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我爱你 ...
-
超级英雄所代表的意义是什么呢？
在家人需要他的时候因为更多的人需要他而离开，因为自己的职责而不断受伤让家人伤心，甚至没有办法在第一时间赶到家人身边，哪怕他们非常需要他。
贾维斯安慰道：“先生，你已经在这里呆了五个小时了，是否需要去休息一下。”
“不用，我要在这里看着她，我不能离开。”托尼面色阴沉，“我、我要等她醒。”
钢铁侠没有脱下全部的战衣，隔着玻璃墙壁，看着里面受到重伤的女儿心跳微弱，生死未卜的样子，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用怎样的词来形容现在自己的心情。
弗洛拉的本名是弗洛拉·克里斯塔，不过这个名字在他接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让贾维斯废除，也让那些医生闭上了嘴。弗洛拉一直以来都被佩普隐藏得很好，而在他们之间的关系愈发恶劣的同时，弗洛拉也不愿意和他多交流，就连大学也选择了布鲁德海文而不是她小时候曾想入读的麻省理工。
现在，他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托尼变成了他曾经最讨厌的父亲的样子，而弗洛拉则是过去的他，该说不愧是父女吗？
没有说出来的爱、表现不出来的爱不被知晓是怪不了谁的，霍华德当年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导致了他们的父子关系恶劣，而现在托尼因为成为了英雄而弗洛拉在没有他的情况下成长，关系冰冷，又能怪得了谁？
父母想要责怪孩子为什么不多理解一点，然而他们在成长的途中遭受了太多的荆棘，需要关爱。
“贾维斯，”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我是不是一个坏爸爸。”
“您是希望我说实话还是安慰您？”贾维斯人性化地提醒，“另外，是否需要我替您安排一个休息的房间？”
“贾维斯，我还记得那个孩子刚刚出生的样子。小小的，蓝眼睛，笑起来很可爱。”托尼撇过头，“那个时候我感觉这个孩子以后一定会有大成就，会超越我，有着我的天才，也有佩普的聪慧，事实上，弗洛拉做到了，她非常优秀。”
“但是她去大学还没有多久，只是去了一趟哥谭，就遇到了这种事情，我知道我不该怪罪她的男朋友，因为这一切都是不可控的意外。但是，我就是会忍不住地去想如果没有放纵着她，把她押回来会不会更好，起码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这里。”托尼闭起眼睛，“她是我的女儿，是我唯一的孩子。”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先生。我们都相信弗洛拉小姐会挺过来。平时虽然她很讨厌您，然而那都是表面，在布鲁德海文的时候她也为您寄过来的礼物开心的一晚上睡不着，甚至纠结过要不要给您打电话。”
贾维斯非常平静：“弗洛拉小姐一直在努力，她想要超越您。因为弗洛拉小姐爱着您，她还有许多话没有和您说，她一定会挺过来的，所以您也一定要撑下去。”
托尼沉默，闭上了眼睛。
“钢铁侠会撑下去的。”
生与死之间。
“弗洛拉。”斯卡哈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脑袋，“记住，从此以后你就不再是血肉之躯，你会后悔吗？”
弗洛拉摇了摇头，蓝眸在继承了对方的千里眼后变成了与斯卡哈相同的红色，她看着对方：“不会，因为这已经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倒不如说我应该感谢你给了我活下去的机会。”
“我想要活下去，我还有许多事情没有做，我还想对着我爱着的人说一句‘我爱你。’，我不能就在这里停止步伐。”
斯卡哈点点头，身形在慢慢消散，她牵起弗洛拉的手，领着弗洛拉走到了一扇门前。
“走过这扇门，你就可以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并且我的全部力量也都将传给你。”斯卡哈看着这扇由魔力汇聚而成的门，“只不过在那个瞬间会很痛，你能接受的了吗？”
“我可以。”弗洛拉松开手，跨入门内，“如果只是承受这份痛苦作为代价，我能够接受。”
在她背后的斯卡哈化为了灵子融进了弗洛拉的体内。
弗洛拉走进了门内，一片刺眼的白光逼得她闭上了眼睛，接踵而来的便是疼痛。
胸口的伤口在不断地提醒这里是现实，弗洛拉猛地喊出声，她扯掉了自己脸上的呼吸罩，双手握拳砸在了床上，瞳孔放大，想要找到一个突破口将现在承受着的痛苦全部发泄出去。
还好这也只是一瞬间的痛，当弗洛拉意识回笼的时候，她被一个人抱在了怀里。
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好，湛蓝色的瞳孔在来人面前慢慢变成红色，弗洛拉双手捂住自己的脸庞，浑身忍不住地颤抖，慢慢地抬头，看着他。
