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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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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比他更高:“那你就入伍吧。”
王卿之要被这人气炸了,他瞪着一双桃花眼,一字一句:“你喊他什么?”
她学他一样翻了个白眼:“关你何事。”
床上卧着这人用力拍了下床侧:“我是你夫君!”
林红酥小声说:“有你这样的夫君嘛。”
王卿之:“······”
她突然认真盯着他那双桃花眼问:“你该不会是醋了吧?”
“我···”王卿之翻了个白眼:“我又不喜欢你,有什么好醋的?”
林红酥松了口气:“那就好。”
???
什么玩意?
那就好???
林红酥递了本书过来,王卿之下意识接过,待翻过来望见上头两个《论语》二字时,他的面色,微微黑了。
“王卿之,还是考科举吧,你比我还笨,经不了商的,战场这么凶险,公公婆婆不会同意你去的。”
他转过头,面无表情的望着她。
“我的伤还有多久才能好?”
她应声回道:“大抵三五日。”
“林红酥。”
“嗯?”
王卿之勾唇笑了笑:“我觉得我去入伍挺好的。”
坐在玫瑰椅上那人没有回他,换了个话题问道:“三字经你会吗?”
王卿之:“······”
“《百家姓》《千字文》《弟子规》《千家诗》呢?都背过了吗?”
“······”
“哦?那是到《广韵》《尔雅》了?”
王卿之将手中的《论语》丢了过去,侧了个头,闭眼睡大觉去了。
这个女人留不得,他要想方设法赶快撮合她和那个秦境玄。
他有预感,那日秦家军回广陵,对着他们这边浅笑的那个男的肯定就是秦境玄,他肯定认出了林红酥,这说明他对她还有几分感情的。
不能再拖了,她如今逼他逼得这般紧,他要快些离开王府,然后,再想个法子把林红酥气回娘家,这样,那个秦境玄就能去林府找她,他们可以在林府花前月下,日久生情,最好一不小心有了身孕······
王卿之想了想,依着林红酥死板又规矩的脑子,每次女诫、女诫的,大抵是不能发生了。
但是只要他们两个迸发出火花,然后!
他就能给她和离书,让她们两顺利成亲。
而他,也能恢复自由,这王府更不会有人逼他念书,管他去哪。
幸而他只是背伤了,腿又没伤。
当天夜里,趁着林红酥睡熟,王卿之蹑手蹑脚的换了衣裳,带了备洗衣物和银子,趁着夜色偷偷的翻出王府高墙。
正是丑时,大街上已没有开门的商铺。
张延全正在家念书,他站定脚步犹豫片刻,打算去找宋玉。
宋玉风流多情,流连花丛,是他们三个当中最有经验的人,他得向他请教,如何气走女人。
于是寻到宋府后,他又偷偷翻了进去,朝着宋玉房间慢慢走去。
广陵一向太平,五谷丰登,虽不说人人富裕,但‘路由饿死鬼’这种情形是没有的,故而像这种小富人家也不会有太多巡院子的家丁,又正是熟睡时分,故而他一路顺利,摸到了宋玉房间。
“宋玉!”
“叩叩叩——”
“宋玉!宋玉你快醒醒!”
“叩叩叩——”
“快开门啊!宋玉!”
“叩叩叩——”
“······”
没完没了的叩门声将里头守夜的丫鬟吵醒,宋玉也被吵醒,他拉开床幔,认出这是王卿之的声音,示意丫鬟噤声,眯着眼睛半睡半醒亲自开门。
“大晚上的,这谁啊?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一开,王卿之便缩进屋子,将门紧紧关上。
“宋玉!”
“卿之?你怎么到我这儿的?!”宋玉清醒了些,挥手让守夜的丫鬟下去。
“我想问问你,关于女人的事。”王卿之小声说。
宋玉打了个哈欠,朝床榻走去,踢了鞋又倒进锦被内。
王卿之疾步追过去,拉着他的被子问:“怎么气走女人,把她气回娘家?”
“当然是去玉欢楼。”宋玉翻了个身,闭上眼继续睡。
他站在床前,念着玉欢楼三个字,似有所思。
“可我答应了我娘决不去玉欢楼那种地方的。”
宋玉闭着眼,瞌睡连连:“那我也没法子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王卿之愣愣地站在原地,想着这个女人逼她念书,又想着她帮着自家爹娘,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那我要待多久好呢?”
“越久越好吧···”宋玉这回干脆用被子蒙上了头。
“行!那我去了!”王卿之旋步转身离开。
五日后,王府。
这日王府来了个厉害人物。
王老爷站在王府门前黑着一张脸。
王府阶梯下头那小厮双手拱着,一脸为难的样子抬头望着王老爷。
“我说王老爷,这现在王大少爷可还睡在我们玉欢楼呢!全广陵都知道,那是您儿子!你们王家独一份根儿。”
“他真在那?”王老爷问道,似是不信。
那小厮谄媚般笑了笑:“王大公子那相貌,那身姿!小的能认错吗?”
