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神探之新娘的眼泪》绯村如霜

7、8-9

　　8

　　看着口供室里对凶案直认不讳的文胜中，陆小凤与无情正在另外一个室里监听，透过特制的玻璃看着口供室里的情况。
　　“史白都是被我杀死的。”对杀人的过程，文胜中直认不讳。“那个混蛋是该死的！”在提到“史白都”的时候，文胜中的眼底只有无法形容的憎恨。
　　“是这个混蛋！是这个混蛋毁了我的一生！”文胜中几乎是用喊地说出这话。
　　看到文胜中的激动，戚少商与崔略商这两位一起负责口供的警察都听出文胜中是把心中一直埋藏的怨恨叫出来。没有去催促文胜中要把案情说出来，他们都在等对方的情绪稳定。
　　没有让他们失望，文胜中努力地把失控的情绪稳定下来，“你们已经从文胜中的遗物找到我........的相片吧。”
　　“对，我们在那些遗物里发现你跟他有一些不见得光的关系。”用了一个比较不刺激文胜中的词语，戚少商看了看在做笔记的崔略商。
　　“不见得光？”似笑非笑地重复一遍那四个字，文胜中双手捂着脸，开始说话：“我在大学的时候，认识燕燕。那时候的燕燕，因为失恋而坐在水池边哭着。可能很土，但是不得不说，在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爱上了她，她已经植入我的心里。为了接受她，我用尽了各种方法，知道她喜欢爬山，我就努力去学，就是为了可以跟她在一起。就因为这个爬山的运动，我加入了她们的队伍。我对燕燕的心思，连逐流、冰冰都知道，我想追求燕燕。后来，在大三那年的圣诞节，燕燕终于答应跟我交往，同时她也明确地告诉我，她心中还有另外一个男人，那就是厉南星。”
　　虽然不明白文胜中为什么要说着与仲燕燕之间的恋爱，但是连戚少商他们都听得出对文胜中来说，那是一生最幸福的事。
　　在另一边的无情看了看站在身边一言不发的陆小凤，“看来，文胜中真的是一个情痴。”
　　“对。”静静地看着文胜中，陆小凤有点感概地说：“原来在仲燕燕以为自己失恋的时候，南星当时也有这种经历。”
　　“什么？”
　　“南星在刚到加拿大的时候，也经常跟仲燕燕联系，后来两人因为学校的事开始少了联系，没想到仲燕燕身边就出现了文胜中。如果当时的南星，早一点发现这个人的出现，可能就没有我，也没有文胜中，更加没有现在的悲剧。”回想起在认识厉南星不久就知道那家伙失恋而找自己出气的事，陆小凤有着无奈有着好笑也有着宠爱。
　　不过，他们的注意力还是放回在文胜中那里。

