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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虚夜宫(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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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阶梯而下,是一处展望台,位置很好,能看到极远的地方,虚圈的景色无论从哪个方向看去都很相似,充斥在沙砾中的氛围能轻易挑动心中的阴暗情绪。
有些难办呢……雏森想。
借由葛力姆乔这件事,确定了父亲的态度,完全是把破面当成一次性筷子,使用方便且随用随丢。
唉~,多么糟糕的行径。
如同不能否认蓝染是个糟糕的男人,雏森同样不能否认父亲对自己的纵容程度,只要开口,别说是古兰兹兄弟,即便是十刃NO.1也能轻易地得到,这就像买玩具一样,付钱的是父母,而孩子只用负责玩耍就好。
即使有意不将他们当成“玩具”,而是作为“恩人”纳入保护范围,这种程度任性也远远触及不到蓝染的容忍底限,至多在她的行为超过界限时,虚夜宫会发生一些不必要的小冲突,刚好损失掉那么几个。
“啧~。”站在平台边缘,右手托起左臂,左手顺势抚上唇侧。
伊尔弗特,萨尔阿波罗……
“你们两个啊……”
低喃在这里停止,沉默少许,终究没再继续下去。
任何指责都毫无道理,两只亚丘卡斯的选择算不上最好的,却很正确。大虚的生存方式原本充满危机,进化一旦停止,就会完全失去自我意识,剩下的躯壳沦为他人的养分。因为想活下去,所以本能令他们无所不用其极,即使抓住的救命稻草是一根长满尖刺的荆棘,谁能想到那根“荆棘”不仅长满尖刺,还带有剧毒。
指尖轻抚的嘴唇发出一声低嗤,心说这么评价会不会有点过分,毕竟自己从那根‘荆棘’长出来的。
正在公主殿下沉思之际,某只犬科溜溜达达地蹭了过来,先把身体向左边微倾几度,盯着看了一会儿,然后再向右边倾斜,继续盯,最后站直搔搔后脑勺。
“啊喏………………蓝染……大人。”
市丸银森森地纠结了,理智上清楚此“蓝染”非彼“蓝染”,但是“蓝染”和“小姐”两个词相连总让他忍不住脑补一些奇怪的东西,不过使用“大人”这个称谓也很麻烦,以后两位蓝染氏同时出现,招呼该怎么打哟~,难道要说“参见蓝染大人×2”吗?在职场挣扎的人生哟,到底要多苦逼才算个头啊!
看别人纠结有助心情,但雏森必须承认自己还不太习惯使用“蓝染”这个姓氏,每次使用总忍不住脑补些奇怪的东西,比如“这里不是原版,所以不存在雏森桃嫁给了那个谁谁谁”,还有偶尔从天空彼端传过来的充满奇怪粉色泡泡的怨念一直在她眼前组成“父嫁”俩字到底算啥米……
“我认为……”
“……”
“你继续用‘雏森桃’来称呼我也没关系。”
“您的父亲会哭的。”市丸银没说出口的是在蓝染大人(男)哭泣之前,他会先死的很难看。
“……让他哭好了。再说你没注意吗?作者写到现在还没把‘雏森桃’改成‘蓝染香雪海’。”
“?”市丸歪了歪头,变出一张三瓣嘴:“作者是啥米?”
“!!……”雏森绝不承认自己眼神飘了因为某人在恶意卖萌:“没什么,乱入而已。”
“要不叫您‘香雪海殿下’?”
“你认为父亲会让你放肆地称呼我的名字?”
“……”市丸搓了搓脸:“叫‘殿下’总不会出错吧。”
“准了!”雏森迅速拍板。
“谢主隆恩。”
“……”雏森很佩服对方的厚脸皮,经过那次教训之后,他依然能站在自己面前,若无其事的开玩笑。
“啊嘞?好像又有什么东西乱入了。”市丸重新披上“游戏人间”的外皮:“殿下刚才的表情很严肃哟。”
“是吗……”摸了摸脸颊:“该说幸好不是‘可怕’。”
“怎么会~,像殿下这样可爱的女孩子,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可怕的~。”
“……”
被雏森盯住半晌,市丸后脖颈不自觉地发毛。
女孩子忽然有所明悟地弯起嘴:“是这个原因吗?”
