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探之新娘的眼泪》绯村如霜

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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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惜朝赶到医院的时候，衣服染有斑斑血迹的陆小凤双手捧着脸静静地坐在手术室外面。
　　“哥到底怎么了？”刚刚接到电话的时候，顾惜朝已经让司机连闯三个红灯飞奔过来。
　　“不知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已经失血过多昏迷中。”陆小凤的声音有着沙哑，依然把脸埋在双手中。“我送他来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出现休克........医生还在里面抢救着。”
　　从开始认识的时候，陆小凤就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好像什么事都不会放在心里，什么都不在意。但是看到现在陆小凤的不安无助，甚至说是慌乱的样子，让顾惜朝连要安抚的话都说不出来。除非现在医生从手术室里跑出来说厉南星没事，否则陆小凤是不会恢复平日的样子。
　　等待是一个可怕的过程，手术室的门一直紧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陆小凤的心悬在空中，痛如刀割。
　　顾惜朝没有打扰陆小凤，只是静静地坐在一边，头靠在墙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手术室紧闭的门。
　　就在这时，戚少商出现了：“陆小凤，厉南星的情况怎么了？”
　　“还在手术室里。”陆小凤深呼吸一下，努力地整理自己的情绪，只是厉南星的安危让他无法如往日一样笑出来。
　　看了看唯一在场的家属顾惜朝，戚少商想了想，还是把要告诉陆小凤的话说出来：“陆小凤，我们查过，厉南星的受伤不是一般的抢劫伤人。”
　　听到这里，顾惜朝也按捺不住地走过来。“那到底是为什么要杀我哥？”厉南星虽然有时候是笨了一点，但这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人恨到要杀了他？
　　“要不，我让大家往厉家仇家的方向去查。”戚少商正拿出电话来查，却让陆小凤阻止了。
　　疲倦至极地往后仰起头，深呼吸一口气，陆小凤努力地让自己不要被生死未卜的厉南星所影响。“南星这次不是意外，他是被谋杀未逐而已。”
　　“谋杀？！”这个让顾惜朝不能接受：“我哥跟你去查案，你不但没有保护好他，还让他现在，现在.......”说到这里，顾惜朝的心已经悬在还在手术室里的厉南星。
　　没有理顾惜朝的气愤与担心，戚少商比较想知道陆小凤的想法，“你认为，这是跟我们最近调查那宗凶杀案有关？凶手为什么要杀厉南星？难道因为厉南星知道谁是凶手？”
　　“凶手要杀南星的原因我不知道，但是你要去调查一下南星出去到底是跟谁见面，也许会知道南星被，”不愿意说“杀”这个字眼，陆小凤顿了顿，换了一个词，“袭击的原因。不过，对方没有抢去南星身上的财物包括六千多的现金价值十二万的劳力士手表，而是一个才三千多的手机。”
　　这个时候，戚少商适时插话，“后来我们在相隔两条街的垃圾桶里找到厉南星的手机。”
　　“这样已经说明，对方的目的不是钱，而是南星。那个人恨南星，恨得要杀他。”扶了扶额，陆小凤不明白，“那个人应该不会恨南星，应该不会的。为什么要这样做”
　　“要不，我们去找出当天厉南星出现要见的人再说吧。”
　　顾惜朝冷着脸地叫住要离开的戚少商，“他应该是去见金逐流。”
　　“金逐流？”
　　“对，就是这个姓金的家伙！”

