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国逸事（女尊）》YI

43、第四十三章 公主大婚（二）

　　展北青穿好了衣服看着黑：“她的事迹我不关心，我只想知道她平时有什么爱好，喜欢什么样的男子，还有她为人如何？是宽厚还是严肃，或是刁钻或是刻薄？”
　　黑顿了顿：“小的想她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人……”
　　“坏人有好的一面，好人也有坏的时候。”展北青长叹一声：“你去帮我了解一下，她有几个夫侍，几个孩子，有什么样的朋友，有什么样的敌人……不要强来，过两天我会找皇帝请几天假回襄王府好好歇一歇，到时候你再告诉我就行了。”
　　“是。”
　　“好了，趁人不注意，走的时候要小心点。”
　　“是。”

　　黑走后，展北青便跟着出了来。她只感觉着眼前一道黑影一闪，再睁大眼睛一看，黑已经不在院子里。她愣愣地看着空中，左右转了看了看，没看到人。
　　展北青不禁赞叹着：“好功夫……”
　　说完，她连忙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人才往太医馆走去。
　　还有两天，到了第三天熙和公主就要出嫁了。展北青又叹了一声，今天是皇帝最后一次泡药了。

　　到了太医馆里吃了早食后便开始抓药，熬水。
　　跟往常一样，小皇帝从审书殿来到太医馆的药厨里，不一样的是她脸上带着笑容。
　　望见小皇帝脸上的笑容，展北青心有灵犀地笑着说：“今天是最后一天了，五日后会第一次发作疼痛。”
　　小皇帝掩不住笑意，脱衣服的速度也快了很多。她顺着木台阶进了木桶里，慢慢地走进药汤里。
　　“陛下，臣想跟您请两天假……”
　　小皇帝惊愕地看着展北青：“青姐姐要去哪里？”
　　展北青笑笑：“不去哪里，就是回襄王府里歇息歇息……”
　　小皇帝顿了顿：“这些天，青姐姐确实累了。那我给姐姐放四天，第五天也就是姐姐说我疼痛会发作的那日一定要回宫来！”
　　“好。”展北青微笑着应声。
　　小皇帝看着展北青的脸色，微微抿着唇，许久才说道：“姐姐……跟着我泡药这么多天，身体是不是……”
　　展北青微笑笑：“有一点。”
　　小皇帝大惊失色地靠过来，她仔细地看着展北青的脸，眉头紧锁：“果不其然，姐姐看起来憔悴多了！”
　　“这还好，我只要休息两天就好了。”
　　小皇帝微微担忧地望着展北青：“青姐姐……是我害了你……”
　　“如果不是我，别人就会因此而害命。我是个大夫，怎么能明知会害了别人性命，还要让别人去做呢？”展北青轻笑着，“陛下不要担心，等休假回宫，我便好了。”
　　“青姐姐……你有什么要的吗？”
　　展北青愣了愣：“要什么？”
　　“……珍稀的孤本之类的，只要宫里有的我都可以给姐姐！”
　　展北青笑笑：“太医馆已经被我翻遍了，没有什么孤本了。”
　　“那太医馆里总有些外面得不到的药材吧！”
　　“微臣入宫这些天早翻遍了，能用的都用上了。除去皇帝妹妹要泡的药汤，我还给太后，太妃，皇后配制了不同的养生丸……”
　　“皇后怎么了？！”
　　展北青望着着急的小皇帝，微微一笑：“皇后无病，只是养好了容易怀孕。皇帝妹妹不是想要小孩吗？”
　　小皇帝愣愣地看着展北青：“青姐姐不是说孩子二十岁以后再要的吗？”
　　“但不实际，国情好似十三四岁成亲，十七八岁孩子便能喊爹妈了。”展北青轻笑笑：“我自己要这样也不至于强求所有人都这样。”
　　“青姐姐……”小皇帝抿了抿嘴唇，“为何二十以后才要小孩呢？”
　　“生下的孩子比较健康，容易存活……”
　　小皇帝笑着摇头：“多生才能保证存活，跟晚生没有什么关联！”
　　展北青顿了顿：“这也是个办法，只是孩子的体质不一定好，脑筋也不一定够格。”
　　小皇帝若有所思地看着展北青。
　　“那二十岁以后生的就会好？”
