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师父是沙加》轩辕晓白

210、第二百零五章

　　枪尖一直刺到了雅典娜的脖子上才停止，因为尖锐，一道鲜红色的血已经顺着雅典娜的脖子流了下来。
　　“你不打算反抗吗？”阿维雅佛洛斯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
　　并没有立刻回答她，雅典娜安静地看着她：“实际上，有一件事你说得是没有错的…无论我的初衷如何，那么多人都因为我而死了。”
　　于是阿维雅佛洛斯的笑容有些阴郁：“所以你决定打算用命来偿还了吗？”
　　“如果那是你的决定的话…阿维雅，”雅典娜摇了摇头：“我不想说信任或者不信任…我只是觉得，你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哦？”阿维雅佛洛斯侧头看着她脖子上流出的鲜血：“那你知道为什么吗？”
　　盯着阿维雅佛洛斯许久，雅典娜最终摇了摇头：“我不懂。”
　　认真地看着她，阿维雅佛洛斯一字一句地说下去：“因为我不想那些人白死。为了救你这种随时会把自己的命奉献出去的女神，不值得。”
　　那一瞬，雅典娜愣住了。
　　“他们拼命在保护你…不只是因为地球，更是因为他们认同你。可你呢？你只会在下一场战斗中再一次做出牺牲的举动。”阿维雅佛洛斯眯起眼，枪尖微微有些颤抖，随时都可能把雅典娜的脑袋砍下来：“他们的牺牲究竟起了什么样的作用？他们想要保护的究竟是什么？你真的明白吗雅典娜！！”
　　面对阿维雅佛洛斯的质问，雅典娜沉默了。
　　“力量的存在是为了保护自己、更是为了保护身边的人…一个拥有力量却不使用的人跟杀害他人没有区别！”阿维雅佛洛斯冷哼一声：“付出代价吧，雅典娜。”
　　……
　　二人究竟达成了什么样的条件没有人知道。众人只知道在二人从异次元返回时，阿维雅佛洛斯身后跟着一些人，是贵鬼、不动、紫龙跟穆、卡妙。此时，是紫龙抱着雅典娜，雅典娜的脖子上还带着一道狰狞的伤口，血已经凝固成了紫色…但伤不至死。
　　“从今天起，圣域由我接管。”漆黑的翅膀下，阿维雅佛洛斯的声音带着十足的威严，说给在场的所有人：“愿意留下的人可以继续留下，穿着着圣衣为了世界而战…而所有对我不满的圣斗士都可以离开，离开的人也不必交还圣衣。”
　　接着，阿维雅佛洛斯的句话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我不接受你们的挑战，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在你们身上。你们想要保护的究竟是雅典娜还是整个世界，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得很。”
　　将雅典娜交给星矢，阿维雅佛洛斯勾唇：“当然，你们要是觉得不满、很想杀了我的，等雅典娜醒了再想打回来也没问题…不过，她会不会让呢？呵。”
　　光牙和星矢刚刚开口想要说什么，又被阿维雅佛洛斯打断了。她抬起了一只手制止了二人：“如果是废话，免了。圣域会变成什么样、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少跟我要什么保证，我不会给。”
　　“我能给的只有一句话…如果不服，来杀了我啊。”她笃定了在雅典娜昏迷不醒时，就算他们恨得牙根直痒，也不会对她动手。
　　显然，她赌得很对。那次对话最后便是以她的这句话结束，就算咬牙切齿，也没有人向她提出异议。但让阿维雅佛洛斯惊讶的是，最后的结果比她预料得好了太多。
　　现任黄金圣斗士中贵鬼、不动和哈兵杰都留了下来，帕拉朵克斯也重新接管了双子座圣衣，但茵特格拉却在卸下圣衣后毅然决然地跟着雅典娜离开。同样跟随雅典娜的还有光牙、艾奥里亚和星矢等人。
　　紫龙和童虎辞去了圣斗士的职务，带着依旧昏迷不醒的玄武回到了庐山，而玄武是否会重新接管天秤座圣衣，只能等待他醒了才会知晓。瞬带着圣衣再一次踏上了旅途，一辉照例消失得完全找不到人影，冰河也回归了他的家乡…
　　同天，阿维雅佛洛斯归还了所有人类的时间，并向全世界公布了圣斗士、恶魔和神祗的存在，彻底颠覆了整个世界的走向。
　　“我想之前所出现的所有异常天气和灾难你们一定很疑惑，那么今天我就跟所有人解释清楚。”那一天，她的小宇宙笼罩着整个地球，将话语清晰地传到每个人的耳中：“你们也可以觉得不服，选择反抗，我乐于交出整个世界回家自己休息，不过当那些灾难再次发生，也不要指望我们出手。”
　　“我们不参与任何政治，只阻止现有一切战争。与雅典娜不同，我没有那么多的慈悲去容忍人类所犯下的罪行，也不会替你们善后。”她的话带着让人无法反抗的强势：“我是恶魔阿维雅佛洛斯，从现在起替代智慧女神雅典娜掌管这个世界。”

