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虚空分级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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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不要敷衍我们！”
“我没有敷衍各位。”亚里沙站在礼堂上，对着台下的学生们说道，语气十分诚恳，“我是说事态尚未明朗之前不要冲动行事。再过不久，我的祖父，供奉院家应该会与我联络，请各位再忍耐一下。”
因为茎道的通知，学院里的学生们全部都慌了神，他们被政府放弃了。
“你还是快点认清事实吧。”一名男生神色愤怒地喊道，眼里带着恐慌，“反正我们也已经被当成不存在的人了。会跟病毒一起被处理掉，大家都是死路一条！全部完蛋了！”
人群里突然出现了女生的哭泣声，不满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请别大喊大叫。我有说过，要发言请先拿麦克风。”亚里沙害怕在这种恐慌的氛围下，事态会变得越发不可控制，连忙开口。
“在我来看，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不了解实际情况为何，是不是应该有人负起责任，去视察一下环七的外壁。”戴眼镜的男生，难波，接过了话筒说道。
此言一出，下面的学生便开始七嘴八舌地附议起来。
亚里沙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自被封锁以后，人心开始浮躁起来了，她作为会长的威望也越来越低，说的话也越来越不管用，这样下去，迟早会发生乱子的。
“根据学生会规则第32条第3项，提出不信任学生会长的议决，并且要求选出新会长。”难波得意地笑了笑，缓缓说道。
“这种时候还有人想着要揽权，看来这里的秩序也坚持不了多久了。”秋祗压了压帽檐，混在了学生当中。
“是吗？”达利尔不是很感兴趣，漫不经心地随口问了一句。
“现在大家还能聚集在一起好好说话，只是因为内心还下意识地遵循着道德。”
“说起来，这里的网络似乎是恢复了。”达利尔看了一下ect，网络正常。
“这样吗？”秋祗看了一下，关上了ect，抵在唇边，“以嘘界的恶趣味，估计很快会有事情发生了。”
“你不阻止吗？”达利尔侧过头去，看着秋祗的侧脸。
“为什么要阻止？”秋祗笑弯了眉眼，“那正是我想看到的，一切都在轨道中的发展。”
……
尽管在难波的挑衅下，大家对亚里沙的信任感都降低了，但是当天就罢免亚里沙还是不太可能的。
“终于还是爆发了。”寒川看着论坛上大家对亚里沙的攻击，不由得皱了皱眉。
“会长明明很努力了，太过分了吧！”魂馆凑过去，看到论坛上的话，生气地喊道。
“这些都不是重点……”寒川捏了捏鼻梁，有些头疼，“会长不太适合领导人，和平时期还好，现在人心浮躁，供奉院同学的威望到底还是低了点，怕是会出乱子……”
“确实。”鸫看着窗外，应和道。
“喂！你们怎么可以这么说啊！她可是我们重要的同伴！”
“同伴吗？”鸫有些无所谓地偏过头，“只是碰巧在一个避难所里而已。”
“这真是一点都不可爱！”魂馆有些气结，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只能郁闷地说道。
“哼！”鸫对着魂馆做了个鬼脸，“真不好意思，我数不奉陪，先走一步了。”说着，鸫快步地离开了储存室。
集和楪祈都有些担心，跟着鸫出去了，但是鸫看着为她担心的两人，内心倒是平静了下来。
“来的正好，这个给你。”说着，鸫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铁红色的圆筒。
“这是……”
“基因共鸣装置，要说的话，先把大家叫过来吧。”鸫站了起来，指着一处偏僻的简易凉亭。
……
“基因共鸣装置是什么？”绫濑看着圆筒，有些疑惑。
“说白了就是测量虚空强度的装置。因为昨天它正好掉在了袭击我们的车子旁边，所以就顺便捡起来咯。似乎总数越高，虚空所含有的能量就越强。”
听到鸫的解释，集不由得按下了圆筒中间的按钮，将头部弹起的小柱子对准了自己面前的校条，上面的数字便从0000一下跳动到了1832。
“好厉害啊。”绫濑忍不住惊叹道。
“怎、怎么了？”校条被几人的目光扫视着，感觉脸上有些发烫。
集笑了笑，把基因共鸣装置对准了楪祈，但是上面的数字跳动了一会就显示出了over字样。