　　“自然，人的身体，情境都走向稳定，生出来的孩子自然稳定性也高……”
　　“青姐姐不止二十了吧'为何没有孩子呢？”
　　展北青顿了顿：“我早年伤了身子，所以男人怀不上。”
　　小皇帝惊愕得睁大了眼睛：“怎会如此的？不能治了吗？”
　　“这倒不至于，慢慢养总会好的。”
　　“青姐姐……”小皇帝红着脸靠近来，低声说道：“那……行房是怎么一回事呢？”
　　展北青顿了顿：“男女欢爱，水到渠成之事。”
　　“我……不会……”小皇帝低低地道，“我看过宫廷密图，图画中描绘的……有些地方不明白……”
　　展北青愣了愣：“宫廷密图？”
　　“是……那种女人男人都光着屁股的图……”小皇帝的脸也不知是蒸的还是臊的，总之通红通红。
　　“呃……”展北青迟疑了下，“既已光着屁股了还有哪些地方不懂的？”
　　小皇帝咬了咬下唇：“为什么男人下面有那个东西……看了怪吓人的……”
　　展北青想了想：“那东西是方便他们把子孙液吸回肚子里的……”她想起寒鸦，顿了顿：“你也没有必要怕它，如果没有它，你想要的孩子一个也出不来……这样讲，你爱皇后，就没有冲动的时候？”
　　“什么冲动？”
　　“亲吻和抚摸……”展北青讲的有些尴尬，但小皇帝的表情很正经。她只好应着头皮讲下去，只是她也没想到她需要讲的那么多。
　　“姐姐，什么是亲吻？抚摸又是什么样的？”
　　展北青愣了愣，忽然想起小皇帝身上带毒，所以亲吻和抚摸对她来说是从未接触过的世界。她顿了顿：“嘴唇对着嘴唇叫亲吻，轻轻地摸着肌肤是抚摸。”
　　小皇帝看着展北青，忽然低下头来：“这亲吻和抚摸原来就是冲动……”
　　展北青抿了抿唇：“亲吻有浅有深，抚摸也分层次……”
　　小皇帝愣愣地看着展北青。
　　展北青轻咳了声：“只是唇点唇，这是蜻蜓点水……”
　　“何为蜻蜓点水？”
　　展北青想了想：“熙和宫里金河的荷花池中，每每四五月份，便有一种飞虫，它的身子细长，尾端会点在水面来繁衍后代……”
　　“熙和宫？金河里有这样的虫子吗？”
　　“有。”展北青笑笑，“到时我指给你看。”
　　小皇帝兴奋地直点头，随即她笑着道：“这是浅吧！”
　　展北青点点头：“嘴唇打开后的亲吻便是深吻了。这种事情凭着感觉去做就行了，没有什么可讲的。抚摸是为了在行房时两人的情绪更好的达到统一。”
　　小皇帝思考了会儿，看着展北青：“亲吻和抚摸都是为了行房，那不是说冲动就是有行房的欲望？”
　　展北青想了下，点了点头：“可以这么说。”
　　小皇帝微微敛眉：“我对皇后没有这样的冲动……”
　　“是没有，还是不能？”
　　小皇帝顿了顿：“我无法分辨……”
　　“那你为什么能知道自己喜欢皇后？”
　　小皇帝愣愣地看着展北青：“他的一笑一颦，他的声音，他的举手抬足……”她微微低下头来，“我最喜欢他对我微微笑……”
　　展北青微笑笑：“既然如此，陛下又有什么好担忧的。”
　　小皇帝抿了下唇：“你说……皇后会喜欢我吗？”
　　展北青想了想：“皇后的喜好和性子，陛下还了解到了？”
　　小皇帝认真地点头：“他是老太宰的嫡孙，知书达礼！'”
　　“陛下，更具体些的呢？”
　　小皇帝愣了愣：“具体是指什么？”
　　“……喜欢吃什么，喜欢什么样的诗文歌曲……就是那些很细碎的喜好……”展北青轻轻一笑：“难道你对这个一点也不好奇吗？”
　　小皇帝愣愣地看着展北青：“我真的没有那么想知道这些……不过，这是不是就是知己知彼？”
　　展北青笑而点头。
　　小皇帝顿首，忽而嫣然一笑：“姐姐不愧是姐姐……”
　　展北青轻笑一声：“又怎么了？”
　　小皇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噗哧一笑，随即又说出来：“上回听姐姐说起慕容姐夫时姐姐就说了慕容姐夫为人恪守礼数生性羞赧……莫不是和姐夫行房时不够畅快？”
　　展北青咳了咳：“陛下还是不要操心微臣的房事了，还是多想想日后如何遇皇后亲近……”
　　小皇帝点点头：“姐姐提醒的是……”

