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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过客(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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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阁,雅间。
白玉堂双手环臂,目光直直的盯着门口楼梯处,直到看见那书生打横抱着赵恩承上楼,而展昭随后扛着轮椅出现,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几人落座,面对着一桌的美食佳酿,没有一人动筷。
展昭低头看着杯中酒,时而看一眼白玉堂轻叹一声;白玉堂斜倚在窗边,不言不语;赵恩承依旧坐在轮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书生左看看右看看,轻咳一声率先打破沉寂。
“那个,原来你就是展大人啊!啊哈哈,久闻大名啊哈哈!”书生抓了抓头发,“常听承哥提起你啊哈哈,那个……终于能见着真人了啊哈哈,幸会幸会啊哈哈!”
“展某尚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展昭微笑。
“啊,好说好说,我姓林!”书生双目亮晶晶的说:“你叫我小林就好了啊哈哈!来来来,我敬展大人一杯!”
几杯酒下肚,四人间的气氛渐渐好起来。
小林捧着杯子凑到白玉堂跟前,两眼晶晶亮,师傅说他不宜练武算是注定与剑无缘了,试问哪个少年郎不曾做过“仗剑江湖”的梦。而小林在江湖上最佩服的就是“三侠五义”,尤其五义中的老五白玉堂,江湖上从来不缺少他的传说,现在总算见到真人了,好幸福!
白玉堂被他盯得十分好笑,一边零零散散的回应他的问题,一边注意着展昭那边的情况。
赵恩承在饮酒,展昭为他续杯,两个人声音很低的交谈。
“能看到赵兄安然,展某已经很开心了。”展昭微笑道:“当初琉璃盏一案,展昭有公职在身还望赵兄体谅。”
“我知道,那时是我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落得如此下场也怨不得他人。”赵恩承微微晃动着被子,“展兄弟是公差,抓我也是理所应当,我还不至于因此而恨你。如你所见,有所得必将有所失。”他揉了揉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笑道:“虽然没了双腿也没了武功,但是我也报了仇了了心愿。倒是展兄弟……请容我冒昧问一句,展兄弟可曾后悔?”
展昭一愣,直觉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却是选择以如此隐晦的方式,他愣愣的看向白玉堂完美精致的侧脸,心中一暖,凌然道:“展某不曾后悔,无论何时。”
赵恩承低头苦笑,将酒一口灌下,“好,让我再敬展大人一杯。”
展昭也随之将酒一口吞下,笑的舒畅。
待得四人酣畅淋漓之时,天色已晚了,展白二人只能再住一天。
展昭酒量略浅,虽是微醉却也脚步飘浮,是被白玉堂参扶着回去的,而小林推着赵恩承看着他二人的身影远去知道沉浸于夜色之中时,才向反方向而去。
小林推着轮椅,迟疑了许久终于耐不住问道:“……承哥,那位展大人就是承哥一直放在心里的人么?”
“是与不是,有何意义?”赵恩承长叹一声,“我已闹得如此境地,不管他是不是我心里的人,都跟小林你没有什么关系,劝你早日舍了那些个错误心思,对你对我都好。”
“不!”小林一咬牙冲到赵恩承面前,直视他双眼,却只看到一片平静无波,“请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案子是承哥的错,我不认为展大人有做错,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我学的就是这样,但是只有一件事分不清对错,那就是感情!所以,我不能评判承哥对展大人的感情是对还是错,同样的承哥也不能评判我的心思是对是错!”
赵恩承一愣,自这少年缠上自己开始,他的目光就是这般不掩分毫的明亮。
“所以,告诉我,我只是要个答案也不行么?!”
赵恩承深呼吸几下,怒目道:“对,展昭就是我心里之人,你可满意?”
“果然如此啊……”小林苦笑着点头,“可是展大人心里只有白大哥,承哥你何必……他们两情相悦,你又何苦给自己枷锁。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知的他们一定会经过此地,我只知道你期望看到展大哥,却没有勇气争取。”
“争取……”赵恩承低了头,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用力,“这幅样子,你叫我怎么争取……”
“那就放弃吧!”
