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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幕府九连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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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口,交通信号灯终于上下交换了颜色,径自出神的快斗被身边的侦探一拽,们的回过神来,听得一句:“喂,走啦!”
“哦哦,好的。”
新一摸着下巴,看着不远处、被车站后一大片竹林簇拥着的站牌:“我还是先回去吧,以后再来找你。”
“诶?回去了吗?”
新一摊摊手,无奈道:“没办法啊,就算老妈要吃人那也得回去啊,况且,之前已经把不爽什么的都在球场上发泄好了。”
两人细语间,忽然有温度极低的风从身后的竹林内穿梭而来,扬起两人的衣角和背包带子,落在皮肤上有一阵簌簌的寒意。
叶间飒飒的声响,像一个个被按下的琴键,逐一跳动在空气里。为数不少的雨丝被这阵风吹向两人的面颊,激得他们不由地眯起了眼睛。
快斗掂量着问:“名侦探,你觉不觉得…?”
新一点头赞同:“这风来得太古怪了些。我们进去看看?”
快斗想了想,把伞收起来,就支在林子前的栅栏边上。新一偏过头皱眉看他:“你干嘛啊?”
快斗指着紧紧挨在一块的密密麻麻的竹叶:“这样走过去,叶子上也有许多水,撑不撑伞都没什么区别。”
新一眨眨眼睛,“哦”了一声,率先跨进栅栏走进竹林,快斗紧随其后。
无数青翠劲道的枝条迎面扑来,浓浓绿绿几乎要迷了眼睛,教人分辨不出方向,没由来地起了心急慌乱之意。
不对啊,城市中就算会有一个林圃,面积也不会大成这样啊。难不成,这车站后面真的是一大片竹林吗?
约莫在林中乱闯了几分钟,面前忽地豁然开朗,出现了一小块圆形空地。地面使用雕刻着奇怪花纹的石板铺成的,脚步落在花纹上面有一种奇异的感觉。
“喵呜…喵呜……”
有幼猫的声音不知从何而来,仿佛冲破了地底跃上地面,充满了无助和虚弱。它依次低落下来,不时的,再高一声、再低落下。
两人对望一眼,分头找去。
新一侧耳听了听,在一条细窄狭隘的渊涧边上停下。他仔细听了又听,终于确定了是有一只小猫不小心掉了进去。
快斗见他停下搜查,赶紧过来看看情况。他趴在渊涧边目测了一下其中的深度,皱眉道:
“这个通道左右不过40厘米,上下大约四米,下去的话有些困难。具体情况不是很清楚,光线进不去里面,实在是太暗了。不过,这玩意仿佛是很早以前人们用来排水的。”
新一活动了一下手腕,扣着渊涧的边缘,试探地深入进去。
他说:“到底什么情况,下去看看就知道了。”说完,他的两腿先进去,再是他的身体,最后整个人都消失在了平行于地面的视野里。
快斗一愣,冲处在渊涧底部的新一喊道:“名侦探!!下面什么都看不清你还敢往下跳?!真是乱来啊你!!”
有一声极轻的呼痛声从底里传上来,接着,新一的说话声来跟着传上来:“底下是空的!没什么障碍物,除了杂草之外没有别的东西!地面很平整,两边墙壁很光滑,还有青苔。”
快斗赶紧问他:“那你自己怎么样?有摔到哪里吗?”
新一仰起头,能从暗处看到处在明处的快斗:“啊,脚踝稍微有点扭伤,一切正常!”
快斗挑高了一边的眉,有些不悦地说:“那只小猫你找到没?”
