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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神兽被人欺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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椒图威风凛凛的活了几万年，如今和个人类面对面拼气场，一时间居然不能将其压到，不服和不甘都挂在脸上了。
牟霖踉踉跄跄地跑过来，只看那英武笔挺的背影就认出了沈渊。“沈队长，还真是你啊！”
沈渊缓缓转过身，强硬的气势褪去不少，对牟霖点了下头。
“总局说的山海人居然是你呀。”牟霖笑。
沈渊沉沉的目光看着牟霖，这才分开多大会儿，他脸上又添新伤了，“又去见义勇了？”
牟霖愣了下，揉着红肿的脸颊，“没有，刚跑太急，楼梯上摔了一跤。”
俩人闲话几句，晾在一边的椒图脸色更难看了。“牟傻你认识他？”
牟霖把在警局相遇和火场被救的事儿简单交代了一下，说罢，恍然想起什么，一拍大腿：“我明白了，沈队长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看出我身份了吧。我就说嘛，在警局的时候你那么帮我。”
是了，这就对上了。所以沈渊在车上听到他和黑子聊结境和瞬移时没有好奇，之前还在警局替牟霖圆谎，还帮他搜集证据救他出来。对了，还有初见面时，沈渊那个复杂的眼神，肯定是认出自己了。至于他怎么认识自己的，可能性多了去了，毕竟“妖呼”网的热榜上还挂着他和黑子那张靓照呢。
对于牟霖的问题，沈渊没承认也没否认。
椒图咬牙切齿的吼道：“牟傻你不是说来得是个人类吗？他可不是个人！”
这时黑子也走上前扶起地上的半扇大门，摩挲着边缘的金漆，说道：“丫这道金印可是上古四神兽用灵力封住的，别说人了，就是西王母来了也撞不开啊。”
椒图冷声：“牟傻，这‘东西’不简单，你别傻呼呼的惹祸上身都不知道。”
沈渊全然没将他放在眼里，只对牟霖说了句：“我敲过门，他说‘有本事就进来’，我只能自己推门进来。”
椒图喊：“艹，前面叫你滚那句你怎么没听见呢！”
虽然很不地道，牟霖还是有点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理，活了几万年，谁见过神兽椒图吃过这种鳖啊。
沈渊盯着牟霖，点了点额头，提醒道：“你流血了。”
他不说牟霖都没感觉到疼，摸了把头上的血回了句“不碍事。”随手一甩。
等甩完他才反应过来，不对！这里不是他的垃圾窝，洁癖狂魔椒图的窝！果然，只见椒图瞪着铮亮地板上的几滴血污，旧恨添新仇，彻底炸了，斥喝一声：“牟傻，你特么活腻了！”抬手抡过来一拳。
牟霖一闭眼，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那熟悉的沙包拳头的触感，再一睁眼，原来沙包被沈渊攥在手里了。
牟霖愣神的功夫，黑子突然蹿到他身边，凑到他耳边评论道：“我艹，这哥们儿真虎啊。虽说在塔里用不了法术，可老辣椒那身疙瘩肉也不是白练的，这哥们儿绝逼不是人啊！”
牟霖知道椒图的脾气，刚刚要是挨下这一拳他的气就下去了，可沈渊这一挡，椒图的火彻底燎原了。果然，只见椒图左胳膊一抡，又朝着沈渊揍过去。
“老椒别！”牟霖冲上去，恨不能用脸接下这一拳，可沈渊的身手比他俩都快，不止快还快准，反手一个利落的格挡将椒图推出去五六步。
“你找死！”椒图咬牙切齿地。
沈渊依旧一张冷脸：“拆你门的是我，你打他干什么？”
“有本事跟我出去，一巴掌不把你拍成泥我不姓椒！”
黑子又凑到牟霖耳边，捂着嘴角奸笑道：“哟，急眼了。这哥们儿要是出了门，老辣椒用法术那不跟弄蚂蚁一样弄死他！”
牟霖心一紧，冲上去抱住椒图手臂，劝道：“冷静啊老椒，大局为重啊！他可是妖管局派来的，想想欠了咱三个月的补助金！塔里还有十几个兄弟等着换大屏手机呢，还有六十台电脑没配呢，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椒图紧攥着拳头，牟霖赶紧使了个眼色让黑子上来按住人，再看沈渊，对方依旧那一副未见波澜的神情，只是此刻他还是静静地凝着牟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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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客厅里，沈渊将桌子上的水一饮而尽，牟霖提着水壶接着给他续上。看来他挺渴的，这已经是续的第六杯了。这期间，沈渊把警局搜集到的案情资料给牟霖梳理了一遍。
