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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

  •   不说那男孩子楞在了原地,就连其他人都是一样。这种事,有一就有二,这样的事情就这样轻飘飘的不计较。是该说他胆小怕事呢还是大度不计较呢?
      白鹭飞将烟头摁灭,脚尖很用劲的踩在地上。弯下腰去把那男孩子拉起来,让他站在身前,很爱怜的摸了摸头,缓缓笑着开口:“你还小,很多事不明白。但是既然姓白,就应该明白白家的人,不应该做这么下三滥的勾当。”
      那男孩子显然受宠若惊,慌乱的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白鹭飞眼底闪现着心疼。他对这个男孩子并不熟悉,不知道是那个旁支的孩子。从前老爷子掌着家,他不在意琐碎的小事。但是现在他忽然觉得肩膀上多了些重量和责任,许多事站在现如今的角度也能看的更清楚。
      “白家,都是堂堂正正做人的。回家好好上学,以后平安生活。”白鹭飞松开那男孩子的手,细皮嫩肉的被粗糙的绳子磨出细碎的血痕,白鹭飞给他揉了揉,吓得那孩子哆哆嗦嗦的。
      白鹭飞转头看了一眼,高磊急忙上前。“安排几个人送他回家,其他的尾巴解决掉。”
      高磊点点头,将枪收进后腰里别着。白鹭飞安抚的看着男孩子笑了笑,不再多话,转身上车。那男孩子愣愣的别人带着,眼看着白鹭飞就要上车离开了。
      男孩子忽然挣开边上的人,冲到白鹭飞面前,吓得边上的人都以为有什么变故。
      “哥,那个,哥,我以后能来找你吗?我能管你叫哥哥吗?”男孩子畏畏缩缩的开口,白鹭飞此时才看清这男孩子眼睛里一闪一闪的光亮,像只小狐狸。便笑着点点头。
      一时不经大脑思考的点头,哪知道会换来以后,平静生活里无尽的波澜都是他一人所起。
      很多事有时候都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任何人的生活都可能在一瞬间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白家的几个长辈前一刻还在酒桌上沾沾自喜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后一秒就被人拿着枪顶着后脑勺吓得噤若寒蝉。
      身为局外人很难理解,为什么因为钱这种事能闹得鸡犬不宁。那是因为别人都穷,没有有钱人的烦恼。哈哈哈哈哈
      白鹭飞笑着跟高磊打着哈哈,他自己笑的开怀,笑出了眼泪。高磊站在一边,肩膀上还搭着白鹭飞有力的手掌。听着他不知所谓的玩笑面无表情。
      “哼,小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看你祖父不在了,就欺负我们这些人。跟你那不得好死的爸妈,,,,,,”话未完便有人急忙上去捂住了嘴,听不得后面的话。那人倒是拼死挣扎,想来个你死我活不可。于是白大少爷久违的眯了眯眼,扬起标志性的笑容,手腕活动的咔咔作响,慢慢踱着步走到那人面前。
      一拳突的砸下去,砸的那人眼冒金星。“我翅膀硬不硬可能不知道,但是我拳头硬不硬你应该知道了。”说着又是一拳,打的那人一口鲜血呕出。竟是站都站不稳,旁人按着的变成扶着。众人心都漏着拍,愣愣在一旁看着。刚才还吵吵嚷嚷的直接被这两拳头吓得噤若寒蝉。
      白鹭飞拳头够狠,小时候在部队里混着,在学校里也是打架打出来的无法无天的小霸王。
      “你踮量踮量自己的分量,说我爸妈的是非。你也有这个资格?”一拳再砸向柔软的小腹,直接让那人翻了白眼,气息都不稳了。哆哆嗦嗦的说不出话,额头上一阵虚汗。四边候着的人眼都不敢抬。
      白鹭飞揉了揉已经发红的手关节,一眼看向四周人,皆无人敢对视。那冷冷的气势一出来,是与生俱来,从父辈在战争里流的血汗中继承下来的睥睨四方的气概。是旁人如何学也学不来的。
      月色已中,一笔交易或者说闹剧,也就到此结束。乔话立在门口,远远的就有携着冰冷和峻急的冷风一起开过来的车声,直直的开到大门前,刺啦一声刺耳的刹车声,轮毂在水泥地前划出一道痕。随后便是看到几人裹着黑色的风衣,下车之后快速的散开,像夜色里的蝙蝠。高磊向前走过来,单手后扶撑着腰侧。
      房间里灯光晦暗,壁炉里的火焰一跳一跳的闪烁着,唐明堂头搭在秦欢肩膀上迷迷糊糊的睡着,手里还半掂着一本书,要落不落的样子。
      秦欢自然手是揽着怀里的人,却也丝毫影响不了此刻的冷淡。一字一句的听着高磊细细斟酌之后的汇报。
