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NO.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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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出生的那一天，茶末本想一起去产房陪着，结果被琵琶湖以小孩子不要瞎掺和为由给打发了。
因为知道不会有带土来捣乱，茶末也没坚持，跟着茗音一起去了丸子店和同期聚会。
一群小孩子聚在一起边吃丸子喝茶边侃天说地，倒也聊的开心。
不知道是丸子店里太暖和还是怎么回事，茶末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这一觉倒是睡得颇为安心，甚至安心的有些过头。
茶末被茗音叫醒的时候，木叶的街上已经乱成了一团，一群来路不明的忍者四处流窜，见人就杀，完全就是一副要血洗木叶的样子。
茶末甩甩昏沉沉的脑袋，拽了一把茗音，“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哪来的？”
“不知道，三代目让我们现在去后山集合，不要管这些。”
“啧。”
大概搞明白发生了什么的茶末拒绝了茗音一起走的想法，“你去吧，我要去找母上大人，她那边一定出事了。”
茗音微微一怔，“你自己要小心。”
“嗯。”
茶末本以为，不管是谁接下了原本带土的戏份过来捣乱，以水门的能力总能应付下来的，就算敌人采取人海战术，但水门本身就有影级实力，再加上飞雷神之术，撑到支援赶过来总不是什么问题。
但以为，终究只是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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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的箭矢划过一道银光穿透了玖辛奈的身体，温热的血液飞溅到茶末的脸上，又渐渐变凉，就像那两人的生命，正在逐渐走向尽头。
九尾被「金刚封锁」的锁链捆了个结实，伏在一旁呲着牙挣扎。
名为「百步封禁」的束缚型阵法中，金发的男人和红发的女人相对而立，被阵法里延伸出的黑色光线禁锢在原地不得动弹，十数根带倒刺的箭矢插在他们身上，暗红的血液顺着斜指向下的箭尖不断地滴落。
而在他们身旁的草地上，才出生不到一个小时的小婴儿正在大声嚎哭。
水门看到茶末的一瞬，心突然就凉了半截。茶末只是一个七岁的小孩子，就连飞雷神也不过才学会，连他都奈何不了的人，茶末过来不就是送死嘛！
“茶末！带上鸣人，快逃！”
刚喊完，水门又咳出一口血来，落在御神袍上洇出一片暗红。
逃？
不，茶末摇了摇头，他不要。
当初他和简一签协议到这边来就是为了救下本该在今晚死去的水门和玖辛奈，尽管在以前的经历中他从没有成功救下过他们，这次到现在事情的发展也完全脱离了茶末的掌控，但这也不是让他现在就逃跑的理由。
茶末没有理会水门的叫喊，放出防御结界之后又分了一个影分|身，尽全力调集起光环的力量来治疗玖辛奈和水门。
光环的治疗确实比一般医疗忍术要厉害，可玖辛奈和水门身上的伤口太多，短时间里想要治好两个人几乎是白日做梦。
可茶末不愿意就这样放弃，试一试，总好过完全坐以待毙。
看了一眼结界外虎视眈眈的敌人，茶末又加了几层防御结界，能多抗一会算一会。
“呵，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棕发的女子看向茶末，脸上尽是笑意，好似挚友时隔数年再次相见一般，“茶末，好久不见。”
但全心全意治疗的茶末并没有理她。
那女人也不恼，只是看起来有些困扰又有些无奈，“没用的，你救不了他们，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他们将在今天死去的命运早已写下，不管你重生多少次都是无法改变的。”
