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在鹊桥》漫山红遍

71、婆婆的安排

　　孩子快一岁的时候，潘美菊给樊高打来电话：“孩子也快一岁了，母乳也没有营养了，所以孩子也不需要念君喂养了，交给我们吧，要她找地方上班去。”
　　樊高回来对王念君说：“念君，孩子大了，可以让我妈带了，要不，你找个地方上班去吧？”
　　王念君一惊：“上班？可是孩子那么小，我想好好抚养他，等他三岁了，能到托儿所了，我再上班去。孩子三岁前是很关键的时期，一定要精心带大的。”
　　樊高说：“哦，可是还得两年呢！你看，我们现在经济条件也不允许，你上个班，挣点钱，也是为了孩子啊！”
　　王念君想了想：“嗯，那好吧，天津也不太适合我，我还是去深圳工作吧。”
　　樊高把这话同潘美菊说了，潘美菊不同意：“什么，深圳？天津就不能找到工作吗？如果去深圳，你就和她离婚！”樊高又把母亲的意见和王念君说了说，王念君虽然心里有些不悦，但还是同意了，自己含辛茹苦带大的孩子，她也不想离开他。
　　没过几天，樊高带着王念君和孩子一同来到潘美菊这里。潘美菊问：“你们今天怎么有空一起来我这？”
　　樊高答道：“妈，念君刚才去医院堕胎了，所以就顺便来看看你。”
　　“哦，那你们自己怎么不小心呢？”潘美菊顿了顿，又说，“不过，也没事，人没有那么娇贵，过两天就好了，我们那个年代生完孩子第三天就下地干活，不也过来了？”
　　“妈，我想，念君今天就不回去了，她和孩子在您这里，您帮着照顾两天，等她恢复了，我再来接她回去。”听樊高这么突如其来的一说，王念君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又看了看潘美菊，欲言又止，樊高抓紧她的手，像是给予鼓励。
　　潘美菊说：“你们还真是迟不来，早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你妹让我明天去给她拿货呢！我这一去就是一整天。”王念君听懂了话里的意思，虽然潘美菊不愿照顾她，但她却感到很庆幸，自己根本不想跟她在一起啊，要不然，两个人相处多尴尬呀，有潘美菊的地方，她就感觉呆不下去。
　　王念君立马说：“妈每天那么忙，挺辛苦的，也没空来照顾我，我回去后，我能行的。虽然抱不动孩子了，我可以把他放在床上，我的饭，你叫人送过来就行了。我休息个一天，就可以活动了。”樊高也不得不点头同意。
　　第二天晚上，潘美菊打来电话说：“你妹今天跟我说，这家超市在离这里大概一里多路的地方开了一家连锁店，一星期内开业，你妹在那里租了个柜台，她想把现在这个柜台转给你。虽然生意不是太好，但是你们过个日子没问题。她从咱们老家请了个丫头过来，到新店里面去售货，我明天代替你妹上班，她去租个房子，到时新来的售货员、念君和我一起住在那里，房租和生活费，你妹和你平摊。”
　　樊高说：“好是好，可是，念君这身体，恐怕不能马上上班吧？”
　　“到时就已经一个星期了，怎么还不能上班呢？”潘美菊不耐烦地说。
　　王念君听得清清楚楚，为了一家人的安宁，王念君决定去上班，说：“我去，不用担心我，我穿上长羽绒服，不让风吹进肚子就行了。我们现在没有什么钱，我去挣点不是更好吗？”
　　王念君提前两天带着孩子来到了出租屋，为的是让孩子和奶奶先亲近亲近，免得突然放手，孩子受不了，也为了自己先熟悉熟悉商品，跟妹妹学着卖个两天。来到出租屋，这是个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一楼套间，是个私人修建的低矮楼层，看起来是有些年头了的房子。在客厅的拐角处，开了一个小门。打开这个小门，是一间两面靠墙、两面是玻璃的简易房间，里面有两张很小的简易床。
　　潘美菊看见王念君用疑惑的眼神打量着房子四周，开口道：“你和即将要来的丫头，就住在这间房子里，我年纪大了，带着孩子，就住在那间不是玻璃墙的房间里。”王念君“嗯”了一声。
　　第二天起来，潘美菊已在厨房站着，王念君提了提暖水壶，空的，她准备拿壶烧水洗脸，潘美菊说：“你妹说了，租房子住，那么大的开支，要节约，以后洗脸就不要用热水了。”
　　王念君听她这么一说，就没有烧水了，可是她刚刚动过手术，怎么能用凉水洗脸呢？潘美菊不是不知道这件事，也不是不懂这知识，她明明就是故意叼难自己嘛。王念君心知肚明，但忍气吞声，只用指尖醮了一点凉水擦了擦两只眼睛。她已经习惯了潘美菊的狠毒，她宽慰自己，不跟她计较，她对自己不重要，只要樊高在乎自己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