　　半个月后，阿维雅佛洛斯从圣域送走了包括星矢、雅典娜在内的一众人士。
　　站在圣域的顶端，她看着圣域门口处燃起的耀眼光芒。
　　“不过是送行而已，这群小兔崽子又乱点Ω玩，下次罚钱啊、罚钱！”阿维雅佛洛斯摇摇头，咬牙切齿。
　　话还没说完，身边不知何时穆已经出现，看似比阿维雅佛洛斯要更加无奈得多：“不，似乎是光牙和伊甸为了阿丽娅去哪打起来了…”
　　抚额，阿维雅佛洛斯恨不得生吞了这群家伙…早知道就不救了！

　　一个月后，阿维雅佛洛斯一脑袋扎进了满满的办公文件中，满眼泪目：“雅典娜这个魂淡！！！！！！自己跟星矢、帕拉斯还什么环游世界…打从一开始就是算好了是吧？！”又想起那天雅典娜最后爽快地将世界交给了她，现在看起来搞不好雅典娜是故意的？！
　　远方，雅典娜打了个喷嚏，被众人关切地围着询问半晌，兀自抬起头看向了天空，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抢了这个世界，自然要付出代价的。
　　就在阿维雅佛洛斯马上就要掀桌的时候，一个传信兵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报！！！…北方XX斗士又打来了！！”
　　“……全给我拉出去砍了！！！”阿维雅佛洛斯抓狂：“除了不动，把所有在圣域的都给我丢过去！三天内不解决了那群家伙就别回来！”
　　“那…圣域怎么办？”传令兵有些懵，人这不是都派出去了？
　　“我又不是吃素的？！要来就来啊？！”阿维雅佛洛斯的眼睛瞬间血红：“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抱着一沓文件缓缓走进来看到的便是发飙的阿维雅佛洛斯，撒加摇摇头笑笑，将那一沓公文放在了桌上。
　　一看到撒加，阿维雅佛洛斯立刻又恢复了那个可怜兮兮的模样：“师父他还是不肯原谅我吗…”只见到他没有见到沙加，就该很清楚了。
　　看着这样的阿维雅佛洛斯，撒加只能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安慰着她。
　　顿时蔫了下来，阿维雅佛洛斯趴在桌面上，抿着唇不再说话。
　　她早该猜到会有这么一天的。那天，她向全世界公布了圣域、神祗的存在，代替雅典娜接管了全世界，同时也失去了一直照顾着她的沙加。
　　因为她的所作所为，沙加不会原谅她。
　　每到梦回十分，她都会梦到那一天。在那样开心地笑着，询问着沙加的时候，他的那句：“我不愿。”
　　然后阿维雅佛洛斯的笑容静止了，半晌，她点点头，没有做任何挽留：“好。”
　　从那天起，沙加成了阿维雅佛洛斯的一块心病，除了圣魔天使没人敢同她提起这个人。
　　据说，沙加最后去了庐山，同童虎、紫龙几个人一起深居不出…走的那天，他也没有同阿维雅佛洛斯打招呼，仿佛是不认识的人。

