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NO.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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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代是在御久琹走了之后才过来的，茶末收好封印了水门和玖辛奈身体的卷轴，把刚睡着鸣人塞给全副武装的老爷子，只说了一句“这孩子叫波风鸣人”就跑没影了，留老爷子带着俩手下在风中凌乱。
你好歹告诉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啊！四代呢？玖辛奈呢？九尾呢？怎么就剩个小婴儿了啊！
然而茶末跑得快，三代根本追不上，只能乖乖认栽。
四代夫妇的葬礼上，卡卡西没有看到茶末。
就连茗音和北川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虽然只是因为水门老师拜托而指导了这姑娘一段时间，但一种莫名的责任感还是促使卡卡西在四代夫妇的葬礼结束之后踏上了寻找茶末的路。
不论是医院的育婴房，还是水门老师那已经成了一片废墟的家，卡卡西找了每一个他能想得到的地方，可直到日沉西山月明星稀也没有任何收获。
好吧，等她哭够了，调整好心情应该就会出现了。
这么想着，卡卡西回了那间属于他的暗部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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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干掉一瓶酒的茶末打了个酒嗝，空瓶被他随手丢到墙边，发出哐啷一声脆响。
这个训练基地是把后山掏空了建起来的，所以不点灯的话整个就是一片漆黑，半醉的茶末躺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黑暗走了神。
其实他并不是想借酒消愁，只是想找个地方一个人静一静，可是水门和玖辛奈那插满箭矢的身体却在脑海里徘徊不去，折磨着他几近崩溃的精神。
于是突然很想喝酒的茶末跑去酒坊搞了几箱酒过来。
酒坊老板当然不可能把酒卖给他这种小屁孩的，所以茶末是自己去仓库搬得，当然，他留了钱，并没有让酒坊老板亏本。
等想起食物这回事的时候，满身酒气茶末已经懒得再出去一趟了，干脆喝酒维生，发泄之余还可以让自己放空一下，顺便在胃穿孔的边缘疯狂试探。
其实还挺爽的。
酒确实是个好东西，因为它可以让你逃避现实世界，在虚假的幻想中完成自我救赎。
酒也是个辣鸡玩意，因为幻想终究只是幻想，现实并不会因为你的幻想发生任何改变。
没能救下水门和玖辛奈也无妨，大蛇丸不是在研究永生之术么，顺便研究个复活术想来蛇叔也不会拒绝，甚至有可能很开心。
茶末咧了咧嘴。
来日方长，御久琹，我们的账可以慢慢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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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代夫妇的葬礼已经过去了三天，但茶末依旧不见踪影，村子里甚至出现了一些流言，说茶末在那天晚上就已经被人杀了然后弃尸荒野。
原本还算淡定的卡卡西听到这个流言之后突然就方了，当即扔下正缠着他要单挑的凯窜进森林里找起了疑似被弃尸荒野的波风茶末小朋友。
先不说木叶周边的森林面积那么大，就光茶末根本不在森林里也没有被弃尸这一点，就注定了卡卡西又要做一天白工。
日暮时分，卡卡西终于带着一身失望从森林里走了出来，失望之余又有些庆幸。
他没有见到茶末的尸体，果然流言终究是流言，不可信。
后山的风景那是相当的不错，此刻映红了半边天的夕阳看起来更是美不胜收，让他忍不住想到茶末缎子般的绯色长发。
等卡卡西回过神来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十月的昼夜温差已经很明显了，白天的温度和夏天虽没多大差别，但晚风却格外刺骨，卡卡西忍不住抖了几下。
往手心里哈了口气，正要回家的卡卡西忽然想到，后山上有一个地方他一直没有找过——水门老师曾用过的训练基地。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卡卡西去了。
刚进大门，一股似有若无的酒味就钻进了卡卡西的鼻子里。
皱起眉头，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越往进走酒味越浓，等卡卡西找到散发酒味的源头时，也看到了正趴在一堆酒瓶子上睡大觉的茶末。
卡卡西觉得他手有点痒，几天不见这妮子居然敢喝酒了！还喝了这么多！你还只是个七岁小孩子好不好！有没有一点身为未成年的自觉！
卡卡西试着推了推睡得不省人事的茶末，“喂，醒醒。”
“嗯……”宛如诈尸一般翻身坐了起来，茶末耷拉着眼皮盯着卡卡西看了好一会，“啊，卡卡西……”
“是卡卡西前辈，”毫不犹豫的赏了茶末一记脑崩后，卡卡西就未成年不该喝酒的问题把茶末数落了一通。
然而茶末依旧一副死鱼眼的样子保持沉默，就在卡卡西以为是他说得太严重导致茶末心灵受创，刚想再安慰一下的时候，茶末开口了。
“老子心情不好喝点酒怎么了。”
卡卡西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噎死，老子？
“你还是未成年！”
“未成年？呵呵呵……”茶末从酒瓶子上爬了起来，指着卡卡西的鼻子，笑的很是放肆，“老子心理年龄比你大几十倍，叫祖宗！”
