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前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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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清晨，是从宇智波泉奈的爆笑开始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扉间你这张脸哈哈哈哈，怎么跟猪头一样哈哈哈哈哈哈！”
没有丝毫宿醉之后的反应的泉奈爽朗的笑声划破天际，开启了全新的一天。他顶着毫无嘲笑扉间理由的一头鸡窝乱发，抱着肚子笑得锤地，眼泪都快出来了。扉间面无表情地站在他对面，扭头就走。
“诶诶别走啊！我哥哥和你大哥这不还没见吗？”泉奈敏捷地爬起来拽住他往回拖。
刚刚醒来还有点不清醒的柱间揉着眼睛打哈欠，一贯有点起床气的斑阴沉着脸抱着被子发呆，被泉奈的声音吸引过去：“哥你快看哈哈哈哈哈。”
两个人同时抬头，无论是没睡醒模样的柱间还是忍着不耐的斑表情都同时变成(⊙_⊙)，旋即，没有兄弟爱的柱间一瞬间切换模式o(*≧▽≦)ツ┏━┓，分分钟捶地狂笑：“哈哈哈哈哈扉间你怎么了！”
而斑，嘴角抽搐了两下，忍不住抬手捂嘴：“噗——”他发誓他昨天没有把人揍出这样的效果。
扉间杵在地上装雕像，面无表情地盯着狂笑不止地三人，最终“啧”了一声，瞬间消失在原地。
发现人不见了的泉奈笑得更欢了：“哈哈哈哈哈他居然直接用飞雷神回去了！”
家里，正喂两个儿子吃早饭的水户听到楼上一声响，抬头瞄了一眼天花板：“嗯？是扉间回来了？”然后被小儿子扒拉着手往嘴里塞勺子，“诶诶还没舀呢！”
扉间往床上一坐，抄手拿过柜子上的镜子一照，里头映出了一张惨不忍睹的脸，左半边又青又紫，肿得老高，足足可以往脸皮底下塞进一个婴儿拳头，脸皮绷得亮晶晶的，就着阳光居然还反光；眼睛就此被压迫地只有一条缝，看东西都困难，何况他的眼睛本来就不大；而更惨的，是明明嘴角只是破了皮，结果也肿了起来，连带嘴巴也被连累成了香肠唇——说是猪头都抬举了。
深吸一口气，扉间告诉自己要冷静……冷静不下来了！猛地站起来把镜子往床上一摔：宇智波风晚！瞧你干的好事！他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被气得想吐血三升的扉间饭都不想吃了，索性一头扎进实验室去。
“阿嚏！”正泡着头发的风晚打了个喷嚏，脖子一抬带出了一捧水往衣领里头去了。
林檎取过毛巾替她擦了擦：“是水凉了么？”
风晚重新躺回去，揉揉鼻子：“没呢，可能是哥哥他们没饭吃所以在念叨我吧。”
把柱间赶回家让他吃饱了过来干活——毕竟四个人一块儿喝酒把屋子打塌了，这种后果不能让一脚踢断柱子的直接肇事人斑来解决——的斑和泉奈疑惑地看着端坐在矮几前笑得不太正常的从云，没有敢落座。
“早上好，斑大人，泉奈大人。”
“……嗯。你在这儿做什么？早饭呢？”斑被泉奈推了一把，进屋坐下了。
从云这便起身去端出两碗汤，放到两人面前：“风晚大人说，两位起来之后先把醒酒汤喝了。”
他们也不含糊，两口灌了下去，把碗放下等着上早饭。谁知从云把两个碗一收，拉开了纸门，露出被堆得满满当当的洗碗台：“风晚大人还说，作为弄倒屋子的惩罚，这一堆就交给二位大人负责了。”
“哇，这么狠的么？”泉奈心有戚戚。
从云感同身受：“风晚大人另外嘱咐了一句，不把这些还原，就没有午饭了。”
“……”
林檎帮风晚把头发拧干，取出梳子帮她梳头：“好像真的顺了些呢。”她一边梳一边惊叹。
风晚把在一旁玩儿的小镜抱过来，揉着他的头发：“毕竟是扉间出品，还是有保证的。连飞雷神这样的忍术都能开发出来，一个让头发变直的药水儿不在话下。”
“哦？”林檎想起前几天风晚才说扉间是个坑货，便忍不住笑，这下不还是很认同他吗？
风晚觉得她语气不对，扭头道：“别装怪，你儿子可在我手里呢。”
被她揉脑袋的动作搞得不太开心的小镜抓住她的手臂，一口啃了下去。风晚忙不迭把他松开：“哎哟你这小坏蛋！”
小镜瞪着大眼睛从她怀里翻到地板上：“风晚大人就是大坏蛋，老是揉我的头发。”
“我那是喜欢你好吗？”她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
“略略略。”小屁孩儿做了个鬼脸捂着额头跑进院子，“我不要风晚大人喜欢，扉间大人喜欢我就可以啦！”
风晚翻了个白眼：“你到底哪头的？宇智波镜，你作为宇智波的尊严呢！”
林檎“噗”地笑出来，冲儿子道：“小镜，你不跟风晚大人搞好关系，扉间大人也不会喜欢你的哦。”
小镜露出很惊异的表情，混杂着困惑：“……为什么？”
风晚大声打断：“林檎！别瞎说！”