　　“在我最幸福的时候，我没想到史白都居然对我有着那样可怕的想法。”回想到那可怕如同地狱般的日子，文胜中几乎要崩溃。“那是发生在毕业那天，我们都去聚会，作为告别学生时代的聚会。只是没想到，没想到........”说到这里的时候，文胜中的情绪变得激动，“那个混蛋居然.......居然........”
　　无办法说下去，文胜中努力地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但是当时发生的事让他无法平复，全身地有着微擅。
　　见文胜中无法说下去，戚少商与崔略商对望一下，在同事多年的默契下，作出了共同的决定。最后由戚少商说话，“发生那种事之后，史白都一直缠着你？”
　　“对！我不答应他的要求，他居然把当时的情况拍下来，还说要给燕燕看。”
　　“然后，他还强迫你继续这种不正当的关系？”
　　“不！我不能接受，那种恶心的事。我一直都在避开他，甚至还说服燕燕跟我来到这边工作和生活。燕燕什么都不知道，虽然心里有着随时会见到那可怕的魔鬼，但是只要能跟燕燕一起，对我来说已经很满足了。只是，没想到在这种以为所有事都要过去的时候，逐流跟红英居然因为厉南星的回国而出现在这个城市。他们两人来这个城市虽然只是要找厉南星，却让我和燕燕遇上了他们。因为遇到史红英，我知道遇到史白都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不到一个月，史白都就找来了。”
　　“他找你，用相片威胁你？”
　　“对！我没有答应。他居然真的去找燕燕，那个变态居然.......居然把相片以邮件的方式发给燕燕.......”顿了顿，他又继续说：“燕燕看到了那些相片之后，就不见了。我那时候以为她会在我的人生中消失。没想到三天之后，她回来了，还高兴地跟我说，要跟我结婚。”
　　停了几秒之后，文胜中以一种很平静的语气陈述案发的经过：“为了燕燕，我一直计划着怎么才能杀死史白都。我要这个恶魔，永远消失在燕燕的生命里，我不能再让他伤害我们。于是，我决定跟燕燕来一个简单的婚礼，同时也要把这个恶魔给处决。”
　　“你是怎么杀了史白都？”
　　“你们的法证应该注意到窗框架上有着两条细小的刮痕。”
　　“陆小凤一开始已经知道史白都的死因。他是打开窗户的同时把伸头出去的时候，被上面设计好的铡刀跌下来而砍断了脑袋。”当时，他们知道了这个方法时，都有点呆住。因为跟漫画的情节有点相似。不过，得到花满楼这个法证证实，他们已经确定了这个手段。“但是，史白都的头到底在哪里？”
　　冷哼一声，文胜中才说：“你们可能在树林找到吧，他的头应该被野狗吃啃得差不多。”
　　淡淡地看着一脸要解决的文胜中，戚少商再提一个问题，“那厉南星呢？”
　　怔了一下，文胜中才说：“因为他跟史白都一样，都是那种恶心的人，是那种喜欢男人的变态。这种人不应该留在这个世界上，都应该去死。”
　　静静地看着文胜中，戚少商的眼神有点让人着不了底，“那为什么现场上，你抢厉南星的手机？”
　　“当然是怕他通知你们。”
　　“是吗？”

　　9

　　陆小凤来到厉南星的病床边，看着还在昏迷的恋人，慢慢地坐上椅子，握着厉南星没有扎上输液管的手，“南星，你打算什么时候才醒过来？”
　　看到依然没有反应的恋人，陆小凤不急着让厉南星醒过来，“要是你想再睡一会儿，就睡多一会吧，但不要不知道醒过来。还有，那件案也差不多要完结了。”
　　轻轻地抚了一下厉南星额前的头发，本来还要说什么，但是病房开门的声音，让陆小凤停下来。
　　“陆小凤？”进来的是居然不是顾惜朝，而是仲燕燕。“你怎么在这里？”
　　“南星是我最爱的人，我当然在这里。”轻轻地抚着厉南星的头发，陆小凤专注地看着昏迷中的厉南星。“你老公不是自首了吗？你不应该去看看他？”
　　“想去看他之前，我突然想见一下厉大哥。”仲燕燕没有接近他们，只是站在门口。“你跟厉大哥是在加拿大的时候认识？”
　　“对，我认识南星的时候，他刚刚失恋。”
　　“失恋？厉大哥在加拿大有女朋友？”听到陆小凤说到这里，仲燕燕脸上有着苦笑。“果然是这样，他真的因为.......”
　　“不，不是加拿大认识的，而是出国认识的。他一心以为只要尽快完成这边的学业，就可以回去与那个可爱的女生一起。在飞去加拿大那天，在那个机场上，他才明白那个女生的心思。那个女生送他一块手表，不名贵，在帮他配带上手表的时候，让那表走动。那个女生是要跟他说，‘别走’吧。年少轻狂，就算是如绅士般优雅的厉南星也一样，他希望走出自己的路，不想一辈子活在厉家的光环下。因为他的姑姑已经表明，那个女生不能成为厉家的女主人，所以他一定要努力地让自己有能力去保护那个女生。只是不到一年，那个女生已经有男朋友了。”
　　“不是这样，我.......”本来要为自己辩驳的话，在陆小凤锐利的眼神下一句都说不出来。没想到，她一直都怪厉南星的冷落，结果是自己移情别恋。
　　“你知道吗？在知道你跟文胜中一起之后，南星有想过回国找你的。”
　　“为什么他不回来？”
　　“因为......当时，他被一些很麻烦的事缠上了。”回想起那时候发生的事，陆小凤一副很头痛的样子。
　　不想再听陆小凤说下去，仲燕燕打断了他的话：“厉大哥，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医生说他可能永远都不会醒过来。”眼底有着怜惜，陆小凤依然握着厉南星的手，“有时候我真的希望那个凶手可以狠心一点，直接把他杀了。要是让南星一辈子都躺在床上，他一定会很痛苦。尤其是，让南星知道凶手是谁之后，说不定他会心软得让对方把自己杀了。”
　　“不，我相信厉大哥一定会醒过来的。”仲燕燕的抿了抿唇，然后转身要离开。
　　“谢谢你，如果不是你，南星不是在我身边。”
　　听到陆小凤的话，本来要拉开门的手顿住了，仲燕燕用力地闭上双眼，然后再睁开时已经带着泪水，甚至滑过了因为早孕而苍白的脸颊。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她转身面对陆小凤，脸上带着久违开朗的笑容，“不，应该是我谢谢你，谢谢你让我知道厉大哥的心意。”
　　再一次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仲燕燕已经放下心中最放不下的东西，带着女生的可爱表情，撤娇般地说着：“陆大哥，麻烦你送我去一个地方，可以吗？”