受害者前后一共五人，凶手杀人的手法都是一样的：先断头后焚尸，抛尸地点大都在偏僻的空地，每个尸体四肢打开呈“大”字状，断头挂在左肩上。从第一个受害者出现到现在已经两个月，警局投入大量人力物力，也让心理侧写师绘过范围，均查无所获。明面上警局还在查案，其实案子已转到山海间，一旦和“妖兽”挂钩，之前的什么分析、侧写也就作废了。因为人类研究凶手那套手段，在妖兽这行不通。
沈渊从证物袋里拿出现场找到的物证：一根灰羽。大约拇指长短，尾端淡灰色的绒毛，前端有几点零星的红色。
黑子只看了一眼，疑道：“哎？这不是老毕的毛啊！”说完，拿出他之前从案发现场捡到的那根，两根放在一起，果然，颜色和尺寸差别很大。
牟霖眯着眼睛，肯定道：“是老毕的。”
“你丫就算瞎，也有点常识好吧！古籍记载，毕方身覆烈焰青羽，红头青尾而泛金！”
牟霖指着黑子的那根，“这根是他背上的毛。”又指着沈渊那根，“这是他膈肢窝的绒毛。”
“……”黑子呲牙歪嘴，表示无法接受这么离谱的解释。
椒图一直站在门外，冷冷说了句：“牟傻不会看错。”
黑子一细想，这句还真是无法反驳。镇妖塔二十八层那对双胞胎，冷冷和清清，从头到脚连指甲盖上的死皮都一模一样，没人分得清，可牟霖从第一天进塔到现在从没叫错过。
牟霖对沈渊问：“你们是通过这根毛确定毕方的吗？还有其他证据吗？比如……焚尸的妖火？”
黑子立刻意会他的意思，“对啊！要真是老毕，那可是焚尽三道的红莲业火，人类血肉之躯渣都不会剩的，哪来的焦尸啊？”
沈渊：“羽毛和焚尸的妖火，妖监所鉴定过，均来自凶兽毕方。尸体之所以没有被烧尽，是因为羽上的灵力很低。”
牟霖点头，“是，如果毕方控制只用极小的灵力，那么威力和普通的火差不多。”对沈渊又问：“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发现吗？”
沈渊又喝了口水，“五个受害人都生活在市中心，抛尸地点有废弃学校有郊区工地，都是繁华区附近的僻静处，受害者的死亡时间均在周末凌晨。初步分析，凶手对这个城市的地理位置有清晰认知，且行动经过规划并非随机作案。”
牟霖接着给他倒水，“沈队长的意思是，凶手对这个城市挺了解的，有可能已经在这生活很长一段时间了。”
沈渊点头，“这种可能性很大。”他注视着牟霖的眼睛，又道：“虽然现在证据都指向毕方，也不能太早下结论。至少有个疑点应该先弄清。”
“您说。”牟霖身子向前一倾。此时，黑子和屋外的椒图也悄么声息的竖起了耳朵……
“三年前我抓过一个复仇杀人的狼妖，在案发现场他被天雷劈到连原形都难以辨认，他只杀了一个人，也就是三道九级天雷，而这案子受害者有五个。”深渊身子微微向前，他深邃的瞳眸映进牟霖的眼睛里，看得牟霖心头一颤，反射似的退了下身子，只听沈渊又道：“我问过妖监所也翻查过资料，天堑以后哪怕是上万年的神兽也无法撑五次以上的九级天雷。”
说完这句，黑子和椒图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牟霖，牟霖咳嗽两声，显然不想暴露自己的光辉事迹，赶紧对沈渊道：“对此，沈队长又有何见解？”
“两个假设：一是人操控妖，行凶后留下妖气转移嫁祸；二是妖操控人，让人去杀人，来躲避九级天雷。”
牟霖恍然点头道：“对啊，我一直在琢磨他是怎么躲开天雷的，却没想到你这一层，有可能是借刀杀人呐。”“那沈队长，你觉得接下来该从哪入手？”
“山海间还在继续深查五个受害人背景和资料，看能不能找到交集。”沈渊沉默片刻，又道：“妖管局让我们三方合作，希望你们这边的资源也能和我共享。传说级的凶兽，山海间这是第一次遇到。”
听到这，椒图用鼻子哼了口气，“哼，这儿的哪个不是传说级？真是没见识。”
黑子往椒图身边凑了凑，一昂头，“就是，想当年我爷爷还食过月呢。”
椒图一脚踹过去，“滚，少贴金，你在这就是个宠物。”
“丫有外人在就不能给我留点面子吗！”