“是是是。”她憋着笑，把风晚的长发拢起一束扎好，递了一面镜子给她，“嗯，这样就很漂亮啦。”
风晚一看，果然先前炸开的头发都柔顺地垂在了肩上，看起来温婉了不止十倍，再加上林檎帮她梳了个发型，效果真是令她喜出望外。她对着镜子满意地点点头：“好看，我喜欢。去让哥哥们看看。”说罢放下镜子招呼小镜，“走，是时候让大哥教育一下你了，你这只扉间的小狗腿。”
小镜一听，脸色大变——他好怕斑大人的好嘛！这下听风晚说要把他抓过去，迈开小短腿就想跑，但最后还是被捉住扛在肩上，像麻袋一样的被扛走了。
斑指挥泉奈用须佐能乎把塌掉半边的房子清理干净，坍塌的柱子全拿走，屋顶也掀了，只留下个框架，然后吩咐柱间：“上吧。”
柱间摸着下巴深沉问道：“要不要换个造型？我最近……”
“算了吧，就你那审美。”斑毫不留情地表示了嫌弃。
“……”柱间抓抓头发，觉得自己不能和挚友在这上面达成一致非常地遗憾，但还是认命地双手合十往地上一拍，木头拔地而起，一分钟不到一栋崭新的房子就出现在了四人面前。泉奈把木头切成小块儿堆到角落，打算移到锅炉房去烧热水，然后就听一声咆哮：“宇！智！波！泉！奈！不是说了非战斗情况不准用万花筒写轮眼的吗！”
他一抖，忙不迭地把须佐能乎收了，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了指使他这么干的斑——他就说为什么哥哥不自己来！
斑挪开目光，抬手摸了摸鼻子掩饰心虚。
泉奈硬着头皮回头，果不其然就看到没什么好脸色的风晚，她扛着一个小孩子气势汹汹地站在那边。
“我……这方便嘛。”泉奈在“卖了哥哥”和“不要卖他”之间徘徊两秒，还是选择了后者，骤然觉得自己好委屈。
“呵。”风晚松开小镜，掳起袖子冷笑。
小镜从风晚身上爬下来，揉了揉被顶得难受的肚皮，见到扉间在旁边坐着，炮弹一样地冲了过去：“扉间大人！”
肿着半张脸的扉间将小炮弹接住——他实在不明白这儿根本用不上他，他哥为啥把他揪出来，就他现在这张脸，根本不想见人好不好？不过也正好，可以找罪魁祸首算账了。他抬起头看向混战中的宇智波兄妹，骤然发现风晚好像有哪里不一样，她的头发变直了？
一头长直发披肩，长度已经超过了腰部，用发绳将鬓边的两缕束在了背后，是他预想中的长发飘飘，但他总觉得还是她之前的模样看起来好看些。这会儿她正追着泉奈扔手里剑，一扔一个准，搞得鸡飞狗跳的。
完全没理会“自家人”的宇智波镜坐在自己偶像怀里，还非常地高兴。扉间如常揉了揉他细软的头发，不过这效果明显跟往常不太一样，小镜扁着嘴巴转过头：“扉间大人，为什么大人都喜欢揉我的头呢？”
“不喜欢了？”扉间记得第一次见到小镜的时候他可是拉着他的手让他多揉两下。
小镜面对扉间的时候一贯坦率：“我只是不喜欢风晚大人揉我的头……扉间大人的话，我还是很喜欢的！”
面对又一次的“表白”，他已经能表现得十分淡定了：“不喜欢风晚吗？”
小镜瘪着嘴，委屈巴巴：“喜欢又不喜欢，她老是捉弄我！但每次跟着风晚大人都能见到扉间大人，还有好吃的好玩儿的……妈妈今天说如果我不喜欢风晚大人，扉间大人就不会喜欢我了。”
“……”这都什么跟什么？扉间抽抽嘴角，但这个动作对于现在肿着两片嘴唇的他来说实在是太过隐晦。
小镜没等扉间说话，那张包子脸上就露出了无法理解的神情：“不过为什么我不喜欢风晚大人，扉间大人就不会喜欢我了呢？是因为不喜欢同样的东西就不能做好朋友了么？扉间大人喜欢风晚大人吗？我们一起不喜欢她可以吗？”
“……”
被童言无忌问得卡壳的扉间到头来也没有给出个像样的答案：“不……没什么关系的。”他抬头看了看风晚，她正威风凛凛地骑在泉奈身上进行威胁：“错没错？还敢不敢了？”
泉奈趴在地上举手投降：“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随便用了！”
她眯起眼睛：“哦？真的？”
“千真万确！对天发誓！”泉奈保证没有比什么话比这个更真了。
风晚这才放他站起来，矛头旋即对准了缩在一旁喝茶的斑：“哥哥！你也不管管——”
“新发型挺不错的。”斑飞快道。
“……哦，我才弄好，好看吗？”风晚立刻就被带偏过去。
斑毫不犹豫地夸奖：“当然好看，显脸小，皮肤看着也要白些。要不回头再做身新衣服吧？”听得一众人嘴角抽搐，虽然好看是真好看，但为什么听了这些话就很想鄙视他？
风晚笑逐颜开：“你说的哦。”
泉奈在背后朝斑竖中指，换来他压抑着炫耀的浅浅笑容，明明脸上写着“计划通”三个字，还非要装着不以为意。
泉奈：呵呵。
“咳咳。”柱间忍着笑咳了咳，“呃，今天还有正事儿呢，要不都别闹了，过来坐吧？”
需要一起商量的事？风晚心头一喜，忍不住在心头算了算日期——那事儿不会这么快就要提上日程了吧？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前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