　　文胜中被带到办公室，除了认识的薜冰与陆小凤与几个见过面的警察外，还有仲燕燕。因为早期怀孕，仲燕燕的身体比较虚弱，所以来了之后就坐在椅子上。
　　“燕燕，你怎么来了？”看到仲燕燕，文胜中紧张地跑到仲燕燕身边，担心地握着仲燕燕的手，“你的手怎么这么冷的？是不是空调低了？”
　　回握着文胜中的手，仲燕燕开心地笑着：“不是，医生说早期怀孕会这样的。”
　　“真的吗？要不，还是去医生看一下吧。”文胜中还是放不下心。
　　看到无情从办公室里走出来，仲燕燕站起来，“你好，成警官，请问胜中可以离开了没有？”
　　“他可以离开了。”无情看了看手中的口供，然后对崔略商说：“等一下，带仲燕燕到看守所。”
　　“看守所？”文胜中立刻拦在仲燕燕面前，不允许其他人接近她，“我已经说了，史白都是我杀的，厉南星也是我打伤的，你们还要捉燕燕？！”
　　“胜中，我刚刚已经交待了我犯罪的过程。史白都是我杀的，厉大哥也是我打伤的。不，当时我真的很想杀了他。”仲燕燕拉上文胜中的手，“对不起，胜中，因为我的笨让你痛苦了这么久。”
　　“燕燕。”
　　“在毕业之后，你提出让我跟你来这个城市工作生活时，我已经察觉到你有一些事隐瞒我。来了这边安定了，我是想问你，但是每次看到你一脸迷茫，什么都问不出来。只是，从红英他们出现之后，你又变回一年前那种无助，甚至在晚上也有作恶梦。”仲燕燕心疼地看着文胜中，“很多时候我都想问你，但是看到你不愿意想起以前的事，我不想问。后来，你居然提出要跟我去加拿大旅行，我就觉得很奇怪。但是，我的疑惑不用太多时间就解决了，史白都把那些相片发了给我。”
　　轻轻握着仲燕燕的手，文胜中的眼底有点泛红，“谢谢你，燕燕明明知道那些事，你还愿意回来。就算是同情，我也不介意的。”
　　“看了那些相片之后，我离开了几天。因为我真的无法接受自己的男友居然跟另一个男人搞在一起，那段时间我只想逼开你。就算是你的电话，你的信息我都没有理。但是，史白都来找我，他要我跟你分开，理由就是我爱的不是你是厉大哥。在与史白都见面之后，我回去找你，看到你跟史白都一起出去。我偷偷跟着你们，我看到他还想强迫你，还说什么要把相片发去你公司，要公开那些相片。”
　　“我跟你说，要结婚，是想我们结婚了，他就不会再骚扰你。谁知道，他还是不放弃。不想看到你再压迫，不想看到你痛苦，于是我想只要史白都死了，你就不用痛苦。看到你快要崩溃的样子，我真的很难受。”
　　“不，不是你，”文胜中的泪快要流下来，带着哭腔地说着：“杀人的是我，是我。燕燕只是来帮我顶罪的，她不是凶手，杀史白都的是我，伤厉南星的也是我。不是燕燕，不是她。”
　　看到人家小夫妇情深，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只是大家更希望早一天找到凶手。陆小凤叹了一口气，“如果伤厉南星，为什么要把他的手机扔了？”
　　“我已经说过了，我怕他通知你们，才扔了那手机！”文胜中不耐烦地叫着。
　　看了陆小凤一脸了然的表情，仲燕燕放开文胜中的手，“因为厉大哥的手机里有定位追踪，就算他的手机关机，厉家一样可以找到他。除了你，当晚在场的人都知道，所以，胜中你不会是凶手的。”
　　“不！不可以的！”文胜中死死地抱着仲燕燕，不让别人去接受她。
　　轻轻地推开文胜中，仲燕燕把无名指上的婚戒脱下来，放回文胜中的手中，“你应该值得一个更爱你，更好的女生。”
　　“那个就是你，只能是你，没有其他人。”
　　看到文胜中已经急得哭起来，仲燕燕也忍不住跟着流泪。“我杀了人，不再是你喜欢的那个仲燕燕。”
　　“不会的，不会的，你还是我最爱的燕燕！”拉着仲燕燕不愿意伸直的手指，文胜中只希望可以再为仲燕燕戴上他们的婚戒。
　　“不要这样好不好？胜中，你不要这样。我们还没有领结婚证，所以，你还可以选择的。”仲燕燕死死地握着手，不让文胜中再为自己戴上这个婚戒。
　　听到这里，文胜中终于明白一些想不通的事，“原来，这就是你不愿意跟我去领结婚，说什么一定要在婚礼之后才去领。原来这个才是原因。你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嫁给我！”
　　“对，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要嫁给你。”仲燕燕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我爱的人依然是厉大哥，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已经说了吗？我就是因为看到他宁愿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也不要跟我一起，我才恨得要杀了他。所以，你只是一个备用品。”
　　话已经说到这么绝情，再缠下去也没意思了，文胜中把婚戒放在自己的口袋里，转身离开。
　　在文胜中离开之后，仲燕燕才放声大哭。
　　看到这里，作为闺蜜的薜冰走到她身边，紧紧地抱着她。“燕燕，你不要把身体哭坏了。”