“找到了,不过我还发现了些别的东西。你也赶紧下来吧。”
快斗依言从渊涧边缘处探入身体,轻松落在了渊涧的底部。想是他原来在楼宇间穿梭跳跃惯了,四米左右的高度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而新一平素所擅长的是长距离的追踪,对于弹跳这方面的能力比快斗差很多,加上他一时被好奇蒙住了理智,所以才受了点轻伤。
快斗刚一下来,就看见名侦探搂着一只连眼睛都是半睁半闭的小黑猫,毛茸茸、黑乎乎的一团窝在他的臂弯里,远远看去,像抱着一只黑色的毛栗子。
新一见快斗跳下来时一脸轻松状,有些不爽地拿眼角觑着对方,一边往面前的方向努努嘴,示意快斗往那里看去。
“那儿!有一扇灰色的石门,门雕和门环都很古朴,像是幕府时期的样式。我怀疑这个地方正好通向了幕府时期所建造的地下通道,所以也叫你下来确认一下。”
快斗被新一手中喵喵直叫的小不点吸走了注意力,他伸出纤长的手指,顺着幼猫的鼻尖到软软小小的猫尾巴一路捋毛过来,不断地安抚着它。
“它的体温很低哟,大概是母猫搬家到了新地方,自己去觅食了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孩子,所以它才掉了进来,也没有摔伤,真是很顽强呢。”
新一听他这样说,又看看前方的石门,分析现状,然后说道:
“总之,你我都下来了,从这里不可能从墙壁上攀爬出去。那么,从这石门里进去,说不定还能找到出口、能赶紧出去救它。”
快斗点点头:“也好,去看看吧。”
他把身上江古田校服的外套脱下,包紧了小黑猫,和新一一起来到了那扇石门前,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研究了一会上面的雕刻的图案。
“这个图案…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新一表示没有什么概念,倒是觉得这图案眼熟得紧,好像在哪本书上看到过,但却一时间想不起来。
“赶紧开门吧。”
快斗伸手一把拦下好奇心旺盛的侦探:“这次换我先进去。”
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有阵阵阴寒的风兜着转着从里面的甬道漏出来,呼呼地吹散了积累在门口台阶上的灰尘。视野里飞沙走石数秒之后,逐渐平静下来,这才能看清甬道的真实面貌。
只见,它大概有一米多宽,三米多高,两侧和地面皆是由灰扑扑的石块砌成。
快斗进去后,以机关术的角度探查了一下甬道内的环境,没什么问题后再对着新一点点头,表示可以进来了。
新一完全进入后,身后的石门受到触动立刻“咔”的一声合拢,怎么拉也拉不开,两人顿时陷入一片黑暗混沌的状态。
快斗抱着用外套裹紧的小猫,无奈道:“名侦探你还真是招案件招机关的体质啊。”
新一似乎在瞪他,总之语气就是那样,凶巴巴的。
“干嘛?对我有什么意见?”
快斗不吱声,默默摸黑前进着。身后忽然一亮,之间名侦探一脸没好气的塞过来一只会发光的手表,样式比上次在镜像馆里名侦探戴的那个要老旧一些
。
对方转过头去,避开了快斗略略惊讶的神色。
“别问我为什么会带着它,裤子口袋里还有侦探团的道具什么的。难怪我上次和他们几个在钟乳石洞中探险回来后就再也找不到这只手表了,原来在这条裤子口袋里。”
快斗回头盯着他不自然的神色看了一会,嘴角抽了抽:“名侦探别的没有,就是忘性大。”
这貌似是他被第二次说成记性不好了。第一次是灰原说他记性还不如小孩子。
明智地转身背过来的快斗似有所感知到了新一被气到噎住、两颊红红的样子,又轻飘飘地来了一句:
“看吧,刚才还想不起在哪里看到过那扇门上的图案来着。”
话音刚落,他就被踹了一脚,身后有恼羞成怒的嗓音追至耳边:“你怎么不去死一死?!”
快斗赶紧噤声,专注于光亮所照的道路
两人默默前行了几分钟,半点也感觉不到自己正在往上走还是往下走,终于,在一条较宽阔的走廊上停下,面前有九扇一模一样的石制门面,门上各有九种乱七八糟、令人看不懂的图案。
难道其中一扇门是通往出口的吗?