“嗯?”
“因为我是女孩子,所以……嗯,没什么。”
男权主掌社会规则,不管男人还是女人,思维方式都受此影响,无论自己有多强,只因生为女性,便被挂上弱者的牌子,且很难改变。比如男人把事业做到顶峰会得来赞扬,如果是女人,却只能换来一句“哇啊!这样的女人谁敢娶”。
挺可笑的吧,能力荣誉抵不过“婚姻”二字,这种想法不仅是男人,更是许多女人脑中的真理。
对于这种不公平,雏森才不在意,只要自己活得顺心,管他人的想法。
但无论如何,因为这种想法,她的计划受到了阻碍。那日小旅馆里发生的其实是一个警示,表示市丸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手中,别仗着自己是父亲的得力部下,就妄想插手他们父女之间。
现在看来,给予对方的“教育”完全没有达到应有效果,父亲饲养的这只猎犬还不会对自己摇尾巴。
这可不行,他必须服从我才行——唉?刚才的善念是什么。
雏森的眼睛闪了闪。
我,为什么非要市丸银服从我……
察觉到自己的小心思,女孩不由的陷入困惑,按道理她本不是充满掌控欲的人,可是在面对这个男人时,却想要对方对自己言听计从……为什么?
“该不会……”低语着,少女若有所思地微仰起头。
“殿下?”
怎么说了一句就没动静了呢,女孩子的心思真难猜,想起来似乎……蓝染大人也经常这样……男生女相?
市丸迅速捂脸,自忖最近奇怪的事儿一件又一件,害得他动不动就脑补。
“呐~,说起来,市丸你也算是被我父亲……教养长大的,对吧。”
不明白雏森此话的深意,市丸很严肃地点点头。
“是。”
“原来如此。”雏森捂住嘴。
看到少女突然咯咯笑出声,市丸略带茫然地向前,然后很自然地嗅到雏森身上的甜味,那是糖果的味道,即使是爱吃柿饼的自己,身上也不会散发出类似气味,所以她除了爱吃甜食,口袋里也一定随时带着些吧。
喜欢甜的,又克制不住馋嘴的欲望,成年人不会这样,只有孩子才会。
很快,雏森停止发笑,说:“我想我明白了。”
盯住自己的眼睛沉静异常,市丸下意识地向后挪动半步,因为本能在示警。即使知晓对方的本性,偶尔还是会被映在视网膜上的影像所欺骗,毕竟在人类的印象中“小巧”一般和“无害”直接挂钩。
她不是孩子,大脑无比清晰地明白这个道理。
她不是孩子,而且很危险。
“我想……”
言未到既止,雏森抬手,仿佛要触摸对方的胸膛,但最后只是悬停在市丸的前方。
此刻的心情是嫉妒。
你每天可以看见他,我却只能在想象中回忆。你每天可以被他教导,我却只能独自摸索前行。你每天都能在他身边,我却……说起来可笑,明明我才是父亲的女孩,而你连养子都算不上,却得到了我一直想要的。
所以想要掌控。
如果都是父亲的孩子,不存在谁比谁的级别高,只要你服从于我,就表示你的地位仅止于“部下”,而不是其他。
明知没必要,明知事实不是如此,却依然做了。
最初只想要一个父亲,然后得到了。
够吗?
不。
还要更多……更多……父亲的关怀、信任、爱……都是我的,不会让给任何人。
一切源于贪婪,心底产生一个愿望,得到满足后就想要的更多。这种没有道理的想法,这种没有理智的心情,真是……
越想越嫉妒呢。
雏森散发出的气息很怪,令市丸银有些不确定,反复思考刚才发生的,确认两人的谈话内容没有异常。
“殿下?”
