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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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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景的下落自然查不到,但在王二少爷的尸体身边,却发现了秋景的手帕。身上所有的值钱物事,也都不翼而飞。
事情到此自然合棺定案,死了的人急着去下葬,活着的人也好躲清闲。
陈县令也很满意,除了去捉捕逃犯秋景之外,也没什么事好烦心的了。
田裕泽也好像找到了吸引他注意的新目标,不再缠着陈县令替他找人。
他现在每天忙着往王家跑,跑得比回家还勤快。
自从王家出事后,王大少爷的病竟似好了几分,渐渐的也能下床走动了。
王家的下人也换了一大半,照王少爷的话讲,那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谁知道这群没良心的,里面会不会有第二个秋景?
这少爷的病快好了,老爷的病倒越发重了。现在王家里里外外的担子,竟全落在了这个久病初愈的少爷身上。
田裕泽进门的时候,就见府里上上下下焕然一新。除了忙前忙后的奴才换了新面孔,连摆设布置也变了不少,若不是面前坐在石凳上喝茶的人,他还真以为走错了地方。
新红吐蕊,柔枝展翠,的确比以前赏心悦目得多。
王翰之坐的石凳上铺了厚厚的绒毯,身上裹着棉袍。他的气色好了不少,一双眼睛也亮如寒星,看着人的时候,十分专注,仿佛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是透明的,无处可藏。
这种感觉并不让人愉快,田裕泽却很坦然的坐在了他面前,还看着他笑。
一边笑还一边吟诗。
“呀,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曹植当年写洛神赋的时候,可惜没有见过翰之,否则这首诗就是专门为你作的了。我自见翰之,就对你思之若狂,曹植也是凡人,也当如是矣。”
王翰之皱着眉头:“你是不是有病?”
“你怎么知道?来你摸摸,看看这心是不是跳得非常快?”
他居然往前一探,一把抓住了王翰之的手。
王翰之抽回手,顺手扇了他一巴掌。
田裕泽半点也不恼,摇头晃脑的说:“美人含怒,也是美景。摸不到,看看也是好的。”
王翰之全身发麻,冷冷道:“田公子可是玩够了?每天都来戏弄我一番,京里的贵人都这么闲不成?还是田公子有怪癖,喜欢对男人动手动脚?”
田裕泽直直看着他:“翰之以为男子相爱如何?”
“不得善终。”
“可整个盘阳县都知道,翰之以前跟家里的护卫两情相悦,互许终生。事发后那护卫被活活打死,你也被打了三十大板,大病一场。此情感天动地,难道有假?”
“所以我才说不得善终!”王翰之霍然站起,“你若想看我笑话,这些天也该看够了!失礼,不送!”
田裕泽默默看着他的背影,半晌没有动身。
“若我说我是认真的,你可会信?”
这句话被路过的一剪春风吹散,倏忽就消散了音迹,再不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