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了马尔福》乌刃

16、安分

　　“马尔福，今天图书馆不开放吗？”
　　回到宿舍的扎比尼看到自己的室友竟然呆在寝室里，忍不住挑眉，颇有些诧异地问道。
　　正趴在书桌上奋笔疾书的德拉科头都没有抬，“如果斯内普教授愿意给我开更高级别的证明，我倒是可以一直待在那儿。”否则他真的不愿意每天都和波特在图书馆“偶遇”，特别是那个家伙还总是带着韦斯莱的时候。
　　扎比尼耸了耸肩，坐到自己的书桌上，随意地问道：“你最近教训了霍尔？”
　　“嗯哼。”德拉科漫不经心地哼了一声，“只是让他多看看院内规章。”
　　“那看来他对规章真的不怎么上心。”扎比尼轻笑了一声，“这几天他在公共休息室可发了不少牢骚。”
　　“是吗？”德拉科全然不在意，“我还以为他会更有出息一点呢。”
　　德拉科毫不遮掩的轻蔑和傲慢让扎比尼忍不住笑起来，他煞有其事地说道：“马尔福，我想你知道我非常欣赏你？”
　　德拉科终于舍得从给父亲的家信里抬起头来，他瞥了对面的男孩一眼，“欣赏一个马尔福难道不是理所当然吗？”毕竟欣赏他父亲的男男女女排起队来都可以绕马尔福庄园好几百圈了，况且就算他知道自己性格很糟糕，但至少还有一张马尔福的脸，总有些蠢货一厢情愿地以为自己的心灵和容貌一样美好。
　　扎比尼再次笑了起来，这一次是完全的哈哈大笑，德拉科收回看傻瓜的眼神，再次埋头写起信来。
　　终于笑完后，扎比尼没忘记再提醒一下自己的室友，“你最近最好盯着霍尔，我觉得他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谢谢。”德拉科点了点头，虽然以成年人的灵魂欺负一个小孩子似乎风度尽失，但他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胆敢冒犯自己的人。

　　德拉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如果霍尔真的敢对他做什么，他绝对不介意以大欺小用“实际行为”好好教训教训他。但当霍尔的小伎俩摆在他面前的时候，德拉科却觉得自己太小题大做了。
　　事情发生在晚餐结束后的公共休息室里，德拉科正打算回寝室的时候，被魁地奇队长马库斯·弗林特叫住了。
　　“马尔福，我听说你申请了飞行课免修？”
　　“是的，弗林特学长。”德拉科看着眼前的少年，忍不住皱了皱眉，和这个又高又壮的六年级相比，他显然矮小瘦弱很多，这可不是什么让人高兴的事。
　　“那你的飞行技术一定很不错！”弗林特兴奋地邀请道：“要不要来魁地奇球队试试？我觉得你很适合当个找球手！”
　　“谢谢你的邀请，我感到很荣幸。”德拉科遗憾地说道：“只是我个人对魁地奇的兴趣有限，而且排得满满的学习计划也已经不允许我做更多事了。”
　　“你确定不试试吗？”弗林特挽留道，“我敢打赌只要试过一次你绝对会喜欢上魁地奇的！”
　　“很抱歉……”
　　德拉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打断了。
　　“弗林特学长，我觉得你大概找错人了。”霍尔不知从哪儿走了过来，挑衅地看着德拉科，“也许有些人申请免修只是为了避免在飞行课上出丑而已。”虽然他没见过马尔福玩飞天扫帚，但如果真的飞得很好的话，又怎么会不愿意在飞行课上出风头呢？尤其是马尔福还找了一个这么逊的理由作为不参加魁地奇测试的借口。
　　德拉科冷淡地看着霍尔，想看看他还会做些什么。
　　“我听说波特成了葛莱芬多新的找球手，或许救世主的威名让某些胆小鬼怕得不敢骑上飞天扫帚了。”霍尔洋洋得意地嘲讽道，他似乎在尽力模仿德拉科平时傲慢的表情，但因为过于虚张声势反而有些滑稽。
　　德拉科看着这个可怜的一年级小男孩儿，觉得好笑之余又有点失望，是真的失望，他本来以为霍尔会想办法设置陷阱给他来几个恶咒呢，最不济也有最简单的恶作剧咒语吧？结果对方幼稚的报复依然只停留在口头上，这下德拉科倒真的不太在意对方在口舌上逞能了。
　　德拉科弯起嘴角，难得露出一个符合他年龄的孩子气的笑容，他冲霍尔挥了挥魔杖，而后对弗林特诚恳地说道：“很抱歉，学长，我确实对魁地奇不太感兴趣，不过我想你可以考虑一下其他的一年级，他们当中不乏飞行技术优秀的人。”
　　“好吧……”弗林特失望地点点头，“不过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魁地奇球队随时欢迎你。”至于霍尔的说辞，弗林特根本没放在心上，在他们这些高年级眼中，和自入学以来堪称低调的行为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德拉科·马尔福只要站在人群里就具有非常强烈的存在感，没有人会小看他。
　　“马尔福！”看着走向寝室的德拉科，霍尔突然气急败坏地尖叫起来，“你对我干了什么？！”他精心设置的圈套没起作用也就算了，结果现在连走路都不行了，肯定是马尔福刚刚对他施了恶咒！
　　“别大惊小怪，只是一个锁腿咒而已。”德拉科回过头，看着对方眼泪都快被气出来的模样，心里难得升起一点点罪恶感，他叹了口气，最后还是好心地提示道：“霍尔，魔杖就在你的袖子里，给自己一个咒立停没你想得那么难。如果不会的话，就让高年级的学长学姐们教教你。”
　　虽然话是这样说没错，但德拉科显然忘记当他还是一年级的时候魔咒知识有多匮乏了，以及，他也完全忽视了高年级们对自己的“看重”，最后竟然没有一个人帮霍尔，可怜的小男孩在公共休息室手足无措地“罚站”了十几分钟，最后哭着跳回自己的寝室去了。
　　当扎比尼把结果转告给他的时候，德拉科有点哭笑不得，他决定最近尽量少出现在霍尔面前，那个男孩的自尊心怕是遭到了不小的打击。
　　然而更意外的是，当两天后德拉科收到卢修斯的来信时，竟然看到卢修斯在信里愤怒地写到：
　　“该死的老霍尔竟然还敢有脸来向我抱怨！他既然敢放纵那个小混蛋欺负我的儿子，就该和他的傻儿子一样好好领教一下马尔福的怒火！对于这件事，我真的不得不好好夸夸你，我的小龙，对任何胆敢欺负你的小混蛋尽管教训回去！如果是高年级的话，你一定要及时告诉你的老父亲，我会让他们一家人后悔呆在英格兰！另外，我已经给西弗勒斯写了信，你要善于利用爸爸的人脉，只是给那些让你不爽的家伙一个终身难忘的禁闭，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德拉科再次被卢修斯对自己的溺爱和纵容惊呆了，他有时候真的很想提醒父亲，宠爱儿子也是有底线的，如果他不是重生的，而且已经在重生之前吃够了教训，他真的担心自己会变成一个比上辈子更出色的混蛋。
　　不过最后，德拉科还是在回信里一再向卢修斯保证，自己一定会努力做个“嚣张地、不怕惹事”的马尔福，以此来安慰总觉得儿子受了天大委屈的“老父亲”。
　　不知道是不是卢修斯后来又对老霍尔做了什么，反正小霍尔从那以后完全安分了下来，德拉科要不是特别注意甚至发现不了他还在霍格沃茨里，而经此一役，斯莱特林的一年级在碰到德拉科的时候总是显得特别恭敬友善。如果是上辈子这个时候，德拉科的尾巴估计要翘上天了，但现在嘛……反正德拉科的心情挺复杂的……