托尼抱住她：“爸爸在这里，没有事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爸爸？”弗洛拉鼻子一酸，重复道：“是你吗，爸爸？”
“是我。”他慈爱地吻了吻弗洛拉的额头，“我会一直在。”
“爸爸，很痛。”她流下了眼泪，“我很怕，我很怕再也看不到你和妈妈了，我还没让你看到我的成功，我……”弗洛拉用力抱住了托尼，“我很想你。”
“我也想你，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托尼看着弗洛拉，“我有没有压到你的伤口？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你的眼睛……”
“爸爸。”
弗洛拉微微歪过头，看着他，闭上眼睛：“我现在也变成英雄啦。”
现在弗洛拉的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斯塔克家的专用私人医生对此感到非常惊奇，甚至夸赞这个是医学上的奇迹。
托尼自然不甚在意，直问：“她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非常好，甚至可以说是好得过头了。我对比了一下斯塔克小姐的身体健康报告，发现她的身体强度比之前好上了几倍，甚至还在逐渐加强。并且她的反应能力也非常快，机动性也变强，可以说是不像个人类了。”
医生翻了翻自己手上的报告：“这种成长我也无法预计到最后会发生什么，而且弗洛拉小姐眼睛的变异也毫无特征，具体的消息应该需要问她本人才对。”
“好吧，对了，莱娅呢？”托尼看向医生，“她应该放假了才对，让她有空来看看弗洛拉吧。”
“莱娅的假期作业还没有完成，我让她在家里完成我布置给她的医学作业。”医生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当然，我会通知她的。”
送走了医生后，托尼回到了弗洛拉的卧室——他们已经从医疗室内搬出来回到了自己的别墅——他走到坐在沙发上的某人面前，摸着对方的脑袋，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
弗洛拉眨了眨眼睛：“非常好。”她有些迟疑，“爸爸，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说。”
“嘘，”托尼用食指抵住了弗洛拉的嘴唇，“我是你爸，如果有什么事情不想说就不说好了，反正之前你有秘密也不愿意和我分享。”
对此，弗洛拉轻哼一声，从沙发坐起。
“我只是想给你看个东西。”她让贾维斯把窗帘拉上，“因为以后肯定会知道的。”
弗洛拉身上的常服变成了紫黑色的紧身战斗服，空空的手上瞬间出现了一柄红色的长枪，黑色的长发也被束成马尾，而这都发生在一瞬间。
“这就是为什么我能够恢复，甚至身体越来越强壮的原因。”弗洛拉看着托尼一脸平静的样子，有些拘束，“我步入了死亡国度，见到了影之国的女王，她给了我能够回来的力量，而我现在也变成了类似英灵的存在。”
“我有着斯卡哈的一切力量，只不过目前还不太稳定，但我因此活了下来，我觉得，我必须告诉你。”
万一以后展示了这份不该有的力量，你会不会嫌弃我呢？
“‘会不会不要我？’——别告诉我你心里在想着这样的事情，弗洛拉。”托尼叹气，“你可是我的女儿，有点自信，我可是你爸爸托尼·斯塔克，这个世纪最杰出的天才发明家，我怎么会讨厌我下一代的天才女儿呢？”
“是的。”她眯着眼睛笑出来，“您最爱我啦！”
弗洛拉在康复后的日程就是每天熟练自己的身体。
斯卡哈给予了她超凡的力量，但是经验这种东西并不是说给就给，哪怕有着千里眼的辅助，也只不过是暂时性的而已。和托尼对练的时候就因为经验这种东西吃了亏，并且弗洛拉在实战训练的时候也彻底意识到自己的改变到底有多大。
她能够和托尼对练上几个小时也不觉得累，提起从前感到费劲的物品也轻轻松松，跑起来的速度非常快，跳起来的高度也很惊人。
更重要的——是那把枪。
贯穿死翔之枪，在未解放真名时也可以投影数把一模一样的枪投掷使用，可以说是一把非常耐用的武器。
原本弗洛拉的心思也全部在训练上，但在三个月后的一天，她在训练结束后和莱娅一起聊天，却看到了电视新闻的讯息。
“昨日，哥谭阿卡姆疯人院内的超级罪犯小丑携带者哈莉·奎恩又一次逃狱，上一次小丑的逃脱带来了许多伤亡，不知道这一次小丑又将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电视被莱娅关掉了。
莱娅一脸担忧地看着弗洛拉：“亲爱的，不要激动。”
“……我不该相信阿卡姆会好好地看押着这个人，会将这个人绳之以法的。”弗洛拉低着头，打开了电视，看着屏幕上小丑的照片，神色冰冷，“我、我……我要亲手，将这个人……”
那个时候的绝望，突然觉醒了。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我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