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瘤》长斐

5、争宠

　　自从程斐言跑操送衣服事件过后，小陆老师是越发待见她了，而依照程斐言蹬鼻子上脸的德行，上课回答问题就更肆无忌惮起来，贫嘴贫得对别人一天都没几个表情的陆锦上课总是憋笑憋到内伤。对此时雨十分愤慨，
　　“你是什么冰山终结者啊我们女神为什么就对你表情这么丰富？”
　　程斐言立刻骄傲地挑了挑眉，“那必须，世间难得我这样同时拥有好看的皮囊和有趣的灵魂的人了，魅力无双是应该的。”
　　“…行了你闭嘴吧我不想听。”时雨自讨没趣地掏出语文书准备上课。
　　像陆锦这样年轻漂亮的女老师，虽然高冷也对小男生有不可阻挡的吸引力，何况程斐言整日上课调戏以至于让人仿佛看见冰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便有人也蠢蠢欲动东施效颦了。有调皮的男生开始上课回答问题也不正经起来，不过东施效颦终究是东施效颦，贫嘴的本事不像程斐言一般信手拈来，费尽心思才憋出个好玩的回答，往往也没能让小陆老师一展笑颜。不过有位东施技艺尚可，倒也让气氛活跃过几次，只是被模仿的正主就不太乐意了，所以最近程斐言看司瀚十分不爽，那张清秀的脸不知为何变得欠揍起来，关键他们家小陆老师还真配合他被他逗笑，简直越想越气。

　　陆锦又点了司瀚起来回答问题，再正常不过地作者为何要描写某个场景的问题，一见司瀚抿嘴笑着沉默的样子就知道他又在盘算着说点什么吸引老师注意力好，程斐言顿时阴沉了脸色，一缸醋翻得满心都是酸意。

　　“因为爱情。”教室里不意外地一片笑声，程斐言毫无笑意甚至在心中冷哼，哗众取宠，根本一点和题目有关的东西都没讲，又不是难题，完全是在插科打诨。

　　“可以认真回答问题吗？这样哗众取宠很有意思？”陆锦略带不满的语气传进耳朵，与程斐言心里的声音撞在一块，惊愕地抬头，发现小陆老师拧着眉毛一丝笑意也没有，根本是要整顿课堂纪律的样子，程斐言好像炸毛的猫被顺好了毛，立刻就被安抚了，心想就是啊，我可从来没故意调戏老师到偏离主题，该正经答的都答了的，程斐言心里炸起了烟花，甚至无视了对方犯了原则性错误才挨骂的事实，自我催眠我在小陆老师眼里一定超特别只有我能调戏她别人都是大猪蹄子，略带得意地朝陆锦看去，没想到被逮个正着对视了一眼，下意识地低头摸了摸鼻子，仿佛害羞的样子。

　　后面站着的司瀚却是尴尬地低下了头，红着脸清了清嗓子认真地回答起问题。

　　让他坐下后陆锦又严肃地说教了一番，“大家活跃课堂气氛是好的，但不要本末倒置，光哄堂大笑却完全脱离课堂本来的意义就是在故意扰乱秩序了。”分明是冷淡严肃的表情，程斐言却怎么看怎么喜欢，视线黏在陆锦身上移不开。

　　这副花痴的样子被时雨整个看进眼底，不无嫌弃地拿手肘撞了下程斐言，“我建议你控制一下你火热的眼神。”在草稿纸上写下这句话推到程斐言面前。

　　“控制什么？你不觉得陆老师生气起来都特别好看吗，特别是皱眉毛的时候。”程斐言迅速地回了一句，不甚在意地继续盯着讲台上那人。时雨狠狠地划掉草稿纸上龙飞凤舞的字迹，心里嘀咕这人到底什么时候进化出了痴汉的属性，再想想陆锦那张脸，好吧，实属正常。

　　陆锦向来下课铃一响就结束，从不拖课。程斐言抱着作业跟在她身旁，正要像平时一般贫嘴几句，陆锦便抢先开了口。

　　“争宠成功了高兴不？”

　　“啊？”

　　“人家挨骂的时候全班就你一个满脸写着幸灾乐祸，我批评他你心里偷乐了吧。”

　　“哪能呢！我是那种同学挨训幸灾乐祸的人吗，我这么根正苗红的好青年，那是看到同学受到课堂纪律的教育而悔过以后欣慰的表情。”

　　“你编瞎话的本事倒真的是炉火纯青，一个班上有一个闹腾的就够了，多了我就要管不住你们了。”陆锦看着程斐言一脸无辜认真缓解的样子见怪不怪地冲她笑笑。

　　刚好出来倒水的时雨和陆老师打了个招呼，就见她仿佛变脸般地恢复了高冷的表情点头简洁地说了句好。

　　？？？到底为什么只对那个毒舌怪一脸冰川融化的笑啊？饶是时雨已经习惯了美人老师的冷淡也被这么明显的对比刺激得内心愤愤不平，一旁的程斐言却是得意地朝她挑了挑眉。

　　“嗯就是这个表情，又争宠成功了呀小言子。”陆锦勾唇调侃道。

　　被当场抓包的程斐言难得地有点不好意思，但还是娴熟地接过话头，“是的娘娘，能得到娘娘的青眼小的自然荣幸无比。”

　　“那就扶本宫回宫吧。”陆锦抬起一只手压在程斐言捧着的一打作业本上。

　　“喳！”配合地一低头，也不忘抬眼偷瞄陆锦满是笑意的模样，只觉得这人实在是完全照着自己的审美来长的，一笑起来好看到万物失色只想为了这一个笑容刀山火海在所不惜，被这样笑着的陆锦看着的时候，会好像一脚踩空般的心悸。

　　一路都在偷瞄，到办公室歇下盯着陆锦发呆的时候，手中突然被塞了个橘子。脑子还在放空发呆，手却自然地剥好了橘子，把果肉递到陆锦面前。

　　“你干嘛？”

　　“啊？不是让我帮你剥吗？”

　　“我是地主婆吗这么使唤你？给你吃的好不好”

　　“哦哦哦谢谢老师！”说着掰下一瓣塞到陆锦嘴里，“但分享是美德！”塞的动作太快手指触到了陆锦的唇瓣，意料之中的柔软，更甚橘子的果肉。手上碰到她嘴唇的地方似乎出于心理影响不可控制地麻痒起来，好像被细小的电流来回穿过，于是给自己塞了瓣橘子缓解紧张。

　　陆锦叼着一瓣果肉眯眼冲程斐言笑起来，晒着太阳的猫一样餍足的神情。

　　“那就谢谢小言子啦。”

　　“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应该的。”又塞了一半橘子到陆锦手里，扭头就落荒而逃，程斐言怕自己再看下去会露出马脚来，那么漂亮的一张脸露出这样的表情，让人疯狂地想要咬住她嘴里那瓣橘子和她分享。

　　缩回位置慌慌张张地掏出手机搜索想亲老师怎么办，结果跳出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烦躁地按熄手机，伸直手臂趴在课桌上发起了呆。

　　绝对是陆锦长得太勾人魂的问题，我意志哪有这么不薄弱动不动就心如擂鼓，果然，美貌使人犯罪。程斐言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没想到，一旦对方的美貌合乎心意，为色所迷是这么轻而易举。不过，我才没有争宠什么的，需要争吗，不用跟任何人比较我都是最受宠爱的课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