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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练习生生涯（二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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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时钟的指针已经悄悄地爬过了十二点，微博却热度不退，《百分之七》第一次排名公布吸引了无数吃瓜群众的视线，从八点节目播出开始一直到半夜时分，热搜前几集体阅读量过亿，堪称是一场全民狂欢的盛宴。
就在粉丝乱舞热搜广场的同时，微博的角落里，不知名耽美作者姜汁汽水忽然空降了粉丝群。
姜汁汽水：[心][心][心][心]
群里正聊着晚上的节目和热搜，一时间还没有人反应过来，刷屏了好几页才有人惊呼出声。
——失踪人口回来了！！！！
——居然不是高仿？
——来了来了，大大说好的拉灯什么时候补上？
——补拉灯
姜梓阳懒懒地靠在床头，看着一群人刷屏问前几天被拉灯的剧情，撇了撇嘴角，心想自己年方十八连X生活的边缘都没试探过，怎么可能纵容笔下角色随随便便就拉灯了？
直到有人问“姜姜看起来好开心，碰到好事了吗？”，他才回复道：“嗯，今天超开心的[可爱]”
群里的水友追问是什么事，姜梓阳也没有隐瞒，实话实说道：“感情问题解决啦！”
——大大脱单了？？？
——不是说那是个钢铁直男老父亲吗怎么忽然……
——酸了酸了，为什么关注了三年的作者大大都脱单了，我连个对象影子都没见着
姜梓阳赶紧澄清。
姜汁汽水：“还没有脱单，但是今天和他聊家里的事情，忽然有种我不是单箭头的感觉。”
——就这？就这？？
——人生三大错觉，希望大大复习一下啊
——错觉+1
姜汁汽水：“肯定不是错觉，按他的性格，对不喜欢的人根本完全没有耐心。”
姜汁汽水：“但他心理压力很大，所以我暂时不打算说破了。”
姜汁汽水：“至少这两年我不会再提啦！”
——啊？心理压力，家里不允许吗？
——听起来忽然觉得心里好苦，男孩子和男孩子谈恋爱好难。
——肯定难，现实生活就是很多束缚，抱抱姜姜。
——那姜姜打算怎么办？？
姜汁汽水：“等着呗，反正他喜欢我，嘻嘻嘻。”
——淦！猝不及防的一口狗粮……
——心疼刚才心疼大大的自己一秒钟，学院连个公的都看不到，我还心疼有对象的，呵呵。
——心疼所有心疼姜姜但是并没有脱单的姐妹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姜梓阳看着群里的粉丝聊天，抱着手机往被窝里钻了钻，歪歪扭扭地倚在抱枕上，想着今天下午和温齐敞开心扉的谈话。
温齐本该是个殷实家庭的孩子，父母都是沪城本地人。爸爸家以前是开塑料袋厂的，限塑令后，家里产业转型，虽然没有过去红火，但是在沪城算得上小有资产；而他外公外婆都是老师，妈妈高三失利，复读时认识了温爸爸。
温妈妈当时爱极了这个男人，无视父母的反对，放弃了原本计划好的京城大学，和温爸爸一同考取了沪城的财经大学，两人高中毕业后的暑假就住到了一起，连学校宿舍都不住了。
这一出把双方父母都气得半死，直接断了双方的经济来源，外公外婆甚至和温妈妈断绝了关系。
温妈妈跟着温爸爸，一边读大学，一边在暑假打工赚生活费，平日里还要做家教。
这段关系持续了近三年，好不容易温齐的爷爷奶奶同意了这桩婚事，狗血的剧情发生了：温爸爸在实习时出轨被撞破，温妈妈绝望，又不敢和父母说这个坏消息，便决定申请学校项目出国交换，等风波过去后，再和父母汇报情况。