尝试性地想握住她的手腕,却在即将碰到的瞬间,被雏森用指尖压住掌心。
“呐~~。”过于甜腻的声音,没有放松按压在他掌心的手指,顺便站近了几步,转瞬间雏森身上的阴沉气息消散一空,甚至像看到食物的小动物一样双眼发亮。
“给你提个醒,可以吗。”
“……”常年被BOSS大人的霸气+灵压训练,市丸面对雏森那未成形的气势,多少还能应付,可是也仅仅是应付而已。
“上次就算了,以后……”
除去市丸过于僵硬,他们俩现在的站姿随便扔到哪个舞会现场都行。
“别再插手我和父亲之间的私事。”轻声细语,柔软的像幼蛇的嘶响。
“殿下,这——呃!”
按压在掌心的指尖上凝聚些许灵力,刺破皮肤不算深,却很痛。
“不是这个回答哟~。”
理智在说“这种行为毫无必要”,但就是克制不住,只要一想到自己尚在摸索与父亲的相处之道,市丸银却能很自如地跟在老爹身边,便想无道理地迁怒对方。
“……”
此时此刻,市丸银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仰天长啸,殿下的突然发怒到底为哪般啊!有一个喜怒无常的上司已经够令人悲摧了,再来一个他真的hold不住的说。
“银~~。”
因为不负担臣民的死活,所以喜怒无常是公主殿下的特权。
“是,我明白。”市丸无辜望天:“不管您是男孩,还是女孩,蓝染大人的态度不会有任何改变。”
嗨!嗨!苦逼的部下听见了的说,殿下您撒娇的声音真的很好听的说。
“你说什么啊。”
狐狸低下头,看到人家姑娘脸上的表情是“你是傻瓜吗”。
“市丸银。”
“……”
“猜不对女孩子想法的男人一辈子也娶不到老婆。”
市丸(= =)能先出去泪奔一圈再回来吗,原本不是殿下您在纠结自己不是男性,不好继承蓝染大人的事业,怎么话题突然变成我娶老婆。
“我真替乱菊感到悲哀,有这么一个男人……”鄙视的小眼神发送中。
“……”市丸囧着脸:“乱菊是我妹。”
“?”
“她真是我妹。这种事在流魂街不是很正常吗?没有血缘的人相互组成一个家庭……”
“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那样。”
现场突然冒出第三人的声音,殿下和狐狸同时转头,看见父亲大人头顶荡漾的呆毛。
啊,市丸银,好走不送。
“爸~爸~~~。”
小动物扑过去了!
小动物在蹭人啊喂!
小动物的双眼还在“pika pika”卖萌!
“人家很乖~,人家没有不听话~。”雏森用行动表示刚才发生的事和自己没有一魂币的关系。
市丸(= =)殿下,你不觉得你的口气很假吗,装低龄化的行为越发凸显了你的嫌疑。
“以后再有奇怪的人接近,记得站远点拿刀鞘打他的头。”
被二十四孝老爹打击到的市丸银连吐槽的力气都没了。
“走了,香雪海。”
“嗯?”
“刚才说过有好东西给你看。”蓝染略有感慨:“该回家了,宝贝。”
“……”雏森既疑惑又安心地问:“我不是已经回家了吗?”
“?”