　　坐在口供室里，金逐流有着焦虑，“警察先生，我约厉大哥，就是厉南星出来，只是聚一聚，没想到他会出这样的意外。”顿了顿，他再忍不住地问：“厉大哥现在的情况怎么了？他是不是......”
　　看到金逐流是真心担心厉南星现在的情况，作为录口供警员之一的戚少商也不打算隐瞒，直接告诉对方：“厉南星现在的情况一点都不乐观，医生说了，就算过了危险期，也不一定醒过来，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
　　“不！不应该这样的！厉大哥怎么会这样的？他明明什么坏事都没有做过，”金逐流苦恼地抓着那头染成金色的头发，“到底是什么人这么狠心！要钱就算了，干什么要伤人？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以戚少商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经验，他相信金逐流不是凶手。“好了，金先生，谢谢你的配合，你可以离开了。”
　　“那厉大哥在什么医院？”本来要离开，但在离开门口的时候金逐流回头问在整理资料的戚少商。
　　“现在去也没用，厉家的人是不会允许你去见他的。”戚少商带着警告的意味，依然低着头整理桌面的资料。“你应该很兴趣，你接近厉南星的原因。”
　　“我.......我当初接受他是有原因，但是这么多年来，我真的把他当大哥的。”金逐流更是着急地抓着头发，“我.......”他知道自己当年接受厉南星的动机不纯，但是他真的没有要害厉南星的心。
　　“这些话不是跟我说，是陆小凤要我告诉你。厉南星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厉家的所有人都知道。你知道姓金的，对厉家是怎么样的存在。厉南星是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他被保护得很好，但是仅限于厉南星。不过，那个不是姓厉却是厉家当家的，是不会放过姓金的。他知道你一直留在厉南星身边，你认为他不会做任何事吗？还有，你以为厉南星当年出国读书，真的受到家里的反对吗？如果不是你去接近厉南星，你以为厉南星会走得那么快吗？另外，厉南星回国这么久，你以为他真的没有去找你们吗？那是因为厉家一直都有行动，阻止厉南星跟你们联系。”
　　“这些话，是厉家的人要跟我说？”
　　“不，是陆小凤要我跟你说。他说虽然跟你没有深交，但这么多年来相处，他知道你不是心怀鬼胎的人，所以才让我来告诉你这些话。”戚少商收拾东西，就要离开，“陆小凤相信你不会对厉南星做不好的事，但是姓厉的人不会。你不要忘记，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一直都想向那个人渣报复。”
　　“.......”
　　“好了，金先生，你可以离开了，我还有其他工作。”戚少商打开门离开。
　　金逐流见戚少商不愿与自己多言，也不打算缠下去，都要离开的时候，就看到薜冰扶着仲燕燕走过来。“燕燕，冰冰，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带着不自在的笑容，仲燕燕一手抚着平坦的肚子，脸色更是苍白，“来录口供啊。”
　　“燕燕，你怎么了？”注意到仲燕燕的不对劲，金逐流担心问。
　　“没什么，只是有点不舒服。”仲燕燕摇摇头，脸上依然带着幸福的笑容：“我怀孕了。”
　　“真的？”金逐流惊喜地叫起来：“那胜中知道吗？”
　　“我还来不及告诉他，就被通知来这里问话。”仲燕燕脸上有着遗憾，“不过，等一下胜中来接我，到时候我再告诉他就行了。”
　　薜冰兴奋地叫着：“等一下一定要叫胜中先我们吃饭庆祝一下！”
　　“你要吃什么？”仲燕燕开心地计划吃什么。
　　“当然是吃你这位准妈妈可以吃的啦。”薜冰开心地抱着仲燕燕的手臂，“要是BB生下，我要当BB的干妈。”
　　“好，你最好帮我出奶粉的钱。”
　　“呃，这个有点难。要不，我少买两件衣服，支持一罐奶粉。”
　　“那你就没衣服穿了？”
　　“嘻嘻，不够钱，可以跟陆小凤要。反正，他除了吃跟喝都很少用钱的。”
　　“陆小凤？”听到这个名字，金逐流与仲燕燕想起了陆小凤与厉南星之间的关系，有点为难地看着还是开心地计算着陆小凤那微薄的工资的薜冰。两人无奈地对望一眼，为难地考虑着要不要开口告诉薜冰。
　　“冰冰！”崔略商从另外一个办公室走出来，“你的手机怎么打不通的？陆小凤刚刚给办公室电话，要我们告诉你，他今晚不回来。”
　　“我知道了。”
　　“冰冰，你现在跟陆小凤一起住？”疑惑地看着薜冰，金逐流与仲燕燕更是担心。
　　“我租那地方，包租婆因为他儿子回来而让我退租了，所以我现在跟陆小凤一起住。”薜冰看着崔略商的离开，“反正已经到了午餐时间，我去办公室拿手机，你们等我一下。”

　　看到陆小凤的回来上班，崔略商第一个跑过来，扒在他身上问：“你怎么回来了？厉南星已经醒了？”
　　“还没有，不过昨晚已经过了危险期。”因为这几天一直守着厉南星，陆小凤只有在昨晚十二点之后医生宣布厉南星已经过了危险期才睡了一会儿。
　　“那他什么时候会醒过来？”戚少商与厉南星相处过一段时间，对这个人的印象不差。
　　“医生说如果他能在这几天里醒过来，那么就是说明脑袋的血块已经自动消失，要是不行，就等他的情况稳定之后做第二次手术。”陆小凤深呼吸一口气，然后说：“案子查成怎么了？你们从我上次在史白都那里带回来的东西里找到什么新发现。”
　　“是有新发现。花满楼用了几天的时间终于解了史白都笔记本里一个有着十三个密码的文件夹。”崔略商放开陆小凤，立刻拿出已经放在平板电脑里，法证那里传送的资源递给陆小凤。
　　点开文件夹，在看到里面的相片里时，陆小凤有点傻眼。
　　“真想不到，我听冰冰说，他老婆已经怀孕。”虽然已经看过一次这些相片，但是崔略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还好，你跟厉南星从来没有在人前做出什么甜蜜的事，否则真是恶心死我。”
　　对崔略商翻了一个白眼，陆小凤一张一张地看着相片，“就算我跟南星做这种事，也不关你事。”
　　“但是，两个男人在亲亲，想想都受不了。”崔略商又一次感到恶心。
　　“崔略商，我诅咒你，诅咒你跟一个男人亲亲，以后还主动去求那个男人亲亲。”平板地说着诅咒的话，陆小凤却在相片里发现了一些东西。
　　“哇靠！陆小凤你太狠毒了，你自己那个就算了，还敢诅咒本大爷！哇靠！本大爷是直男，是宇宙第一直男！”崔略商一个弹开，双手做出一个十字的动作。
　　“通常说自己不是什么的，就是什么。同理的，说自己是直男的人，一定不是直男。”陆小凤又重看了一次相片，嘴巴还是不肯饶过崔略商。
　　“哇靠！陆小凤，你是不是要单挑！”
　　没有理崔略商，陆小凤对戚少商说：“大当家，我们要把文胜中带回来问话。说不定，这些艳照就是这些凶案的动机。”
　　“文胜中因为不想别人知道他跟史白都是基的，所以杀了史白都？不过，他要跟仲燕燕结婚，也可以跟史白都一起。现在很多同性恋都会以结婚为挡箭牌来掩饰自己同性恋的身份，我们以前的案子也有过不少这种案子。”
　　“你们没有发现吗？这些相片里的文胜中都是处于昏迷的。”
　　“意思是，文胜中是被迷........”戚少商抢过平板电脑，认真地看了一次相片。
　　崔略商也走过来一起看相片，“不是吧？文胜中是被迷那个啥？那么，真的可以构成杀人动机。”
　　就在这时，薜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文........文胜中来自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