谁知，她到了美国才发现已经怀孕四个月，当时通讯远不如现在发达，温齐爸爸得知这个消息时，温齐已经出生了，温妈妈也嫁给了当地开餐馆的一个东城老板。
继父老板对温齐不冷不热，温妈妈产后恢复得不太好，身体总是不舒服，直到八年后，她和老板的第一个孩子出生，身体问题才得以缓解，因此温齐在家里的待遇着实很一般。
温妈妈又深恨温爸爸的花心薄情，从温齐记事起就常常讲那些年的故事，最常说的就是不该不听父母的话，年纪轻轻就跟着一个没有扎下根的男人离开家，原本她有大好前程，如今只能当一个中餐馆老板娘。
继父和温妈妈给了温齐最基本的生活保障，但许多事情都顾及不到，比起温齐，温妈妈给了弟弟更多的关注，为了让弟弟读更好的学校，甚至举家搬迁到了另一个州，而温齐从小读的是普通的公立社区学校，不说教育资源极差，学校里的老师不太管事，学生的组成又很乱，作为唯一一个亚洲面孔的孩子，他碰到过许多不公平的事情。
温齐说起小时候在美国的经历时，表情格外平静。在学校里因为肤色不同而挣扎了十来年的冷暴力，在他口中就跟吃晚饭时多喝了一口汤那样简单。
姜梓阳听得心都揪成了一团，温齐却反过来安慰他，“如果不是学校里没什么朋友，我也不会跟着社区里的人学街舞，算是因祸得福吧……虽然我妈总是反对，但我觉得街舞比在家学习开心得多。”
由于温妈妈坚持温齐学街舞是一件坏事，生怕这个社区的影响带坏了自己更爱的小儿子，她甚至顾不上温齐即将初中毕业，和继父商量好了搬家。
初中最后一年被迫转学，温齐下定了决心，打算离开美国，而温爸爸确诊了胰腺癌的消息也辗转通过俩人当时的同学，传到了温妈妈耳中。温齐便以回国看看爸爸的借口，和温妈妈开诚布公说明了回国的打算，温妈妈答应得很痛快，托中介帮他办好了旅行证就一张经济舱票送回了国。
回国后，温齐从爷爷奶奶那边得知，温爸爸大学毕业后闪婚，前几年离了以后作息极其不正常，几个月前确诊了胰腺癌晚期。
父子在医院见了面，彼此间却毫无情分，温爸爸看着儿子长得肖似年轻时的自己，但如今他形销骨立皮肤泛黄，儿子却正值青春，厌恶感油然而生，而温齐对父母之间的问题早已厌烦至极，看望父亲只是回国的借口罢了。
他在美国时报名了几家娱乐公司的海选，其中之一便是非凡娱乐，温齐索性放弃了重读初三参加中考的机会，搬入了非凡的宿舍，成为了正式的练习生。
“再后来和家里人就没什么联系了，我爸快死的时候决定和保姆结婚，把名下的财产全都留给她，爷爷心脏病犯了，还是死在我爸前面，我奶奶前两年也去世了，我妈送我回国的时候没有问过我联系方式，也没有给我新家的电话和地址。”温齐耸了耸肩，转过头看见姜梓阳眼里泪花打着转，一个听众竟然比当事人还感情投入，“这些都是过去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用那么认真。”
当事人不仅没有哭，甚至还笑着拍了拍姜梓阳的脑袋以示安慰。
他的眼眶鼻尖都泛起了红，盘旋在眼眶里的水光聚成线，扑簌簌地掉了下来。姜梓阳一边掉眼泪一边埋怨：“他们怎么能这么对一个小孩？她怎么还敢来找你要钱？”
他既愤怒于温齐父母的不负责任，又深深懊恼不该让温齐重提旧事。
温齐帮他擦眼泪，“感情强求不来，既然没有亲人缘分，散了就散了。”
姜梓阳双眼通红，不仅仅是哭的，更多还是气的，“师兄，你怎么这么佛？我听得都快气死了！他们没经营好夫妻关系是他们的错，为什么要对你不好呢？？？更何况，就算没感情，也要负责任吧！”
温齐叹气，“没有人想对一个累赘负责。”
温妈妈结了婚，想开始新的生活；温爸爸生性放浪，听到他出生时连电话都没打过一个，又怎么可能为了他而安顿下来？