牟霖忽略他俩，一脸笑吟吟地对着沈渊：“沈队长，你放心，我们一定积极配合工作，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沈渊：“吩咐谈不上，互相合作。妖监所那边也交代了，如果真是毕方，无论死活都交给你们处理。”
“对对。关押凶兽和神兽是我们这儿的活儿。”
“你在这多久了？”沈渊问。
牟霖想了想，“两千年左右吧，我来得晚，是这儿的老末。”
“你是神兽还是凶兽？”
牟霖笑着摇摇头：“都不是，我就是那没传说的。”
沈渊又问：“你真身是什么？”
牟霖刚要开口，椒图上前一掌呼在桌上，“这是你该问的吗？！”
一边的黑子也看不下去了，“你丫确实过分了啊，哪有直接问真身的？山海间的人这点常识没有吗？再说了，他又不是嫌疑人，你老按着他问干嘛？”
牟霖赶紧打断黑子，“你们不知道具体情况，昨儿被抓进警局要不是人沈队长帮忙，我还真成头号嫌疑犯了。”他以为沈渊还在把自己当疑犯，于是自辩道： “话说回来沈队长，咱有一说一啊，确实不是我。除了前天晚上，之前我每天都是十点前回镇妖塔，山下一路都有监控，不信你可以去查一查。”
“好，那先这样。”临走前，沈渊再次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有消息再联系你。”
“好，我送送你，这里下山的路不好走。”牟霖在前面引路。
椒图冷着脸望着二人背影，当余光瞥到横在地上的大门，双拳一紧跟到门外。
牟霖堆着一脸笑容，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沈队长，回头妖监所那边问起来，你就说我们这边一定好好配合，积极配合，替我们美言几句哈。”
“嗯。”
“对了，沈队长怎么过来的？”
“上面雾太大，车停在岔路口石碑旁边。”
牟霖正要再开口，忽听身后黑子急呼了一声：“老辣椒！别！”
牟霖心道“不好”，居然把那又好面子又记仇的椒图给忘了，这是没咽下那口气，报复来了！思量间一挥胳膊准备去护沈渊，岂料……
沈渊反手一提，又跟提小鸡仔似的把牟霖提到身后，只听“呼”一阵狂风蹭着牟霖耳边刮过去，沈渊纹丝不动的立在他身前，跟堵墙一样。
“沈队长，你没事儿吧？”牟霖赶紧上上下下将他检查了一番，扭头就喊：“椒图你一活了几万年的大妖，偷袭人？你丢不丢妖？”
椒图没说话，他站在台阶上缓缓收回手，一脸阴郁地望着沈渊。他刚才那一掌，要是个正常人，飞出几十米都不止，可那风落在沈渊身上，连他片衣角都没吹起来。
沈渊一双冰眸乌黑幽暗，暗处又好似隐藏压抑着即将破空的寒光。他远远地望了椒图一眼，就这一眼，竟叫万年神兽心中一凛。
沈渊垂头对牟霖说：“风大，回去吧。”
笔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浓雾中。
牟霖走到门外时，椒图冷声道：“牟傻，他绝对不是人。”
牟霖语气平淡的回道：“老椒，现在重要的不是他是人还是妖，重要的是能帮咱们找回老毕。再者说，咱们这条件，我这情况，就算遇见个恶人，能图咱们什么？”苦笑着摇摇头，“我是真想不出来。”
黑子又悄无声息地凑上来，“财确实没有，会不会……图色呢？”
牟霖哭笑不得地看着他，“就人沈队长那张脸，谁图谁？”
黑子品了品，点点头，“也是。”
“是你狗大爷！”椒图一拳将他拍在地上。
牟霖看见躺在地上的半扇门，揉了揉发紧得太阳穴，“能修好吗？老椒。”
“现在想起我了，刚才怎么不让他赔钱！”椒图怒道。
“你不给人开门，也不占理，你先修修试试，不行我再想办法。”
“滚吧。”椒图大手一挥。
待牟霖走远，椒图问黑子：“你在山海间有熟人吗？熟狗也行。”
黑子一扬头，“你丫开玩笑呢，我哪儿没有熟狗？”
“去查查这个姓沈的，越详细越好。”
“好。”黑子又问，“你有什么想法？”
椒图皱眉，“没想法。就是这个人身上疑点太多了，还有，我总是觉得他的眼神……很怪。”
黑子自然地点点头：“是怪，怪帅的。”
“！”一道杀狗的目光掠过，黑子猛缩了下脖子，赶紧道：“好好好，我去问，我去查！但是……我有个要求。”
“说！”椒图没好气地。
“今晚我要睡我自己屋。”
椒图缓下脸色，点点头，“行。去办吧。”
“太好了！”黑子蹦蹦跳跳回屋拿了衣服准备出门，转头就见椒图扛着吸尘器、除螨仪往他屋里走。
“你干嘛？”
椒图利落的带上手套拉好口罩，正色道：“你屋太脏，我怕我睡不着。”
“……”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