不论过去还是现在？重生？
茶末皱起眉头，他重生的事情不可能有人知道，这个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罢了，什么意思都无所谓，他现在没空搭理她。
“抱歉，如果不打算继续赶尽杀绝的话，可以请你滚吗？”茶末咬着牙说到。
“看来你并没有认出我，不过没关系，我并不介意让你重新认识一下我。”棕发女人大笑起来，状若疯狂。
“吾辈名为，「御久琹」。”
听闻这个名字的瞬间，茶末悚然一惊，有些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这个自称御久琹的女人。
茶末记得这个名字，那是他第七次重生时，叛出木叶之后在汤之国捡到的孤儿，是他手下最得信任的一员大将，不过后来还是成了木叶十二小强手下的功勋之一。
“不，你不是，”稳住心神，茶末冷然道，“你不过是一个顶着与她长相相同的驱壳，还盗用了她的名字的无耻之徒罢了。”
御久琹闻言倒是愣了愣，她原以为茶末会更惊讶一点，“你说的基本没错，但有一点不对。”
“这个名字，是她送给我的，”
见茶末一副不解的模样，御久琹十分好心的解释了起来。
“那个孩子……对，就是你想的那个，她最后十分后悔跟了你，但你已经死了，她连个能报复的人都没有，无奈之下只好向上天祈祷，有人能替她完成对你的报复，而我回应了她的祈祷。”
“至于我的来历……”御久琹把玩着自己的长发，“想必你还记得，你第二次重生的时候曾经用过一次秽土转生，我就是那个时候诞生的。死神奈何不了你的光环，但却可以撕裂你的灵魂，你被撕下来的三分之一灵魂成为了我，不过那个时候，尽管我已经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意识，却没有属于自己的身体，只能跟在你身边看你干蠢事。”
“直到我遇到那个孩子，”御久琹勾起嘴角，笑容明艳而狰狞，“所以，我来了。”
“茶末。”
抬头看到水门担心中略带疑问的眼神，茶末的身体忍不住颤抖起来。
“父亲大人，我……”
“没关系，茶末的过去我们并不介意，重要的是现在。”玖辛奈忍着身上的痛，努力笑了出来，“带着鸣人离开这里，到安全的地方去，好不好？”
“抱歉，这个请求我不同意。”因为一直跟着茶末，御久琹对茶末的术该怎么破解一清二楚。
视若无物的穿过那几层防御结界，御久琹狠狠一脚把茶末踢飞了出去。
“她还没有亲眼看着你们去死，我怎么会允许她离开。”御久琹笑着伸手拔出一根插在水门身上的箭，因为有着倒刺，还带下了一块血肉。
“啊啊啊！！！”
“水门！”
“你这混蛋！！！！”
理智是什么？茶末想，他已经不需要了。
他现在就要杀了这个畜生。
“哈哈哈！！就是这个表情！”御久琹一边躲避茶末看似强大却破绽百出的攻击，一边大笑，“你的愤怒，你的憎恨，你的悲伤，都将成为我前进的踏脚石，所以，别着急，你所珍惜的人，我会一个一个从你身边夺走。”
“说实话我有些期待，等你再次坠入深渊，那孩子一定会很开心。”
“你想都别想！”
“呵呵~你可真是越来越天真了，”御久琹攥住茶末刺过来的苦无，眼角眉尖皆是笑意，“要死了哦，你的父亲大人和母上大人。”
不知何时，玖辛奈和水门身上流出的血都变得黑紫，脸上也尽是黑气，俨然是中毒了。
“所以我说，你救不了他们的。”御久琹解开了百步封禁之阵，玖辛奈和水门顿时跪倒在地，“如果你没有在丸子店被我的迷药放倒的话，也许还能救得了他们，但是现在的话，已经太迟了。”
“茶末，是你杀了他们。”
“放屁！”
御久琹紧贴着头皮攥住茶末的长发，强迫他看向伤痕累累的玖辛奈和水门，“他们的伤是因你而受，如果你不曾存在于此，那他们最多被九尾刺穿身体而死，但现在因为你的存在，我出现了，比起那样简单的死去，我更乐意让他们在死前感受更多的痛苦。”
“你知道等死是什么感觉吗？是绝望。”
“刚出生的孩子无法看着他长大，无法在他放学后做饭给他吃，无法在他生病时照顾他，无法在他受伤时帮他包扎，无法在他伤心时安慰他，有太多的事情想做，但已经没有机会了，就算拥有再强的实力现在也只能在那里等死。”
“茶末，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存在而造成的。”
