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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金屋藏娇与不可言说 ...
妮卡的初衷非常单纯。
第一,检验复方汤剂是否制作成功,第二,教训德拉科。
她选了潘西的脸——为此她还设法让潘西毫无察觉地吃下发烧糖,好取代她在德拉科面前出现。在火车上跟韦斯莱双子买的那一颗这时候派上了用场。
至于她给德拉科的糖果,当然也是向韦斯莱双子买的,根本不是什么龙爪粉,是呕吐糖,吃下去足够德拉科难受一整天。
交易的时候双子还有些惊奇:“看不出你是个热衷恶搞的女孩子,一颗发烧糖已经不够用了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恶作剧愉快~”弗雷德露出一口大白牙,俏皮地眨眨眼。
金发少爷三番四次招惹她,总得吃点苦头,才会吸取教训。妮卡这样想。
只是她唯独没有想到,原本很简单的计划,实施起来居然困难重重。
以至于到现在这种尴尬的境地。
她的下巴被德拉科的长指捏住,他的指尖微凉,按在她皮肤上,按出温温的热度。
他的目光比火更灼人,电光石火之间,金发少爷想通了事情的大概,又惊又怒。
妮卡以极快的动作打开德拉科的手,将长袍兜帽拉下往脸上一罩,转身就跑。
背后德拉科马上念出一句咒语,妮卡未来得及叹自己失策,脚下一崴,摔倒在地。
“赤手空拳,你用什么抵抗一个拿着魔杖的巫师?”德拉科从背后扯下她的兜帽,念“荧光闪烁”点起魔杖,看着齐脖的深褐色短发快速生长,越来越长,发色越来越深,逐渐有了弯曲的形状,变成浓密柔黑的长海藻。
妮卡露在长袍外的皮肤明显变白,像桃花吐出的新蕾,白嫩还透着粉。骨架也似乎变得更加小巧,仿佛褪下包裹在外灰灰的毛,露出本来面目的小天鹅。
那张脸好似被无形的手搓黏土一般慢慢揉捏,速度却极快,几乎在一转眼,就变回小姑娘可人的面容。
妮卡蜷起身子,吃疼地呜咽一声。
德拉科亲眼看见这一幕,漂亮的眼睛溜圆。他看见恢复本貌的妮卡在地上爬起来又要跑,手一伸拽住她的长袍。
“你以为我会轻易让你跑掉吗?”德拉科嘴角噙着轻蔑,将妮卡拉往身前,冷不防她猝然回头,魔杖一挥:“力劲松懈。”
德拉科拉住妮卡的手被弹开,手掌传来麻麻的触感,忍无可忍:“通通石化!”
他准确度百分之百地接住妮卡,薄唇抿成一线,灰蓝的眼里燎着小火苗,提着小姑娘,丢到床上。
床很柔软,落在上面一点也不痛。
“戏弄我?”德拉科附身从地板上捡起方才飞落的糖果,用“清理一新”魔咒除去粘上的地尘,带着危险气息挨近妮卡,将糖在她眼前晃晃,“你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
他眼神一凝:“说,这是什么?”
妮卡撇开脸,缄口不言。
德拉科怒极反笑:“不说话?……那好,这东西就让你尝尝。”
他上前扳住妮卡的脸,指尖裹挟着糖果的甜香伸向妮卡的唇瓣。刚一触及,妮卡红唇微张,小牙要咬他的手指。
“又来?”金发少爷及时移开手,免受牙咬之痛,眉毛挑得要突破额际,脸颊鼓了一口气,魔杖抵在妮卡唇上。
他的眼眸闪过一抹暗光:“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
“德拉科。”
布雷斯一边叫一边拧开门把手,表情怪异。
当他进门看见金发少爷坐在床沿,背对着他,身体僵硬,表情就更奇怪。
“你在干什么?叫你也不回答。”
布雷斯反手摔上门,大踏步走到德拉科的对床,一屁股坐下,长出一口气。见德拉科兀自在他那床被子上摆弄,对他毫不理睬,语气冷了几分:“德拉科。”
“咳。”金发少爷转过来面向布雷斯,表情也很古怪:“你回来了。”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相对望望,都跟噎了一口大蒜在喉咙里。
“我刚才在外面看见潘西了。”布雷斯在短暂沉默之后率先开口,“就在我走出休息室不远,她说她去庞弗雷夫人那里检查。”
他充满怀疑:“她说今天没有见过你,刚才也不在休息室里。”
“德拉科,这里面有点问题。”
布雷斯却看见,金发少爷听了他这话,先是一惊,随后眼神飘忽起来,不与他对视。
他眉头一拧:“我怀疑有人假冒潘西的样子,她之后不是跟你待在一起吗?”
