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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东方大夫 ...

  •   流传于白娘子和许仙那段千古传奇里的“断桥”,并非真的断桥。它的名字始于唐朝,因古代桥上有门,门上有檐,下雪时中间一段的雪都在门檐上,桥上只有两头有雪,远望去桥像断了一样,所以称作断桥。

      何思宁与黄药师站在桥头,将西湖雪景尽收眼底。

      这些天她急躁不安心情在这时,至少是在这片刻站在已经好感度四颗心的黄药师面前得到了安宁。

      黄药师感觉到身旁的视线,问:“你还回家吗?”

      “家是一定要回的。”她看着黄药师渐渐阴沉的脸色,继续道,“但是肯定会时时记得恩人的。”

      黄药师掏出一块晶莹绿润的佛玉佩,递到她手上,道:“我幼时多病,母亲向白马寺的主持祈求我身体健康,主持赐号“药师”与我。母亲并让人雕琢了药师佛玉,佩在我身上。今日转赠给卿。愿……”

      “黄大哥,何姊姊。”

      何思宁收起黄药师的玉佩,抬头看正是冯蘅,她身旁的是那位方才站在映波桥上的蓝衣青年。

      近处看这人眉目疏朗,泼发如漆,眸子深沉如墨。他背负药箱,蓝布素衣未掩周身清雅。他未待冯蘅介绍,温和拱手道:“黄公子,何小姐。”

      黄药师微微点点头:“东方先生来此采药?”。他精通六艺,贯通五经,琴棋书画、岐黄医术、经济农利亦是精通。所以他看在眼里的人极少。

      “东方公子。”她低眉垂睫,行了个闺秀的礼。这人能入他的眼,她倒有些好奇。

      随后她感觉一道目光投向自己,何思宁抬眼对视几秒,那目光明明温雅有礼,不知为何她却感觉到了深深的冷意。

      东方大夫一笑,疏淡了与尘世相隔的淡漠之气,他道:“赏景是真,采药顺便。所以在下药箱里一味药都没有。”

      看着倒像是个温雅洒达之人。何思宁压下心中不适。

      冯蘅道:“我新得了一个古方。东方先生要不要研究下。”

      投其所好。冯蘅果然对这个东方先生……有情意。

      东方大夫眼前一亮,略有些遗憾道:“在下不过是浮生偷得半日闲,如今要回去给人看病抓药了。但改日一定到府上拜访,还望到时候小姐不要烦在下叨扰。”

      冯蘅心情也是跟着一上一下。最终喜笑颜开地点点头。

      他们在游赏完西湖,乘马车回冯府时,路过一户大户人家。门前却不安清净,反而吵吵闹闹,哭骂连天。

      冯蘅掀开帘子探出头,问一旁骑马的黄药师:“黄大哥,这里发生了什么?”

      “一些自以为是的人觉得比别人高贵,在那里骂和自己同样身份的人。”

      何思宁透过冯蘅掀开的帘子,看着大雪天里,一个穿着破袄的女孩被一个三十四的老妈子按倒在地,老妈子将手指抵在她脑门上。

      女孩看起来才十三四,头发枯黄,身体瘦弱,衣不蔽体在寒风冷雪中瑟瑟发抖。《一梦江湖》整天背景是古时候的封建社会,虽然因为和武侠有关,但是人吃人欺辱人,高低贵贱之分还是存在,为了游戏更真实些。

      “黄公子,这女孩甚是可怜。你去救了她来吧。”她愿尽面绵薄之力帮助一个人,即使她是个NPC。

      冯蘅拍手叫好:“来我冯府上做丫鬟,绝不亏待她。”

      没一会儿,那边就停止了吵闹,那个凶狠的老婆子和其他看戏的下人都退散了。黄药师拎小鸡一样把女孩拎到了她们的马车面前。

      何思宁有些嗔道:“怎么能这么拎着人。”

      冯蘅笑道:“我看黄大哥一向如此待人,只对何姊姊你……”

      何思宁没在意冯蘅的调笑,她把女孩扶上马车,用袖子里手绢擦干净女孩的脸,脸色虽然蜡黄,眉目的秀气却不曾被掩去。她问:“你什么名字?”

      “梅若华。”

      何思宁怔了一阵,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

      “我今日便收你为徒,你是我徒弟,还有两个师兄,日后再无人敢欺辱你。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你今后就叫梅超风。”

      “师父再上,请受弟子梅超风一拜。”

      是了这是梅超风未被改名前的名字。

      西湖之游后黄药师收了命中该收的徒弟,他对何思宁也越发殷切,送她古玩奇物,逗她欢笑,陪她四处游玩。纵使何思宁问他身世,他也把少年时被父亲赶家门的事告诉了她。

      只是最后一颗心迟迟没有上涨,何思宁变得恹恹无力。与她同样的还有冯蘅。

      “何姊姊,好羡慕你和黄大哥呀。”冯蘅手托腮倚着窗,又小声地说:“他怎么还不来。”

      何思宁放下练字帖的毛笔,问:“他是,谁呢?”

      冯蘅猛然惊醒,回过神来。此时何思宁一双眼睛湛然若神。一向言语放达的冯蘅,扭扭捏捏,羞红了脸:“哪有……我……唉……”

      还未说完就起身离去了。

      古语:知好色则慕少艾。

      何思宁低头笑笑,不去向冯蘅追根问底。一盘糖炒栗子被轻放到书案旁,还冒着白腾腾的热气,香气四溢。

      何思宁抬首,是梅超风。

      梅超风见她看自己,忙低下头,恭敬道:“是师父在街上买来送给何……姑娘的。”随后一颗温烫的白胖栗子肉落在了自己掌心里,她心里蓦地也跟着暖热起来。

      “若华,这样的事叫丫鬟去做就好。不必你再跑来一趟的。”

      听到这个以前的名字,梅超风紧握栗子。她记得她幼时也是好人家的女儿,吃穿用度精巧,有丫鬟下人伺候。那种被强压下去的不甘又再次涌上。同样是遭遇不测闺秀娇女,为何你还能安然无恙,锦绣绫罗的穿着,美食热糕的吃着?

      何思宁敏锐地感觉室内气氛陡然一变。

      有踏踏的脚步声,衣裤在推开门的刹那猎猎作响。何思宁和视线朝那门口一看,莞尔一笑。同时望向那处的,移不开眼神的还有梅超风。

      “试下琴音。”黄药师头戴金藤笠,身披青莲披风,他从披风下拿出一张琴尾被烧焦的七弦琴,放在何思宁面前的黄花梨木书案上。

      黄药师祖上虽然被贬,家门却依旧是书香世家,加之他在外游历多年,见到喜欢的就抢过来。能被他放在袍下遮护风雪的物品,又是件什么样的宝物?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东方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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