      忽明忽暗跳动的火焰落在秦欢看过来的视线里都似乎暗了一些。高磊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又是一番腥风血雨了。
      硬着头皮说完,秦欢手指搭着放在膝上看了一半的书上,慢慢的画着圈。时钟缓缓的走动着,叮的一声敲响。12点,新生的一天。秦欢抬头笑了一笑,唐明堂被声音惊到猛地扎起来,用力的睁开一半的眼睛眯着看了一眼,伸手直接揽着了秦欢的腰身,像猫儿一样直往人怀里钻,秦欢由着他,一手抚着他后脑给他按着。
      “去吧。”良久,才有两个字传过来。却像是紧绷的弦在绷断的前一秒终于松了力道一样放松。高磊暗自迂了一口气,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此时才敢伸手摸一把。退了两步才转身离开。
      老了的狼王去世了,新的狼王,群起而四方。
      秦欢凤目柳眉,不怒自威。眼角眉梢那么稍稍的一瞥,就已经是风情万种。怀里的人动了动,抬起头来,像只不谙世事的小鹿,眼睛里清澈的像溪水。唐明堂的手已经近了过来,秦欢笑了笑,顺势往身后靠去······
      外面叽叽喳喳的鸟叫声此起彼伏,清脆不已。天边渐渐翻出鱼肚白。
      楼下已经有佣人来来往往静悄悄的忙碌着。
      唐明堂是少有的不赖床,起身已经洗漱穿好了衣服,雪白的衬衫贴合着腰身,黑色的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他本就偏瘦,此刻一身正装穿起来又是一种潇洒,看起来正经又迷人。秦欢趴在枕头上,闭着眼不知是醒着没睁眼还是睡着。修长的手臂露在被子外面,滑出肩膀和锁骨,被啃咬的吻痕清晰不已,落在旁人眼里又是一道风景。
      床畔被重量压下一部分,秦欢撑开一双眼,就看到无限放大的一张脸,狭长的桃花眼,微微上翘带着漂亮的笑。唐明堂细长白皙的手指伸过来,秦欢又闭上眼,慢慢的蹭着,唐明堂便坐着靠在床头,扶着人靠在自己腿上,手指还带着早间的阳光梳理着秦欢如锦的长发。缓缓的按着脑后的穴位,拉起被子盖上人的肩膀。
      浑身上下,唯有脖颈处最为风情致命。那一口殷桃,在雪白的肌肤上鲜红欲滴。唐明堂亦未好到哪里。手臂被人掐的青红相间,腕上还隐约可见红痕,那是昨晚双手被人强硬的扣在头顶造成的。
      “怎么起的这么早?”秦欢扒拉着被子嘟囔着问道。
      唐明堂笑了笑“昨晚听到你们说今天要去白家。”
      一抹阳光粹进来。落在唐明堂半边侧脸上,仿佛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石上了一层金光,三分颜色添更添一分柔和。秦欢翻了个身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风景,简直在心里就是小鹿乱撞,砰砰的跳。当下恨不得就把人带着回北城好好藏起来,像个稀世珍宝一样护佑着。
      脑补了一会儿自己回个神,一手乱摸着唐明堂便将自己另一只手伸过去握住,二人便十指相扣,太阳渐渐升起,透过窗户正射进来,早晨的阳光又不晒,惺忪的鸟叫声偶尔跟阳光一起偷溜进来一声,此刻便是岁月静好,只待天荒地老。
      高磊已经是带着人立在大门口等待。此时已经是日上三竿。秦欢偏了偏头,有意无意往墙角看了一眼,心下不屑的嗤笑一声,简直是阴魂不散。
      北京的冬季很冷,风像刀子一样凛冽。白家的院子里因为祭奠的原因还显得有些落寞,树叶都落秃了,满地残余着雪与破败的叶子,隐约只见些枯草。因为过年的原因,白家把佣人都散了,这会子也没人收拾,越看起来越荒凉。但是那一片石子小路上生生被车轮碾过的划痕,又是异样的显眼,散发着不一样的严肃与凌厉。
      秦欢裹在厚厚的披风里,眼睛四下一瞥。唐明堂先行跳下了车,伸手来扶着人。秦欢顺着他的力道下来。高磊已经上来跟在身后低头不语。
      年近六十的老管家像是见了宝一样的小跑过来,手上来拎着笤帚,约莫是要用来扫这满地的琐屑。恭恭敬敬来请秦欢进去,“小姐您今天怎么来了。唉,这时候倒是怠慢了小姐。小姐您来了可去看看我们少爷吧,唉,那一帮没良心的人呢,欺负少爷还是个孩子,,,,,,”
      秦欢听着一路直往前走,相比较来说,白家她可是比自己本家还要跑的熟。径直上了二楼北边的阳台,那里一眼望去的是北京的全貌,可以一直看向北边的无边无际。一脚踹开虚掩的小门,果然就只见白鹭飞靠坐在那里,手边是零散的酒瓶,眼神虽然有些飘忽,但还算清醒。秦欢略皱了皱眉头,高磊便带着其余人都缓缓的撤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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