“唔。”德拉科的手背放在额头上,挡住眼睛,语焉不详,“她确实跟我待在一起……但是我很快就回来了,不知道她的情况。”
布雷斯埋首沉思,低声道:“如果有人假冒潘西,她的目的是什么?……”
“能有什么好事。”德拉科翻个白眼,没好声气。他这话是回应布雷斯的,却微微转过脖子,对着他的床说。
“你说什么?”布雷斯没听清他的话,追问。
“不,没什么。”德拉科额前的金发撒开,在灯盏烛光照耀下闪烁,他的眸子羽蓝熠熠,脸上不动声色,手却暗中伸到被子里,按住咒语解除开始乱动的某人。
感觉到德拉科在手臂上警示的一戳,妮卡抿下唇,不情不愿地安静下来。
“布雷斯,你不考虑找潘西问清楚吗?”德拉科状似无意,提议道。
布雷斯烦躁地向后仰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她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了,她不是一向只对你有好脸色,问多几句,态度恶劣得不得了,这个家伙。”他嘲讽地冷哼一声,不知是对自己还是对潘西。
“哦。”德拉科说,“那你可以代我问候一下她,就现在。”
“得了吧,你少使唤我,德拉科,我不是克拉布也不是高尔,别妄想我做你的跟班。”布雷斯不屑道,根本不买账。
德拉科沉默片刻。
如果布雷斯此时从床上坐起来,就会看见金发少爷看他的眼神——“不识时务”。
“嘿,克拉布,你撞到我了!”门外传来两人的足音,还有高尔的抱怨声。
打开门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互相挤着进来。
“我没有撞你,这一边的路是我走的。”克拉布怀里抱着一堆小蛋糕,一边进门一边用胳膊挡着高尔。
进门的一瞬间,高尔看见德拉科从床边站起来,默默在放床幔。
“德拉科,你在干什么?”高尔把蛋糕放在他的床边柜上,好奇地问,“你要睡觉了吗?”
德拉科放完床幔,转过来一脸嫌弃:“我不想你的蛋糕味道飘到我床上,弄得我好像睡在餐厅的厨房里。”
他说完钻到床上。
妮卡拉下被子,露出被闷得红红的小脸,细细喘气。
一见德拉科进来,她对他怒目而视。
德拉科此时反而幸灾乐祸,流露出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用口型慢悠悠地说:“自作自受。”
妮卡的眸色越发浓郁,抿久的唇娇艳欲滴,小手抓紧被子。
小姑娘这幅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更是取悦了德拉科,他双手抱胸,悠闲观赏,险些被妮卡用糖教训的怒气此时不翼而飞。
他盯得她闷闷移开目光。
天人交战许久,妮卡最终向小魔王低头,放低声音道:“这件事情我跟你道歉,你先把我放出去再说。”
德拉科手一摊:“要出去,现在就可以走啊。”
妮卡透过床幔的缝隙看见躺在床上的布雷斯,坐在一起意犹未尽享受小蛋糕的克拉布和高尔,用眼神抗议。
现在走出去,是在逗她吗?
“或者,你求我。”金发少爷做出一副大海无量宽容一切的姿态,就等着妮卡对他哀求。
妮卡不吭气了。
她慢慢地从被子里爬出来,爬到床边,微微撩开床幔,观察外面的情况。
“看,这里有颗糖。”
克拉布突然凑近的脸把妮卡吓了一跳,急忙后退,只觉脑袋一痛,磕上一个硬东西,回头一看,德拉科护着锁骨疼得皱眉。
“很痛的,蠢妞!”金发少爷情急之下音量偏高,被妮卡忙不迭地用手捂住嘴。
她将食指放在唇上,用眼神示意他外面还有人。
另外,她用口型问他,“干嘛偷偷跑到别人身后?”
德拉科将她的手拿下,用手在脖子下一划拉,做个抹脖子的动作。
“德拉科,是你的糖吗?”克拉布要拉开床幔问他。
床幔掀起一角,被从里面按住,传出德拉科不耐烦的声音:“要吃拿去吃好了。”
克拉布求之不得,欣喜地剥开糖纸,把糖放进嘴里。
“哇哦,好甜。”克拉布赞叹。
糖果在他口中迅速融化,胃部深处忽然泛起一阵阵的不适应感,像积蓄的浪潮,冲破水闸不断上涌,经由食道推上喉管,最后,他面色一变,发出一声干呕,捂住嘴飞快地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德拉科!”
克拉布的异常惊动了布雷斯和高尔,他们一齐奔过来。
床上的德拉科此时也在瞪着妮卡,他的手指举起来,简直要戳在她脑门上:“你敢拿这种东西给我吃!”
妮卡无暇与他争论,听见过来的脚步声,她身子一缩,蒙回被子里。
布雷斯与高尔走过来,德拉科猛地掀开床幔,脸色凶凶的:“跟我没关系!”他说,“不过,要是知道谁搞的鬼,我一定不会放过她。”说话时,他像个屠夫在磨着锋利的刀,为宰小猪做准备。
待宰的妮卡在被子里丧闷地闭上眼睛。
阴差阳错代人受罪的克拉布回来之后,手里抱着一个桶,持续不断地干呕。
布雷斯无奈地看着他:“你还回来干什么,有点脑子,去找庞弗雷夫人看看好吗?”