　　在仲燕燕离开之后，崔略商眨了眨有点发红的眼睛，“仲燕燕有这么讨厌文胜中吗？要是真的讨厌，她会为什么回来自首？文胜中都愿意为她顶罪了，她还回来干什么？真的是良心发现吗？”
　　“就你这种心思，难怪老是失恋。”戚少商对着崔略商翻了一个白眼。
　　“什么意思啊？”完全不明白的崔略商只好向其他人求教。
　　无情对这个有时候很迷糊的师弟很无奈，“一个女人突然变得这么可怕，就是为了一个她要保护的人。”
　　“你说的是文胜中？但是她刚刚不是说爱的人是厉南星吗？”突然想到什么，崔略商转向正在玩手机的陆小凤：“喂喂，陆小鸡，你的南星还是有不少女人喜欢哦。”
　　叹了一口气，陆小凤放下手机，“无情，这家伙好歹是你师弟，为什么智商差这么多的？”
　　崔略商一听之后，立刻蹦起来抗议：“人身攻击！师兄，他在人身攻击！”
　　听到崔略商的大叫，无情只能无力地扶额，“我刚刚已经说了一个明明还是很纯情的女人突然变得这么可怕，就是因为她最重视的人。”
　　“我还是不明白。”
　　戚少商又说话，“网上不是流传一句话么？看一个男人有多强，看他背后那个女人就知道。一直以来，仲燕燕都被文胜中掬在心中的疼爱，但是这一次，是文胜中出事。刚刚仲燕燕说了，她不想看到文胜中崩溃，所以去杀史白都。你认为，仲燕燕爱的人还是厉南星吗？”
　　“原来是这样。”崔略商抿了抿唇，也明白为什么她刚刚那么绝情地拒绝文胜中。“那么，她杀史白都的时候是故意把文胜中与厉南星引到树林里？”
　　“不，这是她都想不到的事。她的杀史白都的方法，不需要把他们引到树林里。而且昨天已经找到南星他们说要去追那个黑影，原来只是一个想去偷东西的小贼。”陆小凤继续玩手机。
　　“那么，仲燕燕为什么要伤害厉南星？”这是崔略商想来想去都不明白。
　　“因为我跟冰冰的关系没有说清楚。”说到这个，陆小凤有点心虚。
　　无情皱了一下眉，不到一会儿立刻明白，“她以为你跟冰冰是情侣，而厉南星如同第三者一般破坏你们的感情。在某个形式上，厉南星就像史白都一般，在破坏她跟文胜中的生活。在心理上，她把厉南星当成史白都，受不了心理上的折磨而要杀厉南星。”
　　突然想到什么，无情看着突然一言不发的陆小凤。难怪从厉南星出事开始，陆小凤变得有点不对劲。开始的时候他们都以为是担心昏迷不醒的厉南星，聪明如陆小凤怎么可能不知道仲燕燕这个凶手想的是什么。他没有急着要把仲燕燕抓捕归案，大概是认为自己才是把厉南星害得昏迷不醒的凶手吧。
　　“陆小凤........”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要说什么，无情有点不知所措地看着最近变得喜欢玩手机的陆小凤。
　　室内的沉默被手机的铃声打破，“喂，顾惜朝有什么事快说，大爷我很忙........”话还没有说完，陆小凤已经消失在办公室。
　　看到这里，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能让陆小凤就得不像自己的，只能是跟厉南星有关的事吧。看来，厉南星已经醒过来了。