　　过了会儿，展北青喂皇帝喝了点解毒水后又抱着皇帝换了个桶。
　　小皇帝看着劳碌的展北青的背影，忽然长叹一声：“青姐姐……”
　　“嗳……”展北青应了声，她忙得根本没时间回头看小皇帝。等她回头来时发现小皇帝流着眼泪的模样，她顿了顿，将木勺放回水缸里来到木桶边。她擦掉小皇帝脸上的眼泪，轻柔地问道：“怎么了？”
　　小皇帝微微敛眉，湿润的眼眶盯着展北青，声音颤抖地说道：“……我想起母皇了……”
　　展北青轻叹一声，望着小皇帝悲伤的眼睛，双手捧着小皇帝的脸：“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如果你想哭，就哭出来吧，憋着会变成病的。”
　　小皇帝紧蹙着眉头，眼泪往外流着，她摇摇头：“我不能哭……我是皇帝……”
　　“皇帝也是人。”展北青轻柔地摩挲着小皇帝小小的脸蛋，怜惜地道：“皇帝也是人生的，是有感情的。”
　　小皇帝闭上眼睛，慢慢地伸出胳膊抱住了展北青的脖子。
　　展北青被小皇帝拽着靠近木桶，抿了抿嘴唇轻轻地拍了拍小皇帝的后背，没一会儿就被木桶里的水蒸汽熏得头晕。展北青清楚再熏下去，她非得死在这里不可。到时只怕小皇帝会更伤心，只是小皇帝还在她肩头上哭着……思量了番展北青只得将小皇帝抱出水桶里来。细碎的哭声微微一顿后又出来了，不仅如此，小皇帝的头更加使劲地往展北青的肩头里埋着。
　　展北青带着小皇帝来到炉膛这边，她只是紧紧地抱着小皇帝，一句话也没说。
　　过了好长时间，小皇帝才抬起哭肿了的眼睛和红扑扑的脸蛋，这模样真正的勾起展北青为人母的心弦。在异世界里她有三个儿子，因为性别的原因再加上她那时的地位，很少抱自己的孩子。展北青宠溺地在小皇帝脸颊上亲了一口：“好了，再泡一会儿就好了。”
　　小皇帝看着展北青，眉间若蹙地点了点头。
　　最后用清水给小皇帝冲掉药水，展北青用大毛巾裹住了小皇帝。从头到脚，她都擦得很干净。
　　小皇帝一直就看着展北青，直到展北青从外面接过干净衣服给皇帝穿上时，小皇帝说了一句话：“青姐姐以后一定是非常宠溺孩子的母亲……”
　　展北青看了眼小皇帝，微微一笑：“该宠的时候，我自然会宠的。”
　　小皇帝抬眼看着转到她右侧打着衣带的展北青，顿了顿：“皇家的孩子没人敢宠。”
　　展北青轻轻笑着，她把布带全部系上后，给小皇帝穿上中衣套上外袍时才说道：“宠了怕学坏呀，谁也不敢担这个责任。要是将来的一国之君是个昏君，那不就是宠人的罪过？”
　　小皇帝怔怔地看着展北青。
　　许久她轻轻地道：“那姐姐为何宠着我？”
　　展北青笑笑：“我不是宠皇帝，而是疼惜皇帝。”她拽了拽小皇帝的黄袍，站起来笑着：“好了，皇帝先出去吧，我还要把厨房里收拾一下。”
　　小皇帝看着展北青，慢慢地走出了厨房。她一出来，侍卫们便跪了下来，喊着从她八岁时就常听的那个口号。她心里一动，青姐姐每次喊这个口号时，她总觉得很舒服。为何侍卫们喊起来，她没有任何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