因为好奇心的驱使，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测量了一次，除了集是XXXX之外，其他的基本都在1000左右。
“说起来，鸫的虚空是什么？”集有些好奇地看着鸫，在场所有人，只有鸫的虚空他没有抽出来过。
“这个……”鸫脸红了一下，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被绫濑抓住了手臂。
“集，快抽出来看看。”绫濑和校条抓住鸫的双手，不给她逃跑的机会。
“那、那个……”鸫看着胸口亮起的光和越走越近的集，不由得大声喊道，“我说，我说，是掌上扫描仪啦……”
“那是什么东西？”绫濑一脸困惑。
“就是……”鸫不好意思地垂下了头，“就是可以做出和真人一样的、可以远程控制的人偶扫描仪。”
“你是怎么知道的？”集好奇地看着鸫。
“就是以前秋祗哥抽出来过……”鸫说着，突然意识到自己提到了不该提的人。
“原来是这样啊……”集的情绪不免低落了下去。
鸫看着几人同时向自己投以谴责目光的校条和绫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
……
“从茎道上任的那一天起，我们与市内的联络和输送管道就全被切断了。但应该还有很多人幸存下来，我想救他们。”供奉院明崇光对着面前的两人说道。
“为了感谢这些天您对我们的帮助，我们非常乐意为您效劳。”大云和阿尔戈同时回答。
……
“喂，你们看，这消息千真万确，是出去的人传回来的。交出葬仪社的成员，就能离开墙内。”
“到底会变成怎样啊，这间学校也会……”校条听到校内的谣言，不由得为集担心了起来，这很明显，是在针对葬仪社。为了活下去，学生们很可能会到处寻找葬仪社的成员并且上交。
“没事的。”集轻声地安慰着校条，“不会比现在更糟了，而且大家也都在，必要时我也会战斗的。”集看着公布栏上的会长竞选的通知，侧过头对着校条说道。
“那如果你受伤了，我一定会用虚空帮你治好。”
“谢谢你。”
“但是你没有想过自己成为领袖吗？”校条有些困惑地望着集，“报名参选学生会长吧，也接受报名和推荐。”
“我不行的啦。”集无奈地笑着，“我最不擅长命令别人做什么事情了。”
“才没有那会事呢，那只是你自己那么认为而已。”校条认真地直视着集的双眼，“集你可以成为王的。”
……
“哈~果然。”秋祗入侵了天王州高校的监控，顺利地监视着校内的一举一动。看到那些男生冠冕堂皇地说葬仪社的人背后有刺青，并以此想对女生实行骚扰的丑态，不由得嘲讽地笑了一下。
看着监控里被几个男生围着的楪祈，秋祗突然皱了皱眉。
“嗯？这个女生……”润有些不忍地移开了视线，“这也太残忍了。”
“残忍？不，这才是夏娃啊。”秋祗看着溅满血液的空间以及几名男生的残肢，卷了卷发尾，“看来意识确实是植入成功了。”
……
“原定事项提前，十分钟后开始召开学生大会。各位同学请尽快前往体育馆集合。”广播里突然传出了亚里沙的声音。
“我们不能受谣言蛊惑。”在学生们都聚集之后，亚里沙严肃地说道，“只要等待，救援一定会到来，我们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忍耐。”
“你还是那一套啊！”
“就没有别的说辞了吗？！”
亚里沙的说法已经没有办法说服大家了，学生们的情绪异常激动。
集看了看周围，没有发现绫濑和鸫，内心开始担心起来。
“会长，现在我们想知道的是如何避免遭受屠杀的方法。”难波走上了讲台，质问亚里沙。
但是亚里沙也不知道要怎么做，说不出话。
难波趁机步步逼近，“不是说快点交出葬仪社的人就可以出去外面了吗？”
“那是谣言！”亚里沙反驳道，“事实上，也没有葬仪社的人在这。”
“就是有啊。”难波的跟班从礼堂的后台走入，“我们发现了葬仪社的人。”
说着，两名男生带着被绑住的鸫和绫濑上台。
“葬仪社的人背后都有刺青。”突然有人在台下喊道。
“真的吗？！”难波的跟班故作惊讶地喊道，不怀好意地看着绫濑，示意其他人按着绫濑，而他上前去脱绫濑的衣服，“那么现在，就在大家的面前确认一下吧。”
台下的人开始起哄，亚里沙的阻止被压下。
“住手！”集大声喊道，走上前来，“放开绫濑！”
几人看着集，想起之前他打败end rave的情形，不自觉地松开了绫濑。
“我也是葬仪社的成员。”集看着惊讶地窃窃私语的学生们，“各位很抱歉，能不能先听我说一下。我有一个想法。”
集利用鸫的虚空，做出了几个人偶，然后在飞那鲁身上装了监视器，控制着人偶去交出和绫濑几人几乎一模一样的人偶，飞那鲁紧随在后，隐藏着身形，拍摄着。
被交出的人偶，以及负责押送的人偶都被枪、杀了。
但是通过监视器，大家看着被枪、杀的人偶，陷入了沉默。