“——!”赵恩承猛地抬头,看尽小林眼中一片星光。
“对展大人来说,承哥只是个过客,永远不会有停留的地方。”小林单膝跪下,握住赵恩承的手,“那就做一个过客,只要知道自己曾经走过就好,总有人会给你留一片永居之地。”
赵恩承禁不住颤抖起来,声音也变得沙哑,“你,不会是过客么?”
“当然!”小林高兴的拥住了赵恩承,“这里有一片只属于你的永居之地。”
所以,住下来吧,永远不要离去!
漫天的星光下,晶莹的泪光终于滴落在小林的肩头。
又回到了那个客栈,白玉堂微怒的将展昭甩在床上。
展昭一脸莫名,迷蒙着眼睛看清是白玉堂便笑了起来,伸手一把将白玉堂拉下来,拥着翻滚进了床里侧,一脸餍足的就要睡去。
“不许睡!”白玉堂恨恨的揪住他的脸颊,把一张俊眉朗目的脸捏变了形,“说,你们都说了些什么?!敢骗爷,爷就拔了你的猫胡子!”
“呜呜……痛……”展昭双目含泪,“痛……还是朋友……只有玉堂……”
“呼!”白玉堂松了手,看那猫被揪红了脸还抱着自己不放,又觉得自己实在大题小做,可想想又很不甘心。
三年前赵恩承单独约见白玉堂,狡黠的眼睛含着讽刺,一字一句都戳在白玉堂的心坎上,如同一把刀割得他生痛。那人骄傲的笑着,手指点着红唇,一下一下。
白玉堂几乎磨碎了一口银牙,只恨不能时间倒退,修补错误。
不行!他做过的,我没理由不做,没错就是这样!打定了主意的白玉堂猛然坐起,一边脱着展昭的衣物一边恨恨的道:“臭猫,要是让爷知道你在装醉,你就死定了!哼!”
虽已经有了几次肌肤相亲,可让薄脸皮的耗子直面光溜溜的猫,还是太勉强了。白玉堂深呼吸给自己做思想建设,可是眼光一瞥到那微微颤栗着站起来的昂扬之物,所有建设都垮了台。
那……那么大……能行么……不行,白爷怎么能认输呢!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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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醒来的时候,屋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huan hao了一夜的身体动弹不得,好似散了架一般。
白玉堂磨着牙,只等罪魁祸首出现的时候一口咬死他。
不一会儿,展昭春光满面的进了屋子,哼着小曲儿将吃食摆在桌子上,然后高高兴兴的走过来将白玉堂抱起坐在桌旁,“来,玉堂吃点东西吧!”
“展——雄——飞——!”一字一顿,从牙缝里发出的声音让展昭生生打了个冷颤。
“玉堂莫气,莫气!要是气坏了身子,展某就真的万死不辞了。”展昭小心翼翼的安抚着鼠毛,每当白玉堂这么叫他的时候那就说明是气急了,“说到底,昨晚玉堂干嘛那么刺激展某啊,不然展某也不会……”
“展雄飞!你的意思是白爷勾引你啊!”白玉堂气的跳脚,他哪里知道昨晚自己做的事对展昭来说刺激有多大。
他不知道,展昭也没法解释,只能不断道歉抚慰,以求耗子顺毛。
“哼!”白玉堂冷哼一声,有些迟疑的问,“你为什么……为什么……没有……啊……”
“没有什么?”展昭一脸迷糊。
“没有……出来啊……”白玉堂咬着牙,满脸通红。
“出来了啊!”展昭疑惑道:“展某有打水给玉堂清理,玉堂不必担心。”
“白爷不是说这个啊!”白玉堂又羞又窘。
“额……别气别气,那是什么……玉堂你要说清楚啊!”
为什么没she到我嘴里!这是能说清楚的么!!!白玉堂狠狠的一口咬住展昭的手指,用牙齿撕磨,展昭知他不会下死劲儿也就不挣脱,只想着玉堂到底是想要问什么。
白玉堂几度磨牙,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只得狠狠的咬着展昭的手指泄愤。
因为耗子的身体被过度索求,他们理所当然的又留了一天。
次日清晨才打马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