“有爸爸在的地方,哪里都是家嘛~。”
嗳哟~,真情告白后,姑娘我真的很不好意思呢,脸红。
捂着钛合金狐狸眼,市丸扶着墙撤退,直到撤离至“亲情因子”无法辐射到的位置,才松口气,刚才差点死过去……各种意义上的。
有个女控上司的人,你们伤不起。有个父控少主的人,更是伤不起。
抬手,看了看手心的伤口,市丸的心情只有一个成语能形容,那就是“躺着也中枪”。
“唉~~~~~,蓝染大人您一直隐瞒这事有意思吗。”
突然知道上司的女人原来是上司的女儿的人,悲摧的心简直比马勒戈壁的草泥马还要奔放。
很无奈的心情,为这突然变化的人物关系,即便在雏森面前掩饰的很好,但在蓝染大人眼中,他的拘谨明晰地如同雪地上的脚印。这正中蓝染大人下怀,女控巴不得全世界的男人都离自己女儿远远的。
血早已止住,渐渐开始在皮肤表面凝结,伤口旁边还有一条浅到几乎消失的指甲划痕,那是雏森跳离时,指尖无意划下的。
市丸:“……”
最近……灵力变强了?要不伤口怎么马上就开始愈合发痒。
嗯,一定是这样!!
一边感慨自己的无妄之灾,一边揉搓着皮肤上的血痕。站得很远,依然被台风刮上天的人,下次是不是该站得远点呢,还是再远点呢,还是更远点呢。
可,似乎离得再远也没用,因为那朵桃花——在此借用蓝染大人的惯用形容句式——虽是花蕾,已开始酝酿引诱蜂群的香气。但小心,别只顾贪看微落薄雪的花瓣,毕竟冬日寒气足以将身躯冻僵,如若轻视,请细看梅树根系处堆积冰雪,下面埋葬着冻毙的尸体,已然成为了繁花的养分。
鲜红血痂在反复揉搓下脱落,手心只剩下刺痛,市丸若无其事地拢起袖,向走廊尽头迈步。
世界上还有人类无法到达的地方吗?
应该有吧,但至少他们的步伐已经涉足至遥远太空和深邃海底,所以这座小山头有人烟出没也正常。因此某个死神想在这里隐藏某物,设下一重又一重的结界也算正常,哪怕藏起来的东东只是一座再平凡不过的石头屋。
以上是雏森看到父亲大人要她看的“好东西”之后的第一反应。
米错,蓝染给女儿看的东西就是一座平凡无奇的石头屋子。
“这是我为你母亲建的房子,直到她去世前,我们一直住在这里。”怀念弱化了锐利,这一刻蓝染仿佛只是个普通的男人。
愕然,原本就很圆的眼睛此刻睁得更大,由于太过惊讶,雏森甚至连讲话也结结巴巴起来。
“这、这……”
“当初如果没有意外,原本也该是你出生的地方。”蓝染推了推女儿的肩膀:“去吧。”
看着女儿急切跑过去的背影,男人轻轻地叹了一声。
“弥子,我们……回来了。”
猛地拉开木质大门,入目的是一堵墙,带着疑惑和急切,雏森左右看看,才发现这是一条面对大门的横向走廊,绕过它才是内室,显然这样的设计是为了防风,山里的冬天很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房子的墙壁将近有50厘米厚。
屋内空无一物,房间的地板也是用石头垒砌,离地面很高,并有一张张的草席铺在上面,许是没人打扫的缘故,席子上落着一层薄灰,雏森甩开鞋子,毫不在意地踏上去。
“!”
地面的触感很软,掀开一角发现席子下铺着厚厚的干草,比不上榻榻米,也是件不错的替代品。
跟在她身后的蓝染也走进房间。
“这房子很不错呢。”雏森回头跟父亲说。
哦哟~,窗子是两层滴,外面是木质可撑起,里面是个厚草垫子可拆卸,保证房子能冬暖夏凉。哦哟哟~,房间中间是炉灶,做饭兼取暖,正对着它的天花板还开了个洞透气。哎?哎!有一座石梯!!能爬到屋顶上——风景不错——修补屋顶也很方便。
“想要人住得舒服,当然得花心思。”蓝染在地板边缘坐下,白色的外套瞬间沾满灰尘,听着女儿像发现新大陆的探险者一样,在房间内啪啪地跑来跑去,他只是弯身把雏森甩得横七八竖的鞋子摆好。
“没想到保存得这么好。”探险完毕,雏森心满意足地过来跟老爹一起坐。
“这是重建的,当初那栋已经在战斗中毁掉了。”
“……”雏森恍然抬头:“所以房间里才没有家具吗。”
“那时也没有多少,毕竟独自在深山里建一所房子已经很吃力。”蓝染将双肘撑在大腿上:“回想起来,你的母亲跟着我吃了很多苦。”
看着父亲的侧脸,雏森有些不解,老爹不像是以旧物追忆过去的人,为什么要重建这所房子呢?