“可是,呕,现在……”克拉布艰难地压抑呕吐的欲望,“现在已经快要熄灯了,不能出寝室门,呕……”但并没有忍住。
布雷斯恨铁不成钢:“你难道要这样跟我们睡在同一个房间里吗,快去!”他在克拉布背后推了一把,克拉布才踉踉跄跄地走出去。
“够呛。”布雷斯捂住额头,“我们该睡了。”他用魔杖熄灭了灯盏里的蜡烛。
德拉科来不及阻止,灯已经熄灭。他在黑暗中欲言又止,折回去,掀开床幔。
妮卡已经坐起,看见一个人影进来,拉住他的衣袖,晃了一下。
“什么情况?”她问。
“没有眼睛看没有耳朵听吗,宵禁了,你今晚别想回去了。”德拉科说。
他趁着黑暗给自己的床施了个魔咒,屏蔽里面的一切声音。
在前往盥洗室洗漱之前,他特地回到床上,对包在被子里的妮卡说:“你最好不要再做出别的什么动作,否则我就把你变成一只青蛙,或者一只小猪。”他恶狠狠地。
妮卡这才有些不知所措。
被困在男寝了,想想都觉得可怖。
听见布雷斯和高尔各自躺上床的声音,她在黑暗中四肢僵硬。
德拉科折返的速度很快,携着薄荷味和沐浴后的淡淡沐浴乳味道,坐上来,拉过被子,靠着手臂平躺在妮卡身侧。
“马尔福,我要回去。”妮卡对他说,“我不能待在这里。”
“你以为我想让你待在这里?”德拉科在黑暗中翻白眼给自己看,“一个女孩子在男寝留宿,说出去羞不羞?”
妮卡被这一句话气急,抓起魔杖对准他:“闭嘴。”
她羞愤得双颊发热,身子微微颤抖,绿眸子一闪一闪:“马尔福,不要欺人太甚。”
金发少爷觉得好笑:“是谁自己造成的这一切?”
他侧翻面向她,灰蓝玻璃瞳向上望着坐起来的妮卡,饶有兴致地问:“你现在要哭了吗?”
他压低声音,不急不忙,声线像月光,渐渐充满特殊的魔力。
他好玩地伸手去动妮卡的手背,被她一下打开。
妮卡爬到床角,警惕地举着魔杖对着他。
“好好好,可以可以。”德拉科现在看着被囚在床幔里的金丝雀,耐心十足。他打了个哈欠,重新躺平:“不用说我现在也知道你不会安眠咒或者隐形咒,否则你不会如此被动。”
“你到底能用魔杖使用几条咒语?”他很好奇,“知道吗,我现在感觉你比纳威·隆巴顿还笨,分院帽是怎么想的,把你分在斯莱特林?”
“静静沉睡。”妮卡的魔杖射出一道幽蓝的光,投到德拉科身上。
德拉科大惊,但随即在发现并没有任何效用之后松懈下来:“哈,你在放烟花吗?”
妮卡不说话,如同警惕的小兽,敌人一动,就要亮爪牙。
尽管此刻在德拉科看来就跟小猫挠一下那样无关紧要。
他渐渐觉得困了,眼睛迷蒙起来,失了逗弄妮卡的心,指一指她:“今天就先这样……明天会把你带出去的,床分你一点,先告诉你别胡来。”
“我不。”妮卡倔强地保持戒备姿势。
“随便你。”德拉科懒懒将头上金发一抓,眯着眼将脸埋进松软的枕头里,“只要别被我发现你乱跑乱动……”
他陷入了梦乡。
妮卡静静地坐着。
她的手缓缓抚上魔杖。
她的魔咒确实学得不好,不是不会用,而是用了之后不知道会不会见效。每一次念魔咒,就像买彩票,或者掷骰子,得等一定的几率。
很无奈,但在某些时候,总比完全没有用的好。
比如她在德拉科身上用的安眠咒。
她动作轻轻地爬到床边,去撩开床幔。
房门发出“吱呀——”一声,看医生的克拉布终于回来。
妮卡的手停顿在那里,与此同时,她感觉腰上一重,温热的手圈在她腰间。
她将惊叫压抑在咽喉,心脏乱跳,扭头去看。
金发少爷睡得很熟,额发散乱拂在眼侧,眼睑被睫毛扫下一圈淡淡的阴影,漂亮的睡颜带着无害标签。
只有睡着了看才知道,德拉科其实长得很乖巧,这样一张脸,面目温柔地对任何一个女孩子说话,都很容易俘获她们的心。
偏偏被娇惯成如此跋扈骄矜的性格,他说话时,就带了几分艳色。
妮卡无语地看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秀气的眉拧起来。
她反身拿掉德拉科的手,放回被子上,将魔杖从床幔缝隙中伸出去,对着克拉布:“静静沉睡。”
克拉布拖着沉重的身体躺到床上,一沾枕头,即刻呼呼大睡。
需要阐明一点,这次不是妮卡的魔咒神奇快速见效,完全只是因为克拉布实在太累了。
待到全部人终于熟睡,妮卡从德拉科床上下来,蹑手蹑脚,小小的身影隐没在黑暗里。
门发出一声轻响。
修于2016.03.19
写得完的话,应该还有一更。
另外,没有安眠咒这玩意儿……我编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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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金屋藏娇与不可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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