“什么累赘？瞎说什么呢！”姜梓阳忍不住用力地锤了他肩膀一下，眼睛使劲儿地瞪着他，因为眼里泛着的水光，恼怒的眼神少了几分凶狠，反而像是嗔怪似的，“别人的错，你干嘛贬低你自己？”
温齐被这一下打得退了小半步，对比平时那副懒洋洋软绵绵的模样，可知姜梓阳此时怒火之盛。
他垂着眼帘，语气平静地反问道：“在他们眼里，我不是累赘，是什么？是家人吗？还是为了拿到身份不得已的工具？”
姜梓阳无法反驳。
在温家人的眼里，温齐根本算不得家庭成员，他是温妈妈失败人生的见证，是继父眼里的一块污渍，是温爸爸不想要的家庭束缚。
“那是他们眼瞎。”姜梓阳骂了温家人几句，温齐始终没有抬眼看他。
眼看温齐的情绪越发消沉，姜梓阳迟疑了片刻，咬咬牙走上前，忽然说起自己的往事：“师兄，他们可能不把你当回事，但你不能因为他们的关系，也不把自己当一回事。我在学校没什么朋友，家里的亲戚说我孤僻，老是被人说太爱哭性格太娘太不像个男生，我有的时候也会想是不是我是给家里拖后腿的那个人……”
“初中的时候，我参加一个短篇小说比赛，得了奖，但是领奖以后，同学说男生写恋爱故事太娘炮了，本来还有人跟我说话，后来他们怕被我传染这种性格，除了交作业，就没有人找我说话了。我姐知道以后，到学校和老师理论，老师说得奖是件好事，但是希望我可以多参加学校运动，融入集体。”
“我去参加四百米接力，输了以后，他们都说是我的错，老师知道我在班级里不受欢迎，但是她总说让我去融入大家。”
“师兄，我是个异类。”姜梓阳是第一次对姜蓓冉以外的人说起初中的往事，回忆起来的瞬间还会心酸难受，“按你的话说，没有一个人愿意接纳一个异类的。”
温齐向来把姜梓阳宠得没边，乍一听他初中的往事，既心疼又愤怒，再听到姜梓阳用异类形容自己，他立马截住他的话，说：“小朋友，我不觉得你是异类。”
姜梓阳注视着他，一字一字地说：“你在我眼里，也不是累赘。”
温齐愣住了。
姜梓阳低头握住温齐的手，又抬头望进他眼底，认真表白道：“师兄，每个人对你都有不一样的评价，你父母或许不爱你，但我……”他顿了顿，收回直白的“爱”字，委婉地接着说，“在我心里，你很重要……在其他非凡的练习生眼里，你是最靠谱的老师，在曲老师眼里，你说不定就是下一个出道的。”
“我的意思是，你父母的看法只是一小部分，他们可能不想对你负责，但总有其他人把你放在心上。”
姜梓阳小心翼翼地说着安慰的话语，斟酌着每一个词句，生怕一不小心就暴露了自己的真实心思。
正说着，他的掌心忽然一空，随即脸颊被人捧起。
原本温热的脸蓦地发烫。
“师兄……”姜梓阳完全呆滞了，嘴里喃喃着，说不出完整的话来，“师兄你怎么……”
温齐用大拇指轻轻摩挲他的脸颊，指尖划过耳畔，看着那抹艳红色从脸颊飞一般地蔓延到耳后和脖颈，轻声呢喃：“小朋友，你是怎么做到的？”
姜梓阳呆呆地重复，“做到、做到什么？”
温齐凑近了一些，低声问：“为什么这么相信我？嗯？”
他呼吸间的温热气息扑在他的脸上，略带沙哑的声音贴着他的耳畔。姜梓阳有些腿软地抓住温齐的T恤下摆，努力地平衡住身体，却还是控制不住半倚在温齐的胸口，单薄的身体贴在温齐的胸膛，他有些艰难地仰起脖子看向温齐，软绵绵地回答：“因为师兄对我太好了……”
温齐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中虽然仍有挣扎，但恢复了最初的清明冷静，他松开手，扶着姜梓阳的肩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说：“那万一我别有目的呢？”
他最初的好，是曲文斌的要求，谁知道他碰巧遇到了一个小天使，让他无法不心甘情愿为他着想。
