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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寻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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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风七天前来的京城,附近热闹的地方差不多都打听过了,小师弟的消息一点儿都没有头绪。秦沐风独自坐在靠窗的茶楼里,心不在焉的品着茶。想来想去,还是要去医馆一趟。
秦沐风的师傅有个师弟,也就是秦沐风的师叔,江湖上人称“双面阎罗”,即是指师叔同时精通医术和毒术,可以让人生,也可让人死,这说法虽然有些夸张,不过师叔在医毒两方面确实是很厉害。师叔只有一个徒弟,名唤严青,在京城开了家医馆,可以去他那里帮忙打听一下。
医馆大概有十来个伙计,见他们都在忙,秦沐风等了一会儿,见那掌柜得了空,才上前。
“请问严青大夫在吗?”
那人打量了他几眼,“阁下是不是秦沐风秦少侠?”
“啊,是。”
那人对他笑了笑,“我是掌柜陈叔,严大夫前两天就交代了。”
“他现在在吗?”
“严大夫出去了,我先带少侠去后面安置。”
“那好,麻烦陈叔了。”
道谢之后,陈叔带着秦沐风到了医馆的后面的一处厢房。
“秦少侠先住在这儿,若有什么需要的,可以知会我一声。”
“陈叔不用那么客气,我是晚辈,陈叔叫我名字便好。”
“行。前面还有些事,……”
“陈叔去忙吧,我一个人就行。”
送走了陈叔,秦沐风一个人在院子里面四处走走。院子还算大,四处布置得很是舒服,给人一种怡人的感觉,前堂的声音隐隐能听到,却不会感到吵闹,总的来说还算清静。在院子里走了走,原来有些焦躁的心竟然渐渐平静下来。
快天黑的时候,严青才从外面赶回来。秦沐风只在小的时候见过严青,说来也有十来年没有见面了,自然是没有什么印象了,此时一见,来人一身藏色长袍,面容儒雅,俨然一副书生模样。
两个人谈了一会,倒也不算拘束。
“我知道大哥是来找小师弟了,事实上前几天我就派了一些人出去打听,现在还没有消息。”
“我也是打听了一些地方,都没有见过子绪。”
“大哥不要着急。小师弟性子虽然顽皮了一些,还不至于分不清,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的。”
想了想师弟的性子,秦沐风没有说话,只淡淡笑了笑。
“大哥先住在这里,我再继续派人问一问,若有消息就好,没有了大哥再作打算。”
“只好先如此了。麻烦你了,师弟。”
“大哥怎么如此客气起来,小时候大哥都是直接唤我名字的。”
“那好,严青。”
“大哥是第一次来京城吧,有空的话,我带大哥出去四处走一走。”
“好。”
“那大哥先休息吧。”
“嗯。”
医馆比较忙,严青想带他出去,秦沐风推辞掉了,至于子绪的下落,也没有刻意去问,每天晚上严青会过来与他说上一些。白天的时候他也会去一些地方找一找,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
这一日,在郊外,同样的一无所获之后,秦沐风正打算离开,从远处隐隐传来打斗的声音。待赶过去的时候,秦沐风一下子愣住了。
地上横七竖八地散落着十几个人的尸体,身上都是统一的暗蓝色的袍子,每个人和身上都是鲜血淋淋的。虽然知道江湖上免不了打打杀杀,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秦淋风只觉得喉咙被人掐住了一样,胃里也不停地翻滚。
秦沐风只想赶快离开这里,却感觉脚下一滞,一双沾满血的手紧紧的拉着他的衣摆,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相府……今晚……杀……去……去……”那人瞪着眼,不甘心的断了气。
秦沐风将衣角从那人手里拽出来,回了医馆。
一整个下午,秦沐风一个人坐在院子里,严青在前面忙着,那人的话稍微一推敲,便明白是什么意思。
晚上和严青、陈叔一起吃的饭,三个人都没怎么说话,子绪依然没有什么消息。
在床上躺了半夜没有睡着,秦沐风穿了衣服朝相府赶过去,白天的时候他已经打听了一下相府大致的位置。
远远的便瞧见一大片的火光,秦沐风心里“咯噔”一下,他运起轻功往相府赶去。
在这样的夜晚,相府完全被火笼罩着,周围竟然奇异的很安静,只听得见火燃烧的声音。没有人从里面出来,也没有人进去。
秦沐风从侧边上了相府的外墙,刚好有一棵大树的枝叶挡着。天空被火光照得异样的明亮,相府里面也看得很清楚。
离相府正门的外院里,有仆人、有老人、有婴孩、有儒妇,一个个尸体横陈在一起,身上的鲜血被火光照得格外的刺眼。秦沐风使劲闭了眼,压下胃里翻腾的酸液,是自己来晚了,若是可以早一些,若没有犹豫那么多,或许这些人就不会死。
院子和正厅相接处,有两具尸体,却是一身的黑衣,手里还握着身前的长剑,剑上的血液还没有干透,在地上汇成一条小小的血流。
秦沐风眨也不眨地看着院子,脑子一时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直到声响传进来。
那是相府刚才紧闭的厅门,此时被人从里面推开了,出来的是一个黑衣人,在他抬头的一瞬间,秦沐风感到呼吸一下子停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