　　师父，一切还安好吗？
　　圣域已经被世界上大多数人所接受，也在不同国家设立了等同大使馆的存在。没有人蠢到前来挑衅，但是为了制止纷争需要做的事情也还有很多…
　　米罗已经成了圣域同各个国家的代理人，之前真是完全没想到他的口才会这么好…而撒加现在依旧留在圣域，替我打理着一切。
　　庐山的生活是不是很安静、很美好，每天都过着没有人打扰的日子？
　　如果师父喜欢，就这样过下去吧。
　　我很好，不用担心。
　　阿维雅佛洛斯

　　那是由撒加捎来的并不长的信件，其实什么也都没有交代清楚。没有道歉，也没有让沙加回去。沙加静静地看着信纸上与从前相比不再飘逸的字体，抬手将信扔入了面前的庐山瀑布中。
　　他不能原谅阿维雅佛洛斯，因为他的本意只是想保护她，最后却连一同战斗都没能做到。
　　沙加的想法是：既然你不需要我在你身旁保护你，那我便离开。

　　阿维雅佛洛斯这一觉睡得很不稳，隐隐约约看见一个金色的人影，她顿时想也不想便随着追了过去，却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宁静的海、宁静的山崖和耀眼的月色，仿佛在哪里见过。然后她明白了过来…这是阿普斯的局，而自己轻易地上了当。
　　“阿普斯…”阿维雅佛洛斯轻轻地开口：“我让你失望了吗？”
　　“的确。”幽幽的声音从她的身后传来：“我很失望。”
　　勾唇，阿维雅佛洛斯笑了：“失望我没有杀了雅典娜吗？”
　　走到阿维雅佛洛斯身旁坐下，阿普斯摇了摇头：“不，我在失望你算尽所有，却算漏了自己。这很可悲，也很可笑。”
　　“是吗，就连我自己都这样觉得。”阿维雅佛洛斯淡淡地回答着。
　　沉默了许久，阿普斯抬起了头：“为什么不去找他？”
　　“你什么时候也变成了这种角色了？阿普斯…”阿维雅佛洛斯勾唇，苦涩地笑了起来：“你只要想如何从我身上夺取力量回到世界就够了。”
　　侧眼看了她一眼，阿普斯勾唇：“没有沙加的力量，你的力量是不会稳定下来的。”
　　“我既然能忍住不杀雅典娜，就说明我不会受你力量的支配…与师父、沙加无关。”阿维雅佛洛斯这样说着。
　　然后阿普斯的笑容更加惬意了：“那么，这样的日子你又能挺多久呢？”阿普斯比阿维雅佛洛斯更清楚，沙加才是能让她完全平静下来的人。
　　他被关在她所创造的世界中，对她或多或少都会有了解。比如她睡不好觉，又比如，力量一直在冲击着她。
　　“我会尽全力让他能安心活在这世上…而如果到了最后，我会拜托雅典娜杀了我。”阿维雅佛洛斯这样说着：“到时候，我就来陪你。”
　　终于，看着这样的阿维雅佛洛斯，阿普斯再没什么好说的。此时的她就像是独自一人挑起了重大的责任，看似随时都可能将她压垮。
　　“至少，告诉我为什么？”阿普斯摇摇头：“我不懂。明明有了沙加你就能完全制住这力量，如果你亲自去，他应该不会拒绝。”
　　侧头看向了终于诚实起来的阿普斯，阿维雅佛洛斯轻轻地笑了：“很可笑吧？我是恶魔，原本想要的就该抢到手…但是，那样师父他会不高心的，甚至会恨我…”
　　“在我做出这种选择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这一天、猜到了师父的离开。但我还是这样做了…所以我不会后悔。”
　　“并不是因为选择了世界而放弃了师父，而是因为这样他才能真正和平地活下去…不到一年、两年，其余圣斗士们也是如此…呵，一个恶魔会做这样的事情，很可笑吧？连我自己都这样觉得。”
　　“我夺走师父的时间已经伤害到了他…不该再去伤害他了，所以，放过他。让他替我过我想要的生活，让他忘了我，不再因为我的事烦恼、甚至想要付出自己的生命。”
　　“到那时，就算我被雅典娜杀了也没问题吧？我不喜欢，看到师父心疼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最后一虐，下一章大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