姜梓阳瞪圆了眼睛，过一会儿又恢复常态，弯着眼睛笑了起来，直白地说：“不管是为了什么，师兄对我真的很好，世界上本来就没有无缘无故的感情，师兄对我的关心照顾总该有个起因，但我觉得原因没有过程重要，更没有结果来得有说服力。”
他的眼神真挚平和，完全不在意温齐所谓的“别有用心”，“如果有什么目的或者要求，那也是我应该回报的……毕竟，你既不是我父母，又不是我兄弟姐妹，我除了长得好看，有什么很特别的地方，值得你不求回报地照顾我吗？”
“这种时候还要多夸一句自己长得好看……”温齐哭笑不得地刮了刮他的鼻梁，他心里还有些感慨，姜梓阳比他小了五岁，在这方面却比他通透得多。
尽管如此，他对自己仍然毫无信心。
他说：“现在还没有看到结果，你还是不要对我那么信任。我爸妈也是十八岁，但三年以后的结局，你也知道了。说不定、万一我重蹈我爸的覆辙呢？”
姜梓阳一开始听得有些迷糊，但他猛然间反应过来，一双漂亮的杏眼中透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他震惊地看着温齐，目光中还掺杂着惊喜，“师兄，你的意思是……”
温齐打断了他的话，“小朋友，我只是说，我们将来或许会走上不一样的路。再过几个月我的合约就到期了，可能会出道，可能会换公司，如果我认识了别人呢？你才十八岁，还有很多选择的余地，承诺就是一句话的事情，但我害怕我做不到。”
他越说，声音越是轻，“我妈选了我爸，但直到我弟弟出生，她都没有得到外公外婆谅解。她也没有过上她梦想中的幸福生活。”
如果你选了我，万一你的家人不同意，又万一我做不到对你好的承诺，那你该怎么办？
回忆静止在温齐似告白又似警告的那番话上，姜梓阳抱着抱枕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心里既甜蜜又担忧，甜的是温齐对他明显有超越友谊的感情，烦的是温齐目前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信心，或者说，温齐对他自己没有任何信心。
姜梓阳猜测是温妈妈给他灌输了太多爱情中的负面信息，导致温齐从小就在脑中根深蒂固了“自己是失败爱情的结晶”的念头，再加上姜梓阳恰好和温妈妈一个年纪，两人同居的情形和温齐父母恋爱初期的状况极其相似，温齐说不定将自己代入温爸爸的位置，姜梓阳就像是当年的温妈妈，他自然会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敲警钟。
这一切都是姜梓阳的揣测，但有一件事是肯定的——温齐有严重的心理问题，他排斥人际交往中正向的感情反馈，他无法表达自己的不安，他无法信任别人也无法信任自己，他自卑且害怕，他觉得自己没有能力去维护一段长期的亲密关系……
姜梓阳对心理学的印象多数来源于电影电视，但他头一回生出了想要学习心理学的念头，而且这种冲动十分强烈，他甚至没有写日记，而是把时间用来搜索大学，开始了解、比较这方面的专业信息。
他现在罗列了一张清单，只等着明天给班主任打电话，向她好好咨询一番。
姜梓阳计划好了明天的安排，随手刷了下粉丝群里讨论的内容，看到有人在说今晚《百分之七》里姜蓓冉的爆炸发言，他没有立即退出聊天框，而是往前翻了几页。
——冉哥nb，这种话换谁说都要被骂死
——她也被骂了啊，粉丝打投到第一，结果她说希望大家不要把时间金钱都给她，爱她不如爱自己，hyh肯定难受
——冉哥散粉表示还好，发言特别帅，爱豆圈都疯魔了什么都打投
——进这个圈就要顺着规则来
——她就算不当爱豆，前程也是一片坦途，家里有钱，人又努力，还参加过热门游戏开发，实绩在手，不怕退圈
——酸了，我家要是有她的底气，至于每天控评打投艹数据吗？
……