“为什么？”难波看着屏幕，不可置信地问道，“不是把葬仪社交出去就解决了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下你知道了吧，靠政府是没用的。”集缓缓走上台，说道，“我觉得大家是因为有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因而感到害怕。所以才让大家认清一个事实，这样大家就能开始思考今后的事了吧。我希望大家可以冷静下来。”
“这算什么啊。”难波不甘心地咬唇，所有算计都因为这个意外彻底流产了，“这国家，还有你的能力……全都是骗人的！”难波取出了怀里的枪，对着集，准备扣动扳机。
集却一把抽出了站在自己身后的，难波的跟班的虚空，打飞了难波手里的枪。
一切尘埃落定。
而寒川趁势推举集做会长，得到了众人的支持。
……
“痛痛，痛痛都飞走~”校条用着温柔的语气，使用着虚空治疗着受伤的学生以及被损坏的器材。
在场的众人不由得发出了惊叹声。
“那女生的虚空真的很厉害欸，我也想被治愈一下。”
“之前的伤也帮我漂亮的治愈了。真的很谢谢你，相比之下，我的虚空就……”
集站在人群的外面，看着校条，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于是他走上前，“最重要的不是虚空的强弱，而是为大家服务。那个……请加油。”
【我有一个提议。将全校的学生按基因共振系数，分成A到F不同的等级。而集，你则是站在最顶点，也就是虚空分级制。】
想起了寒川的话，集有些担忧地看向远处的铁壁。接近红色警戒线的人都被净化了，不，应该说是被杀了，而警戒线，每天都在推进着。
【这种情况下，如果是涯，会怎么做呢。】
……
“不行。无论是确保疫苗，武器，弹药的库存量，还是路障的设置，都连预定进度的一半都没达到。”集看着手上的目录，有些苦恼。
“所以我才说要实施分级制，明确分出上下关系，人们会加倍努力。”寒川对电脑里保存着的每一种虚空及其数值进行比对，分类，以及分级。
“这我怎么可能接受？！”集觉得他没有办法做到，人不应该是平等的吗，为什么一定要分级？“不能用虚空来差别对待。”
“这不是差别对待，而是做区别。我也不是不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警戒线是不会停止推进的，即使是这样也没有关系吗？”寒川看着集，有时候，他真的很难理解集的想法。
“话是那样说没错……”
“你只是不想被人讨厌而已吧。”寒川淡淡地说道，看着集一副要否认的样子，寒川严肃地问道，“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你告诉我，你想怎么做？”
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说不出，只能怔愣地看着寒川离开。
“那是什么啊！什么区别，根本就是差别对待吧！”魂馆生气地喊道。
集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可能找错了倾诉对象。
“集，我看错你了，竟然采用这么过分的制度！”
被魂馆这么一说，集内心有些冤枉，“不，我不会那么做，我怎么可能会那么做！”
“这样啊，说的也是哦……”魂馆想到自己的虚空明明能够帮上大忙的，但是现在只能用来开罐头，便一时有些昏头，内心也不知为何有些害怕，于是他很快地对着集道歉，“抱歉，集，我竟然说什么看错你了，请原谅我！”
“不用啦，你不用这么做的。”集有些慌张地说道。
“那就握手吧。”魂馆对着集伸出了手，“这样就算握手言和了吧。”
集愣了一下，很快伸出手去。两人握着手，不由得相视一笑，仿佛争吵从未发生过一般。
……
“集，糟糕了，疫苗不够用了。”一走到学生会的集，便听到寒川的话，不免愣了一下。
“总之，先优先保留樱满同学的。”亚里沙很快做出了决断。
“怎么可以……”集看着亚里沙，“怎么只有我受到特别对待。”
“要是你发病了，谁来守护这个学校？”寒川看着沉默的集，继续说道：“不只是你，在这种情况下，虚空能帮得上忙的人，都应该优先保留，按照虚空的等级顺序。根据这个，不平等的分配疫苗。”说着，寒川把自己整理好的分级名单推到集的面前。
集看着在F级里的魂馆的名字，瞳孔缩了缩。
“要存活下去，只能这么做。”
“樱满会长，请下决定吧。”亚里沙把名单递到集的前面，“做决定，是在上位者的工作。”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虚空分级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