他们推开第一扇门,试探性地走了进去,走了半个多小时依然没能找到尽头,干脆原路返回,又回到了那条走廊。
“真奇怪啊,竟然没有尽头。”
新一看看左右没什么区别的石墙,伸手触上它粗糙冰凉的面。
快斗转头看他:“名侦探,再浪费时间下去,这只小猫估计就活不了了,它的体温越来越低,需要进食。”
闻言,新一目色发沉,专注于面前的九扇门:“看来,要想出去,就必须破解上面图案的意思。其中必定有一条是独立存在的,还有其他八条通道是互相连在一起,怎么绕也绕不出去的。”
刚刚试过的那扇门上雕刻着一把古琴,图案很大,几乎横跨了整个门面,依稀可以看出十七、十八世纪所流行的乐器样式,琴头上似乎有一只动物。
第二扇门的图案是一把长长的日本武士刀,有另一只怪怪的动物刻在刀柄上。
第三扇门上有一只像凤凰一样的鸟儿,冲着地道的顶部作鸣叫状。
看到这里,新一忽然明白过来,欣喜地扯过还在四处乱看的快斗,直接朝着第五扇门冲了过去。
他们在第五个通道里前行了五分钟未到,打开了一扇拉门,就重新来到了之前的那片圆形的空地上,只是和原来时换了个方位。
从地道里出来后,雨竟然停了,日光像金子一样的洒下来,剪剪翳翳地停驻在青翠的枝桠间,一缕缕水汽蒸发到空气中,似笼下了一层薄薄的烟雾。
两个人同时有点惘惘然地搞不清楚状况。
“诶?我们是怎么出来的?”快斗看着脚边不远处的渊涧,疑惑地问道。
新一思衬了一下,指指他怀里:“要不我们先去把它安顿下来?路上边走边说吧。”
快斗点头,立刻决定道:“Ok,那就先去我家吧,有很多东西可以用到。”
路上,新一向快斗作了完整的解释:
“我之前只是在想和九相关的物事,终于得到一个想法。中亚的文化交流圈从几千年前就大相庭径,故,日本神话中的龙都带着东方色彩:蛇神、鹿角、鹰爪、麟首、鱼须。我曾经在儿童版的神话故事里看到过其实龙有九个儿子。老大喜欢音乐,所以第一扇门上有一把乐器,以此类推。
第五扇门上刻着的是一枚铜钱,象征着貔貅,意为守财奴,只能进不能出。对于从身处地道里的人来说,从地道里出去就是进,进入地道就是出,所以这扇门外的通道就一定是出口。”
“啊,原来是这样……儿童版的神话故事?新一你原来还看过神话?我还以为你不信这些东西的。”
“嘛,自从从那个要对应十二生肖的钟乳石洞逃出来之后,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补一补知识上的漏洞的。之前不看只是因为不感兴趣而已。”
快斗点点头,一指某个方向:“我们很快就要到了哦。”
黑羽宅,其建筑风格不像工藤宅那样的宽阔大气,楼型偏高偏瘦,却在屋檐飞宇之间无不精巧细致,丝丝细节一环扣着一环,给人一种紧绷充实而绝不过度饱和的视野满足感。
这种感觉,在登门入室之后尤其强烈。
新一站在楼下的客厅里,仰望着身旁盘旋向上的白色木质楼梯,一圈圈向上延伸开去,有一种离屋顶很遥远的感觉。
这样的设计,完美地遮住了主人们卧房的位置。楼上和楼下,似两个独立分开的空间,教人忍不住窥探其楼之上的秘密,又被其主人冷然回绝在楼之下。
新一回头看着背对着他、手忙脚乱、在抽屉到处翻腾的快斗,不仅莞尔:
原来,生活在这样的屋子里,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哈!找到了!”