姜梓阳点进热搜，第三位明晃晃挂着姜蓓冉的大名，现在已是深夜，热搜自然往下降了一些，点进去就是她今晚节目排位发言的视频剪辑，五分钟的视频，评论已经超了八万。
姜蓓冉第一次排名公布，数据倍杀了第二名的选手，而她的发言却不完全是感谢粉丝感谢公司，而是说了一番有些格格不入的话：
“排名公布之前，我特别紧张，很担心自己的成绩，生怕我的位置配不上我之前留给大家的印象。PD老师宣布排名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但制作人们的票数却让我更担心了。”
“我曾经只是个普通人，不了解做偶像这方面的规则，来了以后，很多人和我说，为了让我们出道，所有的制作人很辛苦地打投、花钱买票、花时间做数据……说实话，我很感谢你们的努力付出，但我不愿意占据你们大多数的时间和精力。”
“如果我的实力足够，如果我配得上舞台，就算在《百分之七》失败了，我总有出头的机会；如果我能力不佳，就算你们花了数倍的时间让我留在这里，在观众眼里我仍然会原形毕露。”
“你们支持我，我十分感激，我的回答是我愿意用更好的表现给你们一个答复，但如果你们支持我超过支持自己，希望你们收回这份支持，爱自己更重要。”
热评里褒贬不一，有人说爱豆行业的饭圈文化已经畸形，她此举算是不破不立，也有人说她不顺应行业规则，排在第一的是骂她在明婊《百七》中几名实力不够强的选手，点进楼中楼，有人说骂得痛快，也有选手粉丝说她恃才傲物，骂她没有资格。
姜梓阳不假思索地转发了这条视频，配字是：“姐姐就是姐姐。”
发完，消息栏开始一阵狂跳，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忘记切回本人的帐号了。
@姜汁汽水：姐姐就是姐姐//@天天娱乐：《百分之七》第一次排名公布！姜蓓冉票数倍杀，稳稳占据排名第一！还记得初舞台那个英姿飒爽的红衣女侠吗？
粉丝群里又是一阵新的骚动，全都是问姜梓阳是不是追《百七》，是不是pick姜蓓冉，是不是……姜梓阳哭丧着脸回应了一句“是的”，眼看粉丝群又一次开始刷屏，他连忙退出聊天框。
瞄了眼自己的评论，有不少是姜蓓冉粉丝前来感谢的，也有一些他的读者表示意外的，不少人嚷嚷着次元壁破了，当然了，也有几条黑粉评论，内容要不就是骂他蹭热度，要不就是骂姜蓓冉狂妄傲慢。
倒是没有人深究他对姜蓓冉的称呼，这让姜梓阳松了口气。
他赶紧退了小号，切回大号再一次转发，配字改成了“姐姐加油”。
经过上回《百七》花絮曝光后，姜梓阳本人的账号粉丝也有了三万多人，转发微博以后，没几分钟就有了十几条评论，比起过去十条微博都没有一条评论的惨状好多了。
评论区里基本都是姜蓓冉的粉丝。
姜梓阳粗略地扫了一下，却被其中一条评论吸引了注意力。
@林水木：你不用担心她，她没有问题的。
这个名字看起来陌生，看了下账号，注册了近两年的账号，微博几乎没什么内容，直到《百七》播放后才有几条转发，而且全部是关于姜蓓冉的。
这账号连僵尸号都不如，却让姜梓阳生出一些微妙的预感。
好像，这个账号的主人认识他的姐姐，也认识他。
姜梓阳给那人发了私信，询问他是谁，对方的回复却模棱两可，“我和姜小姐目前是朋友，至于我是谁，如果她没跟你说的话，我不方便告诉你。”
原本就不太困的姜梓阳更清醒了。
他又给对方发了几条信息，都没有得到回复。
“他们还真的认识，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个名字？”姜梓阳翻了下姜蓓冉的关注列表，果然在两百多人中找到了这个人的账号，他头疼不已地钻进被窝，哀叹，“怎么一个两个都要让人操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