王老爷看着大街上零星的几个来人,心道幸而此时还早,人也还不算多,心下想压下此事,有些事越拖越久反会拖出祸端,这样一想,更不想同这小厮再继续闹下去,沉声说道。
“王琦!带人进去算钱!”
“是,老爷。”
王管家领着人正要进门,王夫人正从王府大门内走了出来,一脸怒意。
“还不把人给我赶出去?!”
台阶下那小厮面色一青,也知道这王府是不打算给钱了,于是他骂骂咧咧在王府门前闹了起来,大声嚷嚷。
“你们王府就是这样的吗?有胆来我玉欢楼嫖,没胆子结账?”
“还说什么广陵富贵人家呢!我呸!都是些黑心烂人!”
“都来瞧一瞧看一看啊!”
“他们王大公子王卿之逛完我们玉欢楼不给钱了!”
“······”
王老爷听见他大喊大叫的心下不妙:“快快快,把这张烂嘴给我堵了,什么人都敢往我王府来泼脏水!真当我王致源是吃素的吗?!我王家清清白白!”
这边说着,又急忙让一旁王府家丁将他嘴巴堵了,又将人捆了起来,小声骂道。
“还不快送回玉欢楼?”
王管家有些为难地问:“咱们带钱去赎少爷吗?”
王夫人含着泪望着他:“卿哥儿不可能再去那玉欢楼,他早应了我的,他骗谁都不可能骗他亲娘!”
王老爷拉着她朝里走,面色十分不好看。
“你小声些!幸而现在还算早,门前没这般多人!让他一嚷嚷,卿哥儿往后还要不要脸了?他以后可是要入仕的人!”
随即,王老爷又回头吩咐道:“带了钱送去张延全···不,送去宋玉那儿,让他去把卿哥儿赎回来,万事小心。”
“是,老爷。”王管家得了吩咐,脚下匆匆,去账房那儿领钱去了。
此事方歇,王府大门又被人敲响。
门内开了条小缝,里头家丁露了个头防备地朝外头看。
“谁啊,干嘛的。”
“林府的,来看你家少奶奶,还不把门打开!”话方说完,来人上前就是一脚,将门重重踹开,露出一脸凶色。
王府家丁摔在地上,心想这林府怎么这么快得了消息。
“我···小的这就禀告老爷、夫人。”
“还不快去!”来人瞪道。
“是是是。”王府家丁慌忙从地上爬起,朝着老爷书房方向跑去了。
一道清冷的声音道:“清风,不可太过无礼,如今红酥住在王府,不可让她太难做,知道了吗?”
“公子,小的就是气不过他家这番作为!”清风别过脸,一双眼红通通的。
“人都嫁过来了,还能怎么着?若是那人对她好也就罢了。”林绛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
不一会儿,就来了家丁,迎着两人去堂屋,。
老爷正面带微笑站在堂屋前等他,看他一身素衣慢慢踱来,三人一碰面,王老爷的眼睛‘噔’的就亮了。
“林解元!”
林绛面无表情作了个揖,直接发问:“王老爷,不知家妹在何处?”
王老爷堆着满脸的笑说道:“在家在家!林解元难得来王府······”
“在下是来寻家妹的,还望恕罪。”林绛打断道。
王老爷和王夫人正笑着的脸一僵。
林绛恭敬道:“还请王老爷派人引路。”
注意到他叫的是王老爷而不是亲家该有的称呼,王老爷面上一惊,随即又压了下来,朝边上婢女吩咐道:“带林解元去寻少夫人。”
他这才拱手道:“打搅贵府了。”
随即,再也不看王老爷,旋身跟那婢子走了,跟在他身后的清风瞪了王老爷一眼,快步跟上自家公子。
王老爷站在原地,额上青筋慢慢冒出,想了想觉得不对,对一旁吩咐道:“快去寻宋玉,可得快些将卿哥儿寻回来,越快越好!”
林绛正去寻自家妹妹之时,王府另一头,玉暖正跟林红酥说着今早之事,边说手中拳头越攥越紧,说道最后,一张脸都要气红了。
林红酥纳闷儿道:“他和我说答应过婆婆,绝计不会去玉欢楼的,这是怎么了?”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姑娘,您怎能如此糊涂!”玉暖恨恨地盯着这间屋子,又继续说:“这么个姑爷,奴婢真不想在这儿待上一辈子!”
“此话何意?”屋外传来一道清冷声色。
屋内主仆皆是一惊,林红酥急忙站起身,两行眼泪涌了出来。
“哥哥?”
玉暖快步朝外走去,林绛正朝两人走来,满脸心疼。
“公子!”
“红酥,你受苦了。”林绛走进屋内,情绪也有些失控。
一病起身,没有一人敢告知他家中变故,待他修养了几日,他才从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