快斗举着一个电热水袋,插上电源,找了块崭新厚实的毛巾将小黑猫裹起来,小心翼翼地让它趴在热水袋上,便于让它的体温回升过来。
新一凑近过来,看着小猫因光线变化而很努力地想睁开眼睛,尽管它的眼球表面仍被一层水汪汪的蓝膜覆盖,心下被这份柔嫩的目光所触动,指尖轻轻揉着它的脑袋。
“没想到,你和小动物很合得来哦。”
快斗找出热水袋后,又去了另一个房间找着什么东西。
“那是,连饲养员姐姐们冒险接生出来的小老虎我都抱过呢,何况一只小猫崽。她们上次有送过我一听上好的羊奶粉哦,但是现在找不到了,不知道被寺井爷爷放哪儿去了,这里还有好多鸽子爱吃的谷粮什么的。”
寺井爷爷?
是那次瞬间移动来帮他的助手吗?
新一闻言,朝着深远处翻个白眼:“笨,还说我记性差,自己拿来的东西放在哪儿都不知道,我来帮你找吧。”
不过,几秒钟后,新一看见了低温干燥的储藏室里高高堆放、像山一样的谷粮,思考了一会,面无表情地退了出来。
“我刚才什么都没说过。”
“诶?名侦探你真的不帮我找吗?那……去厨房左手边第四个抽屉帮我找一只去了针头的空针筒出来,等一会给猫崽喂奶用的。啊,记得用热水处理一下。”
“是、是,”
新一通过走廊,来到对面的厨房间,弯下腰依着快斗的话打开了抽屉,只见里面有很多厨房用的玻璃器皿,不单单是针筒,还有模具、量筒、漏斗、玻璃刀什么的。
新一在抽屉里扒拉了两下,依旧没看见针筒放在哪儿,他大声地喊话过去:
“你确定放在这里么?!”
“什么确不确定的?”
一个轻俏悦耳的女声从楼阁间缓缓而下,伴着脚下踩动的楼板声,来到楼下客厅里。
新一疑惑,还没从厨房里出来,就看见隔了一条走廊的快斗从储藏室里窜出来,一脸惊讶地看着楼梯的方向。
“老妈?你回来了?”
是的,声音的主人是快斗的母亲,黑羽千影。
她是一名奇特的女性——打扮上、面容上、气质上、身份上。
她身穿一条绸制的香槟色长裙,薄润涂有红色唇彩的唇溢出的笑容,看似若有若无,却几乎能直直地传到人心里去,暖、而奇异地漾开一圈涟漪。
她的面容,比起有希子的清妍娇丽,多了一分亮烈美艳;比起妃英理的冷冽简淡,多了一分温厚沉静;比起贝尔摩德的危险神秘,多一点平淡从容。
她的气质,初见仿佛身沐月光般柔和,深入之后能看清其中带着那么点金石不撼、坚土难摧的孤傲和冷硬。
新一远远地注视着她、打量着她,忽然发现她同自己的母亲年龄差不多,保养得宜的她们望之如二十许人。若不考虑她早年间有着那样传奇的身份,新一很难猜出快斗母亲那浑然天成的神秘感从何而来
她下楼来,看了看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走上前来打招呼的新一,微微挑眉惊讶道:
“今天来的客人,和快斗……真是像啊。”
她想了想,似回忆起来什么,注视于新一:“你…和工藤有希子,是什么关系?”
新一轻轻一笑,合理合度地答道:“她正是家母。”
千影用手指绕着垂到下颚边波浪般的短发,挟了一份回忆间的黯然之色:
“是啊,有希子她来和盗一学过易容术呢。”
说完,她斜斜地飞了快斗一眼:“臭小子,客人来了不倒茶自己在那里瞎忙什么?你看你自己灰头土脸的。”
快斗挠了挠深棕色的发,跟自家老妈打了个招呼,转身又跳到储藏室里去了。
千影叹口气,拉着新一来到了厨房,寻了两只杯子,顺便往咖啡机里扔了把咖啡豆,再添上水,两人在对话间等待咖啡机将苦涩香醇的液体蒸熟滚烂。
“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工藤新一。”
千影细细打量着新一的面容,笑着说道:“你长得和你母亲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很是清秀俊俏。”
新一不好意思地将目光下掠,有些紧张地接口道:“啊,其实快斗也…”
千影朝他摆摆手,望着天花板,轻轻说道:
“其实,快斗更像他父亲。眸色、发色、第二性别,还有脾气,完全继承了他父亲的。只有那小子在某些时候,我才觉得他和我像些,爱炫和爱出风头是从我这里传出去的。”
新一偏头问道:“诶?阿姨是这样觉得的吗?”