“……”卡卡西现在确定了，这妮子还醉的厉害呢，还是等她彻底醒了再说教好了。
“别闹，跟我回家。”
“叫祖宗。”
“酒瓶子放下，别喝了。”
“叫……叫祖宗。”
“对了，你拿酒给人家付钱了没？”
“放肆，你祖宗是那种会白拿东西的人么！”
卡卡西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心情，早知道刚才直接背起来走就好了，手闲叫醒她干什么？
长叹一声，卡卡西在摇摇晃晃的茶末面前半俯下身来，“过来，我背你回去。”
这次茶末倒是很乖，十分麻溜地趴到了卡卡西身上。
然而卡卡西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感到后领被拽了一把，一声中气十足的呼喊从背后响起。
“HA！”
默念十遍「不能生气，她喝醉了」之后，卡卡西终于正式踏上了回家的路。
什么叫祸不单行？
就是被卡卡西背在身上的茶末不仅总是把他当马使之外，还被他颠吐了。
卡卡西的衣服成了这起事故的唯一受害者，而茶末吐完之后就十分乖巧地抱着卡卡西的脑袋睡死了过去。
卡卡西忍不住腹诽：你有本事再勒紧点！看我先把你摔死还是你先把我勒死啊臭丫头！
挂着一脑袋黑线的卡卡西加快了脚步，专挑小路走，他真的不想被其他人看到他这幅形象。
好不容易到了家里，卡卡西立刻把衣服脱下来泡进了盆子里，再把所有的窗子都打开，让那股气味快点散掉。
卡卡西想给茶末换一下衣服，毕竟穿了好几天，还被她这么折腾，这会早就惨不忍睹了，但这个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
纠结了半晌，卡卡西释然了。
一个七岁的小屁孩有什么好看的，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的，除了缺点东西之外跟他能有什么区别！
卡卡西揉了揉眼睛，他看到了什么？
说好的缺点东西呢？到底是茶末喝醉了还是他喝醉了？
卡卡西给茶末盖好被子，冲进厕所狠狠洗了把脸，刚才一定是他眼花了！
咽了咽口水，卡卡西颤抖着再次掀开被子看了一眼。
多出来的东西还在，他没醉，也没眼花。
相识四年，卡卡西直到今天才知道，原来波风茶末她，不，他是个男孩子！是个带把的！和自己的性别是一样的！
卡卡西蹲到墙角用头锤了会墙。
假的吧假的吧假的吧！水门老师你给你儿子穿裙子是个什么鬼！还有玖辛奈大姐，你难道不知道你家闺女其实是个儿子吗？还变装？变什么装！本来就已经是在变装了好不好！
卡卡西停止了自己的自残行为，用同情的目光看向茶末，也许这孩子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性别是什么……真可怜。
抱着如此微妙的心情，卡卡西捡起茶末的衣服，打算稍泡一会就洗掉。
因为气息太过熟悉，所以卡卡西一不小心忽略了来自身后的异动，以至于他关掉水龙头转过身之后，成功被这个正光着身子熟练的以男生的方式上厕所的假妹子吓出毛病来。
毛病确实是没吓出来，只是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的卡卡西踩翻了泡着衣服的盆子，被浇了一裤腿的水。
“……”
卡卡西觉得自己的三观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心好累啊，他也好想喝点酒压压惊。
放完水的茶末用失焦的眸子盯着眼前的人看了两秒，咧嘴笑了一下，在卡卡西不明所以的时候突然就攥住少年的衣领把他一路拖出了厕所。
托玖辛奈的福，茶末的力气很大。
卡卡西就这么被拖到了榻榻米上，然后被变身八爪鱼的茶末抱了个瓷实。
卡卡西：厕所灯还没关……刚才被他踩翻的盆子还没收拾……我靠这妮……这小子怎么勒这么紧！
折腾了半天，卡卡西终于让茶末松了劲，然后放了个分|身出来。
“衣服就拜托你了。”
“嗯。”
“对了，把窗子关了。”
分|身卡卡西点点头，突然说道：“说真的，比起被这么抱着我更乐意去洗衣服。”
本体卡卡西：为什么我会是被同情的那一个？
半夜里，睡得正香的卡卡西被茶末卷走了所有被子然后一脚踹到了外面。
突然受到袭击的卡卡西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呆——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转头看了看把自己裹成个蛹的茶末，卡卡西认命地钻进早就铺好了另一床冰冷的被子里。
……真的好冷。
卡卡西本以为不会再有什么幺蛾子了，但茶末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
睡得好好的茶末突然蹦起来在屋子里和看不见的敌人打了两圈，还自带“咻咻咻”的音效，末了又大喊一声：“御久琹！小爷现在就来取你狗命！”
伸手按在小心脏扑通乱跳的位置，卡卡西觉得等天亮他得去医院检查一下，说不定就这一会他就已经被茶末这个蛇精病吓出心脏病来了呢。
疯够了的茶末疑似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最后选择钻进卡卡西的被窝里，头埋在少年的胳膊和枕头之间，睡相恬静，看起来像个小天使。
卡卡西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翻身给茶末盖好被子，伸手把这个小妖精揽进怀里，以防他再作妖。
看在水门老师的面子上，卡卡西决定等茶末酒醒了再骂他，现在还是乖乖睡觉为好。
虽然卡卡西已经做好了再次被踹出去的心理准备。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NO.1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