　　从让人窒息的黑魔法防御术教室出来，德拉科嫌弃地给自己施了一打的清理一新，希望让那股奇怪的大蒜味别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
　　一旁的扎比尼和他一样，他一边清理一边抱怨道：“如果奇洛教授身上没有怪味，说话不结巴，我的黑魔法防御课成绩大概会好一些。”
　　德拉科没吭声，要是没有这股味道，他这个“品学优良”的学生也没理由坐在最后一排了，他可不想距离伏地魔太近，上辈子那个拥抱已经让他恶心透了。
　　“马、马尔福先生……”
　　一个结结巴巴的虚弱声音从身后传来，德拉科感觉自己后背顿时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他强迫自己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表现出对一位教授应有的尊敬，“奇洛教授。”
　　“我、我看了、你交上来的论、论文，里面的观、观点精彩极了，如、如果你、对课堂上、的教学有任、任何疑问，欢迎你、随、随时来问我。”
　　一句不长的话被奇洛说得让人难受极了，听听这种随时要大喘气的语调，扎比尼真的挺担心面前这位教授会随时断气，所以他格外佩服马尔福，即使这样也能礼仪到位、一脸平静地回道：“好的，谢谢你，奇洛教授。”
　　奇洛教授表情奇怪地点点头，慢吞吞地离开了。扎比尼赶紧重新给自己来了一遍清理一新，同时不忘调侃道：“人人都爱马尔福~这位教授可是眼神都没有施舍给我一个，我第一次知道自己原来这么没存在感。”
　　德拉科没理会扎比尼，他盯着奇洛的背影，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这个倒霉的食死徒……不，或者说伏地魔，想对马尔福做些什么呢？在自己的父亲毫不留情、变本加厉地背叛他之后。

作者有话说

　　德拉科：我爸爸溺爱我起来，我自己都怕！
卢修斯：我的小龙就是太乖了！所以才会有不长眼的欺负他！不行，我要把小龙培养得更嚣张一点！我给小龙的宗旨是：不怕搞事！不怕搞事！不怕搞事！
西弗勒斯：我就说吧，马尔福家的智商都在德拉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