千影回答说:“啊,因为盗一他的处事方法沉稳老道,不会像快斗这样张扬就是了,也不喜欢把人耍得团团转。”
她停一停,为新一倒上咖啡,也给自己倒上,两人捧着热腾腾的杯子,继续聊道。
“你的父亲是不是推理小说家?”
新一答道:“是啊,我也喜欢推理,所以是一名侦探。”
千影皱眉,浅啜一口咖啡,侧头看他:
“侦探?你是侦探?难怪上次和快斗E-mail时听他说起有一个令他正眼相待的对手,那人是不是你?大概想让我开开眼界所以特意把你拉到家里来?”
新一赶紧放下杯子连连摆手否认,一脸不好意思,赶紧把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简述了个大概,之间千影听得越来越新奇、越来越来劲。
“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在这里每一天都这样有意思吗?”
“嗯…其实也不是每天,今天碰上快斗的确是偶然。”
“那么,你现在和快斗是好朋友吗?”
新一挠了挠脸颊,顾左右而言其他:“这个……阿姨不常住在日本吗?”
千影忽然才想起自己今日回来的原因:“我之前一直在北美随着珠宝鉴定团转悠哦,至于什么原因嘛……”
“是不是和快斗一直在找的某块宝石有关?事关黑羽叔叔?”
谈到盗一,有涉及潘多拉,千影一下子变得惊讶又警惕。
“你怎么知道的?快斗他告诉过你吗?”
新一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只知道这些,而且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自己从他的行为上分析出来的。”
千影沉默几秒,正好快斗来厨房拿小半杯温水冲泡羊奶粉,她一把揪住快斗耳朵,磨牙道:
“你个死孩子怎么会认识这么厉害的侦探?说,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事没?什么秘密在你身上都保不住。”
快斗“唉唉”叫着,一边讨饶让他母亲使小点劲,一边努力辩解:
“我真的没怎么向他说过,也没向任何人说过。而且新一也不是外人,知道一点半点又没啥关系,老妈你就放心吧。”
千影看看他俩,狐疑道:“那你们是什么关系?朋友?朋友靠得住吗?”
两个小孩同时沉默下来不说话,一个盯着杯子里的咖啡发呆,一个假模假样地搅拌着奶粉喂给小猫吃。
千影见得不到她想要的回答,便只能靠瞎猜来判断。
“工藤啊,你的第二性别是…?”
两三秒后,还是快斗替他回答:“他是Omega。”
千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原来是Omega的男生啊,那和快斗这个Alpha关系这么近,岂不是…很危险?难不成你被他标记过了?”
话刚一出口,两人面红耳赤地大声否定道。
“阿姨…不是的这样的。”
“老妈!!你在乱猜些什么?!”
千影“唔”了一声,摸着下巴,将问题拐了回来:“那你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两个死小孩又不说话了。
千影叹口气,将杯子里剩余的咖啡倒在水池里,她看着快斗手里空了的针筒,问道:
“你又捡了什么东西回来?小猫么?”
她把快斗从热水袋前挤开,好奇地注视着吃饱后嘴角翘起、肚皮胀鼓鼓的黑色小毛球,把玩着它的猫尾巴。
忽然,她抬起头对着分立在两边的两人说道:“可以的话,等一下都陪我出去一趟吧。”
快斗问她:“老妈你出去干嘛?”
千影低下头,专心呵着小猫的肚皮,红唇掀动,漫不经心地吐出两字来:
“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