凶手扎上了小人。
开始审讯是六点半了，审讯室里面只有湛淮生和十年前的小丑——阿鬼。这个人面黄肌瘦的，怎么看怎么都是那种禁不住风吹的体格。
湛：你叫阿鬼？
鬼：是，阿鬼。
湛：你是龙湘人？
鬼：是。
湛：我听说你们龙湘人都特别不喜欢或者是看不起外来的民工？
鬼：那些人就是傻，龙湘因为这几年年重工业发展迅速，早就成了个重度空气污染的城市了，本市都不知道死了多少人在这个空气污染和重工业上了，那些人还是削尖了脑袋往龙湘跑，好像是觉得自己死得不够快似的。
（阿鬼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嘲讽的味道。）
（湛淮生挑眉，毫不掩饰地用锋利的眼神看坐在对面的人。）
湛：十年前的三个死者都是哪里人？
鬼：我哪知道是哪里人。
湛：那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鬼：那三个人是傻逼！看见我穿着小丑的服装就要来羞辱我，然后我一气之下就把他们给打晕了绑到地下室。
湛淮生：那你为什么要杀了他们？
（湛淮生加重了语气，眼神愈发凌厉地看着阿鬼。）
鬼：我本来没想杀人。但是那三个人被绑后仍然出言不逊，我实在忍不了了，就学着《断魂小丑》里的桥段把其中一个女的给杀了。
湛：怎么杀的？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十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