　　坐在病床上，厉南星听着陆小凤把事情的经过全部说完，“那燕燕现在的情况怎么了？她杀人会被判死刑吗？”
　　“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规定，故意杀人的，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较轻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仲燕燕虽然犯故意杀人罪，但情节较轻的，一般判处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陆小凤一边为厉南星剥着橙，一边说着：“虽然仲燕燕的杀人手段有点可怕，但是可以归属于义愤杀人、激情杀 人、帮助他人自杀的杀 人、防卫过当等等的情节轻的。最主要的是，她是孕妇，在我国孕妇杀 人不可能判死刑，可以是其他刑罚，如无期徒刑、有期徒刑、拘役、管制等。”
　　听到这里，厉南星立刻拿起顾惜朝为他买的新手机，“喂，马大状，是我，我是南星。有件事请你帮助，对，呃，我现在在医院，没有惜朝的批准是不可以离开医院的，所以，请你过来的。如果可以下午过来最好，好的，谢谢你。”
　　听到“马大状”这三个字，翻了一个白眼，陆小凤知道他们查了这么久的案子，又是白做了。本来孕妇已经不能判太重的刑，现在又让马学仁来当辩护律师，那么可能拘役都不用了。
　　“昨天，文胜中来找我。”陆小凤把剥好的橙分成一片片，把其中一片放在厉南星的嘴里，“他问我，希望可以在判刑之前与仲燕燕结婚。”
　　“嗯？”吃着橙，厉南星不明白地偏了一下头，“他要跟燕燕结婚？”
　　“对，虽然仲燕燕不愿意，但是文胜中很坚持。看来，他明白仲燕燕的用意，因为明白所以不能放手。一个平时连杀鸡都不会的女生为自己去杀 人，怎么可能不爱自己？”陆小凤看到厉南星已经吃完嘴里的橙，又送上一片，“文胜中说了，无论仲燕燕怎么想，他都希望能成为可以保护仲燕燕的男人。”
　　“是吗？”
　　“对，所以，南星，我也要成为可以保护你的男人。”
　　定定地看了陆小凤一会儿，厉南星把陆小凤手中的橙拿了过来，“陆小凤，文艺你妹啊！我也是男人，要你保护吗？”
　　“.......你感动一下不行吗？”
　　“不要！”