“是你杀了他们。”
御久琹的话仿佛刻进了茶末的脑海中，不断回响。
确实，如果他不曾存在的话，至少水门和玖辛奈不用遭受如此的痛苦，如果他不曾存在，带土也有可能不会来捣乱，就像第一次以这二个人女儿的身份生存时，一切都是那么的幸福。
所以，一切都是他的错。
是他杀了他们……
“不是！茶末，这不怪你！”水门想站起来，却失败了，毒已入肺腑，他现在就连维持意识都变得很困难。
“我确实很遗憾……没办法照顾鸣人长大成人……但是……茶末，这不是你的错！”玖辛奈的生命力虽然比水门强，但此刻的状态比水门却好不到哪去，本就刚生产完很是虚弱，再加上这一身伤，还没有死都完全是托了漩涡一族顽强生命力的福。
迷茫的眼神一瞬间清醒过来，茶末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
“父亲大人，母上大人……”
“怎么，想用尸鬼封尽？”
御久琹松开茶末的头发走到一边，仿佛是在散步。
不过作为胜利者的她的确有这资格。
“被死神撕下的灵魂必然会到我这里，你这相当于削弱自己来加强我的实力，所以我不会阻止你。”
“茶末，不要……”
茶末松开一直紧攥的拳头，似是如释重负，“抱歉了母上大人，恕我这次没办法听您的话了，虽然救不了你们，但至少让你们看着鸣人长大还是能做到的。”
茶末看了一眼御久琹，就算会有灵魂分给她又如何？反正大家都是不死之身，看谁耗得过谁。
巳-亥-未-卯-戌-子-酉-午-巳-双手合十。
“尸鬼封尽！”
死神撕裂了一半的九尾灵魂封印进茶末的体内，确实如御久琹所说，因为复活光环的存在死神无法将茶末的灵魂吞入腹中，只好泄愤一般挥刀将眼前的灵魂劈开，三分之二的回到茶末体内，另一部分则到了御久琹的身体里。
没有得到任何东西的死神愤怒地嚎叫着回了属于他的世界。
又得到一部分灵魂的御久琹此刻笑得分外开心。
“嘛，今天就到这吧，你可以尽情期待，今后我多多关照你的，波风茶末。”
茶末咬牙看着御久琹和她的手下扬长而去，现在的她确实奈何不了她，但不代表以后也不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今天犯下的罪孽，他迟早有一天让她加倍奉还。
结印用金刚封锁把变小了一半的九尾捆结实，茶末召出八卦封印的祭台，把还在哭闹的鸣人放上去。
茶末知道就凭现在的他根本救不了水门和玖辛奈，所以他决定做和水门相同的事情。
“父亲大人，母上大人，我会把你们剩余的查克拉和九尾一起封印进鸣人的体内，这样你们就可以看着他长大了。”
“八卦封印！”
水门攥住茶末的手，强弩之末的他已经无法开口说话，但茶末明白他想说什么。
“放心吧父亲大人，尸鬼封尽要不了我的命，我会替你们陪着鸣人，守护他健康快乐的长大，每天给他洗澡，给他做好吃的饭菜，让他好好学习，不让他去碰忍者三禁，让他成为一个，坚强的而强大的忍者。”
“茶末……对不起，没办法陪你……和鸣人一起长大了，一定……要……好好地……活着……”
“是，母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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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过后的失去，远比从未拥有更痛苦。
所以，茶末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夜所经历的绝望。
总有一天他会让御久琹也深刻体会一下。
总有一天，他要让水门和玖辛奈回到这个世界，让他们亲眼见到鸣人，去拥抱他，亲吻他，告诉他，他的父亲叫波风水门，他的母亲叫波风玖辛奈。
总有一天。
他会做到。
茶末紧攥着封印了水门和玖辛奈尸身的卷轴，在心底暗自立下誓言。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NO.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