有问题就问,才是好孩子的作法。
“为了说服你。”
“?”
“如果我知道你什么都记得,就……”用拇指蹭着自己的脸颊,蓝染说:“你是个个性固执的孩子,单纯用言语很难打动,所以得有一个场景,效果会更好。”
原来是演情景剧的布景吗,诠释一个悲苦的父亲形象的BOSS大人您辛苦了。
“现在是用不上了,不过能让你看看家是什么模样也不算浪费……喜欢吗?”
“嗯。”
“还有这个。”蓝染从他的异次元口袋里掏出卷轴。
= = 雏森:“还有后招。”
“啊,考虑后做了充分准备。”
打开。
“唉?这是我……?”
画纸上的人和雏森长得一模一样,但气质明显不同,虽然是一样的脸,但这个人简直是把“贤妻良母”四个大字刻在脸上。
恍然间,雏森明白了。
“是……妈妈。”
“嗯。”蓝染转开头:“我的画技一般,你凑合着看吧。”
“什么一般,明明……”雏森哽咽了一下:“明明笔法很好……”
像本人吗?
不知道,但想象中的母亲形象补全了。
一歪,靠在父亲的肩膀处。“一家人终于团圆了。”
“…………啊。”
“真好。”
“嗯。”
“我和母亲大人长得一模一样呢~。”
“……”不好的预感。
“第一次见面就认出来了吧。”
“……大概…………吧。”
“不相认还吓唬我。”
“……”我当初为毛不去验DNA,偏要信破王键。(王键表示很无辜)
“您的思考模式,我很难同步。”
“……”伤心。
“哼哼哼,为了父女俩的思维合拍,来谈心吧~,父亲大人~~。通宵如何?”
“睡眠不足,你会没精神。”
“难道您不想知道我过去的事~。”
“唔……”
然后,蓝染惣右介被拐了。
瀞灵庭,队长们正在开队首会。
事态恶化,山本已无力掩饰什么,只能把事实公布出来。
真相有如平地一声雷,队长们陡然而起,之后相顾无言,幸好定力不错,没上升到“无语泪千行”的程度。
绝望是一种对未来的领悟,前提是你能在它的指引下,适应眼前的悲摧人生,以及克服对“人生还要继续”六个字的恐惧。
消除绝望的方法有很多,其中一项是多交朋友,特别是类似“向日葵”的型号。
但,瀞灵庭的队长们在他们几十年或者几百年的生命中,能谈得来的家伙都和自己一样站在此次队首会上了。
话说,灰暗情绪的人聚到一起,相互叠加的失落,最严重的时候,很可能像旅鼠那样抱成一团跳进大海……当然!诸位队长还没脆弱到那种程度,毕竟人家老鼠是因为繁殖过多,为了给后代留下更大的生活空间,而勇敢地献出生命,身为队长的他们,即使有献身的觉悟,现今的问题也不是一死就能了之的。
内亲王殿下被叛军老大拐跑了啊!!!!!!!!!!
怎么办?
打吧,人家那里有好大一个人质。
不打吧。十三番全体渎职。
此刻,十三番的队长们对于雏森或多或少感到失望。
山本总队打起精神:“那么……”
一番队会议室的大门无声打开,露出一个身影。
“正好,大家都在。”
“!”
“殿下!!!!!!!!!!!”
雏森一扬手:“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